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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心眼地故意在他们两人之间煽动着。
“还是没有孩子比较好,至少不用担心有朝一日要遭到他的叛离。不过,算了吧。我们两个人都没有理由要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婴儿起争执啊。”
于是两个人有些僵硬地互相握手道别。当然,这个时候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一次的握手,竟然是“帝国军双璧”之间最后的一次握手,而在这天一起喝酒,竟然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的把酒言欢。这是在新帝国历二年六月八日的事情。iii
和友人道别之后,米达麦亚在旗舰“人狼”的舰桥上,注视着已方的舰队显示在萤幕上的影像。在他身旁的是卡尔.艾德华.拜耶尔蓝上将,他那原本充满了锐气的脸上,此时却满是仓惶失措和迷失。
“就到此为止了吗?长官。”
“这个嘛 ̄ ̄”
“不知怎地,总觉得大半个宇宙好像变得空虚了。对吾皇以及帝国来说,杨威利应该是一个令人憎恶的家伙,不过他确实也是一个伟大的用兵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像白昼时总是艳阳高照,所以人们才需要有柔和的夜晚,对于我军来说,有杨威利这名男子确实是必须的,是吗?”
米达麦亚在这瞬间,突然感到内心的鼓动升高,一种不安的情绪充满了他整个胸腔。他重重地摇了摇他那一头杂乱的、像是蜂蜜颜色一般的头发,他无法确定造成他如此不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并未再继续追究下去,他接着说出的话是关于其他事情的。
“回到费沙去之后,葬礼将接二连三地进行。法伦海特、斯坦梅兹、然后是席尔瓦贝尔西工部尚书 ̄ ̄”
拜耶尔蓝叹气地说道。
“这是个什么年头啊!真是的。这一年对罗严克拉姆王朝来说,真可说是坎坷的一年哪!”
“还剩下半年哪。”
“元帅,你不要吓唬我了。属下心里认为今年一年里面所将遭遇的不幸,都已经全部发生在这前半年里了。”
部下那过于认真的表情,让米达麦亚不禁要苦笑了。如果人们所将遭遇到的不幸或是霉运,真的有一定的量可以计量的话,那么不管是人类也好,是国家也好,都可以很容易地订出未来的计划吧。而他的妻子也就不需要在每次丈夫要出征的时候,内心交错着信赖和不安的情绪,向奥丁大神祈祷丈夫能够平安无恙地归来了。忽然,米达麦亚好像想到什么事似地,他看着部下问道。
“拜耶尔蓝,你有没有爱人呢?”
“没有。”
“连一个也没有吗?”
“啊,不,应该这么说,对属下来说,军队就是我的爱人。”
“——”
“啊,不,不是,属下是想能够有一天的到一个像米达麦亚元帅夫人那样美好的女性。”
“拜耶尔蓝。”
“是!”“我是想要教你用兵术的。不过呢,你好好听着,寻找爱人的方法和如何开玩笑你得自己去学。自修心得也是不错的。”
米达麦亚轻轻地拍拍属下的肩膀,然后就离开了舰桥。
“皇帝御驾亲征班师回朝”这一道旨意在六月七日宣布给帝国军的全体将帅士兵,这时刚好是在缪拉一级上将奉命以悼丧使者的身份出使伊谢尔伦要塞后的不久。而米达麦亚原先所作的预测果然实现了,莱因哈特并不是一个会趁敌军在治丧期间,对这发动讨伐军事行动的人。如果这是在利普休达特战役的那个时候,而对手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等门阀贵族的话,那么莱因哈特应该就不公采取这样的一种态度了吧。
“这究竟应该说是骑士精神的极致呢?或者应该说是皇帝的霸气已经衰退不如前了?”
