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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人。”
这上官丽卿之名一经提出,全场无不哗然,究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女侠,倒是神机羽士之名,比她响亮得多。
肖铮举起双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徐徐道:“各位推举上官女侠与神机羽土,兄弟深庆得人,咱们就从此二人中推举一位盟主如何?”
只听人群中一人朗声大笑道:“推举盟主何等神圣之事,今竟如此草率行之,实令兄弟发笑。”
肖铮抬头望去,说话之人竟又是青衫剑客,不禁眉头笼上杀机,面泛怒容,哼了一声又道:“尹大侠有何高见?”
青衫剑客不徐不疾地道:“盟主乃是三十六盟友中之盟友,自然由三十六盟友中相互推举,岂有胡乱从外人中推举之理?”
肖铮沉哼一声道:“此二位乃是新入盟的七十二派中人,如何不可推举。”
青衫剑客冷笑连声道:“盟友中谁赞成他们入盟来着?”
肖铮仰脸道:“本盟主有权容许他们入盟,何用盟友同意。”
台下立时轰然喧哗起来,青衫剑客呼呼冷笑,大有即时发难之意,妙手书生轻轻一拉他的衣角,对着杜君平那面一努嘴。
青衫剑客立即会意,便不再言语了。
那面闻人可只等台上提出盟主入选,当盟主肖铮提出上宫丽卿时,心中亦深感惊异,不知白鹤门是个什么门派,但仍照预定步骤吩咐杜君平道:“是时机了,你该说话了。”
杜君平依言,待青衫剑客一经住口,立时高声道:“在下杜君平,先父乃是神剑杜飞卿,今为先父遇害之事,须向本盟控诉。”
肖铮望了他一眼,眉头微皱道:“你就是以血剑传书的杜君平?”
杜君平道:“正是在下。”
肖铮徐徐道:“你对令尊之死有何疑窦?”
杜君平厉声道:“在下认定先父之死乃是为人所害的。”
肖铮道:“武林人恩恩怨怨,很难有清了之时,令尊享有盛名,结仇在所难免,不知仇家是什么人?”
杜君平剑眉一扬,振声道:“在下所要控诉的乃是天地盟。”
肖铮怔了怔,面现怒容道:“胡说,天地盟只有盟主对外发号施令,难道你要控诉本座不成?”
杜君平扬声道:“不错,毒害先父之人乃是夺命罗刹,实际主使之人便是天地盟的暗中主脑人物。”
肖铮冷笑道;“本座身为盟主,一切发号施令皆由本座,哪里还有暗中主脑人物?”
杜君平哼了一声道:“在下之言绝非信口开河,你们自己心里也该明白。”
肖铮脸色一沉,厉喝道:“可有什么证据?”
杜君平昂然屹立道:“如无证据岂能信口乱说。”
肖铮手一伸道:“拿上来,你如拿不出证据,本座要办你一个诬控盟主之罪。”
提起父仇,杜君平胸间顿时热血沸腾,一纵身跃上台来,指着肖铮厉声道:“你毒害先父,唯恐他尚有后人,竟暗传鬼判,意欲来个斩草除根,在下若不是得几个父执维护,只怕早已死于你的毒谋之下了。”
肖铮一语不发,蓦地一扬掌,击出一股掌力,杜君平见他掌心通红,掌劲中隐挟红光,知是烈焰掌,心头一懔,提凝功力挥掌迎出,用的亦是烈焰掌。
二股掌力一触之下,双方均感心头一震,身子连摇了几摇。
杜君平以弱冠之年,竟硬接下以掌法驰誉的铁髯苍龙一掌,台下之人无不骇然暗惊。
神机羽士徐徐起立,挡在肖铮的身前道:“盟主请息怒,此人如果有冤屈,今天盟友大会正该让他申诉,如若阻止,便不够气度了。”
肖铮气虎虎地道:“你闪开,此子目无盟主,竟敢上台无理取闹,本座岂能饶他。”
神机羽士冷笑道:“盟主如不容他说话,显然是自己理曲了。”
肖铮睁着双眼看着神机羽士道:“怎的羽士也帮着他说话?”
杜君平在一旁瞧得呼呼冷笑,笑了两声,一敛笑容道:“在下敢于打睹,阁下绝非盟主,必是易容假冒之人。”
神机羽士心头一惊道:“你说什么?”
