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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志宗被这一声娇气十足的“小冤家!叫得毛骨惊然。

    “哼,秦媚娘,你这贱货,小爷有一天要把你挫骨扬灰!”

    来的正是和杨志宗同一旅店,一院之隔的“百灵会”会长“招魂蝶秦媚娘”!

    她似乎已忘了以往对杨志宗所施的那些恶毒丑事,闻言毫不动气,眉目之间,荡意盎然,娇滴滴的又道:“哟!小冤家,怎么连一点见面之情都没有!”

    说话中,已走到距杨志宗不到二丈之地。

    杨志宗气得脸孔发紫,沉声道:“秦媚娘,你再敢走三步,我要你血溅当场!”

    “招魂蝶秦媚娘”早已知道杨志宗也投宿在这间旅店之中,只是因为同行的“万寿帮”

    帮主“活彭祖张闵”被“残肢令”惨杀,所以没有来找,今晚月白风清,忽地动了春情,跟在她身旁的,她已玩腻了,不由想到这俊俏绝伦的杨志宗身上,不惜移蹲就教。

    当下闻言之后,脚步未停,依然满面春风的行来!

    杨志宗杀机陡起,心想:“本来想让你多活几天,你却等不及了,也好!现在就打发你!”

    心念之中,功运双掌。

    忽地想起这是旅店,如果一闹起来,全店中不少黑白道高手,惊动起来,却是惹厌,强忍一口恶气,怒盯了即将来到身边的秦媚娘一眼,转身就要进房

    白影晃处,一阵香风扑鼻“招魂蝶秦媚娘”已抢先俏生生的拦住房门口“秦媚娘,你准备做什么?”

    招魂蝶以袖掩口,媚眼一瞟,吃吃一阵荡笑道:“哟!小冤家,怎么老是横眉竖目的对待我,我又不会把你吞下去,我是来向你解拜误会的!”

    “哈哈,误会,””

    “不错,以前的事,是一个很大的误会!”

    “秦媚娘,少给我来这一套,赶快滚吧!”

    “哟!你是怎么啦!“

    说着,峰腰一扭,反而进房去了,毫不客气的往床沿一坐。

    杨志宗肺都几乎气炸,跟着进房,朝指道:“秦媚娘,你想找死!““找死未必,凭你那两下”

    “那你就试试看!”

    俊面一寒,就要出手。

    “慢着,你听我说!“

    秦媚娘电闪离床靠向壁角。

    “嘿嘿,秦媚娘,小爷几乎毁在你‘春风一度丸’之下!”

    “招魂蝶秦媚娘”不由一怔,但瞬间即恢复原状,一双媚眼,流露出一种诱人的光彩,一不稍瞬的紧紧注视杨志宗,眼角含春,粉腮透红,樱口微张,吐气如兰的道:“小冤家,我是爱极了你,怕你不肯就范,才出此下策!”

    说完,淡淡一笑,她人本美艳,而且是一种少妇熟透了的美,这一笑,有如百花怒放,真有勾魂摄魄的魅力,杨志宗冷做成性。而且对她仇怨已深,焉能为其所动。

    “呸!不要脸!“

    “招魂蝶”这下可感到有些吃不消了,媚态尽收,沉声道:“杨志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志宗怒目切齿的道:“你如果想多活几天,你就给我滚,否则

    “否则怎样?”

    “杀你!”

    “哈哈,凭你还不配!”

    杨志宗功随意生,右掌候告上扬

    “招魂蝶”冷哼一声,玉手也同时上杨,衣袖一飘

    杨志宗忽地想起这淫娃荡妇所精擅的“翠袖招魂”心中一凛,忙闲住呼吸,电闪向后飘退五尺。

    “招魂蝶”又恢复一脸的媚笑,道:“如何?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说着,一付娇态,如风摆浪,向杨志宗移来。

    杨志宗把心一横,正待-一

    蓦然

    房外院中,传来一声怪笑声道:“哈哈,浪蝶儿偏遇上一只死蜜峰,太煞风景!“秦媚娘虽然淫荡成性,鲜廉寡耻,但终竟是一会之长,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看了去,也不好意思!

    当下,粉面一变,身形电射而出。

    庭院空寂,月华似水,哪有半条人影,气得“招魂蝶”咬牙切齿,花容失色,回首望处,杨志宗的房门业已关牢。

    她一顿脚,暗道:“小鬼,你飞不了的,我秦媚娘如果收拾不下你,就枉为‘玉面阎罗婆’的传人了!”