这是存在于罗严塔尔与米达麦亚两人心中共同的疑问,不过他们还是各自勤奋埋首在自己的任务当中。米达麦亚着手整顿全舰队的行列,而罗严塔尔也开始整备大本营的秩序,他首先将受伤生病的士兵送往后方。
法伦海特、斯坦梅兹两位一级上将战死后已经决定晋升为帝国元帅,此外他们还被授与一个冠上皇帝亲友之名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武勋”的功勋。葬礼所需当然是由国库来支出,而墓碑的建立同样是由国库支出。以一个帝国军的军人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个最高的荣誉。只不过,一如莱因哈特所展现出来的特质,这同时也是罗严克拉姆王朝一贯的作风,两位帝国元帅的墓碑上仅刻有两人的姓名、阶级、以及出生及死亡的年月日而已。后来,在莱因哈特自己的墓碑石上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刻着他的生、卒、即位的年月日、和“皇帝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字样而已。
一面等着奈特哈特.缪拉从伊谢尔伦要塞上回来,帝国军一面已经开始撤退了。尽管在这个时候并没有遭受敌人偷袭的危险,但是整个军队若是杂乱无章的话,对他们这些军事家所具有的矜持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所以全体的帝国军从伊谢尔伦回廊撤回来的时候,仍然保持其原来有条不紊的阵容。
“杨威利已经死了。他可说是民主共和政治最强而有力的拥护者,同时也是近五个世纪以来,除了一个人之外,最强、最伟大的军人。一旦他死了,民主共和国的势力大概就将要面临彻底瓦解的命运了吧。我过去也同样是抱持这样的一种想法,但现在比较无法认为未来的情势真会这样子演变。姑且不论本人的希望如何,杨威利虽然死了,但是感觉上他俨然已经成了民主共和政治当中一种不可侵犯的存在。将有人会继承他的遗志,誓死要奋战到底,而伊谢尔伦也将成为他们守护民主共和主义的圣地吧。今后或许还会有无谓的战争继续持续下去,但是这将视统率者的器量而定。不过,单纯只有伊谢尔伦的话也还好,如果有第三者因为无法与我帝国军相敌对,转而想利用他们的话,我想这将成为今后问题的所在 ̄ ̄不过,眼前我将要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去和你见面了,感谢皇帝和我的部下们吧,让我们能够拥有这样的幸福——”
米达麦亚在写给妻子艾芳瑟琳的信当中,已经写出了他本身对于未来的预言,不过他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iv
纵使莱因哈特人在病床上,但是他并未让他身为一个皇帝所应该要进行的活动停顿下来。军务方面暂时委由米达麦亚、罗严塔尔两位元帅来管理,至于政务方面,包括新统治机关的设立、法律和税收制度的改革、为使广大的新旧领土能够有效地结合起来,所需之各项通信、交通体系的整备等等,这些身为一个专制的统治者所应该要解决的课题,都是他本人务必亲躬的。
年轻的皇帝无视于御医团的牢骚和制止,尽管自己正在发烧,仍然在白天里从床上起来,将那些从军的文官们传唤到病房里来,对众多的文书加以裁决、提出许许多多的问题,如果得不到答案即加以斥责,并且再给予新的课题,不断地从事着充满精力和创造性的活动。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状况产生,除了说是因为莱因哈特本身活力旺盛的个性之外,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所信赖的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死于恐怖行动当中。在军务方面,有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这样的人可以与他共同商议,但是在政务方面不见得有这样的人。所以失去了有构想力和务实能力的席尔瓦贝尔西,莱因哈特内心痛惜的情绪一直不断地在增强当中。
身为首席阁僚的国务尚书佛朗兹.冯.玛林道夫伯爵,是一个对皇帝或者他本身的职务都非常忠实的人,他的公正和廉洁是绝对可以信赖的,而且对于国政的判断力和人事方面的感受力也非常精确,但却不是一个有企图想积极开创一个新时代的政治家。
不过,打从一开始,莱因哈特就没有对玛林道夫伯爵有这样的要求。只要他能够没有过与不及地执行皇帝所交付给他的任务就够了。虽然莱因哈特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已经从军事的负担中被解放了的现在,无论如何都需要有一个人,能够与他一起分担政治上的负担。如果是席尔瓦贝尔西的话,或许可以成为这样的一个人选。另外,若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如今还健在的话,也可以与莱因哈特在政治方面的才干相互配合吧。然而,如今这两个适当的人选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其实以希尔德的才智,莱因哈特大可以向她要求分担政治负担。不过,莱因哈特既然已经命她出任大本营幕僚总监,加强了她在军事方面的权限,相对地也就使她失去了政治性的发言权。虽然罗严克拉姆王朝是个专制国家,但是仍应该要遵循文官与武官的区别。尽管也有不少例外的情形,但是从一开始就出现这样的例外并不是很妥当的。希尔德本身也因为局限于自己的地位与权限,所以当皇帝对她提出有关国政方面的问题时,她一直都是采取一种尽量不回应的态度。当她回避应答的时候,莱因哈特就会揶揄地说道。
