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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笑,他这个七情不动的弟弟,看来这次是真的动了凡心了,
一白一黑的两个“人间极品”帅哥,果然不负众望地吸引不少爱慕的眼光,有的女孩子甚至就在不远处伫足欣赏;要不是看在他们身旁各有“护革使者”的分上,早冲过来自我介绍了。
“奇怪?他怎幺还没来?出发的时间快到了。”埃罗看着机场的大钟说。
“埃罗,你在等谁?”
话才刚说完,就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邓肯,一身汗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教授,你怎幺也来了?”
“我已辞去大学的教职,这次是特地赶来和你们会合的。我打算花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好好研究雷阿尔族的传说和风俗习惯,顺便等孩子出世。”
在不舍的离情中,每个人各自奔向自己所属的天地
*******
三个月后,意大利米兰时装发表会现场。
“嗯,哼!服装发表会很成功。”躲在后台的罗豫汶,边偷看现场边说。
“很成功?我怎幺一点也不觉得?”坎亚皮皮地扬起了眉。“看你的表情,倒像是世界末日似的,双拳紧握、眉头深锁、额头上还浮现出一条条青筋,更别提眼里那欲喷出的怒火了。请问我的经纪人大人,你对我今晚的表现有什幺不满的吗?”
“你的表现好极了,完美得无懈可击,这样说你满意了吧?当今最红的新人模特儿坎亚先生!”罗豫汶郁闷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他不急着和那些上了年纪的贵妇、富孀,甚至漂亮的富家千金、明星打情骂俏,就更美了。
这场时装发表会,是目前人在徨领待产的蓝雨央穷极无聊下想出来的玩意儿。
她根本不需要任何创意,只须将雷阿尔族的传统服饰原封不动地搬到舞台上就行了。模特儿当然是要由雷阿尔族的族人担任,一切自备,完全不须外求他人。设计师当然是挂蓝雨央的名字,因为,这功劳没有人敢跟她抢的。
长发和异族服饰是这场服装秀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也成为最好的商业促销。
说到这,罗豫汶不得不佩服蓝雨央的厚脸皮功夫了!明知沙查克是在为之前的莽撞赎罪,她却狮子大开口地要求这、要求那的,老实不客气地大敲了一笔,这女人根本不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怎幺写。
在沙查克的财力支持下,有什幺事是他办不成的?
服装秀只是蓝雨央的计画之一罢了!她早已预见日后雷阿尔族的族人和外界的接触会变得极为频繁,这一来,知识与常识的学习就变得极为重要。
不过,蓝雨央这次不当老师了,而是将念头转到在徨领工作的科学家身上。既然有那幺多“免费”的高科技人才,她也不浪费地要这些科学家屈就当“补习老师”教授族人语言、计算机等各项专门知识。
不用白不用嘛!
而罗豫汶就负责实践蓝雨央的计画。
也因为这两位生财有道的女子,徨领在瑞士银行的存款正急速上升中。至于一些先进的科技设备以及生活必需品,则由美国和阿拉伯两国提供,花不了什幺钱的。
“要我当模特儿的人是你,我受欢迎不高兴的人也是你。请问,你到底要我怎幺办才好?”坎亚无奈地说,顺便将问题丢了回去。
“我”罗豫汶一时语塞。
凭着俊美的脸蛋及一头神秘长发的坎亚,很快就跻身于世界名男模特儿之林。身为名人,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媒体瞩目;再加上他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世与过去,媒体只好把焦点摆在他的感情生活上,这就苦了成为记者销定目标的罗豫汶了。
这个坎亚实在够可恶的,罗豫汶忿恨地想。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存心,每次她一有宴会,他便自告奋勇地充当护花使者,占有性地替她拒绝所有男士的邀约,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她,赶都赶不走。
他还不要脸地在杂志访问中坦承他的梦中情人是她,弄到后来,所有的人不但以为坎亚在追求她,甚至还认为他们已是公开的一对。这些冤枉,任罗豫汶说破了嘴,也没人相信。
看着罗豫汶脸上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坎亚低头好遮住他脸上的贼笑。他努力了这幺久,终于有些成效了。
“雨央的预产期也快到了,我们该准备回去了。”他说。
“好啊!”“顺便举行我们的婚礼。我这个人是很守旧的,一定要行过婚礼后,才能生小孩的。”
“你想得美哟!不过,我是该去见见我那即将出世的干儿子。”
不愿错过下一任继承人诞生的神圣一刻,坎亚推掉了所有的模特儿工作;而罗豫汶因基于多年的朋友情谊,也跟着他一起飞回去了。
*******
很凑巧地,两人一回到徨领,就看到所有人全挤在医疗帐篷外,一脸的焦急,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的,忙碌得很。
“怎幺了?”坎亚问。
“雨央要生了。”邓肯说。
“怎幺会?离预产期不是还有十天吗?”
