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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蒙上一层冰霜,语气变得更为强硬。

    “我们兄弟,尤其是大哥跟小弟喜欢亲近老人,我想原因是我们从小被祖父母养育长大,才会对老人抱持亲近感,而你居然打算利用这种感情!就算其他兄弟放过,我也饶不了你!”

    “我年轻时对抗德国纳粹,接着换成苏联。”

    麦克森老人仿佛在自言自语。

    “如果你们是危害欧洲文明的敌人,那我就必须打倒你们。”

    “难道欧洲文明没有敌手就无法生存吗?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续以近似滑行的步伐前进,就在这一瞬间余扑向续,由于事出突然,续整个人被余擒抱住,一起在地面滚了两三圈,同时有数道光线通过续的颈部先前所在的位置接着插在墙壁上。确认那是比刀刃更薄的利纸同时,一阵脚步声快速远离。在耍纸人的掩护下,麦克森老人急急撤退。

    起身后,续轻拍余的脸颊。

    “谢谢,不过下次麻烦喊我一声。”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玻璃碎裂声。

    飞舞的玻璃碎片反射出不规则的亮光,顿时太阳能环保室化为玻璃迷宫。当中有一名少年直落而下。竜堂终在空中翻转一圈之外,一声不响地降落在地板,刚才他在二楼跟敌人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时,不小心一脚踩进太阳能环保室的天花板。

    “胡闹!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坐在椅子上的老丹尼尔高声斥责。

    “对不起,您没受伤吧?啊!等一下”

    终与老丹尼尔之间看似沟通得很顺利,其实终几乎不会英文,而老丹尼尔也完全不懂日语,两人却拼命鸡同鸭讲。

    “能在这里说大声话的想必应该是四姊妹的干部。”

    “现在年轻人连基本礼貌都不懂。”

    “反正你一定不是对我嘘寒问暖。”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但你休想平安走出这里,大君中的大君一定会重重制裁你,觉悟吧。”

    “不想受伤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过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终丢下这句话便跑出门,目送他的轻快、充满活力与韵律感而去的老丹尼尔双眼闪烁着强烈的嫉妒与钦羡的目光,那是拥有再多的财富与权势都无法挽回的,已经永久失去的事物。

    竜堂家四兄弟齐聚一堂是位于一个名为‘闰房’的房间,四面贴上淡彩壁纸,选用的家具也相当高雅。

    “怎样?发现蓝伯克拉克了没?”

    “到处都找不到。”

    “我也没看见。”

    “也许逃之夭夭了。”

    续内心并不这么想,反而点醒一个问题。虽得知敌人即将进攻,却不负有必须迎击的义务,而且战术上也可藉此引诱敌人进入对自己有利的场所。

    事情不会就此结束,因为竜堂兄弟甚至还没变为龙身。即使防御坚固,由于范围不包括小早川奈津子与竜堂兄弟这种异于常人的入侵者,因此得以轻松突破重围。这情形就犹如剥洋葱一样,剥掉几十层皮之后会发现中心是空的呢?还是含有剧毒?如果是后着就表示宅邸主人自信过人,恐怕当竜堂兄弟准备一走了之,他就会悠然现身挡住他们的去路。才这么一想,一个人影宛如有所感应似地出现。此人是一名穿着正式、无懈可击的青年,也正是蓝伯克拉克缪龙,至少这张脸是他的没错。

    “嗨,幸会幸会。”

    蓝伯口中吐露出流利的日语。

    “别后是否依然无恙呢?青龙王。”

    他朝着始微微行礼。

    “红龙王、白龙王、黑龙王一同驾临实感荣幸,令我想起当时的情景。”

    余反射性地点头致意,接着发现兄长们正凝视着蓝伯。

    三男的表情是“这家伙很可疑。”次男的表情是“你以为你是谁啊?”而长男开口说道:

    “我们与你初次谋面,不觉得以前见过。”

    “以前在圣路易见过啊,这不是不久前的事情吗?你忘了?”

    “不!今天是初次谋面。”

    始顽固地重复。

    “我曾经见过蓝伯克拉克没错,却不记得见过你,假冒蓝伯的你究竟是谁?”

    “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

    蓝伯嘲弄道,嘴角开始变形扭曲。

    “你们特地来到伦敦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应该是倾龙种全力前来挑战的吧,从我们手中夺回地球统治权!”