    说罢,悻悻的回转跨院而去。

    就在“招魂蝶”的身形,刚刚消失的刹那,院中一棵桂树之上,突然飘落一条人影,落地无声,轻如一片枯叶。

    这飘落的人影,赫然是一个满脸尘垢的老叫化,光头跳足,腰弓背驼,但两眼却隐泛精光,看来必是绝佳身手。

    那老叫化,一看四周无人,前行数步,对着房门叫道:“玉娃儿,你给我滚出来!”

    接着,又是一阵怪笑,这怪笑声正是惊走“招魂蝶”的笑声。

    杨志宗被这一声“玉娃儿”叫得心头猛震,同时也唤回了他童年时代的记忆

    他小时,混迹巧儿群中,因他长得白净俊美,所以那些丐儿伙伴,都管他叫“玉娃儿”同时他无名无姓,身世不明,这“玉娃儿”也就成了他的名号,他不听这称呼,已经六七年了。

    “玉娃儿,你听我是谁?”

    那老叫化又唤了一遍,但仍无应声,自语道:“咦!分明是他嘛!难道我看走了眼了!”

    “没有,你没有看走眼!“

    一只手已搭在意叫化的肩上。

    老叫化全身一震,如中蛇蝎,亡魂皆冒,身形一矮,猛然窜出三丈之外,自己被人歉近身边还不曾发觉,真是栽到了家。

    回身望处,这欺到自己身后的竟是一个二十不到的俊美少年,映着月光,有如临风玉树,不由激动的道:“你你是否当年的玉娃儿?”

    “不错,阁下是

    “哈哈,数年不见,你已学得一身绝艺了,你看我”

    说着,用手朝脸上一抹,头上一抓,直起身来,哪里是什么驼背老叫化,竟然是一个年纪和杨志宗不相上下的黝黑小化子,一双怪眼,骨碌碌转个不停,咧嘴一笑,踢踢踏踏的走近前来!

    杨志宗一看,不由也乐开了,喜孜孜的道:“你是小黑!”

    “嘿嘿,我以为你把老朋友都忘了哩!”

    “小黑,来!到屋里去谈谈!”

    “好!”两人一先一后,进了房间,在桌边坐下来!

    杨志宗首先开口道:“小黑,你师父好?”

    小黑脸孔一沉,伤感的道:“我恩师他老人家归天了”

    “什么,你师父他老人家死了?”

    “是的,临死时还提到你,说你的成就无可限量!”

    杨志宗黯然的垂下了头,往事又电闪心头

    小黑和他是童年的伴侣,小黑的师父常常说,玉娃儿资质察赋,是武林中多年难遇的奇材,他不愿糟蹋了这一块浑璞玉,所以坚持不肯收他为徒,仅仅传给他一手独步武林的易容术,小黑却是这异丐的唯一传人。

    他那时,多么希望习武,对于小黑存着无比的羡慕。

    小黑生来就是刁钻古怪,而他却是沉默寡言,两人的性格,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从有记忆的时候起,就与小黑在一起。

    数年未见,彼此都成了大人了,由于遇合的不同,他自己有极大的转变,由一个身世不明的小叫化,变成了连他自己也感到惊奇的恐怖人物,命运的神奇,简直不可思议。

    “玉娃儿,你怎的会变成了‘冷面少年杨志宗’,我简直不敢相信是你呢!刚才我大胆冒叫一声,想不到真是你!”

    童年的伴侣,又重聚在一起,这高兴是可想而知的。

    “我随家师姓,杨志宗也是他老人家给取的名字!”

    “嘻嘻!有意思,以后我得改口叫你杨志宗!”

    “那倒随便!”

    “哦!你师父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何以见得?”

    “你刚才露的那一手,我就望尘莫及,我小黑第一次吃瘪,被人摸到身后还不知道,幸而是你,否则”

    “否则怎样?”

    “我小黑就别打算在江湖上混了!”

    “哈哈哈哈!雕虫之技而已!”

    “对了,你师父是谁?”

    杨志宗不由一征,略事沉吟之后,歉然道:“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怎么样?”

    小黑人虽小,但江湖阅历可是十足,心细对方定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咧嘴一笑道:“我现在不叫小黑了,不过咱们关系不同,你随便叫吧!”

