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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行,我要三个,四个。你以后的任务就是每年给我生一个,好不好?”他温柔地笑着,哄她。
她也牵起嘴角,轻声:“好,我会很快就好的。”
“别太伤心了,可能这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他劝她,把心里的难受全都隐藏起来了。
“是啊,是没有缘分吧,我不难过,你不用为我担心。”
她怎么会不难过呢?她不难过,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哭。她这么,就是不想让他为她担心罢了。
小东西,她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即使此时她是最难过的时候,也还是在给他笑脸。他宁愿她别这样,难受就难受,不要伪装。
“在我面前,你不用活的那么累。我是你的靠山,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知道吗?”他伸出手,摩擦着她的小脸道。
“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吧?邋里邋遢的,快去洗洗脸刮刮胡子,这样真难看。”她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胡茬。
认识他两年多,她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总是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何曾像现在一样,简直就像个流浪汉。
“不是这样性感吗?你看看,是不是很性感?”他着,故意对她飞了个媚眼,惹的她轻笑了一下。
“想吃什么吗宝贝儿?李嫂已经知道你的事了,我让她给你煮了稀饭,你要吃一些。”
“嗯!”她乖顺地答道。
“快去洗脸刮胡子吧,我现在又不打针不用总守着我。”他眼睛血红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内疚又心痛。
他还向她道歉,其实错的是她,是她没有保护好孩子。
她想跟他好好的道歉,就是怕越越勾起他的伤心来。
他是没表现出来难受,但她岂会不知道呢。两个人最近天天都憧憬着孩子出来怎样怎样,乔宇石女孩子就是要睡公主房,要给她一个粉红色的世界。
他他的女儿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会快乐单纯的长大。
那些话,如今都像是阳光下七彩的肥皂泡一般,绚烂了没多久就破灭了,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她不敢想这些,只要一想,就禁不住要流泪。
“快去啊!”她赶他走,他再不走,她就要哭了,不想他看见她的眼泪。
“小东西,你想哭就哭,只是别哭坏了眼睛才好。都女人坐月子,眼睛是要养的。”
“你不怪我吗?你都告诉过我,你不在家,我什么都不可以出门。雪儿来找我,我还是出去了。要是我不出去,就没有这样的事了。要是我当时意识到她不对,就回头跑回去,我就能保住我们的孩子了。你那么期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应该怪我。你为什么不怪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越不怪我,我心里越难受。我一想到我们的孩子他会长的像谁,他会怎么活泼可爱我就”她哽咽着,终究不下去,只紧紧抓住他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默然无声,不是不想劝她,就是想她把情绪都释放出来,别憋在心里。
她哭了,比开始得知孩子没有了的时候那副失神的样子让人放心的多。
他很羡慕她,女人多好,想哭就能哭。他却只能是一个伟岸的丈夫,有苦就自己咽回去。
拿出纸巾,轻柔地擦拭着她满脸的泪。
她只哭了一会儿,又抽抽嗒嗒地停下。
“我没事了,就哭这一次,我好了。”她鼻音极重地道。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对不起他,她还在他面前哭诉,他肯定比她还难受呢,她怎么也不该在他伤口上撒盐。
她话音刚落,李嫂带着稀饭来了。
“你快回去休息一会儿,我有李嫂在这里就行。”齐洛格坚持道。
“好,我先回去一下,很快就来。”他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安排。
人在其位,有时会很无奈,只要不死,总有些责任是必须亲自去履行的。
乔宇石把齐洛格的手机交到她手上,走了。
他走后,齐洛格开始怔怔地发呆,强吃了几口粥,就让李嫂回去。
李嫂想要劝,但看她不想话的样子,也就只得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齐洛格一个人,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因怕来往的护士听见,到时候又要给乔宇石听,她哭也哭的声音不大。
悲悲切切的,哭的心都要碎了。手放在刀口上,刀口处有些涨,隐隐的痛。肚子没了,她想到每天早上小家伙这个时候都会“起床”活动的。
她就会跟他聊天,问他是不是在做早操。
小家伙只在他爸爸和他交流时最活跃,跟她虽没那么活跃,却有规律,好像他是一定要按规定的时间跟妈妈打招呼。没了,真的没了。
七个月的期冀,七个月的小心翼翼,如今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只要是个做母亲的也要伤心欲绝。
正在她哭的无法自制的时候,手机响了,看来显是家中的电话。
她忙止了哭,接起来,没事人一样了一声:“喂!”