    “我们不要这种东西。”

    “不会有人不要。”

    “至少蓝伯克拉克就不想要。”

    刹那的沉默引发无限的风暴,始并非有意挑衅,他只是坦诚说出自己的违和感罢了,但这一针见血的说词却获得意想不到的战果。而事到如今对方仍然不想暴露真面目,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蓝伯自觉有转移话题的必要,于是罔顾始的意见,兀自进行谈话内容。

    “我等在远古战败后离东方土地而去,前往西方尽头、经过将近三千年的时间,终于寻获一个雪耻的大好良机,那就是一八四年的鸦片战争。”

    鸦片战争,这个有史以来开战理由最为荒谬的战争,始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向中国寻求贸易的英国,以强力扣关的方式达到目的。

    中国人简直对英国人的厚颜无耻瞪目结舌,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冒出来嚷着要“见皇帝”中国人的说法为:“没办法,既然是远客理当接见,但也希望各位入境随俗遵守礼节。”结果得到的回答是:“我国没有这种礼教。”摆明了不愿遵守所有中国人遵守的礼节。于是中国人在失望之余表示:“不要再来了。”英国人一听则大闹:“傲慢的中国人要求我们遵守他们怪异的礼法,还把我们轰走,这么野蛮的民族一定要好好惩罚一番。”然后成群的军舰满载武器而来,大加炮击。公然走私鸦片毒品赚取暴利,一旦遭到忧心鸦片之害的中国官员没收并烧毁走私品时,反而高喊“放肆,我们不能容忍这等侮辱!”藉此挑起全面战争,世界史上因走私毒品被拒而向对方宣战的国家唯独英国。

    “原来如此,我完全明白了,你就是粗暴又贪婪的西方文明传承者啊,凡是与你为敌的人甚至不容拥有明哲保身的权利。”

    大君中的大君以恶毒的笑容回应续的追究。

    “如果在我等的允许之下,敌人当然能拥有权利,就是有权自由选择死法,如同我等忠实的信徒:十六世纪的印加皇帝法兰西斯克毕沙罗一般。”

    法兰西斯克毕沙罗是消灭南美印加帝国的西班牙人,西元一五三二年,他侵略印加帝国,俘虏皇帝阿塔瓦巴,并要求赎金交换生命安危。所要求的黄金与白银换算成二十世纪末的币值将高达4兆日元,可谓史上最昂贵的赎金。印加人接纳这项要求,在西班牙人面前筑起成山的黄金与白银,只要付了赎金,皇帝就能得到释放,不只印加人就连西班牙人也如此认为。

    然而毕沙罗却假借“信仰邪教神祗、排斥真教基督教”莫须有的罪名以火刑制裁皇帝,而且是活活烧死。但是毕沙罗又说,舍弃印加信仰改信基督教者罪减一等,美其名为减刑,其实还是保不住性命,刑罚只是由火刑改为绞首而已。

    印加信仰与古埃及同样重视死后的世界,皇帝死后遗体要被做成本乃伊,安置在神殿内,他们相信这种做法可使灵魂得到永生。但是火刑不仅不能留下完整的遗体,也无法做成木乃伊,灵魂将会消灭。因此皇帝屈服了,在羞辱与仇恨的颤抖中接受洗礼,改信基督教。而残忍无比的毕沙罗在此时赐与皇帝“法兰西斯克”的教名,皇帝被即将杀害自己的人强迫冠上他的名字。国家被侵占、财富被掠夺、甚至连信仰的自由与灵魂的尊严也遭到剥削,更悲惨的是毕沙罗以绳索绞死皇帝之后,却将其遗体任意丢弃。从此以后,印加财富尽遭西班牙强占,印加人民沦为奴隶,受到惨绝人寰的虐待,最后痛苦而死,这一切全在“绝对唯一真神”的名下进行。

    中国与印加并非地上的乐土,各自的社会都具有矛盾与缺点。但至少史实上没有记载中国军舰大军进占英国、走私毒品、炮击伦敦、放火烧毁白金汉宫与掠夺财宝;史实上也没有记载印加入侵略西班牙俘虏国王、奴役西班牙全国人民。倾全力威胁并使在其他土地上平静生活的人们俯首称臣,奸淫掳掠无所不用其极,西方文明何以凶残到如此境地?在学习历史的过程中,始无法扼止内心这个疑问。

    如果四姊妹自称是西方文明的传承者兼管理人的话,就不难了解他们对竜堂兄弟执拗攻击的理由,因为他们一开始就不能容许毫无关联的独立生存个体与自己共存。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逐一讨伐消灭背叛者正是身为使徒的义务。”

    蓝伯笑了,令人联想到强迫印加皇帝改宗时的毕沙罗大概也是相同的嘴脸。

    4

    始的胞弟们在其左右不经意地采取战斗姿态,始则默然制止,徐徐开口道:

    “这就是你们将独裁正当化的藉口吗?”

