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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终觉权术只能用于一时,必不能成功。”
修罗王感慨地道:“这个自然,不过咱们如是没有解药,岂不也和难友们一般,也都做了他们的爪牙鹰犬。”长叹一声又道:“到某一时期,他们便可驱使这些迷失本性之人,到处攻杀,直到异己全都灭绝为止,试想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哪个门派能够存在?”
杜君平一时无言可对,举步行出禅房,到各房转了一转,只见那些难友们,俱都安居房内,调息运功,既没有人在外走动,亦无交谈之人,心中大感惊异,急步回转禅房,把所见的情景,对修罗王说了一遍。
修罗王沉忖有顷道:“既是这样,咱们也不可在一起了,你也去调息一番吧,免得他们动疑。
杜君平依言回到禅床之上,堪堪盘膝坐好,外面已传来一片脚步声响,青龙坛主大步行入禅院,高声喊道:“总坛有令,本坛即刻出去公干。”
于禅房安息的难友,闻声纷纷行了出来,鹄立在禅院之中,呆呆出神。
青龙坛主目光四下一扫,沉声道:“适才总坛传下令谕,着本座率领坛下弟子,即速前去听候差遣。”
青龙坛主似是迫不及待,容大家把衣服换好,立时催着起程,领着一行人在山区转了约有半个时辰,已然快到平原了。
杜君平突然灵机一动,暗用传音对修罗王道:“伯伯,咱们解药尚有剩余,何不取出两颗将祁连山主与韩三公的药性解去。”
修罗王想了想道:“这二人俱是老奸巨滑之人,解去药性未必能为我用,说不定还会坏了咱们的事呢。”
杜君平天性忠厚,为人任侠,觉得自己解救他们,并不指望有何还报,那又何必顾及那么多呢,当下又道:“他二人也算得是武林道上有声名之人,纵不能为我用,总还不致坏咱们的事呢。”
修罗王微叹一声道:“你在江湖阅历尚浅,怎知人心险恶,既一定要救他,那就给他们服下吧。”
杜君平依言轻轻一拉韩三公与祁连山主,暗用传音说道:“那面有山泉,下去喝几口如何?”
韩三公与祁连山主俱是老江湖了,虽然记忆力失去,灵智泯灭,却仍想到他此举决不是仅仅为了喝几口山泉,是以都随着行至溪边。
杜君平先行蹲下身子,每人塞了一颗解药,急用传音道:“二位快把解药服下,等会我再为你们详说。”
二人略事迟疑,立即将药掷入嘴里,捧起山泉喝了几口,杜君平也喝了几口,随即立起身来。
青龙坛主已于此时行了过来,见他三人喝了水便返回,并未交谈,也就没说什么。
杜君平紧跟在韩三公的身后,过了约有顿饭时间,韩三公突然回头对杜君平看了一眼,用蚁语传音道:“兄弟的药力已然行开,真是多谢你了。”
杜君平答道:“不错,二位现已恢复灵智,今后如何做法在下管不着,但望不要泄露我师徒的行藏才好。”
祁连山主与韩三公齐声道:“小哥请放心,兄弟虽不才,岂有恩将仇报之理。”
此时一行人已行至平原,杜君平举目四望,原来仍在金陵城郊,不禁暗暗点头。
青龙坛主领着大伙儿行至一座坟堂之前,随即挥手让大伙儿停下,对着坟堂躬身行礼道:
“青龙坛主率领盟下弟子恭候差遣。”
只听坟堂内传出一个冷森森的嗓音道:“有多少个可用的弟子?”
青龙坛主躬身禀道:“共廿四名俱可派用。”
坟堂内又道:“很好,待白虎坛下来后,即刻行动。”
青龙坛主躬身应了一声,退了回来。
一行人静静候了约有盏茶时刻,又一批黑衣人急行而来,当先一个胸前锈有文叉白骨与骷髅的黑衣人,抢步上前对坟堂躬身行礼道:“白虎坛恭候差遣。”
坟堂内冷冷哼了一声,半晌方道:“如何这时才来?”
