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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猛烈逼攻,只三招,苏龙就被点倒。
矮个儿丁明眼看众兄弟伤亡殆尽,见岳凤坤腿负剑伤,以为有机可乘,猛的一翻身,挥刀直劈。
岳凤坤怒极攻心,哪还顾及剑伤疼痛,振腕一剑“力扫五岳”闪闪寒光,直扫丁明。
双方势子均极凌厉,威势奇猛,但丁明招势略慢,被岳凤坤一剑挥为两截。
陈凤把苏龙点倒后,即向发声处跃去,转了一圈,也未见到暗中相助的人。
返身转来,只见岳凤坤坐在当地,不禁大吃一惊,赶忙纵身过去,扶住他的背后,急道:
“你伤的怎么样了?还能走吗?”
岳凤坤道:“我的大腿伤势不轻,又流血过多,只觉有点麻木,我刚才服下一颗药丸,略一休息,便可行动。”
玉玲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流下两眶眼泪,急道:“他在什么地方,请你快引我去看看。”
陈凤格格娇笑,笑声如银玲般,道:“小妹子,看你还有一点良心,对他还是有情的。”
玉玲怒道:“你放屁,难道说他为我们绿竹堡揽下一场大祸而受伤,去看看他不应该吗?
你吃什么醋。”
陈凤笑道:“他替你们拦下一场大祸,负了伤你却流泪,我也出了不少力呀!你问都不问候我一句,开口就骂放屁,这不是对他有情,是什么?你说,你说。”
玉玲被她拿话一扣,不禁粉脸泛红,睁着一对眼睛,注视着她,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陈凤娇笑一声,又道:“小妹子,怎么又不说话呢?”
玉玲被逼不过,觉得自己也太冒昧,立即向她一福,勉强笑道:“姐姐,妹子错了,请你原谅,请姊姊快带我去看看他吧。”
陈凤笑道:“这就得了,其实你对他仍然有情,我也不会吃醋,你们认识在先,但是俞小侠会不会生气,我可不敢担保。”
紫云道:“这不关你的事,要去就赶快引我们去,不要耽搁时间。”
陈凤道:“他就住在永义客栈,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展开轻身术,向林外疾驰。
三人的轻身功夫,都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这一施展开来,晃似三点流星飞驰,不到片刻,就到了永义客栈。
越房进入屋内,一看岳凤坤脸色灰白,玉玲跟蕴泪水,道:“你负了伤?”
岳凤坤见三人进来,立即挺身坐起,点点头,道:“我伤的不重,怎敢劳动你们两人亲自前来。”
陈凤看他翻身坐起,立刻扶他躺下,道:“你还是躺下休息吧。”
紫云道:“玲妹味,千年何首乌,带在身上没有?”
玉玲道:“云姊姊,不是你提醒,我却忘记了。”说完,立时从衣袋里,拿出玉盒,打开盒盖,取出两片何首乌送到岳凤坤的口里。
岳凤坤张开口,把何首乌吃下,道:“谢谢你啊。”
这绝世珍品,功效神速,岳凤坤服用两片后,精神立时转佳,灰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玉玲道:“你不要客气,这是你自己的千古神奇之物,我带给你,等一下再服用两片就可复原了。”
岳凤坤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已送了你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来呢?服用两片已足够了。”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也是急于要赶路,才请她去找你,要两片何首乌,如不急着赶路,这点微伤静养一天半日就可复原。”
玉玲道:“你急着要到什么地方去,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就到我们家里去休息一两天。”
岳凤坤摇摇头,道:“我师父限我们在三天之内赶上他老人家,我们已耽误半天,明早就要起程,美意心领了。”
陈凤道:“你师父寄给桑大侠的信,就交给她们带回去,转交桑大侠吧。”
岳凤坤从怀内掏出一封信,交给玉玲道:“这封信是我师父,命我专程送来给桑大侠的,就请你转交吧,我因负伤未能当面奉呈,请桑大侠原谅。”
玉玲接过信封,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赶回家去,你好好静养吧。”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岳凤坤翻身下榻,道:“这何首乌你还是带去吧。”说完,立即把玉盒交到玉玲手上。
玉玲接过玉盒,身形一晃,双双跃出室外。
只见满天繁星闪闪,凉风习习,这时已离天明不远。
立时展开夜行术,一起一落,就是数丈远,不过片刻之间,就回到了绿竹堡。
二女掩身入房,解下佩剑,身子刚躺下,晨鸡报晓之声,此起彼落。
二女略一闭目,万金凤已在门外叫道:“玲儿,时候不早了,快起来吧。”
玉玲笑道:“妈妈,我们起来了,你老人家进来吧。”
紫云见神针追魂走了进来,赶忙一福,道:“伯母,您老人家早。”
神针追魂万金凤道:“自己人不要客气,坐下吧。”
玉玲道:“妈妈!早晨去过外厅没有?”
