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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只把你忘记
原来婚姻只有爱还不行,两个相爱的人还要有属于他们的孩子,那么,幸福才会一直一直的延续。
千晴觉得幸福距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孩子,怎么也不来。
静而无声的坐在夜色中的天台上,遥远的星空繁星点点,那么的美仑美奂,她静静的看着,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坐到老该有多好。
可是,事实就是那般的残酷,该来的,还是要来。
总是要回家的。
她无可逃避这个世界。
既便是要分开,她也要收拾了她的东西走人让位,让位给一个能替沙逸轩生孩子的女人。
站起,全身都酸麻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切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王默然并没有动过她桌子上的任何东西,也没有放新的资料在上面,甚至连她自己外间的助理室也亦是。^^h
千晴有些奇怪,通常王默然离开的时候都会把桌子上的东西给整理好,椅子也推到桌子底下的,可是今天,她显然没有这样做,所以,办公室里有些微的凌乱。
随她吧,连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做多久呢。
千晴拿着手拎包到了大厦前,保安已经替她取好了车就停在门外。
红色的保时捷,她一直都开着,车窗大开,吹拂着她的长发飘拂在脸上,无数的霓虹灯和路灯闪过,t市永远都是一个不夜城。
他回家了吗?
或者,他在找她吗?
明明是她自己不接他的电话的,可是,当车子驶回去,她却是在疯狂的想念着沙逸轩。
总是割舍不掉的情。
爱了,就会傻傻的。
她觉得自己好傻,就是放不下,真的是放不下沙逸轩。
风,真大,呼啸在耳边,车子开得太快,可她,却不想减慢速度,即使是受了委屈,可是归家的心还是那么的急切。
到了,远远就看到了那幢白色的别墅,甚至还有院墙四周高大的木棉树,那些,都是他为了她而栽下的。
正是四月间,火红的木棉花开了满树,可那花间还是没有一片的叶子,有花便没有叶子,有叶子便没有花,那是木棉树独特的花期,木棉花越来越近,她突然间觉得那些花一点都不吉利了,以前看着火红的颜色她会觉得吉利,可这一刻她就是觉得不吉利,真的不吉利。
有花便无叶,有叶便无花。
那么,无论是花还是叶,岂不是总是要孤单的吗?
心头一震,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喜欢的木棉花原来一直都是孤独的,它总是无法同时拥有花和枝叶。
“咔”因为看得太过专注,她几乎撞到了院墙。
可车子,还没驶进园子里。
她却不想开了,保时捷就停在院墙外,别墅里真安静,那份安静让她的心跳突的加快。
拿着拎包打开了大门,她和沙逸轩的家一向没有外人的,只除了白天会有钟点工来打扫一个小时左右的卫生,其它时间只要两个人在家,就是纯粹的二人世界,既便她想多一个,可是,生命中的孩子不是丢了就是一直都没有怀上过。
静,一份诡异的静。
她突的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艰难了,有种空气稀薄的感觉,仿佛,即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推门进了大厅,红格子的地毯沿着大厅再沿着楼梯一直铺展到二楼再至三楼,总之,整幢别墅都铺着这样的地毯,只因,在家里的时候,她喜欢光着脚丫到处走,所以,沙逸轩就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铺了地毯,只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以外。
鞋子踢掉,还是习惯性的光着脚丫走在自己的家里。
静,除了静还是静。
可每走一步,不知为什么,她都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沙逸轩回来了,她知道,因为,她看见了他的那辆从来也没有换过的军牌车,他,他喜欢那部车,因为,是那部车见证了她与他从相识到结合的每一段路程。
从大厅到房门前,一路都是安静。
而她,始终没有发现沙逸轩。
天,早就黑透了。
这样的夜这样的静绝对是正常的,可她,就是觉得不正常。
手轻轻的推开门,静,房间里还是一室的安静。
他不在。
真的不在。
可他的车子停在了家里。
他在哪里?
走进房间,她是那么的不喜欢眼前这一室的冷清,换下了外套,拿着晨褛就走进了洗手间,淋了个热水浴,人也舒服多了,随手一系晨褛上的带子,千晴光着脚丫踩在房间的地毯上,房间里,沙逸轩还是没有回来。
千晴拿出手机开了机,想了一想,还是拨打了他的电话,或者,他比她还要着急吧,可孩子的事也不是一着急就有了的,真的不是谁的主观可以决定的。
可,就在她才一拨通他的手机的时候,房间里立刻响起了她熟悉的手机的铃声。
他的手机就在这个房间里。
流畅悦耳的旋律响在耳边,千晴沿着那个声音走过去,就在床头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他的手机。
他出去了?
