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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岳小玉点点头,说道:“而且伤得不经。”
潘十郎凝注了他片刻,道:“要不要在下帮忙?”
岳小玉说道:“不必了,我只想在这里静静休息。”
潘十郎道:“但这山洞,似乎并不适合受伤之人久留,你还是到别的地方休息的好。”
岳小玉皱皱眉说道:“何谓之别的地方?”
潘十郎道:“自然是阴曹地府,丰都城内。”
岳小玉陡地大吃一惊道:“潘兄如何开此玩笑?”
潘十郎道:“我不是开玩笑,只是想让你能够得到彻底安静而已!”说到这里,面露微
笑,但却笑得十分狰狞、残酷。
岳小玉面如土色,道:“你乘人之危,算是甚么英雄好汉?”
潘十郎道:“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只不过是个风流之士而已。”
突听洞外有人大骂道:“甚么风流之士,这厮只是个下三滥的淫贼而已!”
大骂之人,居然是密底算盘常挂珠!
口口口江东五杰又回来了,全部一起同来。
但最令岳小玉惊喜的,却是水莹儿也回来了。
只听见常挂珠又在洞口喝道:“淫贼出来,常挂珠要见识见识你的‘拈花十叠散
手’!”
潘十郎淡淡一笑,道:“你就是江东五痴之首的常老大吗?”
常挂珠怒道:“是五杰,你老娘养的狗杂种才痴痴痴痴痴!”
潘十郎嘿嘿一笑,道:“浑人见的不少,但像这种浑人中的浑人,却也难得一见。”
常挂珠怒火更炽,正要扑入洞中,水莹儿的声音也已响起:“你要小心,玉岳小玉还
在洞里。”
此言一出,潘十邹立时嘿嘿一笑,道:“对了,这小于性命,正在潘某掌握之中,尔等
若还不知进退,我立时便取了他的小命。”
说看,右手紧按在岳小玉天灵上,只要稍施掌劲,岳小玉立刻势非脑浆涂地不可。
舒一照不由怒骂道:“淫贼,你至死不知海改,真是愚不可及。”
潘十郎冷冷一笑,道:“是谁愚不可及,顷刻之间自有分晓。”
胡无法“哼”了一声,说道:“咱们江东五杰的手既已伸出来,就绝不会轻易收同
去。”
潘十郎哂然道:“这是叫化子讨饭吃的绝招,名堂就叫‘乞儿伸手’,端的不同凡响之
极。”
舒一照道:“咱们跟穷家帮的叫化子可没甚么交情,你少来这一套。”
潘十郎桀桀一笑,道:“今天我不想打架,以免大煞风景,你们还是走吧!”
胡无法道:“咱们若走了,你留在这里又有甚么打算?”
潘十郎道:“这是潘某的事,尔等毋须理会。”
胡无法道:“你这厮人面兽心,还会干得出甚么好事来?”
舒一照道:“不要跟这畜生罗嗦,杀进去才是上上之策。”
正要冲入洞内,水莹儿已拚命拦住,叫道:“投鼠忌器,你万万不可害了岳岳哥
哥。”
白世儒嘻嘻一笑,说道:“一会儿叫玉哥哥,一会儿叫岳小玉,现在又叫岳哥哥了,这
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常挂珠瞪了他一眼,道:“这两口子的年纪有多大了,你嘴里怎么总是不干不净?”
白世儒道:“这怎算是不干不净?我又没有说半句粗话。”
“我操你娘!”常挂珠道:“粗话不一定不干净,只要说得着时宜,一下子说七八百句
也不打紧。”
白世儒冷笑道:“这才真是令人他妈的莫名其妙了,现在我才看得出,你这种老大简直
有如吃屎的疯狗,根本不配站在我们的身边!”
胡无法连连摇头,道:“三弟言之差矣!常老大虽然又小器、又顽固,脾气又暴躁,兼
且满身臭气,牙齿焦黄,脚甲藏垢,甚至往往无理取闹,一无是处,自以为是”
岳小玉初时以为胡无法帮着常挂珠来对抗白世儒,但越听越感到好笑,心想:“赞人之
辞未出口,却已先打八十大板,把常老大打得脸无人色。”
果然,常挂珠也已忍耐不住了,倏地大声喝道:“醉猫子,你到底是在帮谁说话?”
