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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叔,西药虽然见效很快,可难以治本,长时间服用,有害无益。”林凡说完,探手抚在江鹏山胸口,旋转按摩起来。
江鹏山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游荡于胸腹间,肺部呼噜直响,喉咙一阵阵异物感,呃呃几声却吐不出来。
林凡停止按摩,抬手往江鹏山后背一拍。
“咳咳咳……”
江鹏山咳嗽几声,连吐三口浓痰到垃圾桶里,顿时觉得呼吸通畅,神清气爽。“林凡,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高明,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江叔叔,回头我开副药,再给你针灸通脉,以后你就不会再受哮喘折磨了。”林凡仿佛做了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完全不在意女孩和冯叔惊讶的表情。
“好好好。”
江鹏山拍拍林凡的肩膀,“年轻人不骄不躁,必成大器。”顿了一下,江鹏山问道:“对了,不知丹辰子老先生可还安好?”
“家师一年前已经驾鹤西去。”提起师傅,林凡一阵黯然。
“啊,老先生已经故去?唉,没想到老先生神仙般的人物,也敌不过时间二字。”
江鹏山叹口气,忽然一拍脑门,“看我,都老糊涂了。”然后拉着女孩的手说道,“林凡,这是小女,江婉雨,今年十九岁,还在上学。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都是年轻人嘛,有共同语言。”
江婉雨一撇嘴,“我干嘛要跟他亲近,爸爸,他就是个小流氓,刚才还偷看我裙底。”
“小雨,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准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吗,你怎么就是不听。林凡看就看了,反正你们终究会是夫妻。”
江婉雨“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夫妻,爸爸,你让我嫁给这个流氓,我死也不答应!”
“住口,这婚事是你爷爷定的,由不得你胡来。”江鹏山板起脸来。
“爷爷定的?我怎么没听他说过。”提起爷爷,江婉雨立马安静下来。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江鹏山陷入回忆当中,缓缓道来婚约由来。
当年,林凡师傅丹辰子周游全国拜访故人,与江婉雨的爷爷江明泉一见如故,彻夜长谈,虽然丹辰子比江明泉大二十几岁,但两人引为忘年知己,相见恨晚。
而当丹辰子得知江明泉独子身患不治之症后,更是身入深山,找到治病良药,救了江鹏山一命。
后来,丹辰子在江家一住月余,临走与江明泉把酒话别。一人多半瓶酒下肚,江明泉一时兴起,提起结亲之事。
只是丹辰子一生未婚,膝下并无子女,江明泉也只有江鹏山一个儿子,于是江鹏山提出,将来他有了孙子或孙女,而丹辰子也有了合适的人选,只要男女双方年纪相仿,便结为夫妻。
丹辰子欣然应允,当即拿出一枚硬币,从中划开,一人一半作为信物。
第二天,江明泉酒醒后只见床边一张信纸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贫道去也。
江鹏山回想起丹辰子当年何等潇洒飘逸,如今却已作黄土,不禁感慨万分。
江婉雨听完却不答应了,“他们两个喝醉了乱定的娃娃亲,不算数。”
“小雨!当年要不是林凡师傅出手相救,爸爸这条命早就没了,也不会有你在这世上,这件事没得商量!”江鹏山微微一怒。
江婉雨自出生就被当做公主一样捧着,从来没人训斥过她,更别提把她视若掌上明珠的江鹏山。
见一向宠溺自己的父亲在外人面前这么严厉的对待自己,江婉雨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林凡。
“臭流氓,想娶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用力踩了林凡一脚,江婉雨扭身往楼上跑去。
望着女儿的背影,江鹏山摇头叹息,“都是让我惯坏了,林凡,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凡摸了摸鼻子,犹豫一下说道,“江叔叔,其实,我不是来履行婚约,我是来……退婚的。”
“什么?退婚?”江鹏山皱了下眉头,“林凡,小雨是顽皮些,不过她还是个孩子,而且她本性不坏,你们可以先接触下,感情嘛,慢慢培养就有了。”
“江叔叔,我并不是因为令爱性格活泼才提退婚,这是我深思熟虑后才做的决定。”林凡解释道。
一年前,丹辰子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才把婚约这件事告诉林凡。丹辰子知道自己宝贝徒弟的性格,也不勉强他做出什么承诺,只跟林凡说了四个字,一切随缘。
林凡不想自己的命运被他人安排,自然对这种婚约有抵触情绪。当然,如果丹辰子不松口,林凡也会履行婚约,毕竟在他心里,丹辰子是自己唯一的至亲,对丹辰子的遗愿,林凡必定不遗余力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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