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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出门。
走到院子里，齐昱凡径直往自己的车前走去，上车之后直接启动车子离开了老宅，他要去找那个让他觉得恶心到了极致的女人。
这是齐昱凡第二次单独来到军属大院，上次来是白天，这次却是往上，而来到这里都是找同一个人——顾欣然。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天跟她在一起竟然还是发生那种事，尽管没成功，但自己的分身仍旧有一份是进入了她体内的，这让他非常不舒服，也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脏了起来。
敲门之后，给他开门的仍旧是方言，看着穿着睡衣的她，齐昱凡喊了一声“妈，顾欣然在家么？”
“在，刚睡下，这么晚了，你找她有事？”方言甚是不解，现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他来家里找欣然做什么？而且他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
“嗯，我有些事情要跟她，麻烦妈去把她叫起来。”沉着脸色，齐昱凡尽量放松自己话的语气。
“哦，好，你先进来，我去叫她。”完，方言满脸疑惑，转身去顾欣然的房间。
齐昱凡进门之后，顺手关了门，并没有去顾欣然的房间，而是在客厅里等她出来，现在毕竟是晚上，独自去她房间会引起长辈们的猜忌。
当顾欣然出来，看到站在客厅里暗沉着脸的齐昱凡时，身子不自觉的微愣了一下，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了。
看到顾欣然出来，黑眸中的神色更是沉了几分，齐昱凡看了眼顾欣然旁边的方言“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顾欣然把事情完就回去。”
“好，你们慢慢谈。”方言识趣的转身回了房间。
等到方言走进房间之后，齐昱凡的视线才转移到顾欣然身上“那天的事情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今天是因为这件事来的，怎么，顾悠然都告诉你了？”顾欣然勾了勾唇笑道“你现在是打算来找我算账？”
“那天我真进入过你的身体？”
“是。”顾悠然定眼看着齐昱凡“进去了一半，呃”顾欣然话还没完，脖子便被齐昱凡给扼住，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她涨红了脸“你，你放开”
“我从来不会对女人动粗，也不会轻易动杀人的念头，而你想让我亲手杀了你。”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顾欣然张红的脸，齐昱凡的咬牙切齿。
“咳咳你放开，放开。”顾欣然不停的挣扎着，双手抓着齐昱凡那掐着她脖子的手，怎奈他的手宛如铁臂一般，怎么扳都扳不开。
齐昱凡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道有多重，他脑海里全是浴室里顾悠然伤心哭泣的模样，她是那么的在意自己的身体被眼前这个女人碰过，而他自己也在意，但他更在意的是她的伤心。
越想越恨，齐昱凡恨不得一把将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给拧断。
“放开咳咳，救救命，妈救命。”见齐昱凡根本没有松手的迹象，顾欣然只能求救，可脖子被人掐着喊出来的声音并不大。
余光瞥见不远处茶几上的玻璃杯，顾欣然伸出脚踢了过去，茶几上的玻璃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这一生清脆的破碎声，让齐昱凡回过了神，也将房间里的方言给惊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但看到齐昱凡掐着顾欣然的脖子时，方言吓得脸色白了白，急忙走到顾欣然身边，伸手去扳齐昱凡的手“昱凡，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会出人命的。”
看到几乎翻白眼的顾欣然，齐昱凡松了手，脸色并没有缓和，也没有因为差点儿掐死顾欣然而感到抱歉。
“咳咳”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后，顾欣然整个人软了下去，直接软坐到了地上，不停地咳着嗽。
“欣然，有没有事？”方言弯下身，不停地轻抚着顾欣然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没没事，咳咳”轻抚着胸口，顾欣然狠狠的呼吸了几口空气，调整好自己的气息之后，才抬头看向齐昱凡“你就这么想掐死我？”
低头看着顾欣然，齐昱凡面无表情“如果可以杀人的话，我已经把你掐死了。”
“你”顾欣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变得这么冷血。
“这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方言站直身体，看向齐昱凡“你们之间就算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也用不着下这么狠的手啊。”
“妈，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齐昱凡冷然的视线转移到方言身上“顾欣然做的那些事情，让我难以启齿。”
“什么事？”见他不，方言继续追问。
