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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麝似的幽香气息,仇恨“噫”了一声,凭他的直觉,他可以断定他是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人,令他昏眩神迷的床上。
仇恨揉了揉眼,从透明的蚊幔看去,他仍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的装置,约莫五平方的华丽房间里,他看到了尽是女人的服饰、梳妆台
左角墙处接着一把长剑,仇恨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他称手的兵刃——金龙赤火剑,恩师紫阳真人的遗物,他老人家为了造就自己,临终前,将自己毕生的修为全贾注在这柄剑上。
偌大的房间里,布置得非常简单,四壁绿白相间,却另有一种悠闲雅谈之感,毫无俗气。
仇恨仰起头,转过视线,看见右方一道门,门边上接着一排碧绿灯光,噢!不。仇恨运足目力,他发现那垂帘尽是翡翠玉珠镶造的,银光闪闪,煞是霞丽,随微风轻轻摆荡着,发出一片“叮咚”悦耳之响。
仇恨暗道一声好美,心中按捺不住,强行支起身子,拖着虚弱的身子,吃力地走下床沿
仇恨感到有点吃力,微微喘着气息,闭了一下眼,然后缓缓打开,他又发现了头顶接着一颗拳大的夜明殊,发散着一片柔和皎白的光辉,把整个房间,烘照着一片朦胧梦样的气氛
仇恨甩了甩头,他绝对肯定不是在梦中,房顶的天花板上,和地面一摸一样,皆是两尺见方的石砖所铺盖,只是顶上总有栩栩如生的黄龙,地板上却是逼真的娇凤,仇恨看不出是属何人笔法,但他绝对明白那是真正的上品之作,着色,布置、结构,是那么均匀,那么的调和,那么的相配。
“好,真是个龙凤相映,一片祥和。”
仇恨禁不住地赞了一声,坐在床边的几椅上,他看得出那全是白玉雕造而成的,脸上流露着惊叹的神情,轻轻抚着椅子,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仇恨正流连之际,忽然传来几声娇笑之声——
他赶紧凝目望去,但只见帘外边走来七、八条娇小的人影,八条绿影掀开翡翠的垂廉闪了进来,仇恨认得出那正是美姑娘的近身婢女——范萍。
范萍此刻换下了劲装,穿着一件绿色的罗裳,呈现着一片青春气息,看起来容姿焕发,娇媚动人,她一见仇恨,忙不迭加紧脚步,走近仇恨身边,柔声问道:“哟!仇相公,你怎么起来了?”
仇恨躺在椅背上,朝着范萍苦笑了一下,道:“我想我已经睡够了。”
范萍哼了一声,不理会仇恨,笑伸玉手,一把抓住仇恨的衣领,把仇恨提了起来,往床上轻轻一放。
仇恨硬是吭声不得,发不出劲儿,任由范萍提起,心中一阵悲意兴起,躺在床上默默地闭上双眼。
范萍见仇恨不语,心中似是一阵不忍,撩起纱幔,轻声对仇恨道:“仇相公,这是宫主关照的,你要七天以后才能下床,我是为了你好!”仇恨睁开双眼,努力平息心中的悲哀,嘴角牵起一丝苦笑。
范萍看得出那笑里存有太多的勉强与不甘,也有着壮志
中一阵好笑,故意干咳一声道:“小萍,我就不睁开眼睛看你,唔!反正你漂亮,看不起我,我一个躺着实在无聊,你就可怜可怜我,陪我聊聊吧!”
“呸!谁不准你睁开眼,你爱看什么,姑娘管不着。”
范萍做作的继续说道:“我不能和你说话,宫主说过你要多休息。”
她虽是如此说着,却往床边几椅坐了下来。
仇恨睁开两眼,转过头,又是痴痴地望着范萍,笑着道:“这就谢谢姑娘了,我只要能够看你就好了。”
范萍做作的“嗤”了一声,眼角偷偷一瞟仇恨,却又很快挪开眸光,仇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这时,翠帘掀处,走入了一位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瓷碗。
红衣少女把瓷碗放在床边几上对范萍道:“萍姊,银耳燕窝汤来了。”
范萍取过,问道:“小莲,姑娘呢?”
