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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的天然瀑布,从天都峰与莲花峰之间,倾泄而下。溅起了高这数丈的水花,织成了阵阵的水幕。
山腰里,一块青石之上,正盘膝坐着一个少年,从那装束与神态中,显示他那朴素和坚忍不拨的神情,这少年,正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仇恨。
为了苹苹姑娘连着三夜急切的呼唤,也为了翠妹妹的一再催促,仇恨走出了黑蜂洞,也暂时离开了翠儿,独自来到千丈瀑布之侧,这由莲花峰至天都峰的必经之地。
蓦地,那瀑布如山洪的声中,传来阵阵呼叫:“仇哥哥,你在哪里!”声音是那么细小,更含有万般的幽怨。
仇恨闻声,骤提丹田之气,使出“千里传音”神功,呼道:“苹苹姑娘,我在这里,你来呀!”
仇恨语音甫落,一条人影已随声而至,来的正是苹苹,仇恨连忙起立相迎,正待发话,苹苹已抢先言道:“仇哥哥,伤害我找得好苦呵!”话未说完,人已扑向仇恨胸前,热泪簌簌而下,象是受了无限委屈般的。
仇恨虽小,可是却感到苹苹更是小得天真,微微一笑,拍了拍苹苹,以大人的口吻说道:“苹姑娘,别哭!什么事那么伤心?说给我听听。”
苹苹不听则已,一听反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仇恨的手,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抱得紧紧的,仇恨一时倒被弄得莫名其妙起来。
一向没有接触过女性的仇恨,面对着泪人似的苹苹,想不出一句足以安慰的话语,其实他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木然地听由她不断啜泣。
半响,苹苹双足频顿,在仇恨耳边说道:“为你,仇哥哥,我已无家可归了!”言罢“哇”的一声,又已大哭起来,仇恨闻言,不觉一怔,心道:“这是从何说起,怎么为我?又为什么无家可归?难道说是为了那粒‘聚魂归元丹’而被抱琴老头仲平焕赶了出来?一粒‘聚魂归元丹’总不至于那么严重啊!要不就是苹苹无赖。”
想到这里,仇恨猛然把苹苹一推,可是当他看到苹苹那哭得红肿的双眼,楚楚可怜的样儿,本已冲到喉头的话,猛地缩了进去,将责备的口气改为体贴的语气说道:“苹姑娘,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坐下,你慢慢说给我听,好不好?”
苹苹见他说的温柔体贴,遂也停止了哭泣,随他坐在青石之上,轻声说道:“仇哥哥,我不是怪你,只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使我急的话不随心,仇哥哥,你原谅我。”说到这,又有泪出欲滴之势。
仇恨假装地气道:“我最讨厌看了落泪,你要再哭我可不理你了,别哭啦!有什么事慢慢地说,天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
苹苹连忙抹泪止哭,道:“我不哭!我不哭!”停了停,端坐一下身形又道:“百毒天君在天都峰和莲花峰找了你两天两夜,连影子都没找着,三天前,闯入我们莲花峰的禁地,找我爷爷问罪,硬说我们收藏了你,向我们要人,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仇恨剑眉一皱说道:“事实上我是不在你们莲花峰,百毒天君纵然挟有‘武林帖’,但也不能无理取闹呀!”
说到“武林帖”苹苹不由身心一震,道:“正因为他挟有这武林至尊,无上信符的‘武林帖’,他才作威作福,强词夺理,不由分说的硬问爷爷要人,他说莲花、天都两峰,俱在爷爷管辖之内,限爷爷一夜之间要把你交出,否则他将邀集武林之中,黑白两道的人来兴师问罪,气焰之盛,谁也难以忍受。爷爷隐居莲花峰数十年来,从不过问武林中事,见他如此猖狂自大,又哪能忍受得了这口怨气,一怒之下就跟百毒天君交上了手,爷爷不过是想教训教训百毒天君,出手之中都保留了三分余地,百毒天君却是心狠手辣,丝毫不留情面”
话说到此,苹苹已是泣不能言,仇恨急问道:“后来怎样?”
苹苹勉强止住哀泣,又道:“最后爷爷在万不得已时,施展了几招绝艺,将百毒天君惊骇住,在一阵狂笑声中逃下山去了!”
仇恨闻声,不禁奇道:“那不是没事了吗?”
苹苹两眼望天,面现哀容,道:“百毒天君只走了一会,爷爷突然浑身抖颤,双眼突出,一句话也没说,他他就死了!”
仇恨倏然一震,惊声叫道:“什么?你爷爷死死了!”