齐昱凡看了地上的顾欣然“妈，你还是让她亲自跟你吧。”
方言看向坐在地上的顾欣然“你到做了什么事？”
并没有回答自己母亲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了齐昱凡一眼，顾欣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齐昱凡，没想到你也会对我下狠手。”
“呵。”齐昱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如果是以前，我不会，但是，现在我肯定会。”
“你”“别以为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我就会对你手软。”齐昱凡打断刚开口的顾欣然“然然对你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可她仍旧没有想过要来报复你，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顾欣然，你你还是人么？”
“我不是人？”顾欣然红了眼眶“我怎么不是人了？我只不过是想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而已，这有什么错？”
“原本属于你的东西？”齐昱凡黑眸中的嘲讽之意更浓“顾欣然，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天，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我不可能再回头。”
“可你以前明明是爱我的。”
“不爱。”
“你骗人，你过要跟我”
“从来都没爱过。”齐昱凡再次打断顾欣然的话“你不配让我去为你动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着两人在一直争论，方言终于热不住问了出来。
闻言，齐昱凡将目光转移到方言身上“妈，有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清楚。”
着，齐昱凡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妈，你也坐下吧，我慢慢跟你。”
是的，他并不打算再瞒着方言，顾欣然做的越来越过火了，他担心她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
方言满脸疑惑的在齐昱凡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站着顾欣然，再看向齐昱凡，那眼神似是在告诉他，可以了。
并没有理会一旁的顾欣然，齐昱凡看着方言便了起来“妈，可能这些事情出来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必须得，否则，我真不知道顾欣然会做出什么伤害然然的事情来。”
听着这话，方言更是疑惑了，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齐昱凡继续讲着“妈，前不久然然动过一次胎气，好在不是很严重”
“然然动胎气了？怎么回事？”方言有些激动的看着齐昱凡。
“这就要问顾欣然了。”齐昱凡那几乎要嗜人的视线转移到顾欣然身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下的手，将怀着孕的然然推倒在了地上，而且后背上还被碰青了一片。”
“欣然？”方言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真的对然然下手了？”
面对母亲的质问，顾欣然转开了脸，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妈，现在别急着质问她，我先跟你完，完我好回去，然然今晚被刺激的不轻，睡得及其不安稳。”
着，齐昱凡停顿了片刻，换了一口气，继续道“爷爷寿宴那一天，我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是顾欣然把我送入房间的，如果没发生后面的事情，也许我会感激她。”
停了停，他看了变得不自在的顾欣然一眼“但是，她却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事情来，还让然然来抓了个正着，那几天然然跟我闹的要离婚。”
下意识的，齐昱凡并没有将顾欣然主动想强上自己的那一段出来，一想到那种情景，他就觉得恶心。
听到这里方言猜也知道顾欣然做出了什么事情来，难怪她那天不跟自己一起回来，她气的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怒视着自己的大女儿“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然然可是你妹妹。”
“她不是！”顾欣然激动的打断了方言的话“妈，她不是我妹妹，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方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欣然“你少胡，她是你妹妹。”
“不是，她是方卿的女儿。”顾欣然红着眼眶“她是方卿那个小三的女儿”
啪——
顾欣然话还没完，脸上就被方言站起来打了一巴掌。
方言怒不可遏地看着顾欣然“她是小姨，我不允许你这么她。”
“妈，你又打我。”顾欣然捂着脸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那个小三的女儿，你又打我。”