胡无法道:“谁都不帮,只帮有理之人。”
常挂珠忙说道:“这句话说得好听,正是帮理不帮亲,你说,到底是谁说得有理?”
胡无法道:“两个都有理。”
常挂珠一怔道:“这是并么意思?”
舒一照已哈哈怪笑,道:“老二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最简单不过,他分明是说有理即无
理,既然你们两个都有理,那么也就等于是两个都无理啦!”
胡无法哈哈一笑,道:“言之成理,言之成理!”
鲍正行突然禅杖一挥,喝道:“放屁,这算是甚么手足兄弟?简直是无赖!”
常挂珠道:“你说谁是无赖?”
鲍正行道:“统统都是无赖!”
“照呀!”胡无法忽然解下背着的大葫芦,接着振臂大叫道:“咱们都是无赖,都是他
妈的乌合之众,甚么江东五杰,以后再也不要提起了。”
白世儒冷笑道:“这么说,咱们是要散伙了?”
常挂珠瞪看他,道:“散伙便散伙,你大可以回江东去,找那个姓吕的婆娘,跟她自组
一伙,就叫‘江东两个他妈的’好了。”
胡无法呵呵一笑,道:“‘江东两个他妈的’,这外号真不错,包管不出十天,就可以
传遍大江南北!”
白世儒怒道:“你们欺人太甚了。”
常挂珠冷冷的道:“是欺你太甚又怎地?”
白世儒更怒,疾声喝道“我要你赔罪!”
常挂珠“呸”的一声道:“俺是老大,何必向你赔甚么鸟罪!”
白世儒喝叫一声,道:“你这种王八老大,白某早就瞧得大不服气,今天正要向你讨教
讨教密底算盘上的功夫!”
水莹儿大急,忙制止道:“你们不要动手!”
白世儒怒声道:“咱们江东五杰的事,外人少插手!”
水莹儿也怒气陡生,说道:“岳小玉还在那恶人的手里,你们怎可以在这时候内哄起
来!”
胡无法嘿嘿一笑道:“甚么岳小玉美玉的,关咱们江东群雄甚么事?”
水莹儿道:“但但他是我师父的的”
她一急之下,声言虽然响亮,但却接续不下去。
常挂珠板着脸孔道:“他是武林皇帝的甚么人,是不是武林皇帝的老子。”
舒一照道:“若是武林皇帝的老子,那么就是太上皇了。”
水莹儿摇头道:“这当然不是的,他他是我师父的好朋友。”
舒一照怪笑道:“这可奇哉怪也,你师父已经是个几十岁的老头儿了,怎么居然会跟一
个黄毛小子平辈论交?这种事!又有谁会相信?”
白世儒道:“不要管这小妮子!干脆把洞里的小杂种干了,以免碍手碍脚!”
常挂珠冷笑道:“你不敢跟我打,就想找小孩童来出气,哼哼!”白世儒大怒,立刻吼叫如雷道:“打!打!打!不跟你打的就是龟孙子。”
水莹儿正待再劝,却给胡无法笑嘻嘻的拦住道:“就让这两个狗杂种打个够好了。”
鲍正行“呸”一声,说道:“平时称兄道弟,到了这关头上却幸灾乐祸,真不是一个好
人!”
胡无法冷笑道:“你又算是甚么正人君子了?去年夏天吕婆娘在瀑布水潭下洗澡,你却
在附近探头探脑!”
鲍正行立刻胀红了颈子,道:“我只是在捉蟋蟀儿,可没故意去瞧那臭婆娘的身子。”
胡无法道:“瞧见人冢清清白白的身子,还骂吕足金是臭婆娘,真没艮心!”
