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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凡是通过该处的人就会像被放进微波炉中一般,体内的分子会被分裂,碰的一声破裂了。
续用最冷漠的视线直射向克拉克。
“可是你并没有启动那个系统,所以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是想这么说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事实上是因为停电才会演变成这样子。现代文明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啊!还是原始的力量可靠些。”
克拉克大方地环视着围着他的一伙人,好不容易才说出一些比较正经的话。
“拿我当人质也没有用。四姐妹和你们不同,人质作战对他们起不了作用的。对四姐妹来说,根本没有所谓无可替换的人。”
“大君他们自己也一样?”
“大君们也不是不老不死之身。他们也已经交替了好几代了。一个人死了,只是换一个人坐上他的位置而已。最重要的是那张椅子,而不是人。”
“操控大君们的人也一样吗?”
克拉克没有立刻回答始的问题。他刻意掩饰了表情,以装蒜的语气回问道。
“你知道多少?”
“不是你所高估的那么多。”
始冷冷地说道,慢慢地往前踏出一步,隔着桌子质问克拉克。
“所以,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我们已经充分享受到森林学校和旅馆生活的乐趣了,现在,我们想回日本去。”
“你们祖国现在股票正在大跌,造成面额五百兆的损失。现在是一团混乱。”
“以前的股价是高的异常了。”
始的反应仍然是那么冷淡。即便是对经济和金融没有什么兴趣的始也知道日本股价的总额远超过全欧洲各国的股价合计总额。
“所以,我们认为爆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那应该也是四姐妹的所作所为吧?”
“是的,一切都是策略。美国的贸易收支呈赤字就是因为四姐妹的多国籍企业把在美国以外的国家生产的制品输进本国的关系。形式上美国是赤字,但是四姐妹却获得了巨大的利益。”
“然后让日本不断地买美金。”
这是蜃海说的话,八个人当中,他对经济最了解。对竜堂终而言,所谓的经济就是每个月的零用钱。
“大君们已经取得了美金以外的资产,包括黄金、白金、钻石、铀、矿山、油田、特许权等。破灭的总是四姐妹以外的善良人罢了。”
克拉克舔了舔舌头,他把自己一族的恶行放在第三者的立场,俨然极为愉快的样子。
“如果美金爆跌的话,各国间的贸易就等于处于基轴通货不存在的情况下,几乎都会停摆。日本在粮食方面是无法自给自足的,到时候什么条件都得答应。”
蜃海分析完了之后,克拉克似乎更加愉快地点点头。蜃海对他的反应感到焦躁,继续说道。
“然后等跌到谷底的时候,就大量收买日本的大银行。当日本的经济复苏的时候,一切都在四姐妹的手中了。真是聪明的作法。”
“真是可怜啊!更可怜的是日本陷入这种绝境的时候,没有一个国家会伸出援手。”
克拉克的话固然充满了恶意,然而大致上就是这样——始不得不这样承认。在一九八九年末的历史性美苏高峰会议中,当时的美国总统就对苏联的共产党总书记说道。
“我一点也不相信日本的政治家,他们是不会遵守约定的。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在说谎呢?还是只有政治家这样”
这是一段有名的对谈。
“骄兵必败。”
平家物语曾这样批评平清盛的荣华,从保元之乱的胜利到他自己死亡为止,只有二十五年。而丰臣秀吉的天下从织田信长死亡到秀吉的去世也只不过十六年而已。日本的繁荣自一九六四年的东京奥运会以来已经超过三十年了在这期间,日本聚集了世界的财富,大量收购外国的土地和公司,把东南亚的热带雨林据为己有,收集美术品不是为了鉴赏,而是为了投机。
“日本的政治是四流的,但是经济和技术却是世界第一把交椅”也有人这么批评日本。德国的报纸批评“日本人是那种为了使经济繁荣而可以容许不正和腐败的国民”而美国的杂志则表示“日本人并不把被犯罪者统治视为一回事。”
日本的繁荣已经走到几乎可以说太过头的地步。
以前,日本曾经历过近代史上的两次大改革,就是一八六八年开始的明治维新和一九四五年开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改革。
这两次大改革都不是由多数派的市民自动发起。明治维新是萨摩和长州出身的权力者们断然实行的,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改革则是由占领日本的美军强行推行。两次都是由上面的人尽力推行,日本人也几乎毫不抗拒地完全接受。
“现在已不是历史时代了。”
“今后是民主主义的时代,军国主义不切实际了。忘掉过去,重建新日本!”