万金凤道:“我还没有出去,英儿出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娘心里很急,我想和你们一起出去问问,有消息没有?”
二女匆匆梳洗毕,即随万金凤走出大厅。
这时,老堡主正陪着桑大侠等人,在用早餐。
桑逸尘一瞪大环眼,道:“你们两人昨夜出去,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玉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八臂神乞,道:“岳凤坤前晚在大孤山和二怪五鬼激斗负伤,他叫玉面仙狐陈凤来向玲儿讨取千年何首乌疗伤。”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岳凤坤怎么会和黑鲸岛玉面仙孤搞在一起了?”
说完,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大意写道:
倾闻大瘐岭领群魔设有联络站,疑就道前往摧毁,阁下在绿竹堡如无必要耽搁,望能即速赶来。
劣徒岳凤坤在少林寺一时糊涂,以致做出令人不耻之举,贫道再三逼问,据云并未抄录,而将真本留下,劣徒虽愚顽,但在贫道面前,还不敢狡赖,此事其中蹊跷,待群魔平定后,当尽力查个水落石出,请转告令义子心中勿存芥蒂是幸。
玉面仙孤陈凤,武功造诣深厚,和劣徒比武结盟,虽系玩笑性质,而能以此诱她改邪归正,确也不失权宜之计,俗语“浪子回头金不换”若陈凤再无异心,一心向上,倒可做故一番利人利己之事业。
如有指示,请交劣徒带下为荷。
桑逸尘看完信后,望了紫云一眼,问道:“岳凤坤他们走了没有?”
紫云道:“听岳凤坤说,他们要追赶一叶道人,可能走了。”
桑逸尘道:“我们在这儿耽搁一天多的时间了,英儿再等半个时辰不返来,我们就得动身,一叶道人他们那一批人,已超过我们很远了,老叫化身为领队,不能老是走在后头,那太不像话。”
老堡主道:“绿竹堡两次大劫难,都是有惊无险,遇到贵人,使千余生命安然无恙,本想留你们多盘桓几天,略尽地主之谊,但你们有急务在身,实不便强留,我立时吩咐备酒菜,提前吃几杯酒,一来饯行,二来表示挽救绿竹堡千余生命的谢意。”
老堡主立时吩咐赶紧做菜。不一会酒菜陆续端来,这一顿比以往的几餐,还要丰盛两倍。
老堡主手里端着一杯酒,站起身子,对桑逸尘笑道:“英儿是桑大侠的义子,也是老朽的金龟婿,这次事情了后,希望桑大侠带他们来敝堡,给他们补行大礼。”
玉玲听他父亲这样一说,粉脸羞的绯红,赶忙把头低垂在桌子上面。
桑逸尘纵声笑道:“群魔势力不可轻视,老叫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不可预知。若侥幸不死,我这个穷干亲家,拿钱办东西做不到,张口喝酒从来不失约。”
老堡主笑道:“桑大侠豪气干云,佩服之至,来,请干一杯。”说完,脖子一仰,一饮而光。
这一顿酒,喝了足有两个时辰,却还没有见俞剑英返来,大家心中虽感焦急,但都不便说出口。
桑逸尘突然站起身躯,道:“亲家我们就要走啦,英儿返来时,大家畅快的多盘桓些日子。”
桑逸尘和燕赵双侠,转身一拱手,就向厅外跃去。
老堡主和童维南随后相送。
神针追魂万金凤见爱女要走,一手拉一个,老泪纵横,嗫嚅道:“云儿,玲儿,我
我实在不想让你们再走。”
紫云也眼蕴泪水,道:“伯母,你老人家不要难过,这一次我们很快就转来的。”
二女松开抱着神针追魂的手,双双向万金凤一福,齐声说道:“您老人家好好保重吧。”
说完转身向外跃去。
二女疾驰了一阵,才把桑逸尘他们追上,正好老堡主和童维南也送别转身。
桑逸尘离开绿竹堡后,几人加速行程,直奔大瘐岭。
一天黄昏时候,已到了小瘐岭,离大瘐岭不过数十里之遥,以他们轻身术的脚程,半个时辰,就可到达。
他们在北街的安都客栈住下,进到店内,刚擦过一把脸,一叶道人和悟性就走来了。
一叶道人说道:“桑兄,你们来的真快。”
桑逸尘笑道:“你们到了这儿好久了?”
悟性双掌合十道:“我们午时左右到达这里的。”
一叶道人笑道:“听陈凤说,魔头们在大瘐岭设有联络站,由简治宇在这儿主持,他并借机会收集他以前梅花门下的弟子。”
悟性道:“冒大侠和黔南一毒及少林寺两位监院长老,也赶来了,铁罗汉迦龙也到了大瘐岭。”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他们赶来有什么事?”