鲍正行大怒,身形半转,反手挥杖直砸胡无法的脑袋。
胡无法仰身暴退丈二,已来到了山洞之中,鲍正行继续追击,丝毫不肯放松。
而在另一角,白世儒也已跟常挂珠动上了手,只见大折扇奇招进出,密底算盘更是招式
劲疾无比。
岳小玉心中暗暗叫苦:“以为救星来了,谁知连救星也打得满天星斗,真是混天下之大
账!”
潘十郎脸上却露出了喜孜孜的神倩,心想:“浑人大内哄,倒省了大爷不少力气。”
只见江东五杰已有四人杀得难分难解,只剩下舒一照闲来无事,悠然地站在一边挖鼻
孔。
水莹儿又急又怒,道:“你为甚么不去劝阻劝阻?”
舒一照鼻孔吸气,响起“嗤”的一声,道:“他们火并,干我甚么事?”
水莹儿说道:“他们都是你的好兄弟呀!”
舒一照道:“难道你是个聋子吗?咱们刚才已说得很清楚,从今以后,江东五杰散伙
啦,咱们各自独立,再也不必连成一气,互相牵累。”
水莹儿道:“这是最愚蠢的决定,我不赞成!”
舒一照冷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黄毛小子,哼,待我把他杀了,免得为了他而
神魂颠倒。”
水莹儿忙阻拦住他,但舒一照身形一矮,已从她身边窜进山洞之内。
舒一照号称玲珑妙手,一双手固然妙得出神入化,轻功本事更是同侪之冠,水莹儿只觉
眼前人影一晃,舒一照已不见了踪迹。
他当然是来到潘十郎面前,同时大声叫道:“快把这姓岳的小子干了,免得水姑娘夜长
梦多!”
潘十郎冷笑道:“沈某自有主张,几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
“呸!”舒一照大吼一声,道:“我偏要对你发号施令,那又如何?”
潘十郎沉脸冷笑,道:“我偏不动他一根汗毛,那又怎样?”
舒一照怒道:“没你娘鸟兴,居然敢反抗老子的命令,看掌!”
一声叱喝,舒一照的身子同时向前急冲,伸掌斜切潘十郎咽喉。
若在平时,潘十郎必会顾忌甚多,最少舒一照还有叨个结义金兰的兄弟。
但如今,其余四人早已笼里鸡作反,在山洞内外杀得难分难解,舒一照只是孤军作战而
已。
既是以一对一,潘十郎自然是挺有把握的。
潘十郎乃巨盗潘圣山之子,潘圣山早于五年前死于沧州大牢之中,但一身武功后继有
人,终于“贼父出贼子”而且后继者更成为了采花淫贼。
潘氏父子最厉害的一套武功,名为“拈花十叠散手”这套武学融会了黑白两道各门各
派擒拿、点穴及内家重掌之精萃,再由繁化简,经过千锤百链,苦心研创后才能大功告成
的。潘十郎自恃有此奇功,自然不怕舒一照孤身来犯。
只见潘十郎身形飞闪,一出手就分点舒一照九处穴道。
他出手实在灵活迅速,但舒一照的身形却也不慢,陡地人如风车般急转,先后将潘十郎
九下点穴招数一一化解,同时还怪笑着道:“你不杀这小杂种,我杀!”果然一拳挥出,直
打往岳小玉面门上。
潘十郎喝道:“你要杀,我偏不让你杀!”形势一转,他为了存心赌气,反而要出手保
护岳小玉。
舒一照却忽然嘻嘻一笑,道:“淫贼,这次你上当了!”
潘十郎突感不妙,急速撤掌后退。
但他才退出五尺,一只金光湛然的大葫芦已向他迎头砸了下来。
潘十郎心中一沉,反手格挡看大葫芦,但另一根浑铁禅杖也已击向他背心。
潘十郎面色倏变,忙将右足一滑,矮身避开禅杖。
但他才避得开禅杖,一柄大折扇和一只密底算盘也先后杀了上来。
潘十郎的身形变换,虽然已是极之迅速,但这种接二连三的攻势,他终于还是躲避不
了。
那大折扇点了他身上八处穴道,令他当场瘫痪,动弹不得。
密底算盘也不客气,以算盘角尖部位,重重向潘十郎的后脑击落!