    杨志宗莞尔一笑道:“哦!请教黑大侠的万儿?”

    小黑双眼一眨道:“不敢,在下人称黑面小神丐是也!”

    “说来说去,还是脱不了一个黑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小黑,你到长沙来有什么事?”

    “找残肢令主算帐!”

    杨志宗不由心头猛震,面色微变之后,瞬又复原。

    “黑面小神丐”故友重逢,乐不可支,也不曾注意到对方的神色。

    “为什么?”

    杨志宗明知故问。

    “丐帮天南分帮舵主‘独眼鬼丐吴子清’就是死在‘残肢令’之手,你说这笔帐该不该算?”

    杨志宗故作不解之色道:“贵帮怎的会与‘残肢令主’结下仇怨呢?”

    “黑面小神丐”脑袋一偏,正色道:“说起来是本门之耻,当年‘独眼鬼丐吴子清’不该参与摧毁‘甘露帮’这档子事,真是自作孽不可赦!”

    杨志宗不禁暗自点头,紧接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贵帮明白‘独眼鬼丐’之死是咎由自取,而‘残肢令’又没有杀贵帮一人,又何必劳师动众的还来寻仇呢?”

    “江湖传言,甘露帮主二十年前已死于武陵山中,而‘残肢令’却自称是甘露帮主,显见其中大有文章”

    “现在贵帮准备如何处理?”

    “查明真相,如果对方确是昔年的‘甘露帮主’出面寻仇,我丐帮在江湖中是非黑白分明,抖手就走!”

    杨志宗心头不觉一动,又道:“如果不是呢?”

    “那只有血债血偿!”

    “贵帮有何根据而辨别真假呢?”

    “本帮首席长老‘慈心丐周崇仁’二十年前曾与‘甘露帮主有数面之缘,只要一见面,就可辨别真假!“

    杨志宗不由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贵帮这种恩怨分明的作风的确令人佩服!”

    “好说,好说!本帮帮规极严,‘独眼鬼丐’如不被‘残肢令废去,也得要受帮规的严厉制裁!“

    “事隔二十年,何以让他掌天南舵主”

    “这件公案,本帮在他被杀之后才发觉!”

    “这就难说了,哦!听说丐帮来了三个长老?”

    “不错,‘慈心丐周崇仁’是其中之一,另一位是‘三眼神丐吕清风’!”

    “还有一位呢?”

    “黑面小神丐”嘻嘻一笑,用手指着自己鼻子道:“喏!这第三位就是区区在下小叫化!”

    杨志宗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小叫化子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竟然自称是丐帮长老,令人不能自信,诧异道:“你,小黑?”

    “你不信是吗?告诉你,家师在帮中的辈份极高,当代掌门得尊他一声师祖,我这做徒弟的,当然要沾光做了长老!”

    “哦!原来如此,失敬之至!”

    “废话,咱们出去喝一杯好吗?”

    “好!由我做东!“

    “免了,堂堂巧门长老,请客还要破钞不成!”

    “咦!你倒满神气的,走吧厂

    两人大摇大摆地出了旅店,往正街走去。

    一个俊秀绝伦的白面少年,伴着一个小黑炭似的叫化子,一黑一白,相映成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啧啧称奇不止。

    两人倒是毫不介意,一路谈笑风生。

    片刻之后,来到长沙城最著名的“正阳酒楼”

    堂倌一看那俊美少年,就是日前大打出手,几乎把酒楼弄塌的那家伙,心里已有三分不乐意,又看见他身边的小乞丐,更是十分的不顺眼,面色不由一沉。

    恰在这时,蹲在酒楼门口的一群乞儿,忽地纷纷一腿后引,朝着小黑乞丐一连三点头,小黑乞丐大刺刺的一摆手。

    接着,一个中年乞丐,走了过来!

    小黑乞儿,向那中年乞丐匆匆数语,那中年乞丐,状至恭谨的连连点头而去,这些都看在堂倌眼里,所谓:车船店脚牙,凡是吃这一行饭的,眼皮子最杂,江湖门路也很精,一看就知道这小黑叫化是丐帮中重要的人物,别小看了这些沿门托钵,两肩担一口,吃尽万方人物,若弄翻了,准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当下哈腰曲背的把两人往里让。

    两人选了一个最僻静的座子坐了,堂倌随即送上酒菜,那堂倌心里不乐意,口里不敢说,面上可就显出来了!