红衣少女道:“萍姊,姑娘刚接到秦岭山顽抗的消息。大英阁主抢攻不下,姑娘亲自去支援,太上护法司马前辈与四雨点也一块去了。”
“噢!”范萍点了一下螓首,拿开碗盖,冒出一般香喷喷的热气,用嘴轻轻吹凉。
小莲又道:“姑娘吩咐萍姊好好伺候仇相公,她明晨就能赶回来。”
“知道了。”
范萍点了一下头,望了一下帘外七八条人影道:“你叫小青她们赶快打扫干净,别扰了仇相公休息,还有,姑娘与太上护法不在,传令下去,叫保明殿今夜加强巡哨,以防敌人乘虚侵入。”
“是,萍姊!”红衣姑娘揖了一礼,缓缓退出。
仇恨笑着捧道:“哟!看不出小萍你恁大权威?”
范萍白了仇恨一眼,嗤道:“谁是你的小萍,不害臊!”
“是是!萍姊姊,小的不敢。”仇恨故意忙不迭地笑着赔不是。
“噗嗤!”范萍见仇恨一个劲几点着头赔不是,掩嘴笑了起来。
“嘿嘿!”仇恨也跟着一阵傻笑,笑得范萍大是不好意思。
“你这人真是!”范萍停住笑,白了仇恨一眼。
仇恨撩睁瞥见帘外七八名少女已消失踪影,哼了一声道:“我怎样?听到了没有,姑娘吩咐你伺候本相公。”
范萍也往外看了一下,收起冰冷的面容,娇笑着道:
“哟!你现在倒神气起来了。”
“噢,噢!不敢!不敢!小的斗胆也不敢冒犯萍姊姊。”
仇恨装着一副滑稽相,两手合十朝着范萍拱个不停。
“咯咯”范萍见仇恨模样,放形地娇笑起来,笑得花校乱颤,两眸含着一服情意,睨着仇恨。
仇恨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道:“成了!”
范萍朝仇恨娇笑了一声,端过几上的瓷碗说道:“来,我的好相公,萍姊姊就服侍你了。”
仇恨凑过嘴来,象小孩撒娇似的说道:“这叫我怎么吃
呀!”
“哼!想不到你这么刁。”
范萍娇笑了一声,把瓷碗放回几上,挪近身子,腾出右手揽着仇恨的颈头,左手拿起银匙,装了一勺银耳,递进仇根嘴里,柔声问道:“好不好吃?”
仇恨只觉银耳一入口,芳甜异常,可口至极,忙不迭赞道:“好,好,好吃,尤其是萍姊喂我吃的。”
“油嘴。”范萍皱了一下娇小玲珑的鼻子,又喂了仇恨一口。
仇恨只感肌肠辘辘,一口气把整碗银耳燕窝汤吃个精光,点滴不剩。
范萍放下仇恨,笑着说道:“看你真象个饿鬼投胎。”
仇恨道:“睡了七天六夜,没饿死已是命大了。”
他握住范萍的柔荑,柔声地道:“小萍,我实在睡不着,这漫漫长夜,还是陪我聊天吧!”
范萍一阵心跳,不依的轻抽着手。仇恨握住不放,一面握住范萍的左手,一面情意绵绵地道:“小萍,你真令我神迷。”
范萍一阵娇羞,轻唔了一声,抽出了玉手起身说道:“外面有人。”
说罢,轻拍了两手,帘外闪进来四条人影,一色红衣装束,其中仇恨认识小莲一人,就是刚才送银耳燕窝汤来的少女。
范萍虽是一名婢女,但在“百毒门”里的地位似是极高,四位红衣少女对她躬身问道:“范姑娘,有何吩咐?”