对日本人而言,改革就是由上面的人尽力推行的事务,立刻就会变成一股风潮。抵抗改革不是坏事,但是违背流行则是一种罪恶。而以前以全速前进的东西现在急速停止了,方向转向右边,这次则是朝反方向全速奔跑。全速奔跑就是正义,犹豫或有疑问的人就会被抛下来。
结果显示,根本不需要有伴随着改革而来的无用流血。明治维新时虽然也曾流过血,可是和法国大革命及苏联革命相较之下,牺牲的人是少多了。不但如此,江户幕府的最后将军德川庆喜在进入明治时代之后就被列于公爵之位。日本旧体制中的首领在革命后都成了新体制中的贵族。
“日本的社会和民族性都尚有可议处。但我想知道的是其他的事。”
始稍微勉强地改变了话题。
“也就是关于四姐妹的老板”
“我想称呼他们为大君,他们会比较高兴一点。”
始没有必要去取悦他们,不过他还是更正了说法。
“大君们和你所计划的是同一件事吗?或者,你们虽属同一个阵营,却各怀异梦?”
“你什么意思?”
克拉克刻意地装蒜。续补充哥哥的话。
“就是这个意思。譬如,你是不是让我们和四姐妹相争,你好坐收鱼翁之利?”
“这个嘛”
始断然切断克拉克的浅笑。
“终,把在这个房间里没品味的书和装饰物都给砸了!就算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这家伙也无意将之公诸于世!除了他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为此感到困扰!”
始的命令带来了戏剧性的效果。在终回答之前,克拉克就发出惨叫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要,不可以做这种事!”
一瞬间,克拉克已经明白了他不可能再装蒜或转移话题了。始静静地制止了终,询问大君们的所在地。
“大君们在苏黎世。”
克拉克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回答。
“那个地方生产着整个世界五成的幸福和九成的不幸,虽然这就是纯指物质次元方面来说。”
“因为对四姐妹而言,战争和非法武装政变似乎是很重要的武器。那么,他们在苏黎世的哪个地方?”
“大西洋决济银行。”
于是,竜堂兄弟得知了敌人的根据地,可是其中所代表的意义还不是很明确。
“为什么要杀死五十亿人?”
“因为这五十亿人没有购买力。”
克拉克说道。他说,那些贫穷、饥饿而且生着病的五十亿人比富裕的十亿人没有生存的资格。
果然,四姐妹的理论暂时可以获得理解。但是结果是某人以来自先进国的援助形式支付了货款。始觉得那只是一种表面上的理由。
“站起来。”
始低声说道,克拉克忙碌地转动着他的眼球,搜寻着一行人的表情。
“你们打算到苏黎世去吗?”
“或许是对方要我们去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在你的鬼屋玩腻了游戏。”
始说完,续往前一步,抓起克拉克的衣领,倏地手一翻,克拉克的身体就在半空中一转,一屁股坐在地上。终无视于克拉克发出的惨叫声,拉下他的领带当做绳子,把他的手反绑在后面。
于是,克拉克就成了俘虏。只是,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长。
一行人使用十三楼的楼梯,想要离开旅馆。升降机动不了了,就算能动,也不知道他们会动什么手脚。当他们出现在入口处时,终于轮到包围着旅馆的警官队们上场表演了。路面的下水道盖被拿了起来,挡住枪弹。一行人慌忙躲到大理石柱的阴暗处。一瞬间,克拉克就反绑着双手成功地逃走,而大吃一惊的一行人则在枪林弹雨中进退不得。
4
在像毫雨般的强烈枪火下,竜堂兄弟不敢大意地行动,毕竟除了他们之外的人和狗如果被枪击中的话是会丧命的。就算只是跳弹,也会造成伤害,所以竜堂兄弟只好形成了一道围墙,保护着茉理他们。
枪火暴风持续一分钟左右就中断了,扩音器粗暴地播放出了英语。举起两手走出来——这些英语连终和余也听得懂。“就算听懂也不能出去。”当终喃喃说着的时候,上方响起轰然的声音,旅馆十三楼的玻璃破裂四散开来,喷出了黑烟。
“啊,成功了!”看着吹着口哨的水池,虹川问道。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一点小玩意。”
不能说是完整的炸弹,所以只好取名为小玩意,这是不良自卫官的说辞。从水牢被释放后到离开克拉克的房间时,他都显得很安静,原来就是这个原因。水池没有详细说明,不过只要把汽油和酒精装进适当的容器,然后再有一丁点的火花就可以制成一个适合爆炸物了。
“因为这一次我们都只是被那个贵公子摆弄的份,如果不给一点回礼,就有失公平了。贵公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个贵公子在警官队的护卫下,恢复了两手的自由,现在藏身在水池的手所不能及的地方。但当他看到黑烟从十三楼的窗户喷出来的时候,还是发出悲痛的叫声,双手紧抱着头。本部长命令手下左右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蓝伯。克拉克,把他带到救护车上去。
救护车的汽笛声渐去渐远了。相对的,一个异样的声音不断地逼近。那是一种地鸣。当警官们知道了声音的出处时,不禁大吃一惊。一辆有十八个车轮的四十吨拖车发出了猛烈的咆哮声冲撞而来。拖车无视于慌张避开的警官们,慢慢地开到始他们面前,打开后门。
“上来!快上来!”