    “黑面小神丐”见状,咧嘴一笑道:“喂!堂倌,我有点话要问你!”

    那堂倌双眉收得更紧,但仍低声下气的道:“你老有什么话要问?”

    “你家里敢是死了人?”

    这句话说的堂倌哭笑不得,但又不敢发作,瞪眼道:“你老会说笑话!”

    “笑话?我看你愁眉苦脸的,以为你家里死了人呢!”

    一旁的杨志宗忍不住,几乎笑出声来,把手一挥,向都窘在当场的堂倌道:“你去吧!

    “

    那堂倌悻悻然地看了小乞儿一眼,转身走了。

    两人连干数杯之后,又谈到“残肢令”的身上。

    ‘小黑,依你看来,如果‘残肢令’公开接受聚集在长沙的黑白道高手的挑战,结果将会如何!“

    “任他功力盖世,也难敌这多高手!”

    “我看未见得!”

    “哼!告诉你,据说数十年前,黑自两道闻名胆落的火魔君星宿海‘烈阳老怪’也到了长沙!”

    杨志宗摹听“烈阳老怪”之名,不由全身血脉贲张,脑海中杀机升腾,但他怕被“黑面小神丐”看出破绽,强自按撩下去“甘露帮血海深仇录”首页所列“阴、阳、丑、怪、婆”中的第二号”“阳”正是“烈阳老怪”

    “黑面小神丐”接着又道:“单只这‘烈阳老怪’就够‘残胶令’应付了!”

    杨志宗微微一笑道:“听说‘残肢令’功力不弱,未必就敌不过你所说的这个‘烈阳老怪’?”

    “话虽不错,但你知道除了这个魔头之外,还有多少高手环伺,另有不少远到的高手,尚在途中,时日愈久,聚集的高手越多,至于未曾露面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杨志宗心头电转道:“这话不错,时间越久,越对自己不利,以目前情形而论,就已经够骇人听闻了,何况不断的增加!”

    但他生就宁死不屈的脾气,岂肯畏缩。

    “黑面小神丐”继续道:“如果‘残肢令’识时务的话,他该暂时避过锋头!”

    杨志宗语含深意的道:“只怕未必!”

    “咦!你好像很同情‘残肢令’嘛!”

    “也许是的,听说昔年武陵山中,甘露帮总坛被数十黑白道商手,猝施突袭,自帮主以下,几乎死亡殆尽,一夜之间,全帮冰消瓦解,现在他出来索讨这笔血债,是理所当然的事,昔年参与突袭之辈,都该杀!”说完,星目湛湛神光暴射,面上掠过一缕杀机。

    “黑面小神丐”心中暗道:“好小子,这重的杀气,如果你是‘残肢令’,天下要大乱了!”

    其实他做梦也估不到这儿时旧友,真的就是震撼了整座武林的“残肢令”如果知道的话,不知做何感想?

    “来,别看古书落泪,替别人担忧了,干一杯!”

    “干!”

    “武林中,集这多高手,来对付一个人,实属空前之事!”

    杨志宗不由豪气万丈的道:“我猜‘残肢令主’将为武林创下一个空前的例子!”

    “嗯!如果成为事实的话,可能是一件空前的大血劫!”

    “小黑,你说那‘烈阳老怪’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这个我只是耳闻,这老头练就-种歹毒掌功,叫‘烈阳掌,掌风炽热如火,可熔金化石!”

    杨志宗不由心中一震,忖道:“这老怪可能是一个劲敌,他既练有这种歹毒武功,斗不斗得过他,大成问题!”

    当下怀疑的道:“这种‘烈阳掌’难道就没有人能破?”

    “有,据我所知,只有‘太阴掌’能破,这‘太阴掌’完全是一种纯阴掌力,若被击中,当场血液凝固,全身僵直而死,而武林中传说只有一人练就这种功力。”

    “谁?”

    “赤发阴魔!”

    杨志宗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双目瞪如铜铃“赤发阴魔”是“甘露帮血海深仇录”中的首页首名,二十年前参与摧毁“甘露帮”二十年后“甘露帮主”出江湖索仇,被这魔头探出行踪,追踪到武陵山石洞中把“甘露帮主”和另外两个帮中仅存的残废人一齐杀害,真是仇上加仇。

    大雪天的那幕惨景,似乎又呈现眼前。

    杨志宗不由忘其所以的冷哼一声。

    “黑面小神丐”不由诧异道:“咦!你怎么啦?”