“你再一次？”
“难道我错了吗？你们为了不让顾悠然以为自己不是你们亲生的，从小就偏袒她，冷落我，可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感受。”顾欣然哭诉着。
顿时，方言整个人颓然地坐到了沙发上，她从来没意识到这一点，没想到对顾悠然的偏爱会让顾欣然会因此而怨恨起他们来。
齐昱凡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当他看到方言的反应时，拧了拧眉头，这是他第三地听到顾欣然顾悠然不是她妹妹，还是当着方言的面，而且方言并没有反驳，看她此时的神情便知道，顾欣然的这事是真的。
见齐昱凡满脸疑惑的看着方言，顾欣然突然破涕为笑“现在知道了吧，顾悠然可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人，只是一个插足小三的女儿，现在你觉得她的身份还那么的光彩么？”
“呵。”齐昱凡突然笑了起来，他虽然意外顾悠然真实身份，但，并不代表他会因此而不爱他的小女人。
“顾欣然，是你太天真了，如果一个人的爱，因她的身份改变而改变，这样的爱太肤浅了，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就算她不是妈亲生的那有如何？我终究是爱她的，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
“她是小三的女儿，你知不知道？”顾欣然此时就差怒吼出声了，她想要吼醒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你可是副市长之子的身份，她怎么能配得上你？”
“我过，我爱她跟她的身份无关，她爱我，也与我的身份无关。”齐昱凡的声音变得冷然起来。
“她妈是小三，小三，小三，你懂不懂？”
“住嘴。”缓过神来的方言打断了顾欣然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转头看向齐昱凡“昱凡，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然然，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依照她的脾气，她肯定会去找夏秉天”
“夏秉天？”齐昱凡不解的问出口，这人好像有几分熟悉，继而带了几分试探的语气“然然的生父？”
“嗯。”方言点了点头，她也并不打算要隐瞒齐昱凡什么“当年是他抛弃了我妹妹方卿，害她出了车祸，那时候她正怀着然然，幸好及时送到了医院才将然然从她肚子里解剖出来，不然，也不会有然然的现在。”
没想到顾欣然竟然是争分夺秒从她母亲肚子里抢出来的时候，齐昱凡有些心疼了起来。
几人的争吵终究是惊醒了房间内睡觉的顾兴成，只见他坐在轮椅上滑了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方言看到自己的丈夫问道。
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顾兴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从顾欣然身上滑过，嘴中落在齐昱凡身上“欣然还做过哪些对不起然然的事情？”
“爸。”齐昱凡喊了一声。
“回答我的问题。”
抬头看了顾欣然一眼，只见她此时脸上有些难看，可能她的确是害怕顾兴成的吧，视线回到顾兴成身上，齐昱凡开口道“小时候，你们惩罚然然的事情，其实都是误会，有人栽赃嫁祸而已。”
齐昱凡话音刚落，顾欣然就问出了声“谁告诉你的？什么栽赃嫁祸，明明就是她的错，难道为了她你连她小时候做过的错事都要赖在我头上么？”
“你给我闭嘴。”顾兴成厉声吼了顾欣然一句“我顾兴成这一辈子，没做错什么亏心事，可为什么就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爸，怎么我也是你亲生的，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家里的事情，我只是想要夺回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顾欣然辩解。
“属于你的东西？”顾兴成再次看向自己的女儿“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属于你？”
“齐家欠的是我们顾家的恩情，要还恩情也该是还在我的头上，为什么要还在顾悠然的头上，她”
“那是你自己亲手把她推出去的。”顾兴成打断了顾欣然的话“现在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你的，你最好给我安静些。”
完，顾兴成转头看向齐昱凡“然然呢，现在怎么样？”
“这几天一直焦躁不安，我回来之后她才睡着。”
“嗯，你回去陪着她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见顾兴成这么，齐昱凡也便觉得自己不再适合留下，也便起身告辞了。
见齐昱凡离去，顾兴成看了顾悠然一眼“你跟我去书房。”
“爸，我不去”一听到书房两个字，顾悠然便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不去，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家门。”完，余光瞥了她一眼，顾兴成便滑着轮椅往书房走去。
见此，顾欣然想要想母亲求助，可她却像是没看见一般，起身回了卧室。
咬咬牙，顾欣然只能跟着顾兴成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