肖铮目泛凶光,缓缓逼近杜君平道:“你胆子可不小,竟敢当面辱及本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杜君平仰面笑道:“你刚才攻了在下一掌烈焰掌,在下也还了你一记烈焰掌,你该想想江湖上能用烈焰掌的又有几人?”
肖铮表面虽不动声色,暗中却惊诧万分,沉声道:“如此说来是你偷学了老夫的烈焰掌。”
杜君平笑了笑道:“在下乃是师门嫡传武学,何谓偷学?哼,真个是不知羞耻。”
肖铮大怒,脸上杀机涌出,大有即时动武之意。
神机羽士上前劝道:“此人既当众控诉盟主,不论有无事实,盟主均应有此容人雅量,现请盟主暂时回避,由兄弟代表审理此事。”
肖铮余怒未息,重重哼了一声道:“好吧,本座暂时回避,就请羽士代我审理。”
说着匆匆行入台后。
神机羽士面含微笑,目视杜君平道:“杜世兄可把事情详对本座述说,本座自当秉公处理。”
杜君平已知此人心枫十分深沉,当下徐徐道:“当第一届天地盟成立之日,先父为退位让贤,乃远去江南游历,可是天地盟仍不放过他,竟在金陵秦淮河上,布下脂粉陷阱,先父一时不察,饮下穿肠毒酒,不出两个时辰便全身溃烂而死。”
神机羽士动容道:“照你这般说来,那是肖盟主意图除去令尊俾他登盟主宝座?”
杜君平立即纠正道:“在下指控的并非肖盟主而是另有其人。”
神机羽士道:“当年获推举为盟主候选人的,只有乾坤双绝.自然是他了,但不知有何证据?”
杜君平目含泪光,忿道:“下毒的是夺命罗刹,当时目击的是阴风老怪赫连仲。”
神机羽士接口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指控夺命罗刹了?”
杜君平摇头道:“夺命罗刹只是受人指使。”
神机羽士又问道:“她是受何人指使?”
杜君平道:“她已招认是受天地盟的传谕。”
神机羽士长吁一口气道:“说来说去问题仍然出在盟主的身上。”
顿了顿又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果确能证明是肖盟主所为,在座的四大副盟可替你作主办理此事。”
杜君平急道:“主使之人不是肖盟主,而是天地盟暗中发号施令之人。”
神机羽士摇头道:“此言不通,天地盟一直都是由盟主发号施令,此外并无第二人。”
杜君平知他有意将责任推在肖铮身上,但因为事先未得指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才好。
台下的闻人可自杜君平一怒上台之后,便一直在暗中观察动静,觉出到会之黑道门派,虽都对天地盟包含黑道在内之主张,表示拥戴,却不像是有组织系统的安排,而且大都存有观望之意。
闻人可虽号药中王,以医济世,不参与江湖恩怨,但因终年在江湖上行走,阅人极多,细味神机羽土话中之意,心中恍然大悟,暗忖:此人心机果然深沉,他如此这般说,不明底细之人,一听便可意味到毒害杜飞卿之人便是肖铮,看来发出鬼判之事,便是预定的安排。
但真正的肖铮此刻尚未出面,他不能就出面戳穿假肖铮,既不能指斥眼前的肖铮是假,就不能硬指天地盟暗中有主持之人,是以一时之间他也没有了主意。
台上的杜君平因得不到闻人可的暗示,只得话题一转道:“此事尊驾无权过问,在下要当面与那冒牌盟主了清此事。”
神机羽土摇头道:“你指控的是盟主,他自然得回避,山人既出面,自然作得了几分主。”
杜君平冷笑道:“可是尊驾并非副盟,代表不了盟主。”
神机羽士仰面笑道:“此言极是,看来本案只有交给盟友公断了。”
孟紫琼突于此际开口道:“羽士,不用与他瞎缠了,今日乃是本盟大会之期,应先行推选新盟主,然后将所有公案,俱交给新盟主处理。”
神机羽士点头道:“此言极是,杜世兄你归座,免得因你耽误了会期。”
台上的青衫剑客与妙手书生同声道:“今日之会乃是天地盟三年一度的例会,绝不容许盟外之人参与,兄弟主张三十六盟友另行择地议事。”
孟紫琼徐徐立起,对神机羽士道:“此言倒也有理,咱们何不将会期改为两天,今天就先请三十六盟友议事。”
神机羽士目视千手神君东方玉明道:“神君有何高见?”