范萍严肃地说着,倏然一副上司对部属的口吻,道“我去查哨,你们在‘间县桥’边严加戒备,没有传令,不得踏入一步。”
“领命!”四女齐声应答,恭敬非常。
范萍当先走了出去,四女也跟随而出
仇恨见人影消失,不禁暗叫一声乖乖,料不到范萍这妮子武功平平,在百毒门却有如此份量。
他翻动了一下身子,两手压在脑勺下,两眼茫然地望着放亮的夜明殊,脑中思维起伏不已。
几天来,他的遭遇太玄了,有如平静的海面起了一阵滔天大浪,想不到自己一念之仁,竟被人囚禁起来,而且全身武功竟被废。
噢!解铃还需系铃人,说不得自己脱困,仍须从范萍身上着手。
仇恨心中不停地思索,星睁中射出一殷坚韧不拔的神色。
他绝不后悔,救人是行侠的本旨,虽然因救人而失却自由,但他有信心必能脱困,而且,他必定能揭毁百毒门。
冷傲地撇了一下唇角,继续思讨着“目前先逮住那姓范鲍妮子,看她一副骚劲儿,待少爷施出十八般软功,准叫她服服帖帖”
仇恨思忖未毕,眼角闪进了一条人影,翠帘掀起了一阵声响,凝目望去,正是范萍。
“你怎还不入睡?”范萍身未到声先到,唇边噙笑,挪步走到仇恨床边。
仇恨望着范萍,含情地道:“不见梦中人,何以入梦。”
范萍道:“呸!一张油嘴,来,我去拿琴来,弹一曲替你催眠人梦好不?”
她虽是如此说着,娇躯却往床边坐下,仇恨似撒娇一般道:“不要,我只要听你如黄莺出谷般的美妙声音。”
仇恨知已上钩,故意地说着,人却不动声色地平躺着,一动也不动。
“你冷不冷,待我把门给关上。”范萍温情的替仇恨扯好绸被,左手往床边几椅按下。
“嘎!”一声轻响,翠帘外边缓缓降下了一扇与墙壁相同颜色的机关门,仇恨知道时机已成熟,却故意放长线钓大鱼,故作不知地道:“我想要”
仇恨故意说了“我想要”三个字,便停止不说了。
“想要什么?”范萍望着仇恨,眸中荡漾着一片春情,娇声地问着。
仇恨装着没看见,皱眉问道:“你家姑娘是不是吩咐你好好地伺候我?”
范萍点点头,问道:“你要什么,我给你拿来。”
“我要你!”仇恨说着,伸出两手,一把搂住范萍腰肢,往怀里一抱,对着范萍耳边挑逗地道:“我要你这美如天仙的萍姊陪我共度良宵。”
范萍似是没注意的被仇恨一揽,柔若无骨的娇躯往仇恨身上一压,嘤咛一声,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娇声道:“你”仇恨不待她说完,一下子就吻住了范萍的樱唇。
范萍“唔”了一声,娇躯一震,举起她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地抱住仇恨的颈项,由松而紧。
仇恨一上手,就是长吻,对此,他已是经验老到,可是,仇恨的心中也是一阵按捺不住,只感一阵处子幽香冲鼻,小腹陡起一股强烈的欲念。
经过好半晌,仇恨才放开范萍的红唇。
仇恨只感范萍小嘴一阵干热,娇躯无力地压着自己,脸上呈现一片春潮,两眸含着一股炽烈的情欲,半开半闭的看着仇恨,胸前急剧地起伏着,鼻息咻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仇恨被她这副神态镣得欲火万丈,喉中一阵干渴,心中忖道:“料不到这么嫩,看来象是毫无经验的小妮子”
范萍半推半就的,一半由仇恨用力拖,一半自己蹬下了足下的小蛮靴,自己爬进了被窝
范萍甜蜜的娇笑一声,送上一个香吻,在仇恨耳边梦呓的道:“仇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
仇恨能看出范萍眼里的少女纯情,那股情,是纯真的,神圣的
范萍紧搂着仇恨,沉醉地道:“十六年来,我梦想着我梦中情人,今夜,我得到了,我把我的一切交给了他。”
仇恨不禁忖道:“想不到这丫头才十六岁而已,却是恁地成熟丰满。”
范萍梦呓般继续道:“我实现了我憧憬的梦,噢!多美,七彩般的梦,我不能失去你,仇哥哥”
仇恨不语,老实说,他对范萍并不是纯真的爱,他的出发点,是用来作脱困的工具,因此,此刻听来,心中升起一股悲措的怜悯,他不但摧毁了她宝贵的贞操,而且也无情地扼杀了她纯真的感情,他心里正作着天人交战。
范萍见仇恨沉思不语,仰起螓首,望着仇恨深情地问道:“仇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仇恨一惊,赶快展颜一笑,装出一副无限悲哀的神情说道:“小萍,我也一样不愿失去你,但是,我是一个俘虏,已是离死不远的人,哪能与你长相厮守,我辜负了你的爱。”
范萍“噗哧”一笑,笑着道:“仇哥哥,你想得太远太远了!”