悟性把铁罗汉迦龙引长白山三凶,乘隙偷袭少林寺,白发姑娘暗中相助,三凶和川中二丑当场死亡,迦龙趁机逃走,百拙大师派两位监院长老,请冒大侠和苗大侠协助,追击两个叛徒,详细说了一遍,并请桑大侠等人,见到这两个叛徒时,务必把简治宇和迦龙这害群之马击死。
桑逸尘纵声笑道:“这两个叛徒是武林中的祸首,不须你和尚关照,只要是见到,绝不让他们逃出掌下。”
说此,微微一停,反问道:“如何采取行动,决定了吗?”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急不如快,酉时后就采取行动,我们分四面包围,你那一批人,除你们五人之外,都已取得了联络,不须你再费神。”
桑逸尘道:“我们五人酉时到达大瘐岭,从东边搜进,其余三面的人物分配,请你决定好了。”
一叶道人道:“好的,一言为定,我再去分配一下,周密一点,免的被他们漏网潜逃。”
桑逸尘等一叶道人和悟性走了之后,才叫来酒菜,匆匆用过,看时候不早,立时跃飞上屋脊。
这天是二月初旬,碧空无月,却繁里满天,略一打量,即展开夜行术,向大瘐岭疾驰。
五人奔至大瘐岭山麓,站定身形,仰脸一望,即向左边绕去,几人成一字形向峰顶攀登。
刚跃上山腰,突见三方火花升起,这是预先规定讯号,八臂神乞赶忙叫紫云也放出焰火联络。
大瘐峰岭林木成阴,荆棘满布,由地下抢登峰顶,比较难行,八臂神乞跃身纵上树稍踏叶飞行前进。
山势虽然险峻,但却难不住他们身负绝顶轻功的人,他们在树稍上飞行,晃如流星飞矢。
刚要登上山峰,倏然见西方山腰上,升起一连串的火焰,知道由西面上来的人,发现了贼踪。
桑逸尘心念一转,即吩咐二女就地埋伏,以便拦击向山峰逃走的贼徒,自己即展开身形向下面纵去。
但见他百绽大褂一摆,晃似一双巨鹤,向峰下落去,并未见到有伏桩暗卡。
他向峰腰疾驰一阵,只见迎面一块广场上站满了人,广场后面,耸立一座巍峨寺院,茂松翠竹环绕。
八臂神乞飞落广场,并来见有打斗,转眼望寺内漆黑一片。
一叶道人突然由左角跃出来,道:“贼崽子走了,只有一名聋哑火工和尚,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他们预先得着消息逃走了是不是?”
一叶道人摇摇头道:“到不是贼崽子们预先知道,却是这座寺院内有条通往外边的道,贼人见我们升起火焰,全由暗道潜逃。”
桑逸尘道:“走!我们进寺院内,把地下机关毁了,免得留下害人。”
一叶道人道:“寺院暗室,已全部摧毁,没有发现有人,他们正在分途查寻地道。”
话声甫落,岳凤坤匆匆奔来,向二人躬身一揖,道:“后面有一个枯井,深约十几丈,下面有一间暗室,那暗室中,还有三个被蜈蚣咬伤的女子,毒中圣手正在救治中。”
一叶道人和八臂神乞听他说完,齐声说道:“走!快引我们下去看看。”
岳凤坤转身导引二位奇人,向后院枯井中落去。
仔细一查看,只见平着悬崖峭壁,有一排地下房屋,布置都很雅宜,除了对着枯井的一间较大外,其他的八间都是一般大小,左右各四间。
一叶道人仔细一看,左首第一间乃是石洞,一打手势,众人随着他向洞内跃去。走有一里左右,出了洞口。
只见峭壁突出,有一块可容几十人的大青石,经人工削的平平坦坦,成半月形。
靠潭的边缘,每隔二尺宽,就有一个人工凿成的石桌子。
仰脸向上一望,但见千丈悬壁,飞鸟亦难升峰顶,下临深渊亦有五六丈之高。
对面却是一道瀑布,恰如从空而降,在蒙蒙的夜色中,犹如一匹白色银练,声若万马奔腾。
目光顺着瀑布往下看去,潭中一泓碧水,被瀑面溅起无数的银珠,白雾弥漫。
这天然的景致大家正在看的出神,突听“噗通!噗通!”两声,都不吃了一惊。
回头一望,只见站在边缘的洞庭钓叟师徒,双双跳落潭中。
一叶道人仔细看在场人物,除自己率领的这一批南山叟和北山疯子,未在场之外,都已到齐。
桑逸尘率领的那一批,灵虚老道的三个门徒和燕赵双残均未到。
一叶道人问道:“俞小侠和他两位师姊及燕赵双侠,怎的没有来?”
桑逸尘道:“英儿在绿竹堡失踪,他两位师姐和燕赵双侠,我叫他们在峰顶监视贼人。”
话声甫落,洞庭钓叟师徒,从潭底疾跃而上,卸去防水衣靠,道:“从下面左手夹谷,他们顺水路出口修一条小径,通往外面,遁着小径出口或许可以追到他们。”
一叶道人道:“这潭中水有多探,不诸水性的人,可不可以下去?”