可出去了为什么不带上手机?
这似乎不是他的习惯。
听着那手机铃声,千晴飞一样的冲到别墅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她要找到他,她要找到他,不知为什么,一种恐惧感就在那片刻间充斥了她的身心。
可,当她重又绕回到他们平常住在一起的房间时,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千晴站在房间的中央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的时候,突的,院子里一道强光射在了窗户上。
那强光分明就是车子的大灯射过来的光线。
他回来了吗?
原来,他是开了另一部车出去了。
千晴奔向了落地窗,手“刷”的拉开了窗帘,她静静的站在窗前。
亮着路灯的园子里明明暗暗,但却可以让她看清楚开进园子里的那部车不是沙逸轩的车,而是计程车,此刻,车里正有两个人步下车来。
那个高大的身影是沙逸轩,可是,当千晴的目光落在他身旁那个略显娇小的女人的身上时,她的目光一下子顿住了。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默然。
她静静的看着王默然挽上了沙逸轩的手臂,两个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路灯正好清晰的照出王默然巧笑倩兮的一张脸,她正把车资交给司机,司机接了,随即开车离去。
而王默然却并没有离去,继续的挽着沙逸轩的手臂两个人徐徐的走向别墅,两个人的身形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真的很般配,就象她曾经在照片里看到的沙逸轩和蔷薇一样,除了般配就只剩下了契合。
如果不是王默然依然穿着白天她还穿过的衣服,千晴甚至以为她看到的就是蔷薇,可她知道不是的。
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迷惑的看着沙逸轩任由王默然挽着手臂,居然没有任何想要挣脱的意思。
只是,他的脚步略微的有些踉跄。
就在千晴以为他有可能是喝醉了认错了人的时候,突然间,他看到沙逸轩随手一带,就将身旁的女人带到了他的怀里,王默然的胸口刹那间就贴上了他的胸膛,她的小脸被迫的仰起,一双红唇便好巧不巧的触碰到正俯下来的男人的唇上,花香浓醉中,两个人热烈的吻在了一起。
千晴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她还记得她最初看见他和女人在一起时的画面,可那时,他还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但是,从易洛寒和唯一离开之后,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了她一个女人,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习惯,真的是一种毒一种瘾,于是,她也习惯了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现在,当看到他在吻着另一个女人时,她的心突的象是被刺入了一把刀一般的痛,痛彻心扉。
手,死死的攥着窗帘,泛白的指节在月光的反射下炫目在窗前,可那个男人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在深吻着他怀里的女人。
可那个女人不是她,而是,王默然。
眼睁睁的看着,她连呼吸都快不能够了。
爱,原来是这么的经不起考验。
他到底还是想着蔷薇的。
她突然间可怜起了自己,也可怜起了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他爱的不是娄千晴,可也更不是王默然。
他爱的始终都是一个人,一个死了的人。
可是,死了的人依然可以左右他的灵魂,让他去选择与那个死了的人面貌相似的女人。
呵呵呵,在她携着满身心的伤坚持着又爬回她自认为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时,他却终于让她清醒了。
她看着他们亲吻,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一样,终于,当呼吸都快要被吻终止了的时候,他才不舍的松开了女人的唇,薄唇缓缓抽离王默然的唇时,千晴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唇,曾经,他也曾这样的深吻过她,可此刻想起,竟然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倏的,男人打横一抱便将王默然抱在了怀里,那是会让女人怦然心动的一个动作,绝对的潇洒绝对的够酷,以往,他每次这样抱她,她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迅速的加快再加快。
他抱着王默然,一步一步徐徐走进别墅。
那高大的身形突然间在千晴的眼睛里模糊了。
他进来了。
他与王默然一起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可她知道,他们现在正距离她越来越近,近的,让她发慌。
也许,他只是喝多了认错了人,也许,他并不想的。
也许
她在给他找无数个也许可能的借口,可是身后,原本没有关严的房门外却渐渐传来了沙逸轩闷闷的沉稳的脚步声。
身子一闪,千晴下意识的闪进了阳台,她站在暗处,透过窗玻璃静静的看着即将有可能会发生什么的自己曾经的卧室。
心,跳得是那么的快,快的让她觉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样。
终于,他的脚踢开了门,他进了房间。
怀里,是那个娇媚的小女人。
是王默然。
此刻的王默然没有任何的挣扎,完全是一副小鸟依人状,她乖巧的躺在沙逸轩的怀里,微微上扬的小脸上写着一份不出的妩媚与渴望。
她喜欢沙逸轩?