    “比起无政府状态,独裁政治不是好得多吗?”

    “比起独裁政治,民主政治来得更好。”

    蓝伯翻起上唇。

    “哦、真叫人意外,你信赖所谓的民主政治吗?目前统治你们国家的不正是一群无能腐败的政客与牺牲无辜人民却不加以反省!也不负任何责任无耻官僚吗?”

    “我们在民主政治之下可以自由批评民主政治的缺点,但在独裁政治之下却不能,光凭进一点就足够了。”

    始目光锐利地凝视蓝伯。

    “你还想继续比较东西文明吗?”

    “不、已经够了。”

    蓝伯的赤舌舔了舔外唇。

    “我会杀了你们,让你们跟印加皇帝一样被打进屈辱的井底”

    “噢呵呵呵呵呵呵!”

    一阵诡异的哄笑吹散了室内的紧张感,接着被吹跑的是厚重的橡木门。门板往内侧倒下发出一阵杂音,随即踩着门板屹立如魔神像一般的正是标榜爱与正义的世纪末美女战士。

    “噢呵呵呵呵呵呵,原来你们在这儿,我要把你们的细脖子全部扭断!”

    “丑陋的小丑!”

    随着嘲弄与厌恶的低喃,蓝伯伸出左手指向小早川奈津子举起园艺大剪,纵身跃起的瞬间,蓝伯掌心窜出一道闪光一闪光命中小早川奈津子的胸甲,产生强烈的反弹。

    小早川奈津子的巨体顿时穿出她刚刚闯进的大门,往室外飞去。随着一声钝响,小早川奈津子撞上走廊的墙壁。壁面整个崩塌,滑落地板的小早川奈津子被埋在迷蒙的尘埃当中。终和余瞠大双眼,展示了过人力量的蓝伯这次缓缓朝始打开掌心,此时尘埃之中站起一个人影。

    “噢呵呵呵呵呵呵!”

    小早川奈津子随着笑声站起来,蓝伯挑动眉毛,心情显得不悦,于是他再次以掌心相对,释放出闪光,比第一回更强大更猛烈的光芒炸裂开来。

    小早川奈津子的巨体如同远程炮弹飞越半空!再度冲撞墙壁。墙壁崩塌,部份天花板掉落,盔甲埋没在弥漫的灰尘之中,传来钝重却强烈的声响之后,小早川奈津子的身影已消失无踪,蓝怕不屑地朝地面吐口水。

    “现在,我要好好把你们”

    然而竜堂兄弟对蓝伯看也不看一眼。

    “噢呵呵呵呵呵呵!”

    小早川奈津子第二度起身,拨开成堆石材与木材。

    蓝伯表情丕变,眉间闪过电光,嘴角的笑意消失,深沉的愤怒与憎恶倾巢而出在脸上肆虐。当着始的面一行人的面前,蓝伯的右手直指前方,强光浊流扑向小早川奈津于,炸裂并四散。能量的乱流充斥以屋内,吊灯破裂,沙发被冲上天花板,排列银器皿的黑檀柜纵裂成两半,盘子与叉子飞散在半空中。始抱住余低下身子,终也吓得抱住头,续也打掉直飞眼前而来的椅凳。狂风平息后所恢复的静寂仅仅维持了三秒就遭到打破。

    “噢呵呵呵呵呵呵!”

    “哇、甘拜下风,了不起了不起。”

    终不负责任地表示佩服!余也拍着手。

    寄居在蓝伯体内的生物此时饱和发狂,他原本面临着一场神圣的战役,牛种与龙种为争夺地面统治以所展开的决战,将以伦敦为舞台演出一出超人之间壮烈且华丽的争斗。却因为小早川奈津子的出现而沦为嬉笑怒骂的闹剧。

    蓝伯第四次将掌心面向小早川奈津子,旋而发现一件事:为什么只有他单独应付这个跟大蟑螂没两样的入侵者呢?