    杨宗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镇定心神道:“哦!没什么,我只是奇怪天下竟有这样的怪武功!”

    “哦!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嘿小黑,你懂得真不少!”

    “嘻!过奖,过奖!”

    “嘻小黑,你知道这‘赤发阴魔’现在何处?”

    “这倒不曾听说过,这魔头已十多年没有出现江湖!”

    杨志宗忽地想起一个问题,忖道:“小黑见闻!“博,也许能替自己打破这个谜团,何不问问他着!”遂道:“小黑,你知道新近崛起江湖的‘阴魔教’教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

    说完,两眼直注视着“黑面小神丐”倾听他的答复。

    “阴魔教气焰日益嚣张,教下收罗的巨憨大孽,为数不少,教主是什么样的人,恐怕役有人能道出,丐帮耳目遍天下,几自无法探听得出来,不过据判断,当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

    杨志宗不由大感失望,又道:“听说‘阴魔教’已有三个堂主丧命在‘残肢令’下!”

    “黑面小神丐”面色沉凝的道:“个中因由。局外人无从得知,但‘残肢令’既敢拣‘阴魔教’的人下手,则‘残肢令’本身也当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两人这一谈,足有一个时辰之久,街上早已传来三更的梆声。酒楼中人已散尽,敢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杨志宗向楼中空座中一扫,嘿然失笑道:“小黑,我们该走了。”

    “黑面小神丐”舌头一伸道:“哟!再谈下去,可能要接上赶早的酒客了,走吧!”

    “酒资呢?”

    “废话,自有人付!”

    两人出了“正阳酒楼”一看,街灯寥落,早已没了行人。

    “小黑,咱们何处再见?”

    “嘻嘻!小子,有乞丐的地方,都可以传得到讯息!”

    “再见!”

    “再见!”

    “黑面小神丐”身形向街角暗处,一闪而没。

    杨志宗望着这童年友伴逝去的影子,不由感慨万千,世事白云苍狗,变幻莫测,现在彼此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啊!

    自己变成了举世瞩目的恐怖人物“残肢令!”

    而“黑面小神丐”却成了丐门长老。

    这些,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啊!

    他独行在死寂的街道上,西斜的月色,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感到一丝孤独和凄凉的滋味袭上心头,夜凉如水,月色凄冷!

    身世凄迷的他,思前想后,不禁黯然泪下。

    他问自己道“我是一个人来到这世上吗?不!我该有父母的,但,他(她)们在哪里?还活在这世上,同在这月光的照耀之下吗?还是死了?为什么我被遗弃?或者一种意外的灾害,使我们骨肉分离?”

    他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

    “小子,我们又遇上了!”

    一声沉喝,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眼前,一字排开了五个装束诡异的老者

    他们正是“苗疆五毒”!

    杨志宗不由止往了脚步,遐思尽去,豪气又生,冷冷的道:“遇上了又怎么样?”

    “苗疆五毒”之一道:”小鬼,那天酒楼上被你侥幸逃走,今晚,嘿嘿!你休想再活着离开,若收拾不了你,‘苗疆五毒’从此除名!”

    “哼!我看,是该要除名的了!”

    “小鬼,城中街道之上,难免惊世骇俗,咱们出城去!”

    杨志宗正中下怀,他心中另有打算,不愿正面与“阴魔教”为敌,同时城中高手云集,若惊动起来,对他今后行事,多少有些不便,当下冷笑一声道:“好极,你们该选择一个好风水的地方埋骨!”

    “苗疆五毒”同时怒哼了一声,原先发话的那人道:“小鬼,别尽逞口舌之利,走吧!”

    六条人影,先后纵起身形,扑奔西城。

    西城外,是一片无际的田畴,散散落落的住了些农家,这时已是三鼓将残,早已梦人香甜之乡,连犬吠声都没有。

    六人在离城半里的一块荒地上停下身来!

    “苗疆五毒”各按五行方位站立,把杨志亲围在正中。

    杨志宗气定神闲,傲然而立,根本不把五毒放在眼里。

    五毒之一的一个虬髯老者道:“小鬼,你于脆自行了断算了,可落一个全尸!”

    “哈哈!大言不惭,今晚你们五个连全尸都难!”

    “小鬼,莫非还要老夫们动手?”

