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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无赦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而是他不愿在绿宫发生兵戎相见的局面。
一则,一旦动手,族中勇士一味尽干力拼,死伤必然惨重。
二则,绿宫乃是全族精神权威,神帐乃是圣灵之地,万一被人捣毁,影响全族,后果堪虞。
沙无赦心中有了这两个顾忌,不得不强压怒火,希望能够在言语之间,把一场血腥压制下来。
红娘子笑容不改,娓娓的道:“沙王爷,我兄妹三人忝列骷髅会,对于本会,十分了解,银铃既出,必有新的会首。”
“骷髅会一旦重振声威,是不允许任何门派存在的,什么八大门派呀,武林世家呀,除了进入本会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要么就是一个字:死!”
沙无赦道:“是吗?”
“绝对是。”红娘子口若悬河的又道:“回族虽不是武林帮会,也是率士之滨,中原一旦归于本会一统,回疆也不会例外,为何不抢先一步,成立骼髅分舵,任由你沙王爷执掌呢?”
沙无赦微微冷笑道:“不知三位有何好处?”
红娘子道:“问得好,假若回疆成立分会,对于从回疆重返中原的我兄妹三人,颜面光彩,至于五十万两白银之事,也是如此。”
“对了。”白君天道:“本会重振,正在需要,我兄弟带五十万两白银回去,就是面子十足。”
“哈哈哈!”沙无赦冷冷笑道:“三位的颜面实在要紧,只可惜,可惜沙某都办不到。”
红娘子道:“沙王爷,你的话我很相信,回疆一时凑不出这个大数目,就是凑够了,咱们三人也没办法随身带走。”
沙无赦道:“姑娘是明白人。”
谁知——
红娘子的话头一转道:“我可以替王爷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噢!”沙无赦奇怪地道:“何谓两全其美?”
红娘子道:“既不用沙王爷一分半钱,而我兄妹们又可以保全颜面。”
沙无赦问道:“有这等事?”
“有。”红娘子道:“只要你沙王爷写下一纸亲笔书信,写明挪借五十万两,交给我,这就是白花花的五十万两银子。”
沙无赦茫然道:“写给谁?”
红娘子道:“金陵世家的常玉岚。”
此言一出,白君天与罗家驹不由同时叫道:“对,对,这叫惠而不费,我兄弟有了实惠免去携带千里,你沙王爷只不过秀才人情纸半张,两全其美,两全其美。”
红娘子得意的道:“我这个办法算得妙计吧?”
沙无赦道:“在你三位来说,算得妙计。”
红娘子道:“难道你不同意?”
“当然。”沙无赦存心把话停顿了一下才道:“当然不同意,因为我没有理由向常三公子借这笔大银子。”
红娘子道:“谁说没有?十年前你曾帮过他不少忙,又帮助他大破司马山庄,几次救他的命。”
罗家驹凑和着道:“以金陵世家的家底来说,五十万两银子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白君天也道:“对!沙王爷”
“各位住口!”
沙无赦已被他们逗得有点火气了。
他高声一喝道:“三位,沙某之心己定,一不参与骷髅会,二不借一两五钱,各位若是存心找岔,这两件事放在一边,其余的我是全接下来,还有另外一条路,就是三位立刻离开绿宫,送客!”
他一口气侃侃而发,话落,越过三人,大跨步走进中间的神帐,头也不回。
这种豪气,反而把白君天等三人给愣住了。
二十余个回族的勇士,齐的喊了声:“送客!”话落,然后跟在沙无赦身后,也全都进入神帐。
把白君天等三个人丢在帐外。
白君天先是一愣,回过意来,不由勃然大怒,用力一握降魔杵,口中说道:“他娘的”
“大哥!”
罗家驹伸臂拦住白君天,低声道:“不要发火。”
红娘子也趋前一步,拦在白君天身前,低声道:“不到时候。”
白君天愣愣的道:“怎讲?”
红娘子道:“二哥也许与小妹不约而同有了锦囊妙计了。”
罗家驹阴沉沉的一咧嘴角道:“不知道我们想的一样否?”
红娘子低声道:“凭咱们三块料,对付一个沙无赦,量是绰绰有余,可是,我们不能杀尽所有的回子呀!”
