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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王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江少侠,你站着别动。”
江晓峰远足目力望去,只见王修身子停在原地,但却不停的摇动。
这洞中虽然黑暗,但江晓峰目力过人,两人相距又近,江晓峰全神贯注,仍然可见那王修的举动。
初见王修的举动,心中甚觉奇怪。但江晓峰究竟是聪明之人,略一沉思,已想出原因。王修是一脚着地,一脚在四下探索。
只见王修身子向前移动了一步,水又深了一些,积水已然过胸及肩。
片刻之后,王修又向前行了一步。
水势已然深及脖子,王修如若再往前走,必将被水淹没。
江晓峰心中大急,说道:“老前辈小心一些,不要涉险。”
但王修却似是充满了信心,不理会江晓峰的劝告,仍然向前探索。
只见积水已及唇间,王修为了避开水势,不得不仰起头来。
突然王修发出喜悦的声音,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身子陡然间高出许多,积水也忽然间落及胸下。
江晓峰道:“老前辈找到了什么?”
王修道:“接脚的石墩!这就证明了我的想法,这水道之中,除了积水之外,还有着别的布置,就算精通水性的人,如若他的智慧不够,冒冒失失的闯过去,亦必为水中的机关布置所伤。”
语声突转严肃,接道:“江少侠,你能看清楚我停身的位置么?”江晓峰道:“看得清楚。”
王修道:“那很好,记着我落脚的位置。这石墩足足有半尺见方,应该是不难找到。”
话声甫落,身子陡然由水中飞起。江晓峰看他跃飞的方向,并非是奔向正前方,而是斜向右面飞去。他心中已默记了停身的方位,生恐忘去,立时双足用力,飞身而起,落在王修适才停身之处。
果然,落足处有一块半尺见方的石墩。转眼看去,只见王修停在石墩前面五尺左右之处,那距离早已超过一个人跨步而行的能耐,奇怪的是,那王修怎能掌握的如此准确,一跃之间,正好落在那落足石墩之处。正待发问,王修已抢先说道:“这段距离稍远,江少侠看待清楚么?”
江晓峰道:“处久了黑暗,眼力似是已能适应,晚辈可以分辨出老前辈的停身所在。”
王修道:“那很好,你记清楚我的位置,不能有一点差错,我已证实很多推想,如是失足出错,很可能触发这水底的机关。”
江晓峰奇道:“老前辈可知这水底之中,有着什么样之机关布置?”
王修摇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断言水底之中一定有,而且那机关十分恶毒,人如触及,十九必死。”
江晓峰啊了一声,未再多问,暗中提气准备,心中暗算那王修停身的位置,只待王修飞身跃起时,自己立时跟踵落下。
那知王修竟然站在原地,良久之后,仍然不动。
江晓峰忍了又忍,最后仍是忍不住,叫道:“老前辈”
王修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接道:“我想到了很多事,也许我们会在这水道之内,找出和蓝天义有关的隐密。”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和蓝天义有关的隐密?”
王修道:“不错,如是咱们的运气好,也许咱们会找您一举间消除江湖纷争的方法。”
江晓峰愈听愈奇,心中更是不解,正待再问,王修已接口说道:“这只是我的想法,目前还没有法子证实。此时,咱们正处于危险之境,必得集中心神,才可越渡险境。”
话落口,人已飞身而起,斜向前面飞出。
江晓峰只好集中心神,飞身而起,落向王修方位。
在王修引道之下,两人连越过十二个石墩,已到水道尽处。
王修晃燃了最后一个火折子,幽暗的石洞,顿然大亮。
凝目望去,只见水绿之上,一座平整的石台,端坐一个身着道袍的黑髯道人。
那道人身前,有一座石案,两侧各有着一座石鼎。
江晓峰骤见有人盘坐,不禁一怔,失声道:“原来这里有人?”