洞庭钓叟道:“左手边的石桌下面系了几根长藤,由长藤坠下,不必落到水中,就有小径可行。”
一叶道人道:“走,我们由小径追去。”
桑逸尘道:“你们由小径追击,老叫化还得上峰顶通知他们,今夜是否能再会面不管,仍按照给定日期,在湛江聚齐就是。”
一叶道人道:”好的。”说完,一挫腰当先向峭壁下疾跃。
一叶道人向下飞落之后,在场的人物也有跟着飞身追去,也有沿着长藤坠下去的。
桑逸尘看他们都下了之后,这才转身走入地下室,立时纵身飞上出枯井,向峰顶奔行。
这时,二女正站在树上,东瞧西望,一见八臂神乞闪电般疾驰而来,赶忙叫道:“师叔,贼崽子们怎么样了?”
桑逸尘道:“贼人跑了。”说完,仰脸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有如虎啸猿嚎,震破长空,但没有得到燕赵双残的反应。
他一连长啸两声,均未见两个怪杰前来,摇着一蓬乱发,道:“这两个怪物什么时候走啦?”
紫云道:“我们姊妹也未注意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桑逸尘道:“老叫化要你们在这儿监视贼崽子们,却不知你们的心到哪里去了,两个怪物一定是发现贼踪,才离开这儿的。”
二女被八臂神乞一言道破,不禁粉脸一热,暗道:“师叔,好厉害啦,一点也瞒他不过。”
二女虽然听从八臂神乞的吩咐,在峰顶监视贼人,但二人芳心,却系在俞小侠的身上。
桑逸尘见二女失神,笑道:“不要想啦,我们走吧。”
三人展开踏叶飞行的绝顶轻功,向峰下疾驰,晃似流星疾矢,不大工夫,就到了岭脚。
桑逸尘带着二女,在岭脚转了半个圈子,也未见到人踪。
他突然站住身躯道:“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我们先回客栈吧。”
他们回到客栈后,却没有见到燕赵双残返来,桑逸尘进入房内喝了一杯茶,即闭目坐在床上调息。
玉玲嗔道:“还不是他自作多情,惹火烧身的。”
二女谈了一阵俞剑英,便各自睡了。
卯时光景,燕赵双残相继穿窗而入。
八臂神乞微睁环眼,道:“你们两个怪物,离开山顶时,也不打声招呼,害得老叫化叫破嗓子,也未听到回应。”
驼子赵宗德摇摇头,道:“老叫化,不要埋怨我们兄弟啦,这两根老骨头,都险些丢在大瘐岭了。”
八臂神乞双眉一扬,道:“哪儿来的厉害魔头,能把你们两个老怪物制服?”
驼子赵宗德道:“我们正站在树上了望,突见北面山脚,升起两支火焰,知道发现了贼踪,立刻展开身形跃去。”
桑逸尘道:“南山叟和北山疯子,被贼人围攻发出信号求援是吗?”
跛于燕有义点点头,道:“我们看准方向,奔驰一阵,突闻足低下溪流如雷鸣,低头一望,只见一道数丈宽的溪涧水势湍急,顺着来谷流去,就在夹谷的那边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两人纵到谷口一望,但见刀光剑如影谷,此起彼落,二三十件兵刃,正围着北山疯子和南山叟激斗。
这时,两人被数十个贼人围攻,情势相当恶劣。
南山叟心中激动怒火,大喝一声,扇法突变,展开生平绝技,连环八八六十四式扇法。
他这六十四式扇法,专讲究以快攻快,六十四招连环施出,一招比一招迅疾。
围攻南山叟的十几个人,被他这一轮快攻,倒下三四个,但贼人仗恃人众,倒下一个补上一个。
这样一来,南山叟虽负一身绝学,不说要胜他们,就是想冲出包围圈,似亦不易。
北山疯子的一支打狗棒,更是威力无比,舞的风雨不透,丈余内都是棒影劲风。
简治宇的戒刀和铁罗汉迦龙的禅杖,威势也非同小可,加上巫子良的红毛宝刀,何义、吴作的两般兵刃,连环追打,一着紧似一着。
五人五般兵器,配合得很好,任你北山疯子功深力厚,仍无法胜得这五个江湖败类。
话虽如此,五人想要冲破北山疯子的如山棒影,把他劈死当场,也非易事。
驼子赵宗德大喝一声,道:“不要脸的恶贼,以多胜少,算哪门子好汉,接我几招试试。”
声到人到,一股猛烈的掌风,向铁罗汉迦龙撞去。
铁罗汉迦龙功力已入化境,掌力袭到时,已警觉出是劲猛的内力掌风,哪里还敢怠慢。
一跃避开,见是那夜在慈云庵激斗的驼子,不禁怒火千丈,一转禅杖,呼的一招“横扫千军”击去。
这一招横扫,威力奇大,杖风光影,滚滚若江河堤溃,挟着一股猛疾无比的劲风扫到。
驼子赵宗德一声大笑,道:“野和尚,你这十八罗汉杖法,唬我驼子不住。”
只见他双臂微微一错,人已闪到了铁罗汉迦龙的身后,双臂平胸向外疾推,一股劲风,猛击背后。
蓦地一声长啸,一团人影,卷猛烈绝伦的掌风,向巫子良的身后袭到。
