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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小心着问。
“不了,跪这么长时间,是还小时候他真对我好过的恩情。”程京妤语气淡淡。
“嗯……明日出殡还要送,那咱们早些回府吧?”
这永安宫平时就是偏殿,只有宫里有大丧才启用,这会儿寂静无声的,落在夜幕下,格外有些阴森。
尤其是这两日,香烛不断,将永安宫都熏入味了。
程京妤在院子里缓了一会儿,膝盖不那么疼了,她才点点头:“走吧。”
但刚刚迈出了永安宫,迎面而来两道熟悉的人影。
傅砚辞是质子,聂文勋是座上宾,原本都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不过想来是不避讳。
这是程京妤回京都两天,第一次见傅砚辞。
他还是那副表情无风无月的模样,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有时候甚至会让程京妤怀疑,那天在她面前,沉声狠戾的人,是不是他。
袖中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抓住那枚羊脂玉配。
程京妤在距离对方两步远时微微福身:“二位殿下好。”
这副礼数周全,低眉信目的模样……聂文勋诧异地看向傅砚辞。
但对方显然不想理他,目光紧紧锁着程京妤。
春华往后缩了缩,自从她越来越觉得傅砚辞不对劲后,对他就只有越来越害怕。
尤其是在星洲,他还将程京妤弄伤了。
又让程京妤最近连性子都变了。
于是对这个人,就怎么都生不出好感来,只剩下惶恐。
“起来吧,客气什么。”等了一会儿不见傅砚辞出声,聂文勋才将手一抬。
他也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两位祖宗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傅砚辞还说他自己有主意呢,瞧这样子,程京妤可不像要跟他和解的模样。
不过反正把人惹毛的又不是他,他作壁上观看戏就是了。
程京妤直起身的时候微晃了一下,幸好春华机灵地扶住了。
膝盖应该是乌青了,不然不会这么钻心的疼。
聂文勋见此打趣道:“公主真是好孝顺,先帝这么待你,你也还诚心跪他。”
“小时候他对我也算真心,”程京妤没看傅砚辞:“当还给他的。”
她就是这样,有时候心挺硬的,有时候又软。
从前会讲究事事圆满,但现在也不见得了。
但求无愧于心。
她又指尖磨搓着那块玉,甚至生出了微微的温热,下定决心后正想冲傅砚辞开口,却被人先了一步。
萧逸不知道怎么也从大殿里出来了,他一脸疲态,面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珠子是红的。
聂文勋立刻迎上去:“殿下节哀,可千万别伤心过度。”
他们都知道萧逸重情,死的好歹是他的父亲,他不可能不伤怀。
萧逸拨开了聂文勋的手,他看了看傅砚辞,又看了看程京妤。
这两天他真的经历了很多,继位的圣旨已经盖上了玉玺,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上要接这么一个大盘子,他只觉得惶恐无助
此刻有些像溺水的人,迫切地想要求助。
于是他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嘶哑着声音启唇:“傅砚辞.....你早晚要回大靖,你们.....你和京妤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聘她为后行吗?”
此话一出,在场另外三人的神色骤变。
呦呦鹿鸣:
真的很尽力在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