黑衣人惶恐答道:“因在途中出了点变故,是以来迟。”
坟堂内人冷笑道:“这不是理由,今晚由白虎坛充为头阵,将功折罪。”
黑衣人如奉圣旨,又一躬身道:“谢使者恩典。”
坟堂内人沉声喝道:“时刻已经不多了,立即起程。”
黑衣人答应了一声,领着同来的那批黑衣人,转身疾奔而去。
坟堂内人复又喝道:“青龙坛也可以走了,事完仍来此地覆命。”
青龙坛主应声道:“属下遵命。”转过身来一挥手道:“跟我来。”当先疾奔。
杜君平见他行走的方向乃是城内,随用传音对修罗王道:“伯伯,难道他们竟公开在城内杀人?”
修罗王点头道:“看样子确是如此。”
杜君平又道:“他们一下派出两个坛的弟兄,对手怕不简单呢,但不知是不是丐帮。”
修罗王接道:“不论是攻袭什么门派,不到万不得已,咱们绝不可泄露身分。”
杜君平点头道:“晚辈也是如此想法。”
突然,韩三公对他凑了过来,暗用传音道:“今晚乃是咱们脱身的好机会。”
杜君平亦用传音回道:“二位尽可请便,我师徒尚没打算离开。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然行入城内,果然所奔的方向是丐帮行坛。青龙坛主举步当先,一跃而人,余人也跟着跃入,而韩三公与祁连山主却趁机悄悄溜之大吉。
杜君平看在眼内,故作不见,一跃进入墙内。只见院内已然剑拔弩张,白虎坛主宰领的一批人已经早到,正与丐帮对峙中。
丐帮这面除了帮主四海游龙陆贾护法夏楚外,尚有青衫客尹仲秋,以及妙手书生马载等人。
青龙坛主一跃入场,森森一阵冷笑,指着四海游龙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帮主何故执迷不悟。”
此时两坛的黑衣难友已然把阵势摆开,四海游龙知道这场拚斗势所难免,徐徐地道:
“兄弟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尊驾既是奉命而来,也用不着说那么多废话了。”
白虎坛主厉喝一声道:“好,咱们手底下分个强弱。”
白虎坛主面对丐帮帮主,竟然毫未放在跟里,这并非是他有什么惊人之技,而是有恃无恐,因知手下这些弟子,俱都是各派精英,非等闲之人可比,合十余派之力,对付一个丐帮,自然是绰有余力,当下一声震喝道:“都给我上,擒住丐帮帮主的居首功。”
白虎坛下弟子早已蓄势待发,轰然一声,一拥而上,齐向四海游龙陆贾奔去。
四海游龙沉哼一声道:“好莽的打法,你们眼底下果真是没有丐帮了。”
暴喝声中,左右八大护法齐出,迎了上去,立时展开一场惨烈拚斗。
白虎坛下弟子,不仅人手众多,而且个个武功不凡,八大护法每人一个,仅只接下了八人,余人仍奋力向四海游龙冲来。
四海游龙与青衫剑客、妙手书生同立一处,三人俱是行家,一见那些黑衣人的身手,脸上骇然色变,只觉来人不仅个个身手矫健,而且内功俱都精深无比,绝非一般普通江湖武士可比。
青衫剑客长剑一摆,暗用传音对四海游龙道:“陆兄你看出来了么,今晚情势只怕有些不妙,还望早作打算。”
四海游龙手中竹杖一抡,挡退了攻来的两个黑衣人,点头应道:“尹兄说得是,不过敌势虽强,只怕他们还难于讨得便宜。”
青衫剑客急道:“莫非贵帮尚有后援?”
四海游龙道:“只须挺过三更,他们便无法奈何了。”
二人仅只交谈数语,已然连连遇险。妙手书生急得厉声喝道:“二位是怎么啦,大敌当前难道还存什么仁慈之心?”
青衫剑客朗声笑道:“你急个什么劲,量这批不能见人的鼠辈,也无法把兄弟怎么样。”
手上剑势一紧,顿时光芒大盛,涌起一片耀眼剑花。四海游龙也于此时,展开了丐帮祖传杖法,青芒闪闪,逼得涌来的黑衣人纷纷后撤。
白虎坛主存心补过求功,厉声喝道:“使大家陷身地道中的就是他们,今晚务必将他们收拾,以解心头无穷之恨。”
身形一跃,也加入了斗场。白虎坛主这席无中生有之言,竟具无穷之力,坛下黑衣人似乎俱被激怒,亡命前攻,有的竟施出两败俱伤的横蛮打法。
丐帮在人数上本已占劣势,黑衣人再施用此种不要命的打法,败象立现。
杜君平冷眼旁观,心中大急,急用传音对修罗王道:“伯伯,咱们若不动手,丐帮恐怕要糟呢!”