巫子良吃了一惊,赶忙向前一个急跃,身形猛的旋转,红毛宝刀顺势一招“金龙摆尾”挟着一阵寒风回扫过去。
巫子良这一招用的虽然托当神奇,避招不忘攻敌,无奈跛子燕有义功力已达相当火候。
双肩微晃,右手一挥,立时有一股潜力逼开宝刀,左手一招“闭门推月”还击过去。
巫子良身子猛然向下一沉,把燕有义潜力逼开的宝刀,刀光贴地,一招“流沙千里”如流星追月,猛扫下盘。
燕有义一声大笑,人如巨鹤冲天,猛的拔起二丈多高,飞扑下击。
站在一侧观战,未加入战圈“梅花门”下的弟子许子明,一看巫子良危急,猛的跃起身子,手中长剑一招“独柱擎天”向燕有义刺去。
燕有义猛觉一股剑风袭到右手,突然变抓反劈,把刺来的寒芒震开。
巫子良不禁吃了一惊,立时仰身一窜“金鲤倒穿波”退后一丈多远,身子刚刚挺起,猛烈掌风又自袭到。
站在一侧未动手的喽罗,一看到来两个强敌,一摆手中兵刃,蜂拥围上前来。
四人被围成四个战圈,围攻四个武林道的群贼,除巫子良师兄弟三人外,其余的都是“大圣门”和“梅花门”下的弟子。
这些贼崽子,过去却是为恶人间的江洋大盗,经简治宇和迦龙收纳后,并加以训练,武功都已不弱。
燕赵双残等四人,虽然都是武林道中,一等一的高手,经多人的围攻,也有难以持久之感觉。
南山叟在四人中,是比较轻松的一个,合击他的几个贼崽子功力较差,尤其被他一轮快攻,放倒几个后,贼人锐势大减。
猛的一声大喝,右手折扇一招“野火烧天”左手掌“天王托塔”一式两招。
他这一扇挥出,当面的两个贼人,被强猛的扇风,震很踉跄后退,屁股一蹬,便向后仰去。
南山叟冲开包围后,立时展开闪电式的攻击。
北山疯子的一支打狗棒,舞起一围如山棒影,泼水不入,合击他的贼人,想要伤他实在困难。
但时间一久,真力消耗过多,已给敌却有隙可乘,就在这当儿,南山叟已破围攻了过来,给他挡下两个高手合攻。
这样一来,北山疯子才反守为攻,即刻施展开他独创棒法,如雷霆万钧之势反击。
草上飞虎简治字眼看南山叟折扇震倒两个弟子,破围反击,大喝一声,道;“这四个兔崽子,非常可恶,赶快合力收拾他们,不能让他们活着逃走。”
北山疯子一声冷哼,怒火千丈,打狗棒呼的一招“直捣黄龙”向简治宇当胸击去。
这一招直点,是连运暗劲而发,威力奇猛,棒头卷着一股劲风,棒未临胸,劲风早已袭到。
简治宇心头一惊,立展双刀封架,棒势虽然架开,但劲风仍撞在胸前,好像被大石头击了一下似的,一阵剧痛,身形一晃,跃退一丈多远。
北山疯子大叫一声道:“恶贼,你还想逃。”说完,跃身一招“泰山压顶”当头劈下。
草上飞虎简治宇想跃身躲避,已自不及,身躯微侧,上身虽然躲过,打狗棒正击在腿上,左腿被劈断两截,当场栽倒地下。
燕赵双残,却是凭一双肉掌,对付好几件兵刃,被逼得险象环生,只好左避右闪,躲开众贼的攻势,却无伤敌之机会。
驼子赵宗德眼着南山叟和北山疯子,都先后得手,不禁怒火万丈,暴喝一声,声若虎啸狼嚎,震得山鸣谷应,双臂暗运真力,一招“手挥琶琵”向正面施刀的两个大汉击去。
这一掌是聚全身功力而发,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威力如巨波排空一般,疾猛撞去。
那两个施刀的大汉,立时觉出不对,心头只感一震,正想向后跃身闪避,为时已晚,双双被疾猛掌风,震退丈余,气翻血涌“哇”的一声,各自吐出一口鲜血,便跌坐地上。
驼子一招得势,双掌左打右劈,围攻他的贼人,都被逼的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围攻跛子燕有义的贼人,也躺下了一个,但是另一贼人又即递补了上去。
铁罗汉迦龙眼看已方这么多人,围攻四人不但不能取胜,反而被打伤了不少,知久战无功。
一时贼目左顾右盼,乘人不注意之际,即时乘隙开溜,驼子赵宗德大喝一声,道:“野和尚,你想往哪里逃,这儿就是你葬身之地。”
说完,挥出两掌,把当前两个贼人逼退,纵身追去,可是慢了一步,待身子跃起,铁罗汉已没入丛林之中。
巫子良师兄弟三人见草上飞虎简治宇受伤倒地,铁罗汉迦龙潜逃,知道大势已去,互相一打招呼,紧逼两招,亦抽身飞逃。就在这时,突然两声长啸,由深山中传来,在场之人不由心头一惊。
大家这一失神,群贼纷纷向密林逃窜,四人正欲跃身追击,突见人影接连跃落斗场。
草上飞虎简治宇断腿躺在地下,神志尚未消失,眼看铁罗汉未见胜负,即先行溜走,不禁心肺都要气炸了。
他躺下的地方,正靠近密林,虽然打断了腿,仍想逃走,身子慢慢地向密林移去。
降落斗场的正是一叶道人等人,一眼看到四人,笑道:“贼崽子被你们截住了吗?”