王修纵而起,跃落在石台之上,凝目望去,只见那道人面目枯乾,只见人形,显然早已死去。当了应道:“只是一具枯尸。”
江晓峰随后跃落石台,两人身上衣服都已湿透,水珠点点,滴落在石台之上。
王修举起火折子,迅快的打量了一下四面的形势,默记心中,才转向石鼎之中望去。
江晓峰行到那具枯尸前面,仔细端详了一阵,道:“他似是死了很久,何以肉尸竟然不化,而且看上去也未腐烂。”
王修接道:“道理在这石鼎中了。他在坐化之前,在这石鼎之内,燃起了一些逐虫保尸的药物,放人泉水,使猛兽穿山甲等不能进入这石道之内。那乐物慢慢的燃烧,尸体慢慢的干枯,他早已算好了药物的份量,这药物烧完,他的尸体,也正好枯干硬化。”
江晓峰道:“老前辈的见识,的是叫人钦敬,如是叫在下来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何在。”
王修道:“这最后的一枚火折子,还可燃烧片刻时光,咱们要在这极短的时间内,找出这石台的隐密。”
这突出的石岩,长不过八尺,宽不足一丈,四面都是石壁,除了那具枯尸之外,只有一张石板作成的供台,和两座石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之物了,景物简单,一目了然。
但两人仍然仔细的瞧了一遍。
刚刚看完石台上的景物,火折子也同时燃完熄去。
石洞中,又恢复了黑暗。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在下未发现什么可疑事物。”
王修似正在运用思考。并未接言。
江晓峰不闻王修回答,接口说道:“老前辈,也许那石壁间有什么机关,像咱们进入这石洞的暗门一样,不妨在石壁上找找看。
王修恍如未闻,又未接口。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人怎么了,就算我说的不对,他也该回答我一句话。”
但闻王修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要留下自己完整的躯体,难道那些隐密,和他的尸体有关不成?”
江晓峰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正在用心思索,倒是错怪他了。
只听王修长长吁一口气,道:“江少侠”
江晓峰道:“老前辈有何吩咐?”
王修道:“你是否瞧到了什么易燃之物?”
江晓峰道:“这石河之中,空徒四壁,除了石鼎、石案之外,再无其他之物了。”
王修道:“唉!我该想到的。”
江晓峰道:“想到什么?”
王修道:“多带些火折子来,这石洞中的确太黑暗,纵是目力好的人,也无法瞧到微小的事物。”
江晓峰道:“哪有什么微小事物?”
王修不再答话,伸手在两座石鼎中摸索了一阵,又在石板上下找了半天,道:“定然和他尸体有关了。”
江晓峰听得大不明白,道:“老前辈,你说什么和这具尸体有关?”
王修道:“这石洞中的隐密,他用心保留下自己的尸体,自然有用的了。”
江晓峰道:“这具尸体是什么人?”
王修道:“武林中一代奇杰,指尘上人。”
江晓峰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指尘上人的尸体,和这石洞中的隐密有关?”
王修道:“不错。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费尽心机,留下他的尸体了。”
江晓峰道:“晚辈想不明白,一具尸体上,能够留下些什么?”
忽然想到君不语要刺字在股,要他寻找尸体的事,急急改口说道:“对了,也许是他在身上刺的有字。”
王修道:“任何人,仔细的搜过了石鼎、石案之后,就不会再相信这石洞中留有什么隐密了,必会掉头而去。老前辈啊!
你的武功固然使人敬慕,这绝世的才慧,更使人五体投地,幸而我王修还未被你骗过。“
他似是自言自语,说的有洋洋得意之色。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可惜咱们没有了火折子,这等黑暗之境,一纵然是目力最好的人,也无法瞧得出尸体身上的字迹。”
王修道:“不错,在下亦正在思索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江晓峰道:“照晚辈的看法,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设法把他的尸体运出洞去。”
王修摇播头,道:“如若事情这样简单,在下也不用想了!”
江晓峰道:“除此之外,只怕很难想出第二个办法了。”
王修道:“这尸体是死的,不会走动,但咱们是活的啊!”江晓峰道:“晚辈明白了,咱们可以出去,找些燃火之物?”
王修道:“对了,我去去就来,你就守在此地。”
江晓峰道:“老前辈,你去了之后,万一这洞中发生了变化,晚辈要如何应付?”
王修聪慧绝伦,也听得为之一怔,道:“什么变化呢?洞口有青萍子和双燕姊妹的守护,这水道之中,又有八卦九宫的布置,别的人不能够越渡,这里面会有什么变化?”