千手神君微微一笑,道:“兄弟甚赞成孟女侠的主张。”
神机羽士又朝任长鲸望去,见他目光呆滞,形如带病一般,只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神机羽士行至台前大声道:“本座仅代表盟主宣布,今日先由三十六盟友议事,新任四大副盟暨七十二盟友,请暂至别馆歇息。”
神机羽士虽非正副盟,却是旧盟友,况已得到四大副盟之一的东方玉明承诺,今作如此宣达,倒也无人反对,台下黑道门派,纷纷起立行出,台上的边荒四异也行往后台,转眼台下只剩下了三十六盟友中的三四十人。
神机羽士的决断,大出群雄意料之外,公孙乔暗对闻人可道:“想不到他们竟爽快答应了。”
闻人可冷笑道:“如此一来倒有些像鸿门宴了。”
公孙乔惶惑地道:“如何说是鸿门宴?”
闻人可徐徐道:“他们对这些黑道门派已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这证明可为己用了,倘若他把这些人埋伏在东岳庙的四周,咱们这些人要想闯出去只怕不大容易。”
公孙乔哼了一声道:“难道他们就不怕犯众怒?”
闻人可轻叹一声道:“你倒数数看,明着咱们是三十六个门派,除去没来的外,真正与咱们同心的能得几人?”
公孙乔经闻人可这一解说,才觉出处境果极危殆。
台上的神机羽士容各黑道门派行出后,这才徐徐对杜君平道:“杜世兄哲请归座,令尊遇害的这件公案,包在山人身上便是了。”
杜君平只得身形一跃,落下台来。
华山三鹤目睹杜君平于台上与肖铮互对一掌的威风,心中均大感惊异,此刻见他落下台来,遂一齐奔了过来,白鹤道长师徒情深,激动地唤道:“平儿”
杜君平慌忙拜倒,恭恭敬敬叩了一个头,云鹤道长一把将他拉起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何用行那些俗礼。”
杜君平目光泛泪道:“为弟子之事,劳动师伯与师父长途跋涉,心实难安。”
鹤栖道长正容道:“这已不光是你杜门之事了。”师徒略略寒喧数语,随即一同坐下,杜君平又为闻人可与公孙乔等引见。
只见妙手书生行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朗笑道:“士别三日便须刮目相看,你的进境着实可喜可贺啊!”杜君平轻吁一声道:“这都是他老人家的赐予,近日才略有进境。”
黑道门派的人一走,场中便显得空阔多了,各派同道这才得以相互寒喧,互道阔别,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知不觉中已分成了两夥人。
东面一夥是祁连山主、雪岭居士、铁剑专诸等为首,西面一夥便是华山三鹤等人。
双方人数各有廿余人,显得壁垒甚是分明。
杜君平因属小辈,这些人一说上话,他便无法插言,当下流目四盼,只见一位少年俊美公子,端坐于后面,他既未坐到东面,也未坐在西面,心中大是奇异,不由多看了二眼,只觉此人甚是面熟,只不知在哪儿见过。
少年公子恰巧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杜君平起身行了过去道:“兄台尊姓,咱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少年公子微微一笑道:“小妹易晓君,难道你不认识了。”
杜君平这才想起,遂道:“令师来了吗?”
易晓君道:“那还用说,自然要来,只是此刻尚非其时。”
一顿又道:“家师为了助你,他已把本岛精锐全部领来,并还存了一个除恶务尽之心,是以不得不小心。”
杜君平闻言心中大为感动,叹道:“他老人家对我可说是仁至义尽,在下欠负的人情太多了。”
易晓君微笑道:“这些你倒不用介意,他老人家就是这个脾气,看你顺眼,什么都肯帮你。”
拍拍身畔椅子道:“坐下吧,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咱们得镇定应付。”
杜君平依言坐下,举目朝台上望去,只见肖铮已由台后行了出来,满面含笑道:“兄弟已有许多年未与诸位见面,我已命人备下酒肴,咱们杯酒言欢,好好喝几杯。”
闻人可徐徐立起,把串铃摇了两摇道:“尊驾不用多礼,我看咱们还是早把事情清了吧。”
肖铮对闻人可仔细端详了一眼道:“请恕兄弟眼拙,兄台尊姓大名?”