    杨志宗一阵穿云长笑之后,不屑已极的道:“凭你们五个化外的老鬼,还不配说这样的话!”

    “嘿嘿!小狗,今夜要把你挫骨扬灰,方消老夫心头之恨!”

    说罢,双掌一扬

    “先拿你做个榜样!”

    杨志宗未说完,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朝那说话的老者射去,右手已在身形射起的刹那凌空挑出一式,渗和了“北疯半悟和尚”的“流云拂穴”和红巾蒙面人的“移形换影”

    身法,两样都是惊世绝学。

    “苗疆五毒”之一的虬髯老者,双掌上扬,还未击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数处重穴,突有,一缕极强而锐厉的劲风透人,连半声都未曾哼出,便已委顿在地。

    杨志宗身形一停,正好填上了那个空位。

    其余四毒,连杨志宗用的是什么手法能在一晃之间毁去一个人,都看不出来,对方的动作,快得使他们连念头都来不及转,根本就别谈出手教人了,不由亡魂皆冒。

    这小子的功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剩下的四毒,悲于同行折枝,五毒只剩下四毒,一怔之后,齐齐暴吼一声,同时各劈出一掌。

    旷野交手,可不比酒楼受空间的限制,而且四毒这一掌俱都是扶愤而发,志在一举毁去对方,全用上了十成劲道。

    四股排山倒海的狂风,匝地卷向杨志宗。

    这四股劲道,各从不同方位拍出,笼罩了数丈方圆之地。

    杨志宗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待掌风即将临体之际,足尖微一点地,身形怪异至极的一阵疾旋,顿如一片羽毛般随着那汹涌如狂涛的劲风,飘飞起来,劲势卸去,又轻轻落回地面,这一式是彩鸾乘风,在荆山孽龙潭畔,被二帮主一会长联手合击时,曾施展过一次。

    这一式身法,看得四毒背脊骨里,直冒寒气。

    杨志宗冷冷一晒道:“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快使出来;迟就来不及了!”

    “苗疆五毒”在苗疆称尊为霸,不可一世,估不到被“阴魔教”罗网之后,数次出手,便吃瘪在一个娃儿手里!

    而且对方一举手之间,便毁去一毒,已经是怨毒填胸,杨志亲再一出言讽刺,更是火上加油,目眺欲裂,凶心更炽。

    四毒同时身形微矮,身上衣袍,突然鼓涨起来!

    杨志宗,前些日在酒楼上已曾领教过一次,知道对方又故技重施,施放“本命神盅”成竹在胸,毫不慌乱!

    就站立之势,陡运真力,遍行全身。

    他因巧获奇缘,先后服得两种绝世奇珍“牛龙蛟内丹”是属绝阴,而“天鹏彩卵”却是极阳,一阴一阳,相辅相因,形成了体内一股“两极真元”这一冷一热的“两极真元”遇刚则柔,遇柔则刚,运用由心,而且唯一特别之处,就是能炼化盅虫。

    他这一加紧调元,周身竟然笼罩了一层淡淡白气,似雾非雾,若有若无,那盅虫竟然无法透体而人。

    四毒放出“本命神盅”本身自然有反应,见势不妙,索性坐下身来,拼出全力,以本身真元,催运神盅。

    这一来,情势剧变

    杨志宗只觉得似四缕淡淡的香气,不停的要往身上钻,而且其势越来越强,也不由全力施功抵抗。

    半盏茶工夫,双方都已额上见汗。

    这“本命神盅”在盅虫之中,是最厉害的一种,对方若非生死之敌,绝不轻易放出,较之“金蚕盅”更为厉害,与施为的人,神气相通,盅在人在,盅灭人亡。

    “苗疆四毒”此刻已豁出生命,拼死催动。

    双方相持了半盏茶的时间。

    杨志宗不耐久缠,故意稍一松劲,一条盅虫已乘势而人,那施盅的四毒之一,见本身盅虫已浸人对方体内,不由大喜,猛力催运,那盅虫竟然开始在体内疚窜起来。

    杨志宗这一着,本是故意而为,俟盅入体之后,猛提一股丹田之气,把“两极真元”运行到极限。

    那“本命神盅”得手的四毒之一,蓦觉情形不对,疾速收盅,但已来不及了,本命神盅已被对方“两极真元”炼化。

    狂嗥一声,七孔泪泪冒出血来,仰面栽倒。

    至此“苗疆五毒”已去其二。

    其余三毒,见势不妙,纷纷收盅回身,已是心颤胆摇,凶焰尽失,齐齐站起身来,向杨志宗怨毒至极的瞪了一眼,转身正待离去。

    杨志亲打算早定,岂肯让三毒脱身,身形晃处,已横拦三毒身前,阴寒至极的冷哼几声厉声道:“三位要想离去,可没这么容易!”