江晓峰笑道:“几年来,晚辈所闻所见。无一不是意外之变,因此,晚辈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王修略一沉吟,说道:“好吧!我去之后,万一有什么变化,你就全力保护指尘上人的尸体,不让他受到伤害。”
江晓峰道:“有老前辈这一句话,晚辈就有所遵循了”
语声一顿,接道:“还有一事,要请教老前辈。”
王修道:“又是什么古怪的问题?”
江晓峰道:“老前辈此去要多少时间?”
王修道:“算来顿饭工失足矣,最长不超过一个时辰。”
江晓峰道:“如是超过一个时辰呢?”
王修道:“如是超过一个时辰,你就设法带着这具尸体离开。”
江晓峰微微一笑,道:“晚辈等候两个时辰,如果老前辈两个时辰还不回来,辈晚就带这位老前辈的尸体离开。”
王修道:“两个时辰足有余裕,我如还不回来,定然已出意外。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尽量在这里停留,时间愈久愈好,水道有布置,可以帮你拒挡敌势。”
江晓峰道:“晚辈明白了。”
王修纵身而起,跃人水中,回头说道:“你愈来愈像领袖武林的人物了。”
纵身而起,越水而去。
江晓峰突然想起,已然忘去了水中石柱的方单,再想发问时,那王修早已走的不知去问了。
幽暗的石洞,只有那如呜佩环般的叮咚水声,传入耳际。
江晓峰盘膝坐下,希望借这机会。调息一下。但觉脑际间各种事端纷至沓来,竟然无法安静下去。
突然间,一种奇异的波波之声,传人耳中。
这幽暗石洞,静寂的环境,除了那如鸣佩环的水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息,那波波之声,突如其来,使江晓峰吓了一跳。
凝神静听,更加骇然。
原来,那波波之声,竟正由那指尘上人尸体之上发出。
幽暗石洞,枯尸相伴,任他江晓峰胆子壮大,听见尸体上发出了怪异声息,也不禁骇了一跳,只觉一股寒意,由背脊上冒了起来,毫发倒竖。
尸体上发出波波之声,响了一阵之后,又突然停了下来。
江晓峰心中暗暗祝祷,老前辈啊!老前辈,大约是你老人家阴魂在显灵,但望老前辈明示征象,使晚辈心中了然,使晚辈有所遵循。
他心中默默祈祷了几遍,却是不见一点征象。
经过这一惊闹之后,江晓峰更是无法定下心来坐息,暗中运气戒备。
又过约顿饭工夫,突然水中波动,似是有人进入了石道。
江晓峰精神一振,道:“老前辈”
突然金凤划空,直袭过来。
黑暗中江晓峰无法瞧清楚那飞来的暗器,但凭两耳听风辩位,拔剑一拦。
但闻啪的一声金钱交鸣,飞来暗器,被那江晓峰长剑击落,跌入水中。
江晓峰击落暗器之后,立时跃身而起,拦在那尸体前面,沉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声音由石洞中传了出去,回答的又是一连串金风破空之声。
江晓峰长剑挥动,化布成一片寒云。
近身暗器,尽都被幻起的剑光击落。
江晓峰击落了一连串袭来的暗器,远足目力,希望能辨别来的人究竟是不是王修,但石洞太暗,双方距离又远,任是江晓峰全神贯注,仍然无法看出一点痕迹。
极度的黑暗,对那人发射暗器的手法,亦有着很大的影响,有甚多暗器,击打在石鼎又上。
江晓峰伸手在石台上,拾了两枚暗器,竟是一种形同黄豆大的银九。心中暗道:来人使用这等细小的暗器,定然是精通“豆粒打穴”的绝技了。但洞口有青萍子和双燕把守,除了王修之外,别人怎能轻易混人,何况,进人此处,必要经过一道暗门,不知此中内情的人,如何能够进来呢?
心中千回百转,实是想不出来此之人,当下说道:“朋友既然到了此地,自是有着非凡身手,何以竟不肯报上姓名?”
但闻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你问我姓名,怎的自己不先报上名来。”
听声音清脆,赫然是女子口音。
江晓峰呆了一呆,暗道:能进入此地的女子,定然是六燕。
七燕两人之一。如是两人,早知是我,不必再问询姓名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在下江晓峰,姑娘是谁?”
