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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剑穿刺在徐子陵的胸口,自背透胸而出,鲜血喷涌而出,染得整一个人都红了。
徐子陵的脸还是那样的平静,虽然有点大量失血的苍白,可是眼睛里还是有如一湖止水,波澜不惊。他转过来,甚至还对白衣女子微笑一下,道:“没有关系。就算你真要杀了我咳,我也不会躲开的。这一剑是代我大哥还你的咳咳,还有我欠你的,你,你再刺我我一剑吧!”
他将用手将那把长剑缓缓地自身体里退了出来,倒提着递向白衣女子,声音平平静静的,好像一个卖枣的摆着一大篓枣子对面前的客人说如果不放心就试一个那样的随意。
那把宝剑如一泓秋水,长剑上还是如昔清锋无痕,所有的鲜血都迅速自剑尖滴洒地上,如往昔一般清澈映人,可是白衣女子却没有接,她的手也没有平时那样镇静,没有了平日的稳定,它在发抖。
不,白衣女子整个人都在发抖,她面纱下的小脸更挂了两道湿漉漉的泪痕。
白衣女子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她冲着浴血浑身地徐子陵突然大叫起来,声音既悲又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徐子陵微笑着,原来苍白无血的脸更是一片煞白,就连嘴唇,也无一丝血色,显得灰败干涸。他的血全喷涌得身上,染得遍身全是,可是他没有去理会,他对胸口的伤势的关注比起贵妇人对厨房打翻的油瓶那种不屑一顾还要无视。
他将剑轻轻地送入白衣女子的剑鞘,微笑着安慰着颤抖不已的她道:“不要怕我不会死的,至少,在完成我心愿之前不会回去吧,回去你的家乡,回去属于你的地方,这里很危险我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地活下去,而不是客死异乡,回去吧我也要走了,看见你我很高兴,很高兴”
徐子陵捡起地上那个布包,朝不住颤抖的白衣女子摆摆手,转身,缓步离去。
风在吹,血在流,人在缓行,歌在轻起,声音在渐轻渐远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淡淡地歌声,淡淡的哀伤,淡淡的人影,淡淡的血路。看到这一切,白衣女子脸上又添新的泪痕,这一个谜一般的男子,虽然只是相遇相见相识不过小半个时辰,可是却像相处了一辈子的亲人一样熟悉,还像前一辈子就深恨于心的冤家。
他缓缓地来,他又缓缓地走,一点也不听自己的劝阻,他是那样的固执,他是那样的哀伤。
他走了,可是也带着了自己的心,自己的魂。
为什么他要那样做?他为什么一定要入侵自己的国家?他为什么一定要入侵略自己的族人?他为什么一定要听从那个什么大哥的遗愿?他为什么要那样地对自己?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他为什么不躲开自己的一剑?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的好?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
白衣女子痛苦地摇头,她一点也记不起自己的记忆中何时有这一个似乎很熟悉的他,一个就像亲人一般的陌生人,她不记得自己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是他是那样的熟悉,他是那样的亲切,他是那样的怜爱,他是那样的温和,他是那样的真诚,他是那样的哀伤,特别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眼晴里全是痛痛的哀伤。
他绝对是第一次看见,绝对是第一次相识,可是,他又似乎在她的心中的一个淡淡的影子,他的身影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影子。
他受了自己的一剑,可是不但没有生气,脸上还有一种微笑,他似乎在解脱,似乎在偿还什么东西给自己一般。一剑穿胸,他不但没有痛苦,而且似乎在感激,他一点儿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在心甘情愿地承受着自己的攻击。
难道他知道刺在他身上的剑,自己也会心痛吗?
白衣女子自己也不明白,虽然那个只是刚刚相遇只是刚刚相识的陌生人,可是,她能明白他,她能读懂他深深隐藏起来的心,她能读懂他眼中的哀伤。虽然她应该恨他,应该杀了他,可是她知道,她,内心里更愿意成为他的亲人,而不是敌人可是他是那样的无情,他为了舍自己而去,他不但激得自己出手杀他,还生受自己一剑,他在拒绝自己向他走近,他真的很无情,就像一座冰山,他,在拒绝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