修罗王亦用传音道:“丐帮乃是一个大派,力量决不止此,你不用替他担心。”
杜君平不以为然道:“眼看他们就不行了,晚辈可不忍心看着他们遭劫。”
修罗王徐徐道:“难道你没看出来,青龙坛下之人,一个也未插手,如若咱们一动,青龙坛下势必加入,那样岂不是弄巧反拙?”
杜君平天生侠肠,虽觉怪罗王言之有理,但激于一腔义愤,忍不住冲口说道:“伯伯若是怕事,那就由我一人出手好了。”
修罗王把脸一沉道:“不准你胡闹,看伯伯眼色行事。”
杜君平见他已现愠意,便不敢再言语了。
这时丐帮的情势已然越来越不利了,八大护法中,已有四五人负伤。
四海游龙竹杖一紧,直冲人人群之中,大喝道:“往后堂撤。”八大护法应声后撤。
白虎坛主厉笑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呢。”身影一跃,把去路挡住。
四海游龙竹杖一起,劈面点来,沉喝道:“闪开。”
白虎坛主只觉他这一杖之势,看似平淡无奇,实际隐藏着极其凌厉的杀着,不敢正面迎挡,一侧身闪了开去,八大护法就势一冲,上了阶沿。
四海游龙竹杖再起,幻起一片青芒,硬生生把后面冲来的黑衣人挡住,端的一夫当关,勇不可挡。
白虎坛主大吼道:“今晚若不能把丐帮收拾下,一个也别想活着。”
抡起两支判官笔飞扑上来。
妙手书生朗笑道:“相好的,你少冒点火气好不好。”
长剑一震,洒出七八朵剑花,劈面攻来,这一式乃是昆仑派不传之秘,威力绝伦,复又把白虎坛主逼退了二步。
可是,白虎坛主虽被逼退,坛下的黑衣人却已蜂涌攻了上来,这批人个个俱有一身功夫,四海游龙与青衫剑客武功虽高,却难挡住这撑山倒海似的攻击,转眼又被困住。
青龙坛主静立一旁,已是大感不耐,沉喝一声道:“咱们也不要闲着,上!”纵身一跃,朝四海游龙扑去。
讵料,他的身形才起,修罗王的身形也已跃起,后发先至,早到了他的顶门之上,及至青龙坛主觉出风声有异,急忙收势下坠时,已然不及,只觉后心如遭千斤重击,砰然一声,摔落地下。
杜君平暗中蓄势已久,见修罗王已然动手,也展开飘香步法,疾扑白虎坛主。
白虎坛主亦是久经战阵之人,忽觉身后似有人偷袭,疾地一个旋身,沉喝道:“你是谁?”
杜君平急道:“坛主小心背后。”
白虎坛主百忙之中头也不回,双笔往后一封,出招快捷,应变尤为神逮,可惜他顾到后没顾及前,就在他双笔封出的瞬间,眼前精芒一闪,一个身子已被杜君平挥出的剑芒齐腰斩断,他用的这一式,正是修罗剑法中最具威力的“飞云掣电”对方身形尚未倒下,杜君平的剑已入鞘。
杜君平与修罗王只一出手便将两个坛主击毙,照常理来说,必定招致黑衣人的围攻,可是,黑衣人俱是心神丧失之人,竟都视若无睹,仍然照旧地猛攻丐帮之人。
修罗王急用传音对杜君平道:“可伺机将他们一个个点倒,切不可伤他性命。”
杜君平点了点头,举步正待施为。
蓦地里后堂飞出两条人影,一个身材高大,一个纤小玲珑,直扑入黑衣人群中,但见人影晃动,扑通之声连响,瞬刻已被点倒了四五人。
杜君平细察那纤小人彭的身法,用的竟是飘香步法,不由一怔,暗怪叫道:“咦?”来人身手矫健,晃如电掣风飘,黑衣人武功虽都不弱,但不出盏茶时间,俱都被点倒,只余下了修罗王与杜君平。
高大人影直扑修罗王,纤小人影奔向了杜君平。修罗王不想于此时露面,手一扬打出一股掌力,冷冷道:“朋友,歇着吧,兄弟用不着你劳神。”
修罗王位列四大副盟,内功已臻化境,随手一击,便具无穷威力。
高大人影绝未想到黑衣人中,竟有这等高手,大袖一拂,也打出一股潜力,两股潜力一触即收。尽管双方俱未用出全力,但彼此心里有数,齐感一怔。
奔向杜君平的纤小人影,也和高大人影一般,认定一举便可得手,可是事实却大出她意料之外。
杜君平突见纤小人影向自己攻来,身形屹立不动,左掌忽的往上一托,抓向对方攻来的手腕,右掌顺手一式“玄鸟划沙”斜削而出。
纤小人影来势如电,突遭杜君平凌厉地反击,退的更快,就和有人在后牵扯一般,倏忽退出几丈。
口中惊呼道:“咦!想不到今天遇见高手了。”
修罗王不愿此刻暴露身份,急上前二步,徐徐言道:“二位请勿误会,兄弟并非天地盟的爪牙,你们把这些人点倒,意欲如何处置,就尽快施为。”
高大人影顿了顿道:“尊驾尊姓大名,是哪路的朋友?”