密底算盘的角尖,比犀牛角还更尖锐坚硬,潘十郎的脑袋就算用石头造成,只怕也得被
击成粉碎。
但也就在这刹那间,一道寒光同时激射过来,而且不偏不倚,刚好射在密底算盘之上。
密底算盘立刻给震开,山洞里接看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但仍然姿色迷人,体态婀娜,脸上浓妆艳抹的红衣女子。
江东五杰怔住了,齐齐怔住。
常挂珠望了望手里的密底算盘,只见被一道寒光击中的部份,已深深的凹了下去。
再看看地上,原来把算盘打凹的东西,只不过是一支短小的银钗。
常挂珠吸了口气,但接着却笑嘻嘻地说道:“来者何人?”
那红衣女子抿嘴一笑,似乎甚是风骚的样子,道:“小妹姓苏,排行第六,你就叫奴家
苏六妹好了。”
潘十郎虽然不能动弹,但却还可以开口说话:“苏姊姊,快来救我!”
苏六妹巧笑倩兮地瞧了他片刻,道:“你现在总该知道上得山多终遇虎这句话了吧?”
潘十郎叫道:“但这次我不服,就算死了也是万万不服。”
苏六妹道:“你如何不服?”
潘十郎道:“这五个浑人使诈,十郎一时不察,所以才会落在圈套之中。”
“唷,这是人家高明,你自己愚蠢而已。”苏六妹淡然一笑,道:“江湖上的圈套,就
像是秋风下的落叶,可说是遍地皆是,姑且不要说人家江东五杰,就以你自己来说,也不是
经常使诈用计,来骗取女人的欢心吗?”
潘十郎忙道:“但十郎对苏姊姊一往情深,却是绝无半点虚假的。”
苏六妹吃吃一笑道:“你这张嘴巴,真会逗人欢喜,不知多少人给你哄得茶饭不思,但
最后却是人财两失,甚至家破人亡。”
潘十郎冷汗浃背,说道:“苏姊姊,十郎知错了,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小弟则个。”
苏六妹“唔”的一声,道:“要我救你,那是不难的,但却必须吞下一颗‘岁岁大补
丹’,来报答我这个苏姊姊。”
听见“大补丹”这几个字,潘十郎脸上陡地抹过了一丝淫邪的笑容。
苏六妹见他笑而不答,立刻皱眉道:“你不答应吗?”
潘十郎忙道:“苏姊姊一番心意,十郎怎敢推辞。”
苏六妹说道:“那么,你张开嘴巴好了。”
潘十郎立刻依言,把嘴巴张开,接看,苏六妹右腕一扬,一颗细小的丸子已飞入他的口
中。
潘十郎吞下小丸后,不禁皱眉道:“这是甚么东西?好苦!”
苏六妹道:“这是用苗疆‘七星蛊’加上南海‘火焰蜈蚣浆’配制的‘岁岁大补丹’,
虽然味道苦了一点,但却功效卓著,万试万灵。”
潘十郎未待她说完,早已为之吓得魂飞魄散,不由悲声叫道:“贱妇,你你好狠
毒”
苏六妹哈哈一笑,道:“怎么忽然骂起我来了?”
潘十郎道:“你为甚么要杀我?”
苏六妹道:“我几时说过要杀你?”
潘十即道:“你给我服下的甚么大补丹,其实就是毒药!”
苏六妹笑道:“既是补药,也是毒药,但却不一定毒得死你呀!”
潘十郎脸色灰白问道:“那是甚么意思?”
苏六妹道:“这大补丹上面,还有‘岁岁’两个字,你可知道用意何在吗?”
潘十郎道:“谁晓得你在搞些甚么花样!”
苏六妹道:“‘七星蛊’和‘火焰蜈蚣浆’虽然是剧毒,但却也有相生相克的作用在
内,所以,在一年之内,你是一点也不会有事的。”
潘十郎一怔,常挂珠已急不及待地说道:“一年后又怎样?”
