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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一团白影由山下迅速飞来,一头扎进了熊天霸的掌风中。也不知来人使的什么招数,只见他身体不停旋转,双掌上下翻飞,竟是将熊天霸惊天动地的一掌逐渐消弥于无形。凤栖山震惊之余,竟忘了自己刚从鬼门关里回来,还兀自发着呆。
来人古怪神奇的动作,令观者惊诧不矣,就连熊天霸也深感意外,只管盯着来人冷冷问道:“阁下好本事,还没请教大名?”
只见来人一席落地白褂,头束纶巾,右手摇着把描有牡丹的折扇,半掩着面孔,就那么背负左手,一副半遮半掩,神神秘秘的模样。他听到熊天霸的喝问,这才缓缓放下折扇,露齿轻笑道:“熊帮主好生健忘,怎么连小生秦风都不记得了。”
随着秦风的笑声,只见四位貌美如花,各具风味的女子出现在其身后,一时间竟是美不胜收。此子在四位夫人的衬托下,竟是给人种妖异的美感。说是男人,却有种媚态,说是女人,又多了份隽永。
花弄影盯着秦风,直犯迷糊道:“他一个唱花腔耍把戏的,几时变得如此厉害了?”蒋誉却冷哼道:“好端端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扭扭捏捏,简直是丢男人的脸。”
熊天霸看清来人面容,心头又惊又奇道:“真不知此子得了什么奇遇,竟能脱胎换骨,厉害至此。”嘴上却冷笑道:“本座当是何许人物,却是你这脂粉堆里打滚的种。”
秦风也不以为意,先朝四周英雄打了个稽首,跟着正容道:“秦某添为落英门掌门,与天下武林同道休戚与共。今日恰逢其会,也想尽些绵薄之力,做那除魔卫道的义士。”他说着环顾四周,见熊天霸方才大笑,已弄得双方阵营死伤无数,于是清了清嗓子,接着朗朗道:“正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熊天霸为逞一时之快,竟视人命如同草芥,尔等若再追随其逆天而行,势必会株连无数,弄得民不聊生。”
跟在熊天霸身后的这些散兵游勇,大都是些在江湖中不入流的家伙,因受其蛊惑,以为从此可以出人头地,才追随熊天霸大闹武林,并期颐着闯出一片天地的。可因熊天霸军事上的失误,不但未能开疆扩土,反而丢了辛苦到手的长安城,如今一路杀到任武峰上,所剩队伍已经不足两万。这些人对于夺取天下早已没了信心,就想混点油水,其实并无几人死心塌地。且经历了方才的生死挣扎,又使得一部分人意识到跟着熊天霸这种喜怒无常的主子,就连身家性命都没有保障,不由纷纷心生退意。加之秦风这么一说,立即便有人开始转移阵营,又或偷偷下山而去。
“我看谁敢背叛本座。”熊天霸面色阴沉,虎目如炬,冷冷一扫身后众人。那些原本打算离去的人,一触及熊天霸阴冷的目光,立时浑身哆嗦,再也迈不开步伐了。
不得不说熊天霸的确具有强大的威慑力,目光所过之处竟是人人自危。就在整个仁武峰陷入死寂之时,山下忽然传来一阵虎啸龙吟。西方首先响起一个苍劲浑厚的声音道:“虎啸山林百兽惊,乘风万里逍遥郎。”接着南面响起一个深沉的女子声音道:“凤舞虹桥烟霞散,杜鹃花下五毒欢。”随后北面又响起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道:“玄武怒流若磐石,苍茫大地任驰闯。”
随着声音,只见三人分别踏歌而来。那西面来人身穿蓑衣,肩上扛着只乌黑的鱼竿,背负竹篓。虽已是满头银发,白髯齐胸,却面色红润,不见皱纹,正是那老当益壮的“天山飞虎”西门乘风。
南面来者为一女子,头戴垂纱斗笠,虽看不清容貌,但一身宽紧适度的黑色苗装,却正好勾勒出其挺拔的身姿。只是她每往前踏出一步,都会让临近的人感觉像是死亡在靠来。天下间能散发出如此危险气息的女子,也只有有着“万毒夫人”绰号的“苗疆火凤”南宫烟霞了。
北面来的却是匹黑白相间的花斑大马,只见它忽左忽右,时而跳跃时而踢腿,完全一副潇洒从容而又桀骜顽皮的神态,一看便知乃马中神品。待这花斑大马驰入人群,人们才发现马背上竟躺着个矮胖老头。只见他翘着二郎腿,一手持酒壶,一手捏羊腿,正吃得起劲。可奇怪的是,无论他身下马儿如何动作,他始终能如磐石般岿然不动,没有任何摔下来的迹象。似这等行事怪诞之人,除了童心未泯的“雪域玄龟”北原苍茫,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乾坤四奇”在武林中威望极高,天下英雄莫不敬仰。而四人又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想拜见都难,谁知今日却一下来了三个,众豪杰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再次高涨。
熊天霸环视三人,忽又大笑起来。侥幸活下来的群豪顿时乱做一团,唯恐熊天霸又施展音波功伤人。但这次熊天霸却没有发功,而是双手叉腰,满脸不屑道:“那号称‘天纵奇才,威扬东方’的东方老儿怎么没来?难道是怕输了没脸见人,所以做了缩头乌龟不成。”
西门乘风三人见东方威扬果真没来,心中也是纳闷。即便四人早已淡泊名利,不理江湖俗事,但除魔卫道却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南宫烟霞自是要维护四人的声誉,于是冷哼道:“东方师兄乃旷世奇才,今日想必有事耽搁,否则岂能不来。”
熊天霸嘲笑道:“狗屁旷世奇才,我看是怕败在本座手里,毁了他一世英名才对。”南宫烟霞怒道:“你休要猖狂,就让老身先来领教一下太华神功的厉害。”西门乘风行事稳健,那里会让南宫烟霞独斗熊天霸,忙出言制止道:“霞妹且慢,等酸秀才……”
“你说过此生不再干涉我行事,难道今日要当着天下英雄之面毁约不成?”谁知还不等西门乘风把话说完,南宫烟霞已是怒斥着打断道。西门乘风面色微红,欲言又此,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北原苍茫一个鹞子翻身,坐直身子道:“你看你看?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见面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就吵将起来,也不怕让这些后生晚辈笑话。”他说着一抹鼻子,又接着道:“我看酸秀才八成是让啥事给绊住了,稍后便会到。你俩辛苦跑来也不嫌累,我可得先休息一会。等养足了精神,才好打鬼不是。”说着撑了个懒腰,便又趴在马背上呼呼睡去。
熊天霸冷眼瞧着这三个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挑衅道:“传言‘乾坤四奇’有个‘四灵诛魔阵’,自创立以来从未使用过,本座倒想见识一下,这阵法究竟有何了不起。”
西门乘风自信道:“待酸秀才一到,我四人摆下‘四灵诛魔阵’,任你武功通天,也难逃一死。”南宫烟霞冷哼道:“要是东方师兄不来,难道咱们就对付不了熊天霸了吗?”西门乘风刚想说话,北原苍茫却接口道:“按熊天霸方才展现的功力,恐怕咱们还真不是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