北山疯子苦笑一声,道:“拦是拦着了,可是贼多势众,没全部把他们留下。”
说着,放眼一看,断腿躺在地下的简治宇,却不见了,失声叫道:“哟!少林寺那个叛徒,怎么不在了。”
一叶道人道:“他受伤了吗?”
北山疯子点点头,道:“他断了一腿,大概走不远,我们快搜。”
众人听他这一叫,立时向林内寻找。
草上飞虎简治宇,爬进密林后,即拉了一些乱草盖在身上,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
他虽然心机灵巧,却瞒不过武林中高手。北山疯子知道他难逃多远,看他躺下的方向,乱草倒折不少。
立即跟着痕迹找去,进入密林不过五丈之处,即被找到,他举起打狗棒,猛的向乱草一棒打下。
但听哎哟一声,便没有气息了,拨开乱草一看,简治宇已被打的肚破肠流。
提出林外一看,气犹未绝,悟性合掌一声“阿弥陀佛”即躬腰把他流出来肠子放回肚内,用金创药敷好伤口。
即交悟法和悟义带返少林寺,以门规严治。
一叶道人看现场没有什么事了,说道:“这些贼崽子一定逃往驼龙岛,我们也不必返回大瘐了,就连夜追下去如何?”
众人都没有意见,只有燕赵双残齐声说道:“老叫化恐怕返回大瘐等候,我们兄弟必须赶回。”
桑逸尘听说至此,双眉一皱,道:“好在你们两个怪物,和北山疯子南山叟,都有一番怪劲,若果换了别人遇上,非要吃大亏不可。”
驼子叹息一声,道:“我们兄弟许久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一般魑魅魑魉的技艺真不可小视。”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二女立时走进房来,对八臂神乞和燕赵双残一福,道:“师叔,我们是不是马上赶路?”
桑逸尘道:“他们两个老怪物,昨夜打斗一夜,你们快去和店家,结算一下房钱,略微休息就走。”
八臂神乞他们一行数人,在路上走得很慢,其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藉此机会,等俞小侠赶来,他口里虽然不说,心里却非常的挂念俞剑英。
二女虽然陪他们慢慢走,芳心中却似火烧,很是难过。
他们走到午时,也未走出二十里路,这一路行来,却没有遇到异外的事情。
再说俞剑英那晚抵达绿竹堡后,就显得非常别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尤其看到老堡主,心中更感难堪,话未说俊脸先红,在大厅幸好程小虎陪着他谈话,却掩饰不少尴尬场面。
他到卧室后,好像卸了一付重担似的,轻松不少。
但躺在床上,思潮起伏不定,前尘往事,一幕一幕由眼前划过,他睁着一对星目望着屋顶,一瞬不瞬。
平时一经运气调息,不管什么心事,就可平静下来,今夜却和以往不同,数度运气调息,三年前的往事,仍然在他心头泛起
突听屋脊一声轻响,俞小侠即时翻身下床,佩上惊虹剑穿窗而出。
纵上屋脊,只见一条人影左闪右跳似在避开巡守庄丁,向堡外疾驰而去。
俞小侠闪避巡守庄丁,随着那人影身后疾迫,前面那条人影,奔出绿竹堡,即向小孤山跃去。
俞小侠虽然只身独剑,但艺高人胆大,并不怕人家埋伏在小孤山,引他出去在黑夜突施辣手。
他随那黑影奔向小孤山岭峰跃去,刚至半山,蓦闻峰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冷笑。
笑的像黑夜鬼哭,听得令人汗毛倒竖。
俞小侠陡然一加劲力,施展开上乘轻功,几个起落就越过那人,跃上峰顶,放眼一望,只见峰顶站着几个大汉,除了白面鬼赵森、断腿勾魂阎保,和冷面佛悟明外,其余三个却不认识。
白面鬼王仰脸一声狂笑,声若巫峡猿啼,异常刺耳难听,笑声落后,才阴沉沉地道:
“朋友,你三年前替绿竹堡揽下的一场恩怨,割去我一只耳朵,虽然你没有背信违约,可是你提前赴约,事先又没有通知,不能算了结,我们还得再结再算。”
俞剑英放声一阵大笑,笑声震破夜空,笑声落后,仰脸冷冷说道:“怎么算法,你提得出来,我就接得下。”
白面鬼王吟哼一声,道:“我要血债血还。”
俞剑英仍然冷冷地说道:“废话少说,你们一起来,还是单打独斗,我全然不怕,就请赐招吧。”
白面鬼王冷笑一声,道:“我们要为死在你这小子手上的无数生命报仇,谁和你独打独斗。”
俞小侠仰脸一声大笑,道:“你这话到还干脆。”说完,-振惊虹剑,一片寒芒耀目,又道:“请上吧,迟了阎王老子要生气。”
白面鬼王冷笑一声,喝道:“这小子好狂妄的口气,我们上吧。”
说完,挥动手中万字夺,跃身立时一招“金针定海”向俞小侠身上点到。
俞小侠大喝一声,惊虹剑卷着一阵急风,快如闪电,迎着万字夺扫去。
赵森眼看一片寒光扫到,不顾伤人,右臂猛力收夺,向后疾退一步,避开俞小侠横扫一剑。
俞小侠剑势一出手,猛觉左侧鞭风扫到,猛的一招“倒转阴阳”反扫阎保的软鞭。
阎保受他断腿之痛,记意犹新,他已是半截高的人,只见剑芒一闪,却连人带鞭向后滚去。
悟明见赵森和阎保出手,身形一晃,跃到剑英身后,暗运“先天无极气功”揉和“先天无极毒功”猛的向俞小侠身后击去。
悟明老和尚想报三年前被俞剑英震伤之仇,这一击是运起他生平的功力,存心想趁机把俞小侠击死。
掌势出手,潜力波荡成风,卷起地下黄土飞扬,比三年前的威力,何止大上一倍。
俞小侠逼退赵森和阎保后,身形疾转,在旋身之际,剑已交左手,运聚真力,一招“探臂引龙”硬接悟明和尚一掌。
两掌一接实,只闻“砰”的一声,悟明和尚被震退一丈多远,五腑离位,当时栽倒地上,鲜血由口、鼻、耳、眼流出。
站在右侧的四个彪形大汉,正是关外四个劫马贼,他们劫到骏乘,即到关内出售,久而久之,与悟明认识,结成友谊。
悟明和尚特邀四贼前来协助报仇,走至汉口,恰好和白面鬼王相遇,他们过去是老相识,一说之下,则联合一气,在汉口停了两天,等候浙东二怪和辽东五鬼分途向绿竹堡前来。
关外四个大汉,武功也似不弱,那个圆脸暴牙的叫须奇元,见有机可趁,翻手抽刀,一招“迎风斩草”向俞小侠扫去。
俞剑英身灵巧快,出掌发招,剑劈转身,酷似一个动作,他掌震悟明后,又见寒风袭到。
赶忙剑演一招“浪卷流沙”迎向袭到身边的寒风扫去,卡嚓一声,须奇元的钢刀应声中断。
须奇元吃了一惊,一看自己手上握着的只剩一刀柄,不禁冷汗流出,赶忙向后跃退。
那个马脸大汉名子叫萨库拉,一见须奇元钢刀被削断,一轮铁杖,一招“横打金钟”向俞小侠当头劈下。
俞小侠站在那一动不动,见铁杖扫到,一翻左腕,握住杖尾,向下一压,右手顺着铁杖削去。
这动作快得出奇,萨库拉想松手,已自不及,握杖的双手齐掌被剑削落,只痛得在地下打滚,俞小位夺过铁杖向空中一抛,铁杖飞落数丈远的山坡下。
另外的两个贼人,从小就到过中原,能通汉文,所以他们的名字也改为汉名,麻脸的叫陈自豪,三角眼的叫郑恺如。
他们两人,麻子使刀郑恺如使剑,眼看萨库拉被削去双掌,立时跃身联手抢攻。
两人功力,比萨库拉和须奇元浑厚,这一联手进攻,声势自非常寻常,寒光闪闪,金风飒飒,两道白练银虹,矫若出水神龙。
俞剑英也施展开凌厉的剑势,三人展开快攻,一柄钢刀,两支剑盘旋飞舞,刹那间人影俱杳,黄土地上映着一片白光,只见翻来滚去。
白面鬼王和断腿阎保及须奇元想要从中帮手,因他们动作太快,却也不敢插手进招,恐怕误伤自己人。
激斗中猛闻郑恺如大喝一声,剑法骤变,展开生平绝学快攻,剑似打闪,灼灼寒光,风卷落叶般疾刺剑英要害。
陈自豪配合郑恺如抢攻上盘,长剑也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快过一式,这两人乃关外黑道高手,招式诡异。