苏六妹道:“到了一年后,倘若不服下独门解药,嘿嘿,那就真的不怎么有趣了。”
胡无法道:“是不是会肝肠寸断,头顶上爆出一朵血花而死?”
苏六妹道:“纵然不是这样,那也差不多了,总之,等到毒发之时,他会求生不得,求
死不能,大概两个月后,这位潘哥哥就得化为一滩黑血,连头发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潘十郎气得咬牙切齿,恨声道:“你竟用这种恶毒的手法来对付我!”
苏六妹眨了眨眼,道:“若不是这样,谁可以令你一辈子忠忠实实的活下去?”
胡无法哈哈一笑,追:“这倒是个很好的主意,从此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到外面勾引女
人啦!”
舒一照点点头,道:“对,苏六妹虽然不是我的妹妹,但最少有我一半那么聪明,这样
的法子,真是旷古绝今,非常罕见。”
鲍正行立刻摇头,道:“胡说!这种法子甚是平常,尤以邪恶之辈,最是经常使用。”
白世儒道:“你这么说,分明是指苏六妹不正经了?”
鲍正行冷笑道:“难道你认为她是个很正经的女人?”
白世儒道:“她最少比吕婆娘斯文五百倍。”
鲍正行道:“就算是个母猴子,也比你的江东老娘斯文五万倍!”
常挂珠道:“斯文人并不一定就是好人,这点大家切莫混淆了。”
胡无法道:“这话也不错,世间上本来就有数之不尽、杀之不清的斯文败类。”
自世儒瞪着他道:“你好像也是其中一个。”
胡无法笑道:“江东五杰全都是这样的人,又岂仅胡某一人而已?”
常挂珠叹道:“咱们江东五杰虽然擒住了这个采花淫贼,但如何处置却是大费思量。”
自世儒道:“照我看,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做好了。”
鲍正行搓了搓大肚子,道:“咱们原来的计划是怎样的?”
白世儒道:“首先把他阉了,然后带回去见顾北羽,领取赏金。”
鲍正行盯着地,道:“你认为顾北弱这个人怎样?”
白世儒一怔道:“这一问居心何在?”
鲍正在道:“绝无半点私心,你只管回答好了。”
白世儒沉吟半晌,才道:“他是个颇有侠名之士,手段也很豪阔。”
鲍正行道:“但他真的配称为顾大侠吗?”
白世儒耸了耸肩,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鲍正行冷冷一笑,道:“以我看,他是个利禄薰心,全然不顾及江湖义气的混蛋。”
白世儒一呆,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鲍正行说道:“我绝不是乱说一通,他能够富甲一方,全然是靠打冢劫舍得回来的。”
白世儒道:“英雄莫问出处,就算打冢劫舍,也算不得是甚么大罪。”
常挂珠点点头,道:“我也曾听人说过,顾北羽以前是个贼,但他盗亦有道,而且只向
为富不仁,或者是贪官污吏之辈下手。”
白世儒道:“若是这样,亦无损其侠名也。”
鲍正行冷笑道:“当年跟顾北羽一起做案的还有一人,你们可知道是谁?”
白世儒一怔,常挂珠也是肩头一耸,道:“这可不知道了。”
鲍正行道:“你们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
白世儒忙道:“快说。”
鲍正行说道:“那人姓鲍,叫做鲍冲天!”
“鲍冲天?那量不是你的老子。”常挂珠吃了一惊。
鲍正行冷冷道:“正是我的老子。”
胡无法道:“但老人家怎样了?是不是也和你一般养得肥肥白白?”
鲍正行道:“我的老子”
“不要再提你的老子我的老子了,总之,除了水姑娘之外,别的事情咱们都用不着操
心!”常挂珠斩钉截铁地说。
舒一照大笑,道:“如此最好,不相干的人全都滚蛋,管他甚么采花大盗,也不管他甚
么苏六妹王八公,咱们我行我素,连顾北羽也当作是龟儿子好了。”
常挂珠大表赞同,决定合力照顾水莹儿和岳小玉。
苏六妹、潘十郎、顾北羽的事,江东五杰再也不去多费心神,就当做甚么事情也没发生
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