苹苹就好象没听到仇恨的话般地接着道:“为了爷爷的死,整个莲花峰都轰动了,我记得爷爷曾对我说过,莲花峰后山腰上有个小小的莲花池,当池水干涸时,莲花峰就要遭劫,我连忙找英英姊姊,想与英英姊姊同去看看,一时没找到,我就一个人去了”
“爷爷说的一点没错,池水真的干涸了,正感奇怪,突然峰顶传来几声惨叫,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峰顶纵去,只纵得两纵,‘轰’的一声巨响,随着大火冲天而起,这一来我魂也飞了,胆也碎了!”
“等我赶到峰巅,除了那熊熊的火,什么人也没看见,爹、娘、英姊姊、林叔叔,啊!还有,还有我爷爷的尸体蓦然,我听到百毒天君那刺耳的笑声,由近而远,渐渐消逝”
仇恨听毕,英眉紧剔,虎目圆睁,眼中暴射出一层怨毒韵光芒,紧紧地凝视身前二株大树,好象那树就是百毒天君似的。
他痛恨百毒天君的毒辣,又深深同情苹苹的遭遇,要不是被苹苹的哭声惊醒,他两眼发直的还不知道要愣到什么时候。
仇恨伸出手,轻轻按住苹苹肩头,缓缓言道:“苹姑娘,事已至此,哭也没用,坚强一点,责任愈重大,我们愈要挺起胸来,我自小就是孤儿,我深深体会到孤儿时痛苦,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苹苹深深地看了仇恨一眼,象是信任,又象是感激,遂道:“仇哥哥,为了找你,三天里我不眠不休,粒米未进,我肚子饿了!”
仇恨立起身形,微笑说:“傻丫头,饿了三天这可不是好玩的,快起来,跟我走。”
二人纵身起落,朝着黑蜂洞飞奔而去。尚未近洞,远远已见翠儿伫立洞口,面现焦急的神色,二人身形未稳,翠儿已鼓着两腮,双目圆睁地言道:“天还没亮,还早哪!就赶回来干什么?”
翠儿一来担心仇恨会让百毒天君碰到,二来又看到他和苹苹手携手的同来的,是以心里酸溜溜的;说了两句似开玩笑而实是挖苦的话,仇恨心里明白,一笑了之,但苹苹却已面红耳赤。
三人转入洞里坐地,仇恨一本正经说道:“翠姊姊,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几天里,莲花峰上发生了重大变故,苹姑娘已三天三夜未进饮食,你先弄点蜂王浆让她补补元气,等会儿我再把详细情形告诉你。”
翠儿见他面色严正,再看苹苹哭得肿似胡桃的双眼,知道事情严重,一语不发入腹洞,端出两怀白如羊脂的蜂王浆,递到苹苹面前,压低着嗓子说道:“喏!快吃吧!”
苹苹伸出双手接过;轻轻道了一句几乎听不见的“谢谢”仇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暗道:“你们大人斗气,怎么小孩子也斗气!从今以后,你们不但不能再斗气,并且要姊妹相称了!”
仇恨待苹苹服下两怀蜂王浆后,把莲花蜂这几天的变故,一五一十的都详细地说了出采,引起了苹苹的再度伤心欲泪,也引起了翠儿的连声叹息。
苹儿长叹一声道:“天都峰和莲花峰,仲、蓝二姓本是同一家,为了一些无谓的气,十数年不相往来,事已至此,苹妹,你就安心跟我一道吧!我总比你大上几岁,你就叫我一声翠姊好了。”
仇恨一旁哈哈笑道:“天还没亮呀!还早哪!”
翠儿啐了一口,骂道:“缺德!”随即面罩寒霜说道:
“弟弟,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的‘万蜂指’已练得差不多了,我已离开残废的师父多日,我想明天下山找寻师父,苹妹怎么办哪!”
仇恨连忙接道:“为了你的孝心,我也不便阻你,不过,我也成为武林公敌,而且身旁又有一本真假未分的‘武林帖’,行动甚为不便,再说,刚才你已答应苹姑娘跟你一起,你就带着苹姑娘一道,找着师父,也好请她老人家传授传授一点武艺,以便日后报仇雪恨。”
苹苹一旁也道:“翠姊姊,你就可怜可怜我,收容我吧!”
仇恨又道:“翠姊妹,我不是推卸责任,实在我带着苹姑娘十分不便,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此恩此德,永志不忘。”
翠儿禁不住二人的苦苦哀求,道:“好!我答应你们,不过,我们从此一分手,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相逢,切记三年后的中秋月夜,我们在杭州西湖相会,弟弟,你说好不好?”
仇恨应道:“好!三年后西湖相会,不见不散。”
一宿无话,第二天,微曦乍显,三人已然醒了过来,只听翠儿频频催道:“苹妹,多喝几杯蜂王浆,这里山头重叠,人烟很少,说不定走上一两天都找不到食物。”关怀之心,无微不至。
三人出得洞来,翠儿、苹苹正待告别,忽地仇恨伸手一拦道:“翠姊,我倒忘了,你们两人身旁是否有银子?”
