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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们的只是崎岖曲折的山径,与葱郁茂密的树林。
吴碧影娇躯微微贴近他身沿,纤手指向树林尽处的一块绿茵平地,曼声轻吟地柔声道:“铭弟,咱们就在那边草地上休息,好不?”
虽然这是一缕音韵轻柔的声息,当这缕音声游进他身里时,似乎产生了莫大的力量,驱散了他心头片段幽苦的回忆,他没有应声回答她,却是双眸流露出由衷感激的眼神,侧首朝吴碧影看了眼。
因着他这瞥眼神的过处,似乎对身畔的这位影姊,这时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新发现。
他发现这位影姊,除了她平时天真、娇憨、颖慧、刁蛮.的特性外,更有一种潜藏着的内在美,这缕的美,并非出于轮廊外表,而融和了俊美的气质。
因着这瞥的发现,彭宗铭的一对眸神,似乎被一块强烈的磁石所吸引住。
这是一桩敏感而极微妙的心理,他们虽然还在走着,吴碧影面对了前面的路程,可是她仿佛感到有一股无形的热流,从彭宗铭一边的侧面辐射过来,使她一寸芳心,亦涌起无比的奇热。
吴碧影顽皮的侧首朝他瞟了眼,嫩红的二片粉脸,洋溢着少女青春的气息,噗的笑了声,轻语地道:铭弟,你看着我干吗?”
这时,彭宗铭才知道自己神态有点失常,蓦地俊脸通红,嗫嚅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沿着树林,走到尽头处时,眼前景色骤然一变,虽然寒冬季节,四周还长着不少不知名的山野花朵,不时地扑来阵阵幽香,遍地柔茵似的嫩草。
吴碧影紧贴在他身边,樱唇花绽,含了一缕轻盈的甜笑,热情的朝彭宗铭看了眼,悠悠地道:“铭弟,咱们就在这里息一会吧。”
彭宗铭微感局促的轻嗯了声,当他星眸接过她这缕轻盈的朗笑时,仿佛饮了一口浓郁的烈酒,微感沉醉地应声道:“好的,影姊。”
二人坐在柔软如茵的草地上,暖阳像一条轻软的棉絮,盖在她娇躯上,少女憧憬中的美梦,映涌在她心底,吴碧影香肩紧依在他身边,粉靥绽开,满带着春花般的笑意,眺看着远远的一方。
彭宗铭宁静的心河,就在这瞬息间,已涌起无数的泪花,情不自禁的把脸腮轻贴在她柔软的云发处,轻轻地唤了声:“影姊。”
这缕轻柔的唤声,像一曲美妙动人旋律,虽然仅二个单字,却绵长了无数的音节,缭绕在吴碧影耳沿。
她带了一份呓语鼻息似地轻嗯了声,倏地转过粉颈,洋溢春意盎然的甜笑,娇媚地应了声,道:“铭弟,你喜欢影姊?”
她吐出这话,音韵很轻,一片嫩白的粉颊,渐渐涌起一层鲜艳欲滴的彩虹,螓首低垂,躲进他宽大的胸脯里。
吴碧影柔声细语说出这话,游进他耳里,这刹那间,彭宗铭仿佛怀疑了当前的事实,而愕愕地怔住。
她螓首假躲在他胸脯里,似乎在等着对方的回答,当她感到四周没有音响传出时,诧异地抬起粉脸,一对满含脉脉柔情的美目,带了一份怀疑似的神采,凝看着彭宗铭。
就在她螓首微挺之际,彭宗铭证实了眼前的事实,舒伸二条有力的骼膊,把她娇躯紧紧的拥搂住。
他无言的动作,正是给吴碧影一个忠实的回答。
吴碧影鼻息嗯一声,把整个的娇躯,黏贴在他怀里。
恬静的少女心河,激起汹涌澎湃的波涛,她脱去了少女矜持的外表,玉臂轻舒,亦把他紧紧的搂住。
吴碧影一声轻唔,粉腮滑过他脸肌,两片腥红幽香的樱唇,移贴在他的嘴唇上。
樱桃乍破,丁香微吐,嫩滑的香舌,游走在他的嘴里。
半晌,吴碧影松开她二条拥楼他的玉臂,粉脸殷红,美目惺松,带了一缕少女羞涩甜醇的媚笑,向彭宗铭飘过一瞥。
倏地,又把螓首紧紧地躲藏在他胸怀里。
这时,偎藏在他胸怀里的吴碧影,吐出一缕轻盈、绵柔的音韵道:“铭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跟其他的男娃儿不一样,那时开始,我已喜欢你了。”
彭宗铭低头轻轻吮吻她云发。
吴碧影螓首微挺,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掌,轻抚着他的脸庞,嘴里梦回呓语似的道:“铭弟,你是否永远喜欢你影姊?”
