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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家,他不像一个人,更像是传承家族的工具。”
说起小时候,秦小也惆怅道:“他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学医多苦自是不用说,且说学毛笔字,冬天下冻雨,院子里面放着半人高的缸,伯公爷让他涮着大缸里的水去写毛笔字,他喜欢柳公权的,可伯公爷不喜欢,逼他练九成宫书法。”
“他小时候还挨打,慢慢就不挨打了……后期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喜欢什么,可以喜欢什么了。”
秦小也感叹完,又拽出一根黄瓜咬下去:“不然你觉得我都在外面生孩子了,他为啥要娶我?”
“你以为他心甘情愿吗?”
“他压根就没有选择。”
“但!这不是他出来耍牌把我害成这样的理由,狗东西,早晚我要把这口恶气出了。”
姜晚婉把辣椒扔到篮子里,辣椒砸到里面的香菜,把香菜压了下去。
“我们姜家也是有传承的,但是我父亲从来没有逼我们去学,我还好,我娘从小不怎么亲我,我就到处跟着我爹跑东跑西,姜隽是男孩儿,从小就喜欢招猫逗狗,他也从来不逼姜隽学鉴宝。”
说起姜北望,姜晚婉脸上就会露出小女儿家的笑容:“他啊,鉴宝厉害,做桃木剑不行,奈何姜隽喜欢,他就熬夜在煤油灯下做,熬得黑眼圈差点耷拉到嘴角。”
秦小也着实羡慕:“还是你们好啊,碰到好家长了。”
说话的时候时间过得快,姜晚婉把蘸酱菜都摘好,和秦小也回屋去。
屋里亮着灯,姜晚婉和秦小也去园子的时候只留了秦伯棠自己,现在多了俩人。
沈行疆回来,把姜隽也带回来了。
姐夫和小舅子坐在客厅饭桌靠门的位置,秦伯棠离坐在他们对面,他穿着沈行疆的衣服有些宽大,但身子骨匀称腿长,挽起裤腿和袖子,颇有几分说不出的气度。
秦伯棠已经简单冲过澡,头发微微湿润,他还偷偷用沈行疆的刀片把胡子刮了,擅自用别的男人的东西,正刮的时候沈行疆回来,被逮个正着,一时激动,下巴留了两厘米长的口子。
秦伯棠匆匆把刀片洗干净擦干放回去,十分拘谨地坐在桌边。
沈行疆和姜隽两个人打量他。
尤其是姜隽,年纪小也不是什么细心人,盯着人瞧。
秦伯棠觉得自己容貌虽不如对面的沈行疆长得精致有气势,好歹也有几分姿色,忽然出现在他家里,还用他刮胡刀,怕引起误会,假装清了清嗓子,主动求和。
“沈同志,我是跟秦小也来的,你太太去园子里摘菜了,我……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希望你也不要多想。”
秦伯棠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又不常出门,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说话还有点文邹邹。
姜隽被他害怕的样子逗得噗嗤笑出来,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把。
姜隽下午和沈行疆部队里的人去山上抓野鸡,进屋还没有几分,指尖带着淡淡的凉意,像初冬的泉水。
秦伯棠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