只听一阵娇甜的笑声,道:“果然是你,我听声音有些耳熟,所以未施展恶毒的暗器。”
这时,江晓峰也听出来人的声音,有些耳熟,道:“你是玉燕子”
来人接道:“你一向不是叫我家风么?怎的会忽然间叫起玉燕子来了?”
但见火光一闪,亮了一道火折子。
江晓峰凝目望去,果见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孔,高出水面半尺。
当下急道:“凤姑娘,这水道之中,藏有机关,不能乱走。”
蓝家凤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这石道之中,布有九宫奇阵,如是走错方位,就要陷入水中的绞轮之内,被卷入水中,生生淹死。”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原来你早已知道了。”
蓝家凤道:“我如是不知道这石道中的隐密,怎会到了此地呢?”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使我不解的倒是你,怎会也找到这地方?”
江晓峰道:“我觉着很奇怪,这地方十分隐密。”
蓝家风道:“对啊!我娘留字中说明,这地方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江晓峰心中暗道,听她口气,似乎是没有瞧到青萍子和六燕、七燕。心中更是奇怪,忍不住问道:“凤姑娘,你从哪里进来?”
蓝家凤一愣道:“这地方难道还会有第二个门户不成?”
江晓峰道:“不错,那你一定见过他们了。”
蓝家凤道:“什么人?”
江晓峰道:“青萍子和六燕、七燕。”
蓝家风摇摇头,道:“没有,他们是和你一起来的么?”
江晓峰道:“是的,他们守在洞口,你进入此洞竟没有瞧到他们,定然出了事情。”
蓝家风道:“不会的,我自己开门进来,如若你没有说错,就是这地方有两个出口”
语声一顿接着道:“咱们等一会再谈,我先过来。”
江晓峰道:“你要小心一些。”
蓝家凤嫣然一笑,道:“不要紧。”
飞身而起,落在第一座石墩上。
她并未立时跃登第二座石墩,却停在第一座石墩上算了半天,才飞身跃上第二座石墩,这时,蓝家凤手中第一枚火折子,已然燃完,火光熄去。
但她迅快的又晃然了第二个火把子。
江晓峰心中暗道:不知她带有多少火熠子,这石洞之中,火折子宝贵的很,一下燃完了岂不是可惜得很。
但想她如一步走错,就有性命之危,为了要她省下两个火折子,可能会伤了她的性命,忍下未再多言。
蓝家凤显然是真的知晓那九宫变化,但她不够精熟,每跳上一座石墩之后,就停下来算上半天。
待她走至尽处,登上石台时,已然燃去了五根火熠子。
江晓峰生恐她算错了距离,跌入深水中,因此,一直运气戒备,蓝家凤跌入水中时,也可及时出手解救。
直待蓝家凤登上了石台,江晓峰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姑娘果然通晓这九宫移位变化。”
蓝家凤抬目一顾江晓峰,道:“江兄,你怎会到了此地,而且也精通九宫移位之术。”
江晓峰摇摇头道:“我们是青萍子带路到此,神算子王老前辈,带我过了九宫阵位,但你在令尊看守之下,怎会也到了此地?”
蓝家凤微微一笑,道:“蓝天义不是我爹,我也不再姓蓝啦,你以后,叫我凤儿就是”
语声一顿,道:“我娘留给我很多逃命的法子,就算蓝天义再抓到我两次,只要他不是当场把我杀掉,我就有逃命之法。”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凤儿,你怎知晓这武当山中会有这样一处洞穴?”
蓝家凤不答江晓峰的问话,反口问道:“那神算子王修呢?”
江晓峰道:“到此之时,忘了多带几枚火折子,他取火去了。”
蓝家风嗯了一声,道:“你们在这座石洞里,找到了什么没有?”
江晓峰道:“没有,神算子王修未料到这石道中还有其他的布置,所以,多耗了几枚火折子。”
这时,蓝家风手中的火折子突然熄去,但她很快的又燃起一支。
江晓峰道:“凤姑娘,在这石洞之中,最宝贵的就是火折子了,你要爱惜一点。”
蓝家风笑道:“我是有备而来。”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绸子包裹,打开取出一盏小琉璃灯,竟是油芯俱全。
蓝家凤燃起了疏璃灯,四顾了一眼,道:“你们都搜过了什么地方?”