    “喂、龙王。青龙王!”

    “什么事?”

    始悠哉地回答,他一直在一旁观赏蓝伯白费力气,青龙王的态度令蓝伯感到不悦。

    “这次由你来对付那个怪物。”

    “凭什么要我做这种事?”

    “我已经连续出手三次,这次轮到你了。”

    “关我什么事?”

    始并没有如此回答,目光刻意瞟向蓝伯,竜堂家长男正沉浸在这个事态的乐趣之中。

    “要我出手也可以,不过这就表示你承认我的力量在你之上。”

    蓝伯双眼充血,气得仿佛连微血管也破裂了。

    “连一个怪力女人也打不死,原来牛种就只有这点能耐,还敢自称是世界的统治者。”

    始并不认为这点程度的挑拨能使对方上勾,但是蓝伯的情绪在瞬间沸腾,并非因为自视甚高,而是病态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向来以暴力与恐怖统治他人的人当这种手段不管用之际,会产生极度的挫折感,开始怀疑并否定自己的生存意义。西方文明并非在道德与文化水准上压倒东方诸国,而是藉由武力剥夺其财富与独立。以大炮镇压手上只拿刀剑或弓箭的东方人,然后抬头挺胸自豪:“如何?怕了吧。”一旦对方不为暴力所屈服,反而会因此勃然大怒,自认遭受严重侮辱。

    第四度光芒爆裂,蓝伯注视了尘埃飞舞之处好一阵子,但这次小早川奈津子并没有起死回生。于是蓝伯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转过身站好,始讥讽道:

    “一个怪力女的闯入就能把情势扭转成下场可笑的闹剧,原来地球统治权争霸战不过如此。”

    蓝伯默不作答,只是忿忿不平地吸吐空气。

    “我早就说过,我们从未想过要得到的地球的统治权,一切都是你们疑心病在作崇,因为谁都明白要是失去这一项,你们就一无所有,毫无价值可言!”

    “住口!少得寸进尺!”

    蓝伯怒吼道,看到他一脸凶相,续与终立刻上前一步,余也打算跟进,始却轻轻伸展双手制止。

    “稍安勿躁,他勇气可嘉没有求援,所以礼貌上我们也必须一对一与他单挑。”

    “单挑?可以,不过大哥不需要出马,由我来就行了。”

    “我来啦,让我来啦。”

    “偶尔也让我活动一下嘛。”

    “闭嘴!小鬼!”

    蓝伯咆哮道,面对这群傲慢的小子丝毫不畏惧自己超常的力量,他对于竜堂兄弟的愤怒与憎恨已经超出极限,理性蒸发殆尽,只剩下激情在沸腾。脑血管膨胀得几乎快要爆断。蓝伯举起双手,左右掌心同时面朝始。

    突然间,蓝伯停在原地不动,高举的双手动也不动。他的模样看来滑稽,令人联想到发条断掉的廉价玩偶。摆好阵式、蓄势待发的续与终露出不解的表情,蓝伯的横纹肌僵硬,而平滑肌则开始失控。

    两股强大的力量似乎在蓝伯体内僵持不下,上臂与胸部冒出奇怪的肿疱,旋而消褪,立刻又在其他部位浮现。承受不住不规则的变形起伏,西装接缝处撑开,布料扯裂,纤维发出哀嚎。

    “跟茉理说的一模一样!”

    这句话不晓得是谁说出口,只确定四人同时在内心如此呐喊。蓝伯如字面般开始“变形”他的嘴长得偌大,只听见不像人声的异常摩擦声,不知是否连声带的形状也产生变化。额头的皮肤裂开,伸出弯曲的角,口鼻向前伸展,嘴角两端不断拉长,耳朵往上长,脸颊骨也应声逐渐变形。

    蓝伯举起左臂遮住脸部并蜷绵起身子,仿佛对自己的变形感到羞耻。刹那间,他的双眼望向始,目光看不到凶猛的愤怒,而是充满了无声的衷叫与求救。始一见到他的眼神,立刻制止正要冲上前迎战的续与终。

    蓝伯整个人往旁边一跃,撞碎了彩色玻璃隔间,绚烂的彩色破片筑起庞大的万花镜。

    蓝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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