彭宗铭颔首轻嗯了声,一手握过了她抚摸自己的脸庞的玉掌,象一个贪婪馋嘴孩子似的,把她柔若无骨的柔美,挪在嘴沿一阵狂吻。
时间并不等待草地上的一对恋人,还是不停留的悄悄溜过。
冬日昼短,他们俩卿卿我我,轻怜蜜爱,似乎仅在眨眼间,已是崦嵫日落,薄暮时分。
两人见天色不早,就离开那块值得留恋的碧茵草地,回返双凤镇祥和客店。
这家祥和客店,在双凤镇说来,可算最大一家,进深数幢,环境幽静,尤其在目前岁尾年底,所有贩夫走卒,行商买卖,纷纷回家过年,留店投宿的客人,可说绝无仅有,分外显得冷静起来。
两人回到客店时,已是掌灯时分,他们这次所住的祥和客店,租下贴邻的二间客房,吴碧影独占一间,另一间由彭宗铭与梁上客廖清所住,当彭宗铭走前一步,推进客房时,梁上客廖清已吩咐店伙端上酒莱,似乎在专候他们二人前来。
彭宗铭进入客房时,吴碧影回到跟他们贴邻的自己房里。这时房里已摆上酒菜,二人等了半晌,却未见吴碧影来到,梁上客廖清正欲诧异的问向彭宗铭时,蓦地,一声摸骨神相。
随着这缕声音,门外推进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婆子,二人抬眼看时,不由陡的一怔,原来正是在新场镇长灵客店,用摸骨神相做晃子,点着他们睡穴,盗走金银与飞龙游虹剑的老婆子。
梁上客廖清看到这老婆子,不由激起一肚子的怒气,大声喝道:“贼婆子,敢情你又要用摸骨神相,来盗取爷儿们的金银。”
说到这里,跃身一纵,扑向老婆子跟前,挥拳就要打去。
这老婆子身形敏捷非凡,梁上客廖清身形扑近数寸间隔时,只见她微一挪身,游鱼般地闪出二三尺外。
这时,彭宗铭心里却是难为至极,他断定这老婆子跟影姊有极密切的关系,是以,在这刹那间,他不知如何来安排自己。
老婆子挪身游走二尺,粱上客廖清激怒之下,正要跃身再扑时,蓦地,噗哧一声清朗的笑声,老婆子犹未转身,只听她蓦啼燕鸣似地俏声道:“廖叔父,别生这么大的气嘛!”
音声未落,老婆子滴溜转过身来时,彭宗铭与梁上客廖清不约面同的惊哦,异口同声的说道:“原来是你!”
吴碧影一手拿了一只鸡皮疙瘩老婆子脸型的人脸面具,刁蛮娇憨而笑哈哈地道:“铭弟,廖叔父,你们看咱扮得像不像?”
彭宗铭骤然一愕之际,还没有开腔说话,一边的粱上客廖清看得心自骇然惊奇之下,鼓掌赞赏的道:“吴姑娘,你扮装得毫无破绽,真是像极啦!”
这时,粱上客廖清已把桌沿椅子拉开,向二人道:“你们在外面玩了半天,可把咱饿惨啦,快吃吧!”
说到这里,自己坐下椅上,握起酒壶在杯里斟下满杯酒,正要举起饮时,本欲向彭宗铭说话的吴碧影,倏地一手拦下来,悄声道:“廖叔父,慢点喝。”
吴碧影陡然这一下,蓦把梁上客廖清与彭宗铭骇然一震。
梁上客廖清平时专走黑道,摸暗径,江湖阅历深厚,一见吴碧影突如这么一来,倏地放下酒杯,怪眼眨眨,颇感意外的道:“吴姑娘,难道双凤镇上这家祥和客店,还是一家黑店不成?”