修罗王笑了笑道:“咱们是友非敌,你不用多问了。”
高大人影知道对方既不肯说,问也问不出所以然,遂对着后厅连击三掌,只听一阵脚步击响,行出了三人,一个玉面朱唇,赫然竟是杜君平,紧挨着他的,是两位白衣女郎。
修罗王一怔,急用传音对杜君平问道:“此人是谁?”
杜君平道:“此人便是药中王闻人可前辈。”
修罗王大惊道:“此人年将八十,竟然如此年轻,果真是摄生有术。”
药中王快步行至院中,怀中取出一个绿玉瓶,拨开塞子喂给点倒的黑衣人每人一颗丹药,他行动极是熟练快速,仅一转眼工夫,三十余人俱已喂遍,长吁一口气,将身形挺直,徐徐言道:“以此药能不能解去他们身中之毒,在下实无把握。”
高大蒙面人与纤小蒙面人,俱是面对修罗王与杜君平立着,对药中王之言并未接腔,显然尚具戒心。
药中王复又言道:“于兄,烦你先解开二人试试。”
高大蒙面人一弯腰,迅速解开了两个黑衣人的穴道,药中王随手将二人扶起,徐徐道:
“兄台试想想你的出身来历,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力了?”
黑衣人长长吁一口气,双目睁开,讶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药中王自我引见道:“在下姓杜名君平,此地乃是丐帮的行坛,兄台元气大伤,暂不要说话。”
说着对白衣姑娘招手道:“阮姑娘,请拿一盅百花仙露来。”
两个白衣姑娘乃是阮玲、王珍姊妹,每人手中都执有一把玉壶,一个羊脂小玉杯,随即倾了半盏百花仙露,递给药中王。
药中王接过玉杯送到黑衣人唇边道:“此是飘香谷的百花仙露,兄台服下大有裨益。”
飘香谷的百花仙露宇内闻名,珍贵无比,远远便有一股异香沁入鼻孔,黑衣人乃是老江了,如何会不识货,谢了一声,一饮而尽。
药中王睹状信心大增,朗声道:“幸不辱命,请再把其余的人穴道都解开吧。”
高大蒙面人与纤小蒙面人立时身形一飘、落在院中,手挥脚踢,顷刻之间把被点倒的黑衣人穴道俱都解了。
药中王如法炮制,令每人饮下半盅百花仙露,足足用了一个更次,黑衣人才算都复了原。
四海游龙早已命人点上灯烛,预备茶点,延请大伙儿至大厅坐下。
高大蒙面人与矮小蒙面人,因不愿露面,于解开黑衣人穴道时即乘乱往后厅行去。
四海游龙复又行至修罗王身前拱手道:“今晚多亏二位拨刀相助,先行除去两个坛主,为本帮消除了这场劫难,兄弟这厢先谢过。”
修罗王摆手道:“不用多礼,事情并未了结,贵帮还宜即速应变才是。”
四海游龙吃了一惊道:“愿闻其详。”
修罗王大步行人厅中,目光对着厅内群雄一瞥,徐徐言道:“在座诸君,必是各派精英,因受好人甜言引诱,加盟天地盟,不想天地盟心怀叵测,把各位诱入聚贤厅中,复于饮水之中加入迷药,使各位灵智泯灭,变得浑浑噩噩,任由其摆布。”顿了顿,见群雄俱在留神听着,继续又道:“今晚青龙、白虎两坛主,率领大伙前来攻袭丐帮,乃是奉有严命,发令之人就在城外等候覆命,今诸君灵智虽复,恐怕天地盟不会就此轻轻放手。”
此言一出,厅中立起一阵骚动,群情激昂,齐声吼道:“我等正要寻他,他若前来那是自寻死路。”