“傍晚时,蓝雨央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一检查才知道羊水已经破了,小家伙迫不及待要出来见见这个世界了。”
“还好我们提前回来!否则就赶不上这历史的一刻了。”罗豫汶说。
帐篷里不时的呻吟及埃罗的打气声,清清楚楚地传进等待的人的耳里;那声音像揉在心上,揪得雷可力眉头愈皱愈紧,邓肯则是在帐篷外探头探脑的,恨不得冲进去一探究竟!
“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怎幺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有什幺稀奇的?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可是狠狠痛上三天三夜,还不是平安无事地将我生下来了。你们如果再继续自我折磨下去,我看最先脱力倒下的不是雨央,而是两位了。”坎亚笑着提醒如热锅上蚂蚁的两人。
“是啊!第一胎比较难产嘛!何况才三个小时而已,还算好啦!”罗豫汶应和。
“这不一样啊!坎亚的妈皮粗肉厚得根本没问题,而雨央身子较为单薄,我怕她承受不了撕裂皮肉的折磨,真担心她会挺不过去,急死人了!”不苟言笑的雷可力,此刻却像只老母鸡似的急得猛踱步,地上快被他踏出一个洞来了。
“对嘛!雷可力说的对。”邓肯在一旁附和。
这些日子来,雷可力和邓肯早成了莫逆之交;不止如此,他对蓝雨央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因为她而使徨领重燃生机。雷可力在感激之余,自然撤去了他所有的心防,衷心地喜欢起她这个族长夫人来了。
“唉,毕竟这是大长老盼了二十多年才盼到的第一个新生儿,紧张在所难免,原谅他吧!”坎亚虽是自言自语,音量却大得足以让雷可力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帮不上忙的死小子,给我到一边凉快去!免得我看到你就有气,去,去!”
“是!大长老有令,小的不敢违拗。”埃罗调皮地鞠了个躬后,大手轻轻落在罗豫汶的腰上,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将她带离。
“大长老赶的人是你,为什幺连我也要走?”她虽在抗议,却是乖乖地跟着。
坎亚是愈来愈不怕死了。之前对大长老的作法不甚苟同的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采取的是消极的逃避策略;现在误会冰释,他也好不容易才回来徨领一趟,却开始没大没小地逗弄大长老,气得雷可力是牙痒痒的。
“唉!不相干的人就急成这样了,我真想看看埃罗的表情。”一路上,坎亚对着怀里的小女人说。
这句话惹得罗豫汶轻笑不已。
“还笑,还笑!等你生孩子的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痛的人是我,当然笑不出来了!你曾见过痛得要死的人在笑吗?若有,答案只有一个肯定是痛疯了!”
“你想我们的小孩会是什幺模样?”
“你凭什幺认为我会生你的小孩?”
罗豫汶执起一束坎亚的头发,在他的颊边轻轻抚弄着。只要他一回徨领,就会将头发恢复原来的颜色;比起他拘谨的发型,她更喜欢他头发四散飞扬的模样。
罗豫汶突然想起蓝雨央曾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徨领的男人就像毒品一样,女人一旦沾上,就别想逃脱他的蛊惑。难道她也逃不了坎亚的蛊惑了吗?
坎亚将她转过身来,俯下身将额抵着她的,轻声的话语里有不容拒绝的决心:“我只给自己半年的时间追求你,期限虽然还没到,但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这个小女巫给磨光了!一句话,你若是不肯,我只好找别的女人生小孩喽!别忘了,你的身后可是排了很多心甘情愿的女人。”
罗豫汶叹了口气:“这三个月来,你努力破坏我名誉的结果,害得我的行情一落千丈,你不向我求婚,我还要找你负责咧!”她气得轻捶了下他的肩。这下,不想认定他也不行了。
“太好了!我们赶紧告诉大长老这个好消息。”
坎亚乐昏了!别看他之前说得蛮横,其实心里乱没信心一把的,怕极了她给他闭门羹吃。
“你不怕双喜临门,他会承受不了而心脏病发?”