他们听到了带有中国乡音的日语。没有时间犹豫了。始抱起了抱着松永的茉理,丢进车内。接着丢进了余,然后是三个同伴、终、续,最后,始自己也跳上车。竜堂家的家长总是背着把自己留在最后的义务。
在始还没有完全跳进去的时候,拖车就跑了起来。左右十八个车轮发出怒吼声,轻战车级的引擎发出了咆哮声,往前突进,把挡在正前方的巡逻车撞飞上了半空中。警官们早就下了车加入射击的阵容,所以幸好没有造成殉职者。
拖车的前方装设有强硬的钢铁框架,这是在撞飞大型野兽时保护车身用的。加上拖车本身的重量和速度,形成了一个强烈的武器。
“嘎!呱沙!巴林!呱拉巴!”
终使用了拟声语来表现猛烈的声音,总之,拖车发出非常不悦耳的声音。碾过巡逻车,撞翻了摩托车,急速奔驰。勉强躲开钢铁猛牛冲撞的警官们瞄准车轮发射枪弹,可是连车轮的外表也加装铁罩,枪弹一颗颗弹开来了。
五点二十分,甩掉警官队的拖车沿着国道朝北方前去。在那之前,两辆四轮驱动车从从拖车上滑行出去,朝西方急驶而去。大约过了六点,驾驶着其中一辆车的李伷先告诉始,他们是奉了旧金山黄大人的指示前来迎接始他们的。
“黄大人是你们祖父的密友。”
“黄大人?”
竜堂司有许多中国友人和知己,始当然没办法认识所有的人。他针对对方从警网中把他们救出来一事致以谢意,但是事实到底是怎样的,他并不知道。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你知道龙泉乡这个地名吧?”
李的中国话中掺有汉字。这个作业始可能需要花0。5秒的时间。始无语地睨视着李,李似乎被震住了,但他并没有感到畏缩。
“黄大人要我让你们看看几个他和竜堂先生是知交的证据。怎么样?现在你们还不能相信我们吗?我们并不是有意要施恩于你们的。”
这是一种让人无可议之处的主张。
“好,我知道了,我们就到旧金山去吧!”
反正是顺路。不管是要回日本或到中国去,都有一条经过旧金山的路线。话是这么说,然而在圣路易之后又是个旧金山,始暗地里苦笑着,因为他不觉得他们所做的事会顺圣人们的心。
于是,竜堂兄弟和茉理他们重逢了。从圣路易到旧金山,继续进行他们横断美国西部的旅程。在隔着大西洋的旧大陆一角。四个男人透过国际电话接到了报告。大君们在微明的室内默然地点点头,在低声确认他们的方针之后,对代理人下了指示。
“我们知道那件事的幕后主使人。立刻制定计策,目的地是旧金山的中国城。”
代表大君们的一个人对着听筒说道。
“正式公文大概会这样记录吧?今年八月下旬的某个夜里,中国城出现了怪物。军队为打退怪物而出动。”
大君们喧闹地笑了起来,可是,听起来并不是那么得意。
“原因和结果相反,不过也无妨。正式记录就是这样。在正式记录以外的场所,任何人说什么都不过是传说而已。听着,马上着手准备!”
“是的。”
回答很简明。汤生知道在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对他而言,这是一个把被蓝伯。克拉克夺走的机会再度要回来的良机。而现在似乎还很难判断对他来说是幸或不幸。
在汤生挂下电话之后,苏黎世那边发生了异样的事态。大君之一把手抱在胸口上,脸色急速地失去血色,然后蜷缩地倒在地上。汤生当然无法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