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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良微微一笑,道:“那‘正义老人’留在世上的这把金刀,何以叫‘正义之刀’呢?
此刀既然百炼精钢,也不见如何锋利,如是单就武功而论,留存此刀又有何用?但老朽却隐隐觉出此刀之中,似是有些隐密。”
高光道:“难道读了书就可以解得么?”
万良道:“咱们要去找的那人,就是一位大大了不起的人物,但他的武功,虽然说不上‘高强’二字,但也不在老朽之下。”
高光道:“那就不错了。”
万良道:“但他却读尽了天下的书,胸博万有,学究天人,老朽每次和他相遇,总要听他说上几日几夜。”
黄荣突然插口说道:“老前辈和他谈些什么?”
万良道:“漫无限制,老朽问到哪里,他就说到哪里,星卜、医道、天文、地理,他是无所不知。”
高光心中暗道:“如若读了书真有这等好处,倒是应该多读书才是。”
他为人耿直,心中有话就说,当下接道:“咱们见了那人,如若他真能把高某说服,我便当老前辈之面,给他磕上三个响头。”
万良微微一笑,道:“不用赌,你输定了。”
几人一路上,纵论江湖,晓行夜宿,颇不寂寞。这天,中午时分,到了一座大山下面。
万良停下脚步,道:“到了,咱们好好休息一会,再去见他。”
高光仰睑望着那高耸云霄的山峰“他住在高峰之上?”
万良摇摇头,道:“就在那山峰之下。”
高光道:“我瞧不用休息,既然快到了,何不到他家中休息呢?”
黄荣冷冷说道:“高光弟,万老前辈是自己人,纵然说错话了,他也不会见怪,等会见到那位老前辈,却不许你胡说八道。”
这些日子来,万良日日夸赞那人学识如何的渊博,才气是何等高强,只听得左少白和黄荣,不觉间生出了敬慕之心,生恐那高光说出不敬之言,才行告诫他一番。
高光道:“好!我不说话就是。”
几人休息了一阵,起身而行。万良当先领路,走在山边一条小路上。
转过了一处山峰,只见一个水塘,两支白鹅游戏于水塘之中,一见生人到来,突然高声叫了起来,奔出池塘,游上岸去,直向塘边一座茅屋前面扑去。
万良停下脚步,望着那一对大白鹅,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对大鹅,已经三十几年了。”伸手拍拍衣衫上的尘土,举步向那茅屋走去。
左少白、黄荣等,也抖抖身上灰尘,随在万良身后而行。这是一座独立在山畔的茅舍,屋前屋后都是荒草,杂树横生,环绕茅舍四周。
看上去,似是一片贫苦的农家,毫无高人息隐这里的清秀之气,行近茅舍,只见两门紧闭,那两只大白鹅,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万良回顾左少白一服,低声说道:“三位请在此地稍候片刻,老朽上前叩门。”
左少白道:“老前辈请便。”
史见万良轻步而前,缓缓走到茅舍前面,轻叩门环。左少白听他叩门之声,忽快忽慢,似是有一定的节奏,足足数十声,方才停了下来。
高光流目打量四周的形势一眼,心中暗暗忖道:“这哪里像是高人居息之地”
忖思之间,突听那茅舍之中,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什么人?”这声音娇若银铃,动人至极。
万良似是亦未料到,那茅舍之中,会有女子声音,不禁呆了一呆,半晌之后,才应声说道:“在下万良。”
茅舍中又传出那娇甜动人的女子声音,道:“万先生有何见教?”清丽的声音如奏仙乐,听得人心头怦怦跳动。
黄荣心中暗道:“深山育俊鸟,茅屋出佳丽,果然不错。这女子声音如此柔美,实在从未听过。”
多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万良,亦是被那柔美的声音所震动。过了半晌,才缓缓的说道:
“在下有要事见范兄,请姑娘代为通报一声。”
只听茅屋传出来一声深长的叹息,道:“你来的太晚了,家师已经去世甚久。”
这几句话,字字如刀,刺入了万良心中,一时呆呆立在当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茅屋中久久不闻有人声应答,又接说道:“茅舍狭小,不足以留住宾,万老前辈请便吧!”
万良略一沉吟,道:“姑娘几时拜在我那范兄门下?”
