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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匈奴的主力为肤施城所吸引,王歧的大军轻而易举的将兵锋推进到了洛水河畔,隔河与匈奴游骑相望。
听闻秦军主力已经拔营挥师北上,冒顿迅速调整了兵力部署,令右大将壶衍鞮领兵六万严防肤施城内秦军出城反击,他自己则亲率主力大军南下压迫北上的秦军,迫使王歧退兵防守,不敢撩其锋芒。
韩信随即也率主力大军拔营北上,与冒顿的匈奴大军对峙直路——除道一线。
两个昔日的生死仇敌,再次争锋相对了起来。
匈奴携着新胜之势,小挫后兵力仍远胜于秦军,且俱为游骑,机动力远不是秦军能相比的。而秦军虽然兵力不足,但都是久经操练的老卒,更有着地势之利,北地郡北部的七座县城关隘都能成为其坚守据点。
两股洪流南北相碰,相互厮杀十余日,其间战况惨烈无比,互有死伤。
秦军依靠坚城为托,游骑分为数股在外游弋,若遇小股匈奴骑兵,则迎面而上围歼之;若遇大股游骑,则迅速退入临近的城池固守。如此一来,各座城市之间遥相呼应,竟让匈奴大军无可奈何,连连吃了数亏。
为此冒顿不得不改变战术,将兵力回缩,不再四处冲击,转而猛攻一处,其他部的骑兵则围住城池四周作为掩护,防止其他部的秦军前来援救。
这种战术果然奏效,秦军顿时压力大增,无法再充分发挥地利的优势袭扰匈奴,转而全线退守等待机会。
只是匈奴的日子也不好过,攻城本就不是草原民族所长,四十万大军团团围住一个小小的泥阳城,却连续六日不下,其攻城能力可见一斑。原本还以为攻破长城便可一马平川、驰骋关中的各部族长也一个个心怀不安,都忍不住想到若照此进展,就算能打到咸阳城下,那咸阳是秦国的都城,定然雄伟无比,凭他们拙劣的攻城能力,就是一年半载也不可能打的下。
战事的不利也让冒顿心烦不已,整日在营中暴跳如雷,下人们稍有疏忽便是一顿鞭打。这段时间王庭中的下人一个个变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心情不好的单于,生怕成为了冒顿的出气物。
…….
进入了三月,风中的寒意日减,气温也渐渐的变得温暖了起来,不少强壮的匈奴士兵甚至赤着胳膊相互角力为乐。
洛河起源于塞外的雪山之下,每年冰山融雪之时便是河水渐涨的时候。自北向南流经陇北,入关中汇入渭水,再从函谷之西汇入大河,是秦国境内的重要一条河流。
沿着洛河便是秦国上郡和北地郡的天然分界线,洛河以东为上郡,以西为北地郡,如今也成了匈奴和秦军对峙之处。
河边,一队匈奴贵人们正骑着马在相商要事。
冒顿此时正在河边看着河水不解的问道;“怎么连日下雨,这河水不但没涨,反而愈发平稳。”
一旁的燕复屈身笑道;“大单于有所不知了,中原不同于我们草原。秦国当年为了提高粮食产量,曾经四处修建渠道灌田,这洛河恐怕在路上不知道被分流了多少次。若遇涨水,则分流泄洪,若遇干旱,则蓄水灌田,秦国正是依赖这些先进的水利设施才产出如此多的粮食用于征战的。
“如今现在雨已经渐渐小了,按理说河水是应该回落了,大单于无需过滤。”
冒顿点了点头,脸色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许久叹了口气道;“现在我开始有些佩服你们中原人的智慧了,竟然能通过这种办法来操控天地间的干旱水涝。要知道我们草原上面对天灾时,除了祈祷长生天庇佑外别无他途。”
燕复笑了笑,道;“大单于所说的极是,中原人是羊,他们要填饱肚子,就要想尽办法来耕种出更多的粮食。羊群们为了保护软弱的自己不受到伤害,所以就会拼命的建造城墙来保护自己;而我们匈奴人不同,我们是长生天的选民,是草原上狼的子孙。我们不需要耕种,不需要城墙庇佑,我们唯一的使命就是摧毁、掠夺,让他们赖以为存的城墙成为束缚他们的一道道羊圈。让中原人世世代代成为我们的奴隶,为我们提供更多的粮食和精美的锦帛。”
若是在往日,燕复的一番话定然引来了哄堂叫好,可今日匈奴连连受挫,各个贵人身上的骄傲早已消退了大半。
果然,听着燕复一番高谈阔论,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国师说的不对吧,中原人怎么就是羊了。你看看我们的对手秦人,再想想当年的赵国李牧,他们哪里像羊,反倒像足了饿狼,咬住我们血管不断吸食着我们草原人的鲜血。”
燕复呵呵一笑,笑容中有些阴柔,“郅善王有所不知,秦国起源于西戎之地,虽为周天子的臣民却不通王化,反而嗜杀成性,关东各国一直视秦人为戎狄之民,就根现在中原人看我们一样。而赵国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是靠着向我们草原人学习才得以强大的,后来又陆续吞并了林胡、楼烦的大量部落,以及白狄所建的中山国。所以从骨子里,秦赵两国都非正统的中原人了,而是我草原和中原文明的结合产物。”
说道被赵国吞并的楼烦时,队伍中楼烦太子昆莫脸色有些难看了,燕复提到的这段历史对楼烦部落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楼烦是北狄的一支,原来是游离在塞外和河北的大族,以善骑射而闻名天下,国势盛时曾以控弦十万而声震各国。
后赵国经过了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改革,国力日渐强大,便不可避免的和楼烦起了激烈的冲突。大战数场,楼烦数败,近半部部族被赵国吞并,另外残部则放弃时代居住之地,北遁草原以避强赵。因为战败势微,所以楼烦人才沦为匈奴人的仆从部落,开始了近一百多年的屈辱历史。
昆莫心情激荡,紧握着拳头,强吸了几口气才平缓了内心的悲愤。又听见郅善王虚闾权渠冷哼了一声道;“你这老东西,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我不和你说话了。”
冒顿却仿佛对二人的争持充耳不闻,只是低头专心不知在想着什什么。怔怔的看着河水,又想起这月余来僵持不下的战事,冒顿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自察觉的说道;“中原如此之大,恐怕我穷其一生都很难……”
众人听到冒顿丧气的话,脸色不由都有些异样,不少人心中想道:连一向自信无比的单于都如此悲观,难道此战真的难以取胜了。
冒顿话刚说出口,顿时醒悟过来,心知失口,急忙止住声不再说话。
这时稽粥当机立断的下马跪下,拔刀大吼道;“大单于请放心,臣一定为你攻下那中原的花花世界,让我匈奴的马蹄踏遍中原任何一处角落。”
稽粥既已下马跪下,其他匈奴贵人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好翻身下马,也效仿拔刀高呼;“愿为大单于死战。”
原本尴尬的气氛顿时被稽粥这么一搅合便化解了,冒顿心怀喜悦,哈哈大笑道;“众位起来吧,有你们这些勇士辅助,我大匈奴何愁不能马踏中原。”
燕复站起身来,又趁机微笑道;“大单于所担心的不无道理,可中原虽大,人口也胜我匈奴几十倍,但他们并非齐心,你看今日中原烽火不断便可以知道了。我大匈奴并非要直接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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