“哦,这样子啊。如果一天没有把伯爵小姐任命为宰相的话,她就一天不回应朕与她的商谈哪。”
以这样的话来为难希尔德,引为一时之乐。杨威利的死对莱因哈特来说,等于是丧失了一个智慧与他相当的智者,所以希尔德在能够带给他知性刺激的方面所占有的比重,自然就愈来愈大了。
所谓“革命”这样的字眼,莱因哈特在他一生当中从来没有使用过,不过他在短短的期间内,所断然施行的各项政治、社会改革,就算被称为“来自上层的革命”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妥吧。但是,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在“皇帝专制”的范围内。他和已经过世的杨威利不同,例如说,他并未将他对优布.特留尼西特这个人的轻蔑,和他对于民主共和政治评价严格地区分开来。
莱因哈特并没有积极地想要去废止旧门阀贵族的称号,但是他也并未想要去创立新的贵族阶级。就连立下最高战功的渥佛根.米达麦亚,也没有被授与公爵或者是伯爵这样的爵位。按照当事人“疾风之狼”的说法是“渥佛根.冯.米达麦亚这样的名字太冗长了,听起来的感觉不是很好。”另外他还认为“所谓的贵族制度这种东西,就好像老人迟早都要进坟墓一样,以后只有在历史博物馆里面才找得到了。”
莱因哈特本身并没有明确地说出他对贵族制度的看法,所以只能根据推测以一窥他心中的相当。莱因哈特所希望的应该是皇帝和人民之间不要被叫做贵族的这种礼服隔离开来,他所向往的或许是将皇帝和人民直接连结起来的、即所谓的“自由帝政”或者在他的脑海当中,有另外更新、更为独创的构想也说不定,只是还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
另外,莱因哈特在病床上的那一段期间内,还作了几项内政上的措施。那就是增加对退役将兵、特别是伤残病患之退休金给付额。强化对战争死亡者所遗留之子女的教育制度。另外还有创设由政府给付补偿金给犯罪行为下之受害者的制度。这几项措施都是民政尚书卡尔.布拉格所设计出来,然后经由莱因哈特亲手修改完成的。从过去的旧王朝开始,布拉格即是一位众所皆知的开明派人物,对于莱因哈特的专制倾向和好战的性格有着强烈的批评,不过他在成了第一任的民政尚书之后所推行的各项政策,对于如何实现“专制下的社会公正”有着莫大的贡献。而所谓“专制下的社会公正”其实可说是罗严克拉姆王朝的特质。
虽然近年来出征不断、用兵连连,但是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国库要用来充实民众阶层的福祉,仍是绰绰有余的。从这点正可以证明,过去五个世纪以来,前王朝的特权阶级,利用搜刮、独占的手段累积起来的财富是多么地庞大。
就在莱因哈特远离帝都奥丁的遥远征途中,在帝国本土内,许多因为被没收了财产和领土而陷入贫穷窘境的贵族们,都已经濒临饿死的边缘。国务尚书玛林道夫伯爵有鉴于此,于是给予那些被没收了资产的贵族进行救济。但是所救济的物资?是非常有限的,已经习惯于奢侈浪费的这些贵族们,一下子便挥霍殆尽,这么一来,伯爵也是无计可施了。
“如果死了一个贵族,能够让一万个平民获救的话,那么这就是我所谓的正义。如果不想要饿死的话,那么就去工作啊,众多的平民们在过去这五百年以来不就是这么样过来的吗?”
莱因哈特这样大声地说道。对于那些凋零的门阀贵族们所即将要面临的穷途末路,他的泪腺完全干涸了 ̄ ̄。
皇帝的贴身侍者艾尔密.冯.齐列,敬了一个礼然后走进室内,看到床边的桌子之后,作出一个非常泄气的表情。
原来,托盘上面的早餐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加了豆子的汤、淋上了酸乳酷的水果沙拉、掺进了蜂蜜、原本还是热的牛奶、以及半熟的蛋。见到皇帝一直这样食欲不振的样子,艾密尔忍不住要感到一阵心痛。
“陛下,您一直都没有进餐是吗?”
“朕不想吃。”
“可是,陛下,您不进餐的话,体力是不会增强的。为了让您的身体尽早康复,请您勉强地用餐好吗?”
“艾密尔,你这是在命令身为全人类皇帝的朕吗?难道朕必须要因为一个贴身侍者的要求,去吃那些朕不想吃的东西吗?”
就在说完这几句话的那一刻,莱因哈特后悔了。因为他看到眼前艾密尔的眼?已经充满了泪水。莱因哈特作了一件最该觉得耻辱的事 ̄ ̄任意地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发在一个无辜少年的身上。自己简直要成为一个暴君了?
尽管身体正在发烧,而且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但是莱因哈特那原本白晰秀丽的脸庞,那像是用丝亮没有瑕疵的白玉珠子所塑造的面容,此时充满了羞愧的神情。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抚摸着艾密尔的头发。
“对不起,艾密尔,朕有时候也会不晓得该怎么处理自己急躁的情绪。原谅朕吧,就算一口,朕也会吃的。”
艾密尔退出室外之后,莱因哈特拿起银质的汤匙,勉强地啜了两口汤。如果这时不是因为皇帝的副官修特莱求见的话,或许又勉强地啜了几口也说不定。
修特莱求见的事情是有关于斯坦梅兹过世以后所留下来不算庞大的遗产,虽然没有法律上正式的效用,但他生前确实在自己一封类似遗书的信里面,提到要将所有的财产留给一名女子。处理的人想要尊重死者的意愿,但在于法律上的考虑,故前来征求皇帝的许可。
“那不要紧,就按照他的遗言去做吧,不过斯坦梅兹应该是单身的不是吗?”