仇恨见她神秘的嘻笑,诧异的道:“难道不是?”
范萍抚着仇恨坚实的胸膛,道:“我家姑娘要杀你早就杀你了,哪还有今天,更无须把你弄到她的卧室派专人伺候这么麻烦。”
仇恨不信地道:“我不明白,那为什么要废去我的武功呢?”
范萍捏了一下仇恨挺直的鼻尖,道:“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的是,因为你的武功太高,太好了,没有人能胜过你,我家姑娘废去了你的武功,不过是不让你跑走。”
仇恨仍是不明白地道:“那她留下我来做啥?”
范萍却是不语,螓首埋在仇恨颈项,只是一味紧紧抱着仇恨,生怕仇恨跑走似的。
仇恨见范萍忽地不语,抬起她的脸蛋,诧声问道:“小萍,你怎么不说话?咦!你怎么哭了?小萍!”
只见范萍两眼含着泪水,痴痴地望着仇恨不说话,真叫仇恨浇得满头雾水,不知所施。
“我家姑娘她爱你。”范萍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爱我?”
仇恨心中一震,他做梦也没想到美姑娘会对自己动情,脱口问道:“这是真的?”
范萍笑着点头,仇恨看得出那笑里含有太多的神伤与无奈,他明白范萍哭的原因了,她是真的对仇恨动了真情,自己的爱人却叫别人夺去,怎不叫她伤心欲绝?
范萍抹干泪痕,绽开了一丝不在意的笑容,望着仇恨道:“司马护法建议把你杀了,替可扎钦汉和冯奇两位前辈报仇,但是,我家姑娘却说你是为了光明取胜,她不愿杀你,只是把你武功废了,囚禁起来,但是,我能看出来她是爱上你”仇恨仍是不信地道:“她把我囚禁起来,我是相信,她不杀我只是因为我没有杀老可扎和冯奇,进而放掉了她和她的属下,充其量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我是她的死对头,她怎会爱上我呢?”
范萍吻着仇恨的脸颊道:“很简单,我自幼跟随我家姑娘,我了解她很清楚,在你昏迷的时候,她整天陪伴在你身旁,从她的眼里,我能正确地知道,更何况在她有生以来;你是第一个踏入她房间的男人。”
仇恨转动了一下身子,道:“那我睡了七天,她”
范萍笑了一下,接下仇恨的话音道:“是真的,每天都陪着你睡。”
仇恨瞪大了两眼,惊讶地道:“真的?”
范萍笑着点头,椰榆地说着:“很可惜,你叫我家姑娘用‘七绝去功散’废去武功,一直昏睡不醒,否则,你就能享受到我家姑娘的姿色了。”
“看你”仇恨被范萍取笑得作气不得,尴尬异常。
仇恨吻了范萍的香唇,又道:“那她对‘百毒门’如何交代?”
范萍笑了一下,道:“反正只要把你打败就好了,你现在是阶下禁囚,杀不杀都是一样,而且”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故意停下不说。
仇恨可急了,捏了一下范萍,急问道:“而且怎么样?小萍!”
范萍笑着“哟”了一声,轻划了一下仇恨的鼻梁,续道:“我家姑娘已散发消息,说你死在她手里了。”
“当真?”仇恨脑子如雷击般轰了一声,瞠目结舌地脱口问着。
范萍笑着点头。
仇恨停了一会,不解地问道:“这又是何意?”
范萍振振有词地道:“傻子,这还不简单,一来可以使整个武林慑服,连你这么高强的对手都死在她手里,当今武林中谁又强过你,那不是表示我家姑娘是天下第一高手么!”