“你做的好事!你你竟然给人家做第三者,还是抢程飞雪的老公,你,你还是不是齐家的女儿?真给我丢脸!”电话那边,是齐家安气急败坏的辱骂声。
原来记者小王昨晚把帖子删了后,因为有新的媒体主动挖他,他可以卷铺盖走人了。走之前,他越想越觉得生肖鸿杰的气。一气之下,半夜起床把删了的帖子又重新发了,且比原来的力度还大。那篇帖子的访量非常之高,被广泛转载。
早上齐家安和柳小萍出去散步的时候,遇到邻居,对他们,他们出名了。
还恭喜他们,女儿即将嫁入乔氏。本来他们以为她已经嫁到了慕容家,这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乔氏呢?
缠着那个邻居非要问个清楚,邻居就带他们去了他家,让儿子点开帖子给他们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们才知道齐洛格的孩子不是肖白羽的,却是乔宇石的。
这成什么了?她从前可是江东海的妻子啊,难道是背着他,跟他的雇主了?不仅是这样,闪电离婚后,又跟慕容博牵扯不清。
她怎么能这么不争气,这么不正经?齐家安当时就气的差点心脏病发,强行镇定回到家,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就打电话对她发难。
听到父亲的声音,齐洛格多想要寻一丝安慰。
显然在父亲极其愤怒的时候,她是别想要得到什么安慰的。
听意思,他们是知道了?是怎么知道的,她无暇多问,只想要让父亲别生气。
他心脏不太好,万一气坏了,可怎么得了?
“爸,是我不好,是我做的不对,你别生气,行吗?”
“我别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的。我们齐家是正派的人家,你,你怎么做的出这样的事?啊?”齐家安的声音都在抖,隔着电话线,齐洛格也能听出来他有多愤怒。
“你在哪里,给我快点回家,回来再找你算账!”齐家安依然愤怒地。
“老头子,她大着个肚子,你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她再犯错,不还是我们的女儿吗?”电话那端,是母亲对父亲的劝慰声。
“小洛,你要是方便回家,就回来一趟。妈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回来跟你爸好好,你也知道他脾气倔,他的话你别当回事。”柳小萍柔声。母亲温柔的语调,让齐洛格心稍微好受了一点。
“妈,我不方便回家。我在医院里,住院呢。”
“啊?住院?怎么了?生了?”好像日子还早吧,就生了?还是柳小萍不敢往下想了,肚子都那么大了,孩子要是没了,可是太伤身体了。
“妈,孩子没保住,孩子没了。”完这几个字,齐洛格嘤嘤哭了起来。
声音不大,却也揪着柳小萍的心。
她是她从满月起就带着的孩子,只除了隔了一道肚皮,可不就和亲女儿没有任何区别吗?
“别哭,别哭,乖,别哭。我和你爸现在就去看你,你快你在哪家医院啊。”
齐洛格连自己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就按铃叫了一下护士,然后把医院和病房号告诉他们。她知道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是再不能逃避了。父亲脾气倔强,自尊心又强,要是他觉得她是不守妇道,四处勾搭人还好。要是让他知道是因为他的原因,她才去找乔宇石,把自己出卖了,他是接受不了的。
现在趁乱,她就让他们来看她,这样看在她流产了的份儿上,对她的审问力度可能就小了。
有些事,能避免,就可以避免了。
齐家安和柳小萍打了一辆出租,很快就赶到医院来。
“小洛宝贝儿,你哭过了?别哭,现在做月子呢,别伤了眼睛。孩子没了,难受也没用。妈知道这种滋味,孩子,我的孩子。”母亲着,是想劝她的,自己却先掉了泪。
她当年就是流产以后再不能生了,那份绝望,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的。
“妈妈,帮我摇一下床行吗?我想坐起来。”齐洛格对母亲道,柳小萍擦干了泪站起来,去帮她把床摇起来。
然后她坐在女儿的床头,摸着她的小脸,叹道:“脸色这么差,流了很多血吧?别难受了,啊,咱们好好养身体。”
“妈,我心疼孩子,我难受。”齐洛格哽咽一声,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齐家安见到齐洛格这么虚弱的模样,不是不心疼的。他站在病床边,一直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见她这会儿哭的厉害,他冷冷地了一句。
“哭什么?孩子没了,也是活该。”
“你什么呢,不许瞎,再胡,你回去!”柳小萍怒道,还是生平第一次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
“我错了吗?她嫁给了江东海,还背着他跟了乔宇石,有了他的孩子。这孩子就不是正大光明的结婚生的,没有了,可不是罪有应得吗?”