“是没有举行过法律上的结婚仪式,不过确实是有一位情人。是一名叫做格蕾西.冯.艾亚佛特的女子,据说已经交往五年之久了。”
“那为什么不结婚呢?”
“是的,他是说在陛下还没有完成统一全宇宙的大业之前,身为臣下的人也不愿经营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这是什么话——”
莱因哈特的声音有点被人攻其无备的味道。
“米达麦亚还有艾杰纳都是朕的忠臣,不也都好好地经营自己的家庭吗?斯?梅兹如果能够早点结婚的话就好了,至少朕还可以送他一点东西作纪念。”
“这是陛下的一番心意。不过,如果陛下一直单身的话,那么臣下起而仿效也是很自然的事情。陛下是不是这样子认为呢?”
“也就是说要朕早点结婚喽,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莱因哈特故意地撇着他那端丽的嘴唇,看起来好像是一群小妖精,在拉扯着冬日蔷薇的花瓣。
“朕死的时候 ̄ ̄”
“陛下!”
“别那么紧张。朕不是那个鲁道夫。不管是皇帝也好,一介无名的百姓也好,同样都是会变老然后死去的。像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此时的修特莱真的是无言以对。而这位金发的年轻霸者那双苍冰色的眼眸当中,则闪耀着讽刺的光芒,他接着说道:
“如果朕死了没有留下血亲的话,那么不管是朕的臣下也好,是其他任何人都好,只要有实力便可以即王位,朕一直是这样的一种相法。朕虽然征服了全宇宙,但是朕的子孙如果既无实力也没有名望的话,那么就没有理由让他继承朕所征服的宇宙。”
修特莱此时毅然决然地直视着这位年轻的皇帝说:
“臣下自知有逾越本分之处,但仍得要再度进言。请陛下早日成婚,以维护皇统存续之安泰。唯此乃帝国全体臣民之宿愿。”
“然后把吉斯穆特疾愚帝或像奥古斯都流血帝那样的子孙留诸后世吗?这真可说是一种丰功伟业哪。”
“如果能够把像马克西米利安.由谢夫睛眼帝或者像曼夫瑞亡命帝那样的子孙留下来的话,不是很好吗?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德政,也只有在永续经营的情况下,才能够发挥它真正的价值。能够用法律来保障其永远存续是最好的。因为如果不断有霸者轮番交替的话,那么不但流血事件会一再重演,而且也没有办法保持政策的持续性。无论如何请陛下三思。”
“好了,朕已经深深地了解你的忠言了。朕会放在心上的。”
虽然说这句话时并不是完全心不在焉的,不过莱因哈特在修特莱退下之后,确实有一种被解放了的感觉。
当与费沙之间的通讯可以开始进行的时候,渥佛根.米达麦亚传唤了治安当局,询问和罗严塔尔的孩子有关的事情。
“叫做ài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的妇人,从上个月的月底,就抱着自己所生下的婴儿躲起来,不见踪影了。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现。”
当注意到那位出现在通讯萤幕上,声名响亮的青年元帅的脸上,充满了激烈?神情时,治安当局的负责人显得极为狼狈。而这个负责人的上司则又辩解说。
“事实上也是因为这一阵子警力不是很充分,前些日子工部尚书被恐怖分子炸死的事件发生之后,警方的主力都倾注到那上面去了,所以 ̄ ̄”
说完之后,便将自我辩解裹在惶恐的外衣当中,然后形式上地低着头。
“可是到了最后,不是连爆炸事件的犯人都还没有逮捕吗?难道说国内安全保障局的搜索能力,就不过如此吗?如果是克斯拉所统率的宪兵部队的话,大概早就已经把这个事件解决了吧?”
米达麦亚心中所再一次感受到的失望都转换成怒气,在吐出这几句话之后,就把通讯切断了。到目前为止,他对于这名将他亲密的朋友赶进绝路、名字叫做ài尔芙莉德.冯.克劳希的女人,还是没有办法产生任何好感,不过当他想到她抱着初生的婴儿,不知流落在何方的时候,却不免感到悲哀。况且,初生下来的婴儿本身又有什么责任呢?
“婴儿 ̄ ̄”
一想到结婚八年以来,夫妇俩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这位帝国军的第一勇将,心中不得不觉得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