仇恨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第二呢?”
范萍未语先笑道:“二来她可‘金屋藏汉’”
“看,看!又来了”仇恨啼笑皆非,轻拍了范萍的香腮。
范萍一阵娇笑,轻咬住仇恨的指头,道:“人家给你说真的嘛!”
仇恨脑中闪过一念,忽地翻过身来,脸上一片诚挚,煞有其事地道:“小萍,那我们今后怎么办!”
“怎么办?”范萍笑着不语。
仇恨抓着范萍的香肩,摇晃地道:“怎么?难道你不愿为我们的将来打算?”
范萍吻了一下仇恨的下鄂,漫声道:“我已想过了。”
仇恨睁着两眼,射出期待的神情。
范萍望着仇恨,轻轻摇了一下螓首,道:“没有什么打算。”
仇恨故意一惊,诧声道:“我不相信,你故意气我。小萍,你难道愿意我们一辈子偷偷摸摸,见不得人?更何况,你知道我并不爱你家姑娘!”
范萍浮起一个无奈的笑,两眼痴痴地望着仇恨,涌出了两眶泪水,呜咽一声,一把抱注了仇恨地颈项,就是一个长长的泪吻。
仇恨心中叫了一声:“老天保佑!”
良久,范萍才推开仇恨,泪眼模糊地望着仇恨,一副楚短惹人怜的模样,宛似无语问苍天的神情,娇柔地说了一声道:“仇哥哥,我爱你。”
“萍妹,我也爱你。”仇恨眼眶一红,心中一股莫名的激动,脱口而出。
他不明白自己是为了目前的处境而感伤,还是违心地欺弄范萍的感情而歉疚
真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不能忍受范萍那泪眼的凝视,呵!那泪眼,那凝视,就象两把锋利的兵刃刺着他的心!
仇恨强行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起心肠让范萍在怀中哭个痛快。
他仿佛不明白此刻该如何做,他怀疑他不是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脆弱,软心肠啊!
半晌,仇恨咬了一下牙,柔情地拭去范萍的泪痕,道:“小萍,你别哭了,哭得我心中好难过”
这倒是实话,仇恨心中确象万针在刺一样的难过,他实在不能忍受,一朵纯洁的小花,叫他活生生地摧毁。
范萍停住了哭泣,努力平下心中的哀伤,用生硬的语音说道:“我幻想着,我们远离尘世,那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天地,没有我讨厌的杀伐,没有人间的狡诈,一间小茅屋里,只有你和我”
她象是梦呓,象是寻求,眸中散发出一股幸福的色彩。
“噢!那该多美!我弹琴,你吟诗,我捧砚,你作画。我做饭,你种田,闲来绿阴树下高歌一曲,聆听鸟呜虫叫,在月色里,我们并肩相偎共赏明月。噢!多美。”
仇恨心中一阵狂叫,他感到他的心在颤抖,在颤抖
“小萍,我根本在欺骗你,在利用你,我只是用你作逃出去的工具!”
仇恨几乎想开口大叫,噢!多残忍,活生生摧毁一个少女七彩的梦,那将永远得不到平安。
范萍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喃喃的道:“但是我不能,我自小是孤儿,美姑娘待我亲如手足照顾我,那份情,绝不是区区的主婢之情。”
仇恨心中一阵颤抖,他知道,他本是冷血动物,他可以看出美姑娘对范萍的真情,她是不能背叛美姑娘,就象自己不能背叛师父一样。
“我是该满足了,我仍能朝夕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就这样,我满足了。”
范萍吻住仇恨的嘴唇,她感觉出咸咸的泪水在他嘴中打滚,但也分不出那是范萍的泪水,亦是他自己的。
“仇哥哥,你也哭了?”
范萍发现仇恨满脸泪痕,一副心碎的摸样,吻着仇恨滚热的泪水,已泣不成声地哭诉着。
“我实在太高兴了”仇恨挤出一个笑容,他知道比哭还难看。
“噗哧!”范萍破涕而笑,望着仇恨道:“你看,我们都哭得似泪人儿,真是的,其实我们该感谢我家姑娘没有杀你,否则,我们哪能如此相拥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