喜欢多久了?
千晴突然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她错的离谱,竟然在自己的身边养了一只狼,还养了那么久,若不是狼开始食人肉了,她从不知道原来那只狼竟是那么的可怖。
王默然被沙逸轩轻轻放在了床上。
窗玻璃距离床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她把那影影绰绰的一幕都看得清清楚楚。
之后,将要发生什么?
千晴摒住了呼吸。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真的开始超负荷了。
心是那么的慌那么的乱。
两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指甲也掐进了肉里,可是,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感觉不到痛,只是感觉心在跳,一直在跳,狂跳着。
王默然躺在了床上,男人的身体开始缓缓向她俯下去。
两个人的面容相对,千晴看不清两个人的眼睛,可她知道,他们在对视着。
此刻,他的眼里是王默然,王默然的眼里是他。
忽的,女人的头仰起,红唇准确无误的吻上了男人的。
房间里一下子凌乱了起来,有两个人紧拥在一起的吻,还有,四只手同时撕扯着对方衣物时的疯狂的画面,狂野而又惑人,就象是两个干柴烈火了许久的人终于碰到了一起一样,他们彼此都是那么的需要彼此。
呵呵呵,那张床上昨天夜里还睡着她与他,她甚至回想起了他昨夜吻着她时喷吐在她脸上的浓重的男人的气息。
很快的,女人的上半身就只剩下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胸衣,却根本遮不住她饱满的胸部。
男人的手附了上去,隔着胸衣开始揉捏着王默然的胸乳,即使离得远,可是模模糊糊中她就是感觉到了那只绵软的狂颤,耳朵里都是男人女人的喘息声,是那么的刺耳。
手心里都是血。
那是指甲掐进肉里戮出的血。
甚至于,两根指甲已经齐齐的断了。
两眼充血,她突然间不想看了,真的不想看了。
因为,看了就是折磨自己。
她居然没有哭,仿佛刚刚才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一部**的大戏,而戏中的男主角刚好是她的丈夫,女主角刚好是她亲自请来的手下罢了。
一部**的大片罢了。
只是一部戏。
她笑着告诉自己只是一部戏而已,手,已经落在了阳台的门把手上。
阳台的门被推开。
室外的光线斜斜的洒进房间,可是床中的两个正热烈滚在一起的男人女人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进来,瞧他们,多投入呀。
太是投入了。
他们眼里的世界已经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她真的不该出现的。
可,她必须要走离这间屋子,再也不想看了,看了她会生鸡眼,她以后都会做恶梦的。
手中的手机开始对准着那张她和沙逸轩一起睡过了许久的床,手机的屏幕上是衣衫不整正热烈激吻的沙逸轩和王默然。
她绝对的没有看错,床上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沙逸轩。
拍了足有十秒钟,当她确定画面中的两个人的面部是绝对清楚的进入了镜头之后,她这才结束了拍摄。
由头至尾,千晴的头脑都是清楚的。
眼睛里没有泪,只有一份决然。
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他一直他和她是军婚,没有他的同意她离不了婚,可现在,什么都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
带着笑的朝着床上的男人走去,就算是离了,她也要有自己的风度。
她不做谁人的附属品。
到了,人就在床前,两个人的喘息声那么清楚的就在耳中,真的很刺耳呀,刺耳的就象是一把匕首正在她的身上割下一道道,疼,真的很疼的。
纤白的手指轻巧的按下房间里的电灯,没有谁比她更熟悉这个房间了。
“刷”房间里一下子大亮了起来。
床上的两个人忽的分开,或者是王默然一下子推开了沙逸轩,王默然愕然的看着她“董董事长我我”
她一笑,优雅的掏向沙逸轩的外套,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烟盒,然后,优雅的点燃了一根烟,冲着终于转过头来的沙逸轩道:“首长,给我支烟,然后,你们继续。”
烟被点燃,烟汽飘渺在眸中,她也不再看床上依然愕然的男人女人,嘴叼着烟,动作利落的去到柜子里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证件,那是她的习惯,她喜欢把自己的证件全部放在一起。
于是,拿走也就只是几十秒钟的事情。
证件还有银行卡,她只拿自己的那一份。
那是属于她自己赚来的钱。
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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