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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知青白天回来,门前放几根原木,大家有坐有站,相互认识:
女知青王嫣燕、赵天碧、程大姐程宗莉、程宗宁、狐狸精胡丽君、侯向东。
男知青有大郭郭进、老秀才罗修才、哩哏儿姜炳炎、一毛六尹茂陆、嘎豆儿王军生、老五方德成、秃和尚李援朝、相片儿项建明、邦子秦邦宪、梁子梁嗣同。
孙小虹:男知青们清理那孔磨坊小窑洞,抓到一只小老鼠,似乒乓球大小,小调匙状、半透明的粉红血色圆耳;嫩豆根般脚爪;全身战栗,椒粒样明亮小黑眼珠儿抖动绝望。“瞧,这害怕的样子真像孙小虹!”谁说。以后孙小虹就有了绰号:小耗子。
女知青还有:董锦钟:身材丰满;圆脸,圆弧眉眼;说话慢而吐字清晰,颇像语文教师;总是笑眯眯的,从体形到性格找不到尖锐,估计头发稍也是圆的。“在这些知青中,我的岁数可能最大,以后大家都称我个大姐吧。”
谁说已经有个程大姐了。
“那就叫我老姐姐,”老姐姐笑眯眯地说。
张墨玉:个子不高;肤色略黑;小长脸,鼻梁略凹陷。很爱帮别人解决困难。年龄不大,却摆出大姐样。舞跳得很好;说是三四岁的时候,就在兰州哪个舞蹈团里弯腰劈叉的练跳舞了。
刘小红:圆脸,细眉长眼;相貌似老姐姐,脾气却大相径庭,颇为豪爽刚硬;她虽秉性急躁,与大家都还相处得挺好,唯独跟侯向东格格不入。
余木易:马鞍形小长脸,突吻。
王嫣燕说:“干吗叫余木易?就叫余杨多好听啊。”
她想想说:“那样的名字好吗?我、我喜欢用长名字。”她的性格是木呆与胆怯交替值班:稍明智,胆小;若表现大方,肯定是在冒呆气。不知侯向东怎么哄晕了她,跟在后面小东姐小东姐的叫。绰号木鱼儿。
木鱼儿的胆小与小耗子的怯弱,性质有很大的不同:木鱼儿是大脑里多或少了什么,在茫然无知中东躲西藏。孙小虹是家庭发生政治变故,父亲的遭遇、被迫成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等,在遭受同学邻居歧视、冷落等社会压力的时候,产生惊恐,把原本就内向的自我更加严密封闭住,以躲避外界的恶性刺激;怀疑并惧怕一切。但她的本质聪慧,胆怯懦弱都伴随着真挚善良美好;随精神外部条件及人际环境的改善,就能渐渐自信,思维再活跃,磨消胆怯的锈迹,大方镇静的直面人生。
男知青还有:孟铁柱,方脸、粗颈,鼓眼、狮鼻、厚唇、肥耳的粗糙五官,颅壳表面也疙里疙包;身体敦实,臂粗腿壮。有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愣劲儿。绰号:愣柱子。
哲学家张合:稍椭圆脸;或为节约使用脸部面积,五官向中部靠拢;少白头。在正规体育学校里接受过摔跤培训,曾是兰州某省市级别的中国式少年摔跤队成员;若无“文革”及上山下乡,会以摔跤为职业。
柳文林:长圆脸;细塌眉;总笑眼眯眯。笑时唇角勾起,上唇顶起挤在鼻下,他如果真的一拉拉脸,却是要讲笑话;别人笑时他冷静观望,等众笑收尾,他又扑哧笑了。篮球打得很好。绰号:林子。
李忠学:脸长目细,下巴前撅,两颊肌肤呈上下竖向拉扯直板状。那次他学小脚老太走路说话,嬉皮笑脸,得绰号:嬉皮。
王群:个儿不高,却大手大脚的力气不小。小方脸,面凹,鼻梁根部似陷进最深。鼻梁塌陷有蹊跷板效应:鼻翼翻翘,带起两颧骨也鼓出小圆肉堆儿。眼睛只是稍大,但在身材与脸盘比例之中占有突出的位置,所以绰号:大眼儿。
林改成:长个儿、长臂长手长腿,长脸长嘴、还有长的眉眼;动作按部就班,认真细致,大家都叫他:小成。
章小磊:俊秀文静,唐僧相貌,知青装扮。绰号书生。
霍顺利:方头硕颅,不堪重负状;重眉亮眼,或是心眼儿多的缘故而眨眼次数频繁。唇上铺幼髭。绰号:霍大头。
吕恩川:长脸,细长眉眼。走路像老秀才一样,豪气十足地撇迈外八字步。做事动作软而饶。经常咧大嘴笑。会理发。与郭进、张合一样会拉二胡。绰号:大川。
席健民:浓眉大眼;两鬓的汗毛浓重;上唇高,过寸。走路抬不起脚:刺——拖—,刺——拖—,……。小提琴拉得很好。绰号席子。绰号本人不欢迎:“你们怎么老想把我压迫在身下?知青点要出小地主啦!知青点要出小地主啦!”席子笑道。
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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