闻人可微微笑道:“兄弟闻人可,承江湖谬赞,赐了一个药中王的称号。”
肖铮面现惊容,但迅速恢复常态,哈哈笑道:“闻人大侠医术通玄,救人无数,兄弟佩服之至,等会我要代表武林同道,奉敬三杯。”
闻人可亦哈哈笑道:“承蒙夸奖,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神机羽士乃是心机十分深沉之人,一闻药中王自报名号,心里一动,不自主的朝座上的千手神君看了一眼,只见他神色暗淡,双目晦暗无光,绝不像身上具有上乘功夫之人,知他身中之毒并未解去,当下朗朗言道:“闻人大侠所言早把事情清了,所指的是哪一件呢?”
闻人可答道:“自然是本盟之事。”
神机羽士又道:“闻人大侠的意思是希望早早把盟主推举出来,然后再谈别的?”
闻人可点头道:“能早定盟主自然是好,但现任盟主把应了之事办完,然后再选盟主岂不更好。”
神机羽士目光一扫全场,提高嗓音道:“诸位盟友意下如何?”
雪岭居士起身徐徐接道:“兄弟以为先选盟主较为妥当,因为有些事情已牵涉到盟主的身上,若再由他来处理,那是大不公平之事。”
闻人可道:“今日监盟之人未至,岂可草率便把盟主选出?”
肖铮沉声道:“此是本盟之事,不用外人介入,兄弟甚赞成先择出盟主。”
雪岭居士又道:“盟主人选循例须经十二个以上的门派连署推举,咱们不妨把盟主候选人推出。”
肖铮点头道:“很好,咱们仍照往例办吧,现在先请已到场的门派,推出盟主候选人。”
此是循规办事,在场之人均无异议,经过在座门派一阵悄声交谈,一共提出了三张名单。
第一张系由青衫剑客、华山三鹤等提出,姓名赫然竟是肖铮。
第二张是祁连山主等签署,写的是神机羽士。
第三张则由神机羽士、任长鲸、千手神君等领衔提出,姓名是上官丽卿。
肖铮把名单看了一遍,哈哈笑道:“蒙各位同道接受,又把兄弟给抬了出来,实是愧不敢当。”
闻人可起身正容道:“铁髯苍龙肖大侠乃是当今之世,唯一堪任之人,除他之外我等别无选择。”
在场之人俱都听得出来,他所说的肖铮,好像不是眼前这位肖铮似的,不然怎会用此种口吻说话。
肖铮故作不知,抱拳拱手笑道:“岂敢,岂敢,闻人大侠太把我肖某高抬了。”
青衫剑客又道:“盟主候选人虽经选出,仍应候证盟之人到场才是,不然只好廷缓了。”
肖铮冷笑道:“各派千里迢迢由远道赶来,岂可因一点小事延缓会期,我看不用等了。”
青衫剑客又道:“不用证盟之人亦无不可,只是应任盟主之人,除了品德兼备外,在艺业方面亦应冠盖群伦,上届盟主,因杜大侠自愿退让,故肖大侠得以顺利应选,今既有三位候选人,该先从艺业上一分高低。”
肖铮朗笑道:“倒也有理,兄弟亦认除此之外别无善策。”
神机羽士道:“大殿之上已着人安排下了酒席,诸位盟友用过酒饭后,便可请三位盟主候选人相互一较长短。”
只听门外一声宏亮佛号,行进来一僧一道,僧人身材高大,须眉皆白,是少林掌门人灵空上人,道人则是武当掌门人云霄道长,身后各领了四个本门护法之人。
灵空上人对群雄合十一礼道:“老衲来迟了,请盟主及各位施主海涵。”
座上群豪纷纷起立,齐声道:“上人不必太谦,来得正是时候。”
灵空与云霄道长亦不谦让,径自往证监台上行去。
肖铮见少林、武当二派掌门人来到,大感意外,表面却不动声色,对着台上拱手道:
“二位法驾光临,本盟实是增色不少,兄弟谨代表全体的盟友深致谢意。”
云霄道长稽首还礼道:“盟主说哪里的话了,贵盟系为武林同道造福之正当盟派,贫道理应赞助。”