    三毒面色陡变,目毗欲裂,其中之一道:“小鬼,你准备怎样?”

    “要回去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

    三毒既悲其二毒之死,又复凶残成性,被杨志宗这一逼,顿生拼命之心,闷哼声中,各以十二成劲道猛然劈出一掌。

    这挟毕生功力的三掌,劲力万钧,势这惊人。

    杨志亲,冷哼一声,双掌贯足“乾元真气”以硬碰硬的方式,奋力推出。

    一声轰天巨响,夹着三声问哼!

    杨志宗身形一阵摇晃之后,戛然而止。

    苗疆三毒,各被震得连退五步,身形一阵踉跄“哇!哇!”声中,各喷出一口鲜血,面色凄厉如鬼。

    杨志宗又厉声喝道:“听着,第一个问题,你们的教主是谁?”

    三毒只顾喘息,目光灼灼,半声不吭!

    杨志宗沉声道:“我再问一遍,如果得不到答复的话,你们三人之中,必定减少一人,注意听,你们的教主是何名号?”

    三毒又是默然。

    杨志宗后俊一变,杀机候现,身形一闪即回。

    惨嗥声中,又是一毒毙命当场!

    其余二毒,面如死灰,其中之一咬牙切齿的道:“小鬼不必赶尽杀绝,你所问的我们不知道!“

    杨志宗哪里肯信,又道:“现在是第二个问题,如果不答复,你们两人只有一人活着,听清楚了,‘阴魔教’何以要追踪‘残胶令主’?”

    二毒面面相觑,颤栗不已,答不上话来。

    其实这两个问题,五毒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入教迄今,还未见过教主之面,出来追踪“残肢令”也是奉命行事。

    杨志宗久悬心中的两个问题,不得解答,杀机反炽。

    又是一声惨嗥,又是一毒倒地伤命。

    “现在你回答我以上的两个问题,否则,你跟他们一样待遇!”

    仅存的一毒悲愤至极,嘶声道:“老夫与你拼了!”

    身形方动

    杨志宗飞快的朝胸前一摸,手一执,一柄精光雪亮,长仅半尺的怪兵刃,已执在手中,俊目中充满骇人棱芒。

    “你说不说?”

    那仅存的一毒,惊悸的退了一步,口吃吃的道:“你你你是残”

    蓦在此刻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叹!

    杨志宗估不到半夜荒郊,竟然有人隐身在侧,而且自己已经露了真相,这一吓非同小可,身形电射而起,疾逾陨星般朝发声处射去。

    他的身法,不谓不快,但却一无所见,四野寂寂,万籁无声,凄清的夜月,照着灰蒙蒙的无尽田畴!

    忽地想起还有一毒留在现场,而自己露出了“残肢令”等于行踪败露,若不把他毁去,此事传扬出去,势必处处荆棘,后果不堪设想。

    心念动处,又奔回原地,一看,愣了!

    那仅存的“苗疆五毒”之中的一毒,已横尸当地!

    心中疑云候涌,惶惑不已!

    这发声轻叹的人是谁?

    这仅存的一毒,又是被何人所杀?

    他茫然失措了。

    如果说,这杀一毒的人,就是那发轻叹声的人的话,这人的身手已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那自己的一举一动、无疑的,已全人对方的眼中,这未免太可怕了!

    如果说,这神秘的人物,是敌对方面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先下手杀了这一毒呢?

    如果说,不是敌人,那为什么要如此神秘,不露真面目呢?

    他是谁?

    假使这神秘客是别有存心的话,那简直太可怕了!

    目前,长秒城中,卧虎藏龙,全都是为了“残肢令”而来,如果自己身份被揭穿,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左思右想,无法解开心中这一个谜。

    最后,毅然下了决心,照原定的计划去做!

    他分别以“残肢怪刃”把“苗疆五毒”的尸体,做成被“残肢令”所残杀的形式,然后左二右三,提起五具尸体,奔回长沙城,把尸首一一悬挂在城脚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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