那娇柔的声音答道:“很多年了,万老前辈,可是有些不相信么?”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不是在下多疑,只因在下从未听范兄说起想收弟子的事,心中自是有些怀疑了。”
茅屋中人应道:“万前辈虽未听闻家师谈起过收徒的事情,但我们却曾听家师说起万老前辈了。”
万良道:“难道他还未忘记多年老友。”
空中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是未曾交代过有你万老前辈这样的一位朋友,晚辈也不敢和老前辈这般多言了。”
万良心中暗道:“好啊!说的倒是客气得很,硬是不肯开门让我进去”
左少白等站在六七尺外,听得十分清晰,高光忍不住对左少白道:“那两扇木门,看上去并不很牢,只要稍微用力,就可把木门撞开了。”
左少白淡淡一笑,道:“万老前辈不肯硬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不能乱出主意。”
只听万良说道:“姑娘既然知晓了在下是令师故友,何不启开木门一见,也好让我在范兄灵前奠拜,奠拜。”
茅屋中人沉吟了良久,道:“即是如此。老前辈就请进来吧!”
万良伸手一难,不门应手而开。原来木门竟然是虚掩着。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女,背门而坐,面对墙壁。
壁上高供着范仲明的神位,神位前香炉中,还有一半烧香,仍在燃烧;室中烟气缭绕。
万良目光一掠那青衣少女的背影,发觉那是一位美丽绝伦的背影,心中暗道:“但见背影,就使人有着玉人倾国之感,若是瞧了正面,定然是要拜倒石榴裙下,永作不二之臣。”
这万良并非好色之徒,但却被那绝世的美丽背影,撩起了无限绮念。
但闻柔软声音,传了过来,道:“万老前辈见到壁上神位了?”
万良道:“见过了。”
那青衣女子道:“好!晚辈这厢准备答礼。”言下之意,是催万良快些拜过。
万良心中暗道:“我范兄,精通医理,岂会轻易死去,此女如此英丽,只怕和范兄之死有关?”
心念一转,只觉疑窦重重,忍不住低声祈祷道:“范兄阴灵有知,你如是含冤而死,那就给兄弟一个警兆。”
但闻那青衣女说道:“家师是心血耗消过度而死,有劳万老前辈关怀了。”
原来,那少女聪明绝伦,听得万良的祈祷之言,知道他心中生疑,特地说出了病情。
万良望着那壁间神位,说道:“范兄啊!范兄,非是做兄弟的多疑,你胸怀万有,学究天人,精通医道,妙手回春,别说你身体一向健壮,不会有病,纵然是有病,那也一药而愈,怎会活累死呢?”他不便指那少女而言,只好对着那范仲明的神位讲话。
青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家师确实心血耗消过度而死,老前辈如果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这一次人家指明而言,万良自然不好再借对神位讲话了,便重重咳了一声,道:“在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也不便遽作断论。”
那青衣女叹道:“家师临终之时,亦曾遗言嘱咐晚辈,说万老前辈来此之后,只怕要对他的死因生疑。”
万良接道:“生疑了该又如何?”
青衣少女道:“家师遗言,任凭万老前辈查验。”
万良心中暗道:“如论我那老友之能预料及此,自非难事,但这女娃儿说的是真是假,那就很难说了、”
心随念转,口中说道:“我先要到那范兄的埋骨之所,看看他的坟墓。”
那青衣女道:“好吧!”
她虽和万良交谈甚久,但始终是面壁而坐,从未回头望过万良一眼。
这青衣女冷傲神情,更加了万良心中之疑,当下说道:“那便有劳姑娘带路了。”
那青衣女道:“万老前辈。还要什么,尚请一并吩咐。去过家师墓地之后,那就不用再回来了。”
她虽是说的逐客之言,但声音仍然悠扬悦耳,动听至极。
万良道:“这个,这个,倒叫在下很难答复了。”
青衣女缓缓说道:“唉!家师所说的不错,老前辈当真是太过多疑了。”
万良道:“生死大事。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只听那面壁的青衣女高声说道:“妹妹,带这个万老前辈去恩师坟上瞧瞧去、”
西侧垂帘启处,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女,缓缓走了出来。
万良目光转动,不禁瞧的一呆,只见那少女穿的一袭裙衫和身材发型,无一不和那面壁少女一般模样。长长的柳眉,一对勾魂摄魄的秋波,闪动着动人的光辉,隆鼻、樱口,美艳得如画中美人。
只见她缓缓走到那面壁而坐的少女身侧,似是和那少女,轻轻谈了数语,转身向外走去。万良心中生好奇怪,暗道;“这女娃儿如是带我去故友墓前奠拜,怎的连一句招呼也不打呢?”