吴碧影没有马上回答他,轻轻掩上房门,才接着道:“是不是黑店咱不知道,方才咱扮了老婆子后,到后园去解手,经过厨房近处的店东住房,听到里面说话声。”
梁上客廖清听到这里,泄了半截气似的接着道:“咱的吴姑娘,咱们能说话,难道不准人家说话吗?”
吴碧影涨红了粉脸,恨恨地道:“廖叔父,咱还没有说完,你干嘛打岔呢?”
咱经过住房门窗前时,听到里面在说:“这少年所佩带的这口长剑,很像傅坛主所说过的那口飞龙游虹剑。
后来又有一个接上道:“傅坛主同几位老前辈,临往西倾山时,曾有吩咐过,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一个个把他们留下。”
到这里时,似乎在商议什么事似的,说话声音突然抑低下来。
吴碧影说到这里,彭宗铭深感惊奇,面意外地道:“他们所说的傅坛主,可能就是指菩提门蜀地分坛坛主,走壁铁尸傅邦,这厮在白云山青苔沟,遭茶客于七伯父所擒,后来被血影怪客杜训救出,恁地阴魂不散,还会出现此地蜀南双风镇。”
梁上客廖清一摸嘴唇上端短须,颔首缓缓道:“这事说来未尝不可能,咱们离黔南白云山,往陇地西倾山百拉峰,所走的是这条路程。被血影怪客救走的这些孽障,亦是往百拉峰菩提门贼巢去的,当然亦可能拣这条路程,而双凤镇这家祥和客店,虽然不是黑店,却是菩提门爪牙所开设,是以,走壁铁尸傅邦路过这里时,留下这个吩咐。”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时,彭宗铭、吴碧影频频点头称是。
这时,他从袋囊里,取出一支好像筷子似的银棒,向酒壶和莱盆里搅了下,当他取出银棒看时,浸入酒莱的下半段,已变成一片乌黑。
梁上客廖清哧的冷笑了声,显得不耐烦的道:“这些牛鬼蛇神,竟在咱们身上,使出这种下三流的名堂,总算是他们倒霉。”
旁边的彭宗铭,深感惊异的道:“廖叔父,店家是不是在酒莱里放了药物?梁上客廖清轻嗯了声道:“仅是这些下三流的蒙汗药之类。”
这时,吴碧影突然噗的轻笑了声,倏地又嘟了嘴,显得不屑一提的冷冷地道:“他们有毒药,咱身上还有解药,看这些邪门奸匪,谁斗得过谁。”
说着从腰袋囊里取出几个米粒般大,腥红的小丸子,分别放进酒菜壶盆里,接着十分悠闲地向二人道:“廖叔父、铭弟,咱们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吃了。不会碍事啦!”
梁上客廖清见吴碧影身边掏出几颗米粒大的红丸子,仿佛突然想到某桩事情上,而神情之间暗暗显得一怔。
这时,梁上客廖清把银棒下端乌黑擦掉,又放进酒莱里捣了几下,当他拿出银棒看时,一片光亮,知道酒莱里毒物,已给红丸子所解除。
他接着就向彭宗铭、吴碧影道:“小娃儿,吴姑娘,咱们先吃个酒醉饭饱,再来照顾这些江湖败类。”
三人膳食已毕,粱上客廖清向彭宗铭、吴碧影咬耳嘱咐数语,倏地吹熄灯火,三人扑窗飞出。
夤夜,朔风凛例,大雪飘飞,双凤镇祥和客店的后院广地上,人起影落,正在展出一场激烈的打斗。
七八个疾服劲装的彪形大汉,手执各式兵刃,在围斗吴碧影,粱上客廖清、彭宗铭站立院子的一角,在他们的脚跟前,已用牛筋绳捆扎了三人。
吴碧影纤手握了一条三四丈长,四指骄合宽,晶粼斑斑的红绫带带,玉腕抡舞之际,虽在漆黑的夜晚,亦能看到晶晶耀目的彩霞。