白君天愣愣的只顾点头。
罗家驹又补充道:“我们就是杀尽了所有的回子,回疆成了死地,那还成立什么分会。”
红娘子又道:“至于银于嘛”
她故弄玄虚的,眯眯水汪汪的眼睛才道:“山人自有妙计,包你不会落空,五十万两带到总会,不但脸上光彩,也是大功一件。”
白君天不解的道:“真的?”
红娘子认真的道:“三人休戚相共,红娘子对老大老二能说谎?”
“那”
白君天呆呆的又道:“现在我们怎么下这个台阶?”
“我来。”
红娘子说完,跨步走到神帐之前。
她连帐前的帘幕也不掀,即朗声道:“请转告沙王爷,三个月之后,咱们再来听回信,请他考虑三个月,到时再来面请教益。”
红娘子说完,并不等他回话,又继续说道:“老大,老二,咱们三个月后再来,走!”
三条身影,鬼魅一般,晃出绿宫。
一场“淝水之战”使合肥成了知名的通都大邑。
合肥城的街道纵横,其中最热闹的一条,不叫街,不叫道,也不叫路,而是叫做“逍遥津”
“逍遥津”相传是三国时候,曹*的点将台。
而今呢?
只剩下一个大土堆,土堆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坟墓,还有刻着“汉将张辽之墓”的一块人高麻石碑而已。
靠着坟堆围墙之外,一连百余家的店铺,其中最大的一间店面就是客商云集的“云集楼”
黄昏当口,掌灯时分。
倦鸟归巢,行旅商贸投宿。
云集楼顿然热闹起来。
整个大厅数十副座头,几乎已经客满。
常玉岚独自一人,选了个临街的桌子,面对着大门口,独自要了酒来,一面自斟自饮,一面注视着酒楼的大门口进店的要道。
因为,他一路追踪着“南海三妖”
足足有十余日,虽没被三妖发现,但三妖只顾闷着声赶路,一路之上并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为了要找出主使“南海三妖”之人,常玉岚只有耐心的等下去,不便打草惊蛇。
从北门外眼看着“南海三妖”进了合肥城,不料,只隔着一个城墙,进了城竟然给追丢了。
常玉岚沿着街道走了个够,也没再发现三妖的形迹,料着“南海三妖”乃化外之人,必然会找一热闹之处歇下来,大吃大喝一场。
因此,选定了“云集楼”这个全城最大的酒楼,找了一个视线开阔而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
足有一个时辰,谁知,不但没有“南海三妖”的踪影,连投宿的客人也没有看到。
有的,只是三三两两的酒客,一看就知道是商贾之类贩夫走卒之流,毫无岔眼之处。
天渐渐黑了下来。
常玉岚正待结账起身。
忽然——
一阵蹄声得得,酒楼门首出现了一匹健驴,好生惹眼的一匹驴。
那健驴通身乌漆发亮,黑得可以照人,只有四个蹄子是雪白的毛蹄。
这是难得一见,叫做“乌云盖雪”的名驴,不亚于八骏名驹。
驴子特殊,驴上的人更加特殊。
一身欺雪压霜的银白劲装,外罩一件小小的银色披肩,不是宫装,不是俗装,十分贴身可喜。
银色丝巾,扎着高耸的发髻,斜伸入鬓一枝银珠串成的玲珑凰形饰物,越显得超尘出俗,小蛮鞋,也是绣着绿凰的银缎底布。
右手一根银线镂成的短小鞭子,说是用来赶驴的,不如说是这身装束的配件,显得特别出色而精神。
那驴上人翻身下驴,与常人并无二致,没有一般练家子的卖弄。
进了店门,灯光下才看出那人的长相。
短短的留海,掩到额头,一双黛眉细细的,弯弯的像是下弦月牙儿。
那双眸子更是黑白分明,眨动之下如同一对水晶珠儿,准鼻似悬胆,如垂玉、微翘的唇角,使殷红的唇更加像三春的红菱。
轮廓柔和的一对白里透红的耳朵下,垂着小指大小的两颗珍珠做为耳坠,一走一晃动,既美又俏。
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真的像将熟的苹果,动人明艳,不带半点尘嚣俗气,真如传说中的仙女、嫦娥。
这女子跨进云集楼的大门,大厅内所有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过去,有的人甚而发出轻微的叹息之声。
美,实在是太美了。
不但人美,而且风度儒雅,气质高洁,对着迎上前去的店小二微微一笑,螓首低颔。
店小二笑嘻嘻的道:“女客官,请!”