修罗王疾忙摇手道:“诸位稍安毋躁,徒逞一时之愤,于大局并无裨益。”顿了顿又道“天地盟蓄意独霸江湖,筹划非止一日,今忽于九九会期即将来到之时,突然对丐帮发动攻击,其用心不难想见。”
四海游龙突然插言道:“大侠所言极是,他命各位前来袭击本帮乃是一石两鸟之计,不论双方胜或负,都免不了死伤,如此一来,于天地盟无损,但却收到排除异己之功,那是最合算不过的了。”
修罗王接道:“兄弟认为如诸位一般受害的,决不止眼前这些人,而和丐帮一般受攻击的,也决不止是丐帮,今晚咱们既已揭开了这奥秘,何不将计就计,来个以牙还牙。”
修罗王朗声一笑道:“诸位如若果有为江湖一伸正义之心,就请听兄弟一言。“随即说出一番话来。
群雄齐声吼道:“此计甚妙,我等俱愿唯兄台的马首是瞻。”
修罗王朗声又是一阵大笑。
夜色迷蒙中,两队形如鬼魅的黑衣人,捷逾飞鸟地由金陵,城中奔出,向一片乱坟中奔去,行至一座坟堂前,俱都把身形停下,为首两个黑衣人,躬身对坟堂行礼道:“青龙坛主与白虎坛主参见使者。”
坟堂内传出一个冷森森的口音道:“事情如何了?”
青龙坛主躬身答道:“幸不辱命,除了四海游龙不在行坛外,一个都未漏网。”
坟堂内森森笑道:“此话当真?”
青龙坛躬身道:“属下岂敢蒙蔽使者。”
坟堂内又是一阵森森怪笑,其声犹如夜枭,令人听来极是刺耳,半晌方才歇止,跟着冷冷吩咐道:“做得很好,可各领坛下弟子前去山下林边候命。”
青龙坛主略事犹豫,终于领着坛下弟子,朝山下林边奔去。
这座林子位于钟山脚下,甚是茂密僻静,青龙坛主和白虎坛主对四周约略察看了一番,随命坛下弟子分散立着,静候变化。
约摸候有盏茶时刻,林中幽灵似地闪出一位蒙面青袍老者来,沉声道:“青龙、白虎两坛主过来。”
青龙与白虎坛主上前躬身道:“参见坛主。”
青袍老者摆摆手道:“免了。跟着又道:“此役本盟可有损伤?”
青龙坛主躬身答道:“除了伤者不计外,死了两人。”
青袍老者哼了一声道;“死者是谁?”
青龙坛主答道:“祁连山主褚一飞与雪岭居士韩三公。”
青袍老者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扭头一指道:“你看那是谁?”
青龙坛主抬头一看,只见黑影之中赫然立着两个人,正是韩三公与褚一飞,不禁色变道:
“原来他们临阵偷跑了,哼!”青袍老者冷冷道:“老夫早经得到传报,燕山老人那匹夫吃里扒外,与汝等暗中勾结。”
说着仰天狂笑道:“别以为妆等得到解药便可无事,那可大错特错了。”
青龙坛主知道行藏已为对方识破,再无乔装必要,当下也一阵朗笑道:“老夫倒要看看你们下一步棋究竟有什么可怕的。”
青袍老者点头道:“不见棺材不流泪,此乃人之常情,咱们不妨走着瞧。”
一指青龙坛主身后的黑衣人道:“你可着他们过来。”
随行之入迷药已解,个个神智清朗,于此空阔之处,不惧对方暗算,不待青龙坛主开言,一齐行了过来,同声道:“我等都已在此,有何本领尽管施为。”
青袍老者默然不答,对峙约有盏茶时刻,突然纵声大笑道:“现在行了,谁有能耐上前与老夫对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