“爸”父亲的话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割了齐洛格脆弱的神经。
他的没错吧,她这孩子是偷来的,所以没了,也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她是活该受罪吗?只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老天不拿她出气,要拿孩子出气。
“很委屈吗?要是委屈,以后就早点离开那个人,好好重新做人,经过这么大的事,也该长点记性!”齐家安黑着脸,继续教育道。
“你有什么权利指责她?”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有男人话,几人往门口一看,见到乔宇石冷着一张脸,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他就是听不得齐家安这样指责齐洛格,就算是他对她有养育之恩,为了他的性命,为了他的破厂子,为了他的无能经营,齐洛格奉献了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她还欠他的吗?依他看来,她是偿清了。
“我是她父亲,我当然有权利指责她,教育她。姓乔的,你不要以为你家大势大,就可以不顾道德什么事都做。他是你下属的妻子,你都能抢来,还和她生孩子?你要是招惹的是别人,我无权什么。但她是我女儿,请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
齐洛格见乔宇石要什么,忙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一直冷冽地盯着齐家安看,根本没注意到齐洛格的举动。
这一辈子,他都要守着小东西,任谁,也别想拆散他们。
他岂会不知齐洛格注重别人的感受,先是程飞雪,他不想她再因为父母的反对就不理她。
再齐家安的态度也让他极其恼火,他凭什么指着鼻子骂他。别忘了,最初帮助鸿禧扭转乾坤的是乔氏,是他。
齐家安活脱脱像个古代的老夫子,一方面无能,一方面又要一副清高的样子。认为自己是儒商,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
最终,是他害的他的女儿连自己的清白都送出去了,还觉悟不到,在这里可笑地教育别人。
他是要给他们上课吗?看来,他也有必要让傲慢的他知道知道真相了。
“她从来都不是江东海的妻子,她和他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她是我的女人,从两年前开始。”
“你什么?”两个老人惊讶地问道。
他们结婚那么像,他们都参加了婚礼的,也都见过江东海的父母。
小两口的新房,他们也去过啊,怎么会假的就成了假的呢?
“齐洛格,你告诉我,他的是不是真的?你从两年前,就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知廉耻,不要脸了?”齐家安质问道,因愤怒,手不停地颤抖着,连腿都气的在打哆嗦。
“对不起,爸,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爱他,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我不要什么名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齐洛格怕再下去,就把事情的原委全抖出来了,连忙认错。
他知道她跟江东海是假结婚倒没有什么,只要别知道她是为了父亲才出卖自己就好。
“这么,是真的?你真的给他当了两年的情妇?不,不要脸,我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着,齐家安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右手,作势要扇向她的脸。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打过她一下,今天是被她的倔强和不自重给气到了。
乔宇石怎么能允许他打自己的女人,皱着眉低吼一声:“她不知廉耻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怕你自杀,她会把自己卖给我吗?”
随即,他抓住了齐家安的手腕,让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乔宇石,你别了!我要吃稀饭,你再给我热一些稀饭去。”齐洛格拼尽全力大叫了一声,不想听到这些,她就是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些啊。
她的选择,无怨无悔,他们是最爱她的父母,她为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你什么?你再一遍!”齐家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乔宇石,他手劲松了,从乔宇石手中抽出手来。
齐洛格这一吼,乔宇石知道是不愿意他真话。
刚刚是气急了,看不得他出言侮辱他的女人。
这时,乔宇石也有几分后悔,就轻声:“没什么!”
“小洛,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你才找他的?”齐家安的眼光咄咄逼人地看向齐洛格,他知道这一问已经是多余的了。
人们在愤怒的时候的话往往是非常真实的,乔宇石因为愤怒,的就一定是实情。
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不敢相信,才会再问一遍,确认一遍。
“不是,爸爸,我是因为早就喜欢他,我才去找他的。乔家有钱有势的,我就想要是能嫁给他的话,我就成了豪门少奶奶了。您谁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要是直接找他,他也未必肯接受我。我就趁鸿禧出现问题的时候,找上他,一方面能达到接近他的目的,另一方面又让他觉得我是个孝顺的好女人。您,我这筹谋的不是很好吗?爸,您脸色太差了,快点休息休息。妈,您身上带了救心丸没有,快给爸吃一粒。”齐洛格想方设法的解释,齐家安却再不信了。
“别了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齐家安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女儿了句:“你不丢人,你是我齐家安的好女儿。好好养着身体吧,小萍,你在这儿照顾她。我看,我真需要回去休息一会儿,我很累。”
他虚弱地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再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转身蹒跚着脚步走了。
“老头子,等我一会儿,我把你送回去再来。”柳小萍道。
齐家安摇了摇手,低声:“让我一个人平静一下,我想静静,不想有人打扰。”
他走出病房没多久,齐洛格越想越不对,她的脸色忽然煞白,冲乔宇石尖叫道:“你快去追我爸,快!我担心他他怕是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