翠、苹二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同声说道:“我们久居深山,要银子何用?”
仇恨微微笑道:“真是没见过世面,我请问你,踏入城镇,买衣服、住客店、吃饭馆,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又少得了钱,尤其是你们女孩子,没钱更是不行,来!跟我走,我去找钱,顺便送你们一程。”
翠儿扬声笑道:“跟你前你去找钱?这山脉连绵数百里,你哪里去找钱?”
仇恨抿嘴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二人看他颇有自信的样子,也不便追问,纵起身形,俱都使出绝顶轻功,随着仇恨,如风似电的越过一个山头,又是一个山头。
日已西斜,晚风渐起,深山之中,略有寒意,仇恨带领着翠、苹二人,奔驰在这山峰连绵之间,终于来到百丈峰头。
被烧过的百丈峰,依然光秃秃的,没有一草一木,站立峰顶,仇恨想起了红花客,这无意中使自己获得了“武林帖”的红花前辈,不由长叹一声,翠、苹两人好奇地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却叹起所来啦?”
仇恨心情沉重,嘴角一抽搐道:“我曾在这里遭遇过一场毒烟大火,要不是一位前辈相救,早已葬身火窟,而这位恩人却为我而亡,死后连骨灰都没有着落,触景伤情,心里多少有点难过。”
翠儿道:“一个人不能忘恩负义,这是理所当然,可是眼看天快黑了,我们也得赶快找个宿头,弄点吃的,总不能待在这寸草木留的荒山之上,饿吊故人哪!”
仇恨收敛心情,笑道:“你们放心,我带你们来总不会令你们饥餐露宿的,这山峰之下,有一条溪水,傍晚时分。常有些鹿獐之类的野兽在那里喝水,你们去猎上两只,我来找个歇足的地方,等会就在山脚下会面。”
言罢,三人分成两路,纵身飞下山峰。
没有片刻工夫,仇恨已找到了昔日自己亲手堵塞的古洞,移开巨石,再挪开石床,洞里依然如旧,除了石床上的积尘较厚外,一切没有丝毫更动,这也就证明了自仇恨离开洞后,还没有第二人到过此洞。
等到仇恨出洞,翠儿、苹苹已在溪旁架起火仕,烧烤一只小鹿。
仇恨飘身近前,还未说话,倒引起姊妹二人一阵嘻哈大笑,原来仇恨自洞里带出来不少金银珠宝,无物可盛,全部塞在胸腹之间,以至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而且又是凹凸不平。
仇恨发觉她俩是在笑自己的奇形怪状时,嘟起小嘴说道:“我是为你们才这个样子,你们反倒笑起我来了。”说罢,朝地上一坐,闷声不响,象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小孩子脾气,流露无遗。
刺l靠近仇恨,弯着腰说道:“身为‘武林帖’的执主还是那么小孩脾气,我看你将来怎么掌握这‘武林帖’啊!”话语中是半开玩笑半教训的口吻。
仇恨难以为情的把腰中之物,一件件掏了出来,一堆金银珠宝闪闪生光,与那熊熊热火,互映生辉,翠儿见了,一阵欢呼,手舞足蹈,看看这样,又摸摸那样,忙得不亦乐乎。
苹苹一旁纹风不动,除了面现惊奇之色外,没有一丝羡慕、高兴的神色。
从两人的举动中,仇恨很容易分析出两人的个性,翠儿到底不脱女人本色,仍然喜美爱艳,而苹苹却是与自己个性相近的人,视金银如粪土,不重视身外之物的一个非凡女子。
当天夜里,三人就露宿在小溪之旁,矮树之下。
仇恨倒真是个守信讲义的人,为了遵守红花客的遗言,他连最亲信,最亲近的翠、苹两人,也没让她们踏入古洞一步,甚至连附近有此一洞也没让她们知道。
第二天,翠、苹两人挥泪而别,仇恨依依不舍,直送过几座山头,方始回到古洞石室之中。
自此以后,仇恨除了偶尔出洞猎取食物外,在洞里深居简出,一心一意地琢磨那石壁之上的人像,对照看“武林帖”上的注解,一招一式的由简而繁,自浅而深地苦心演练。
服了多量蜂王浆的仇恨,其智慧与理解力,已非常人可比,不出数月时间,已将“武林帖”上的了空禅师、药道人、非非和尚、怀宝先生、红拂女,志远高僧等盖世奇人的绝招,练得滚瓜烂熟,甚至意念一动,招已发出。
仇恨并不以此为满足,这其中“三星伴月”里的十二招“七绝剑”的七招二十八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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