肖铮道:“本届逐鹿盟主共有三人,一位是上官女侠,一位神机羽士,一位便是兄弟,到时仍请二位作个监盟之人。”
灵空上人微微一笑道:“老衲理当效劳。”
笑容一敛,复又道:“三位逐鹿盟主之人虽都不是外人,依例仍应请出来与大家见见面。”
肖铮点头道:“上人之言极是。”
一回头道:“传请上官女侠。”
台下伺侯之人应声传话,声浪直达寺院之后,跟着后院鼓乐齐鸣,一群宫娥打扮的彩女,簇拥着一乘舆轿进入芦篷之内,就在台前停下。
在场之人俱可说得是一派宗师身份,见上官丽卿用上此种排场,俱都大感不满,而肖铮毕恭毕敬立于台前,拱手迎接,左右两个婢女上前轻轻将软帘掀起,行出一位浓妆艳抹,十分美丽的中年妇人。
肖铮深打一躬道:“恭喜上官女侠你已应选为本届盟主候选人。”
对面证盟席上的灵空上人与云霄道长双双立了起来,由灵空上人发话道:“老衲现宣布台上的三位,乃是本届盟主候选人,各位盟友有无异议?”
只听台下一声沉喝道:“且慢,这三人没有一个够格候选盟主。”
灵空上人微合的双目修然睁开,闪目望去,只见一位极其面生的锦袍老者,昂然立于台下,遂问道:“这位盟友有何异议?请说明。”
锦袍老者道:“第一位上官女侠她并非盟友,第二位神机羽士他虽曾加盟却未饮血,是以不得应选盟主,至于第三位肖盟主,他虽是正牌盟主,但眼前之人却不是真的肖铮。”
灵空上人故作惊讶地道:“台上主人明明是肖盟主,你如何说他不是?”
老者哈哈笑道:“他自己心里明白,上人不妨问问他,看他如何解说。”
台上的肖铮怒形于色道:“一派胡言,你到底是谁?先报上你的门派。”
老者哼了一声道:“是不是胡说等会就可明白了。”
随对静坐一旁的千手神君喝道:“东方兄,你可记得十年前在神风堡的那一席庆贺筵?”
千手神君双目神光一闪,看了他一眼,道:“事隔多年,老朽哪里记得了许多。”
老者扬声笑道:“你亦是身受其害之人,如何会不记得,你若果真忘了,兄弟倒记得极清楚呢。”
话音一顿又道:“当第一届盟主与四大副盟选出后,便在贵堡大排庆贺筵,第一席坐的是盟主及三大副盟,酒筵散后不久,盟主突然不辞而别,接着飘香谷主与修罗岛主暗暗离去,大家都不知是什么缘故”
千手神君沉忖道:“好像是的。”
老者又道:“次日留在神风堡的盟友,因找不到盟主与副盟,俱感奇异,却不知这几位都因觉察中了极利害的慢性之毒,才自行悄悄离去。”
肖锌大怒道:“本盟主当日何曾离去,简直是一派胡言。”
老者并不理睬,又对千手神君道:“不知神君当时可曾中毒?”
千手神君道:“兄弟此刻身中之毒,便是那晚所服下的。”
千手神君敢大胆说出中毒之事,颇令肖铮感到惊异,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趋近台沿,对着老者招了招手道:“你可来台上说话。”
谁都不知他手中有鬼,竟然暗挟着一种极为歹毒的功夫。
老者哈哈一笑道:“到了时候老夫自会上台,用不着你来请。”
举手轻轻一拂,立时将他打来的暗劲给震散了。
肖铮只觉心头一震,退了回去。自我解嘲地道:“你既不敢上来,那是自知所言无稽了。”
老者沉声道:“老夫现已查探明白,当天下毒之人并非神风堡之人,而是一班别具用心的鼠辈,他们意欲将盟主与四大副盟俱都毒杀,然后据夺天地盟盟主的宝座。”
肖铮仰面笑道:“本座现仍在位,你那无稽之言谁能相信?”
老者重重哼一了声道:“肖铮与杜飞卿被誉为乾坤双绝,肖铮的掌上功夫尤高人一等,你敢不敢与老夫对拼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