正自心中怀疑,忽听那面壁而坐的青衣少女,道:“我那妹子,素来不喜多言,你只管跟着她去,也就是了,不要问她什么,免得闹出不欢而散之局。”
万良道:“如是在下在墓前发现了可疑事物,想问令妹几句,那也不可以吗?”
那少女略一沉吟,道:“你最好别和她说话,看出可疑事物,留在心中就是。”
万良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但见那少女已然远行室外数丈,只好放步追了上去。
这时,左少白和黄荣等,远远站着,眼看一个美艳照人的青衣少女,大步走了出来,却不见万良,心中大感奇怪,正想举目到茅屋中瞧瞧,瞥见万良快步走了出来。
左少白大步迎上,道:“老前辈,此刻何往,那位姑娘是谁?”
万良低声说道:“她们是我那故友弟子,此刻咱们要去他墓前奠拜一下。”
左少白“嗯”了一声,道:“我等在此等候呢?还是一同前往?”
万良道:“我们一起去瞧瞧”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这位姑娘素来不喜多言,咱们不要和她说话就是。”说罢,举步向前。
左少白、黄荣、高光依随在万良身后而行。那青衣少女带着几人,行约四五里路,进入了一个幽静的山谷中。这是一条死谷,一座高峰拦住了去路,两侧尽都是光滑的削壁。
万良目光流转,不见任何坟墓,心中陡生疑虑,暗道;“这丫头把我等骗来此地,难道还会有什么阴谋不成?”
忖思之间,忽见那青衣女,直向拦路高峰下一块巨大的岩石走了过去。万良心中虽是疑窦重重,很想问个明白,但想到自己曾经再三劝告左少白等,不可和她说话,如是自己最先忍不住,必将为三人讥笑,当下强自忍住,不肯多问。疾行两步,紧随在那青衣女的身后。
他暗作打算,只要瞧出这青衣女有什么阴谋行动,立时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抢先出手。
只见那青衣女走到石壁下大岩前,转过身子,绕入了大石之后。万良紧随身后绕去,只见一支雪白的玉手,不停的抬动。原来,那大岩之后,有一道裂缝,如峭立的石壁,有两尺左右的距离。
万良略一沉吟,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子一侧,走了进去。
只见两间房子大的一座天然石洞,打扫得十分干净,那青衣女早已对着一具石棺跪了下去。粉颊上,滚落了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暗自垂泣。
万良望了那石棺一眼,不禁黯然泪下,急步走近石棺,放声大哭了起来。这时,左少白、黄荣、高光,也随着进入石洞,耳闻万良悲哭之声,目睹那青衣女无声饮泣,亦不禁为之黯然。
左少白等虽不知那石棺中是何人物,但他们已从万良口中,得知了这位作古之人,是一位才气横溢的异人。心中对他,早生崇敬之心,不觉间对着那石棺跪了下去。
万良哭了一阵,停了下来,自言自语说道:“范兄啊!范兄,你身怀绝世之才,就这般无声无息的离开人间,是何等凄凉悲苦之事,兄弟无法见你生前一面,但这死后遗容,兄弟岂能不看?”
他虽是自言自语,但言外之意,却无疑是说给那青衣女听,虽见石棺,仍无法消除心中怀疑,他要开棺瞧看。
只见那青衣女,举手用衣袖揩拭一下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望着万良,一对明亮的大眼睛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辉,欲言又止。
万良无法从那青衣少女奇异的眼神中,瞧出他心中所思,但他心中却决定要打开石棺瞧瞧。
缓缓退后两步运足腕力,托着石盖,猛力向上一托。但闻吱呀一声,石棺应手而开。一股白色的烟气,由那石棺中飞扬起阵阵幽淡的香气,扑入鼻中。
回首望去,只见那青衣女伏在石棺前面,双手掩面,双肩不停的耸动。显然,她哭的甚是厉害,但却听不到一点声息。
白色的烟气,由浓转淡,已然可见石棺中的景物。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身穿一袭蓝色长衫,神态安闲的仰卧在石棺之中。
万良凝目细看,发觉他除了更显得清瘦一些之外,几乎和数十年前,相见之时,无甚不同。不但尸身未坏,连那眉目、面貌、也有些栩栩如生。
万良久走江湖,心中明白这尸体能够历久不坏,恐怕全是那棺中白烟之力,眼看棺中的烟气逐渐散去,心中大急,正待放下手中格盖,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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