此际,灯光明亮,石洞中景物,一目了然。江晓峰道:“这石鼎、石案中都未藏物,如若不见壁间有暗门,只有这具尸体没有搜过。”
蓝家风望着那具尸体,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娘啊!娘啊!你千般神机妙算,说明了要女儿应付诸般变化之法,但你未算出他会先我一步,到了这石洞之中,这就叫女儿我作难了。”
这几句话,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有意的说给江晓峰听。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道:“凤姑娘,什么使你作难了?”
蓝家凤沉吟了一阵道:“先说明白也好,兔得到时引起争论。”
江晓峰道:“只要不是大害武林的事,我想我会让你一步。”
蓝家风道:“这么说吧!如若咱们在这石洞之中,找出了一件很珍贵的事物,应该归何人所有?”
江晓峰道:“那要看是何人找到,又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
蓝家凤轻轻叹息一声,道:“江晓峰你一直很喜欢我,所以,才几次救我的性命。”
江晓峰仰望着壁顶,缓缓说道:“那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天下的男人,见过你的,都会对你生出无比的敬慕。”
蓝家风道:“别人对我如何?我不稀罕,我要问的是你。”
江晓峰道:“在下对姑娘如何?姑娘应该早就明白了。”
蓝家凤道:“你如连这一个小小条件,都不能答应我,那些甜言、蜜语,都是欺骗我的了。”
江晓峰神情严肃的说道:“如若找到的是金银珠宝,不论这财富有多么的巨大,在下分文不取,都送给你便是。”
蓝家凤摇摇头道:“如若不是金银珠宝呢?”
江晓峰道:“那就要再作计议了。如若咱们找出之物,是关系着整个武林大局,在下就不能让你取走了。”
蓝家凤道:“总不能在藏物还未出现之前,咱们先打个生死出来吧。”
江晓峰道:“不睹姑娘之美,无目也。我江晓峰个人可为姑娘生,亦可为姑娘死,但武林正义,在下却不能不据理力争。”
蓝家风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不信我脱离了天道教?”
江晓峰道:“在下信任姑娘,不过。此事太过重大,我不能冒万一之险。”
仰起脸来,长叹一声,道:“凤儿,我在少林寺中数日,和令尊领导的天道教拼战数次,每一战都有着很多武林人物死亡,蓝天义奴役着千百位武林同道,前仆后继,惨不忍睹。目睹那等惨状,使在下觉着令尊如不早被击灭,整个武林,都要毁在他的手中了。也就使在正邪分野之间,一个人的生杀事,是那样渺小了。”
蓝家凤道:“你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无非是说明不肯让我一步。”
江晓峰道:“大节大义,分厘必争,还要请你凤姑娘多多海涵了。”
蓝家风道:“如若是我寻得之物,你是否准备出手抢夺?”
江晓峰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道:“蓝姑娘也来,山不转路转。想不到啊!咱们会在这地方见面。”
但闻一阵哗哗水声,王修带着一身水珠飞落石台。
蓝家凤回顾了王修一眼,道:“你们好多人?”
王修道:“还有三个,不过,有两个是七燕姊妹中人。”
蓝家风道:“还有一个青萍子是么?”
王修道:“不错。”
蓝家风道:“他为什么不进来?”
王修道:“石门口处,留有武当上两代掌门人的令谕,所以,武当派中人,都不能进入这座石洞之中。”
蓝家风淡淡一笑,道:“王老前辈到这里,想找什么?”
王修道:“平息武林纷争的珍宝奇物。”
蓝家凤道:“听你口气,你似乎还不知道那奇物是什么。”
王修笑道:“姑娘聪明,目前为止,在下确然还不知是何珍贵物品。不过,在下自信可以把它找出来。”
蓝家风道:“不巧的是,我也来寻找一物。如若不是这古洞中藏有两件东西,咱们找的东西,可能是相同之物”
她话未说完,却突然停住,转眼望着王修。
王修打了个哈哈,道:“姑娘,如若咱们寻的相同之物,姑娘准备如何分配?”
蓝家风道:“分配”
王修道:“是啊!见者有份,姑娘不能独吞,我们也不能全要,那就只好分配了。”
蓝家凤略一沉吟,道:“怎么一个分配法?”
王修道:“咱们有三个人在此,自然是三一三十一了。”
蓝家凤突然沉默下来,缓缓站起身子,行近石壁处,靠壁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