原来梁上客廖清在房里嘱咐他们时,原先是准备令彭宗铭、吴碧影前后掠阵,慎防他们漏网脱走,他自己先声制人扑入贼窗,把他们一网打尽。
后来吴碧影要自己独当一面,把这伙菩提门爪牙一举擒住,彭宗铭与梁上客廖清,起先生恐她会吃亏,继后她坚持的要独挡一面,而梁上客廖清听她此说后,心里亦不知道她武学造诣如何,是以,颔首答应下来。
吴碧影这次激战样和客店的菩提门中爪牙,不用她佩带的那口落英剑,却一掏柔腰处。解下一条三四丈长的红绫带带。
这条红绫带带虽然长有三四丈,四指宽幅,薄得却如蝉翼一般,更令人惊异之处,吴碧影玉腕抡舞,将这红绫带带绕出大环小圈,这些江湖汉子的兵刃触上,不但没把这红绫带带划破,反将兵刃震退数尺。
吴碧影主翩若游蝶,疾如走电,纵跃起落在这些江湖汉子之间,这条红绫带带翩回兜舞,凌空旋成大环小圈,罩向这些汉子身上,对方如被圈环夺住,吴碧影纤手一抽,就绝难幸免脱走。
是以,吴碧影仅出手数招下,已把对方活捉了三人。
壁立掠阵观战的梁上客廖清,睁大一对怪眼,凝神的睇看着吴碧影红绫带带所出手的招式。
这时,如果有人注意他的话一定会感到诧异而惊奇,彭宗铭这时亦被这场武林罕见的打斗看得入神了。
梁上客廖清睇看着吴碧影红棱带的招式,脸上神情瞬息千变,睁大的一对炯炯有神的怪眼,这时显得迟钝起来,隐隐中还衔了一圈泪光,仿佛因着这红绫带带的招式,而追起一段昔年往事。
吴碧影玉腕抡舞红绫带带,愈打愈有劲,乌黑夜空,闪出晶莹耀目的圈圈环环,只见她一声娇道:“孽障,还容得你脱逃。”
声音未落,红绫带带挥出的圈环已套上一个须眉大汉的颈脖上,就在她纤手往后一抽之间,须眉大汉连扑带滚,一个饿狗吃粪,翻倒地上。
旁边观战掠阵的彭宗铭,一见又是一个汉子,被红绫带带缚住,倏地跃身一纵,使出疯癫僧乙乙和尚所传饿狗吃巴掌中擒龙手一绝,把这须眉大汉,乖乖就范的活捉下来。
剩下这些江湖汉子,不消吴碧影使出几个招式,除了两个被侥幸漏网脱走外,其余都遭她红绫带带绝招所擒。
吴碧影收起红绫带带,脸不变色的走到彭宗铭跟前,笑吟吟地道:“铭弟,一共抓下几个啦?”
彭宗铭见这位影姊,竟怀此武林罕见绝学,心自替他高兴不已,他听吴碧影此问,倏地把人头数一点,大声应道:“影姊,一共给你抓下九个人,缚的绳索不够,连咱腰带都用上啦!”
吴碧影走到这些已作阶下囚的江湖汉子跟前,杏眼圆睁,恨恨的娇叱着道:“你等孽障,要想在咱们身上使下手脚,算你等活该倒霉啦。”
说到这里,吱的一声,亮出落英剑,大声道:“咱可以饶过你等活命,不过,你等每个人,可要把耳朵鼻子留下,你等在酒莱里放毒物,你家姑奶奶就用你等十八只耳朵,九只鼻子炒盘菜,看看你等狠,还是咱吴碧影狠。”
彭宗铭一边听得啼笑皆非,心道:“这位影姊使出刁谲古怪的手段,还要比廖叔父厉害。”
被绳索捆扎的众江湖汉子,见吴碧影手执晶芒闪烁的兵剑,说出这话,吓得魂不附体,哀哀求饶不已。
这时,彭宗铭朝向吴碧影道:“影姊,这事还是问过廖叔父再说。”
吴碧影听他此说,就转身向粱上客廖清,当她话语甫将问出口时,陡然的一声轻哦。
就在在他一声哦声时,彭宗铭微感惊愕的亦转过身来。
吴碧影满怀着意外诧异、惊奇的神情,关怀地看着脸容肃穆,凄苦带怨,双眸衔泪的粱上客廖清,喃喃地问道:“廖叔父,你
你怎么啦?”
梁上客廖清微带痉挛的脸肌上,透出一丝笑意,缓缓地向吴碧影问道:“孩子,南海八禾岛苍松睡客罗奇是你何人?”
