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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节省灯油,也因为晚饭吃不饱,大家经常早早睡上炕;如果说笑话、讲故事,倒无察觉;一旦安静,众听肠胃蠕动声,清晰可辨。
“唿唿唿……大家伙儿都这个听听:咱们这个肚子里,还真是像在这个听、远远的这个擂鼓声。”老秀才说。
“土炕、脏被、凹肚皮,听取、蛙声一片。”相片儿朗诵般说。
“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梁子似念诗句。
大家都听不懂。
秃和尚追问,梁子说读的是李商隐《蝉》的首句。
“完了完了,你们完了完了。瞧你们一个个、这文头儒面的,咱们的消化功能本来就过剩,你们还往里面添酸哪?再让你们这样大吐上几回酸水,咱们肚子里这咕咕噜噜的,那就是联络暗语、战斗号角了;哼,肠胃全部从后面叛逃,连食道都带出去,来个腹腔大脱肛……”
“嘘—,邦子,你小声点儿!你这不是在策反、咱们消化系统的内脏吗?咭咭咭……”嘎豆儿故意压低声音说。
“不能这样、傻熬着。咱们、得想个招儿,解决、一部分食品……”秃和尚思索着说。
众人大笑,打断秃和尚自言自语般的述说。
“你们乱笑个啥?以为我又在饿开心哪?我说真的呢。咱们守着个子午岭大山,这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春耕耱地的时候,我经常看见犁出地面的瞎老鼠;不是老职工跑着捡去了,就是被乌鸦喜鹊啄死吃了,还有的又钻回地里了;其实,瞎老鼠就是鼹鼠,美味儿;扒出肠肚,内涂椒盐,黄泥包裹置于炉灶内,烤至黄泥变成灰黑色的硬壳儿泥包的时候,即可开包食用。啧啧啧啧!外焦里嫩,肉香扑鼻……”
“完了完了,秃和尚你完了,心眼儿太恶毒。你这不是诚心想馋死我们吗?唉,这早也不知道啊。咱们、这只好等明年春耕、再逮瞎老鼠了。”邦子遗憾般说,还使劲叭哒叭哒嘴巴。
“这好时候咱们还都没赶上,再比方说:秋天抓来蚂蚱……”
“蚂蚱?蚂蚱是什么?”邦子问。
“你连蚂蚱都不知道?真是个城市里的眼镜儿书痴!”
“蚂蚱,学名是不是蝗虫?是祸害庄稼的一种有害昆虫吧?”梁子说。
“对,大名儿是蝗虫。说它们祸害庄稼,是害虫,那是咱们人类,在农业种植上划定的利害标准。但是,如果换个角度上去说,譬如说从餐饮业的发展上去说,蚂蚱是上乘的美食呢!还有:大自然的许多飞禽,就指着吃蚂蚱生存呢,蚂蚱对它们来说,就是最丰富、最有益的食物来源呢!”
“嗯,我看,蚂蚱八成很好吃,因为它们的食料是咱们人类的庄稼。”老五说。
“嗯,当然好吃了!蚂蚱的种类还挺多的:尖头的叫扁担钩儿;其它大部分是平圆头的;有花翅儿、嘎哒板儿、干树枝、麻坷垃、绿秫秸……绿秫秸这种蚂蚱,翠绿,长得像是一截绿色的庄稼秸秆儿。一般蚂蚱身上的颜色,都是它成长过程中所处环境的色泽,保护色……把蚂蚱抓来……哎,你们知道怎么抓蚂蚱吗?”
“是准备个笼子什么的吗?”嘎豆儿问。
“不是,不需要事先携带什么东西。抓蚂蚱,就是在干活儿的时候,顺便捎带着抓的。先在地里拔几根狗尾巴草什么的,抽出其中的细茎草芯,草芯的头上都带有草的穗头。抓住蚂蚱,用草茎的细头,从蚂蚱脖子上那个类似项圈儿盔甲的地方穿刺过去,就把它挂在草茎上了;那头有草茎的穗头挡着,脱落不了。再抓再穿,直到草茎上挂满了蚂蚱,成了一大串儿;就换一根草茎,接着抓……”
“嗯,已经听会了,到今年秋天的时候,咱们再实地操练。你接着说怎么烹调吧,怎么能大快朵颐,这个主要!”邦子说。ωWW.
“嗯,好。把蚂蚱抓来,掐头剪翅儿,掐头的时候,连带着扯出它的食道一样的肠子来;再把管腔状的尾巴剪开,挑去肚子里细米粒一样的粪便。弄上这么三碗两碗的。放在铁锅里干炒,煸炒至焦干,喷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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