那银衣女郎只低声道:“劳你驾,给驴子上上料。”
说着,她自己却找到靠大厅右边一副座头坐下,恰好与常玉岚遥遥相对。
就在那女郎落座未久。
云集楼通往楼上客房的楼梯上,一阵脚步乱响,走了下来怕不有二三十个黄衣汉子。
那些黄衣汉子,人人腰际挂了一把弯刀,个个魁梧壮硕,凶神恶煞一般,冲下楼梯来,乱糟糟的大呼小叫,不可一世。
店小二忙跑了过去,低声道:“客官们”
黄衣汉子其中一个跳起来冲向店小二,一伸手提起店小二的后衣领,口中骂道:“他妈的,老子们住你的店,到吃饭的时候连个座位都没有,你们是开黑店?还是瞧不起大爷们?”
店小二被那大汉提的双脚离地一尺多高,连连弹动的哀求道:“爷,你放下来,放下来,小的才好给你老人家张罗座位呀!”
“去你妈的!”
黄衣汉子果然有一把臂力。
他随了一丢,竟将店小儿得五丈远,越过三座桌头,不偏不倚的正好“卟嗵”一声,丢在先前进来的那位女郎的脚下。
“哎哟!”
店小二被摔跌得双手抱着头只顾哎哟。
那女郎淡淡的一笑,皱着眉头,丹凤眼不屑的瞪了黄衣汉子一眼,顺手用原来那根短鞭,伸到店小二眼前,低声道:“起来,替我叫四色小菜,一碗清汤面。”
店小二双手抱着短鞭,挣扎着撑起未,还不住的哭丧着脸哀叫。
先前那黄衣大汉,一个虎跳,已到了店小二跌倒的地方,用一只脚脚尖点到店小二的胸口,吼叫道:“妈的,你还装死,快替大爷找座位,哎呀!”
不知怎的——
那凶神恶煞般的黄衣大汉,忽然像火烧的般,大叫一声,弹跳丈来高,抱着只脚,弯下腰来,怪叫起来。
在座之人,只有常玉岚看出。
原来是那女郎不经意的借着短鞭挑起店小二的时候,轻轻的用鞭梢扫在那黄衣大汉的脚背上。
常玉岚心想——
那黄衣汉子若是识相的,事情会到此为止,否则,必然会灰头土脸,甚至十分的难堪。
因为,以常玉岚对武林的老到经验,已经看出银衣女郎必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至于她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有练家子的神情,却正是她功力已到了相当火候,才能修为内敛。
这也就是所谓的“深藏不露”
银衣女郎眼角也不看黄衣大汉,只是笑着对店小二道:“小二哥,不要发愣了,我真的饿了,四色小菜,一碗清汤面。”
“哦,哦。”
店小二在那里愣愣的点着头,但是脸上那副害怕的神情,却瞧着在地上暴叫的那名黄衣大汉。
银衣女郎笑容依然不改,轻言细语的道:“不要怕,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来,先去准备我的,有人不服气的话,叫他来找我。”
这话中之意,十分明白,任谁也听得出来,是冲着那群黄衣汉子而发。
常玉岚心想,有热闹好看了。
果然——
先前抱着只脚又跳又叫的汉子,原本离银衣女郎最近。
他忽然双目暴睁,翻着一对牛眼,怒吼着道:“你这话是冲着老子来的?”
银衣女郎冷冷的道:“没冲着谁,我是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黄衣汉子狂笑声道:“老子们不懂这一套!”
银衣女郎已经面带不悦之色道:“粗俗!可是,你应该懂的,要是真的不懂,我可以教训你懂!”
“反了,反了。”那黄衣汉子暴跳如雷,对身后一群同伴道:“哥儿们,听到没有,她要教训咱们!”
二三十个汉子乱嚷道:“我们先教训教训她!”
“对!”为首的那汉子怒目喝道:“看是谁教训谁!”
他脚下不丁不八,双臂扬起时,带动呼呼的风声。
只听他口中咬牙切齿的道:“不给你孝帽子戴,你不知道哭爹,臭娘们,你知不知道爷们是干什么的吗?”
口中说着,双脚已前欺,*向银衣女郎。
这时——
大厅上原本快要满座的酒客,已经纷纷离座,胆小的脚下抹油,胆子大的,挤到一角等着看热闹。
只有常玉岚,纹风不动,端坐依旧,还不时呷一口面前杯中的酒。
银衣女郎稳如山岳,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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