梁上客廖清一变以往诙谐戏谑的神情而以肃穆而慈祥的神情,不叫吴姑娘而唤孩子,向吴碧影问话,边上的彭宗铭不禁感到微微一愕。
吴碧影听之何尝不是一怔,不过在她颖悟绝伦的智慧下,虽然不知道其中内委情形,却料出是桩不寻常的事,是以,她十分恭礼的道:“是影儿的师父。”
梁上客廖清微微颔首,含笑的又问道:“莫不婆婆金傲霜,又是你何人?”
吴碧影秀目滴溜一转,可能她想到某件事上,倏地应声道:“是影儿的大师伯。”
梁上客廖清黯淡幽怨地轻吁了口气,接着又道:“影儿,你奉师父之谕,行道中士武林,所要寻找的又是何人?”
吴碧影听他问到这里,睁大了一对晶莹澄澈的美目,朝梁上客廖清看了下,似乎会意过来似的倏地应声答道:“影儿奉师父之谕,自南海八禾岛来到中土武林,找寻从未见过面的师叔廖永年。”
她说到这里,敢情颖悟的智慧,启示她意识的趋势,十分自然地在梁上客廖清跟前跪下,接着道:“因大师伯莫不婆婆,昔年跟师叔发生一桩误会,师叔负气出走,而使大师伯数十年来耿耿于怀,感到不安。”
吴碧影说到这里,秀眸涌出两行珠泪,接着咽声抽泣的接着道:“大师伯莫不婆婆去年圆寂归天,临终时嘱咐师父,天涯探踪,要找着师叔下落,影儿系一海岛小女子,从未涉足中土武林,是以,此番奉师父之谕,以阅历江湖,而探找师叔行踪。”
吴碧影说到这里,旁边的彭宗铭已豁然大悟,上苍所安排这桩奇迹,居然廖叔父与影姊,还有这段密切的关系。
这时,吴碧影深感自己也歉不安似的喃喃道:“影儿在沿路上,因不知师叔而有不敬之处,犹希师叔海涵恕罪。”
粱上客廖清一手扶起吴碧影,盈眶的泪水簌簌洒流脸腮,却是含笑地向影儿道:“不知者不罪,何况你师叔这数十年来玩世不恭,游戏人生,来掩没昔年叛离你大伯父的一段因果,目前的梁上客寥清,早巳失去你昔年师叔廖永年的影子。”
说到这里,叹息不已的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大师兄(莫不婆婆金傲霜)临将圆寂归天之前,还追念这个不肖的小师弟。”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脸上泪渍未干,突然咧嘴噗的一笑,朝向彭宗铭道:“你廖叔父数十年来从未哭过,现在哭起来,好像怪别扭的。”
旁边的吴碧影,雨洗梨花似的粉脸,突然嘻嘻的笑了出来。
这时,彭宗铭指了指地上四肢捆扎九个菩提门人的爪牙,向梁上客道:“廖叔父,你看这九个家伙如何处理?”
梁上客廖清盯看了地上这伙人一眼,一摸嘴唇上端一撮短须,颔首应声道:“他们在酒菜里放毒物,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给这些家伙,来一个活烧烤猪。”
旁边的吴碧影,听得不由惊奇而感兴趣地问道:“师叔,什么叫活烧烤猪?”
梁上客廖清轻描淡写地道:“很简单,把这些家伙,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扔进房间里,再用大火一把烧起来,这就叫活烧烤猪。”
吴碧影听得粉脸一红,螓首垂胸,说不出话来。
这时,彭宗铭心里嘀咕道:“刚才影姊说割下他们耳鼻,炒一盘莱,现在廖叔父说来,居然来一个活烧烤猪,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此地这伙人听得魂魄飞散,叫苦不迭,其中有一个老汉,大声哀叫的叫道:“爷爷,姑奶奶饶命,这事不干小老儿”
说到这里,朝另外四个汉子看双眼,道:“小老儿开设这家祥和客店,平素安份守已,数天前,他们几个菩提门中分舵主与头目,住到咱小老儿店里来,邀咱加入他们菩提门中,至于酒菜下毒的事,全是他们想出来的主意,与咱小老儿无干,爷爷姑奶奶饶命”
梁上客廖清听老汉说出这话,怪眼睫皮一翻,朝这四个汉子瞪着了眼,怒冲冲地道:“孽障,你等能想出这些歪主意,难道咱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