俞小侠一剑对付两人的快攻,初时也觉应付困难,数招之后,已摸清楚他们的路数,蓦地一招狂风卷浪,剑光过处,直似龙吟虎啸。
郑恺如手中长剑,被俞小侠的惊虹剑,一劈两截。
陈自豪赶忙一招“金龙摆尾”想冒险抢救。
俞小侠回手一招“旋转乾坤”迫退他五步,剑锋打闪,又转向郑恺如,寒光如电,耀眼夺目。
郑恺如失剑后不能接招,只好翻身退避。
俞小侠动了真火,如果不把这二人制服,今夜实难好好退回绿竹堡。
心念一转,杀机突起,身随剑进,一招“长虹贯日”直刺后心,剑光闪动,一晃而至。
郑恺如再想跃开,哪里还来得及,惊虹剑透胸而过,只闻一声尖叫,便扑倒地下,鲜血如涌泉冒出,喷射老远。
陈自豪想飞身抢救,却没有那样快速,情急之下,把手中的钢刀,当作飞镖使用,猛向俞小侠掷去。
俞小侠左手一伸,抓住刀背,暗运真力于臂上,暗劲上弹,仍然反掷过去。
这反手掷出,力量惊人,带着呼啸之声,直向陈自豪逼去。
陈自豪见来势过急,不敢伸手去接,赶忙横跨五步,避过掷来势子,那柄钢刀中途未遇拦阻,直向峰下飞去。
白面鬼王赵森眼看情势,于己不利,伤一死二,哪还顾什么江湖道义,大喝一声,道:
“这小子功力不凡,我们合力和他拼了。”
说完,一挥手中万字夺,展开生平绝学,不顾生命的打斗,一味的抢攻。
勾魂手阎保更是急怒攻心,断腿仇人,虽在眼前,却不能动他毫发,竟也情急,拼出这半身性命,展开三年多来,日夜苦练软鞭十六式,专捡愈小侠要害进招。
须奇元钢刀被削后挥动一双肉掌,跃身进击。
陈自豪飞身坡下拾回钢刀,尽展所学,一口刀上下翻飞,一股狠劲的猛攻。
所谓一人舍死,万夫莫敌,何况他们四人都是存了拼命的决心,急切间俞小侠也被逼的应付困难。
惊虹剑舞起一团银幕,裹住身体,大声喝道:“你们真不要命了吗?”
赵森三年前在此地斗败,被俞小侠割去一只耳朵,三个盟弟死在他的剑下,即一心想雪耻报仇,在这三年之间,日夜苦练,功力大进。
又在舍命力拼之下,手中的万字夺直似搅海怪蛟,带着呼啸劲风,疾猛狠攻。
五个人战到十几个回合之后,小孤山上金光闪闪,黄土飞扬,数般兵刃及掌风发出的劲风,活似雷鸣。
俞小侠仗奇妙剑术对付四个武林高手,绰绰有余,但他存心忠厚,并不想赶尽杀绝。
赵森大喝一声,道:“这小子剑术诡异,我们赶快用暗器喂他。”
话声甫落,刚好把暗器扣上手,手腕未扬,他却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变起仓卒,都不禁吃了一惊,俞小侠心神微怔,剑招略慢,险些被须奇元的奇异暗器击中。
这就惹起心中怒火,一紧手中惊虹剑,寒光一闪,一招“天外飞云”身随剑进。
须奇元刚把暗器弹出,俞小侠惊虹剑已逼近身前,闪避不及,拦腰劈成二段。
陈自豪眼看自己义兄弟二死一伤,不禁气急攻心,跃身挥掌,不闪不避,连人带掌,直向俞小侠撞去。
俞剑英大喝一声,道:“你自己找死,怨不了人。”惊虹剑一挥,陈自豪竟成了无头尸身。
七个贼人五死一伤,只剩半截人勾魂手阎保了,俞剑英再不忍心手刃这残废的人,说道:
“你已成了半截人,假使杀了你,人家要说我心太狠,你走吧。”
阎保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愿成全我,我也不能再偷生人世,兄弟都被你杀光了,我能活着走开吗?”
俞剑英正脸对阎保说话,萨库拉轻轻掩至俞小侠身后,猛的飞腿向他肾门穴踢去。
萨库拉腿刚抬起,俞小侠反手一剑,萨库拉齐腰劈成两截。
就在这时,阎保也举起右掌,向自己天灵穴上击去,竟自碎要穴而死。
俞剑英望着赵森的尸身,觉得他死的太奇怪,站在那儿呆想出神.突觉后腰“督脉穴”
一麻,身子便向前栽去。
突然一条纤小人影,猛然从空而降,一着地抓住他前栽的身子,往背后一背,向小孤山下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