“正如我愿!”
两人大笑着往众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
若说帐篷外焦急等待的人群饱受煎熬苦楚,那帐篷内的人无异是身在炼狱了。
不顾医生的建议,硬要陪在蓝雨央身边的埃罗,此刻正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的眼紧盯着苍白着脸的她,嘴里无意识地低喃着连他也听不懂的话;她每呻吟一次,他的心就揪一次疼,却什幺也不能做地旁观她所受的折磨。
此刻,他才感受到孕育生命的伟大,几乎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恐怖。
蓝雨央拼命听从医生的指示呼吸、用力、压缩,是身为女人的本能吧,肉体虽疲累,但力量却像从内心源源不绝涌出来似的,她会撑过去的,她知道。
这孩子是众人希望所系的,她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在她和孩子身上。
一波令她咬牙的疼痛过后,趁着空档,她看了埃罗一眼;要不是她全身虚乏无力,更怕他一手掐死她,她一定会笑出来的。
他的脸竟是如蜡般的死白,脸上的冷汗竟比她还多!一时间让她搞不清楚是她在生产?还是他在受折磨?
她抬手抚去他额上涔涔的冷汗,轻声保证:“放轻松一点,我会平安生产的,别担心我。”
“住嘴!女人,有力气说话,还不如省点力气生孩子。”他低吼。这孩子到底还要折磨他的母亲多久?他发誓,孩子生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定是好好打他一顿屁股,惩罚他的调皮。
“我撑得下去的,你再继续紧张下去,怕先倒下的人是你了。我可不想医生帮我接生的同时,还得分神去注意你这个大男人。”
埃罗将原本用来替她拭汗的手巾递到她嘴边,怒瞪着命令:“咬住!别说话!”
她笑着服从了,对于他的霸道,她该生气的。温柔的他会有如此失控的反应,也是缘自于他在乎她。想到这里,她所有的疲累一扫而空,更高兴此刻他就在她身旁。
痉挛与痛楚如潮般涌来,逼得蓝雨央再次咬牙,看来,这会是场长期抗战。的确,她该留些力气对付这个还没出世就会折磨母亲的顽劣小子。
像是给母亲的折磨够了,小家伙决定出来见识这个世界,一声划破天际的宏亮哭声,震得帐篷外久候的人兴奋不已。
“太好了!”埃罗虚脱瘫软在地之前,还不忘给一身疲累的爱妻一个吻。
汗湿而凌乱的发贴在蓝雨央的脸上,受尽一夜折磨的容颜疲劳尽现,埃罗却认为现在的她是他仅见过最美、最神圣的。
医生将婴儿略微清洗后,才抱给等待已久的埃罗。“是个健康的男孩儿。”
“好看吗?”她问。
埃罗将小男孩放在蓝雨央枕边。才刚睁开眼的他,只是张着好奇的金琥珀色大眼静静地看着父母,头上的发虽然是稀稀疏疏的,但看得出来是青银色的。
新一任的继承人就此诞生。
消息一传出,帐篷外传来雷动的欢呼声。
“我为他取名为邦堤法,意即永远不变的坚持,代表我对你的爱。”埃罗深情款款地看着妻子。
蓝雨央的眼里噙着泪,唇边却带着一抹笑。“他长大后,一定像他的父亲一样,是个迷死人的帅哥;当然也会是个知人善任的族长,带领族人走向另一个纪元。”
一阵突来的收缩却让蓝雨央瞪大了眼,放松的手旋即又紧抓住埃罗的手腕不放。
“怎幺了?”埃罗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白了脸!
“还有一个!”另一波推挤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双胞胎?埃罗傻眼了!
不止埃罗,帐篷外听到另一个婴儿高亢嘹亮的哭叫声时也是。这次没有如雷的欢呼高叫声,有的只是一片沉寂。
雷阿尔族从没有产下双胞胎的纪录。
千年来从来没有!
会有这个“意外”得归罪于两个“脱线”的父母。以现代科技而言,要知道婴儿的性别及个数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两人认定蓝雨央怀的一定是男孩的情况下,便不想以超音波确认性别,只做必要的产前检查。反正医生说一切正常就可,不想再去探究其它,一切又等孩子平安产下再说。
“恭喜两位!是个女娃娃。”
“女的?!”埃罗本已伸手想将婴儿接过,但听到医生的话后,整个人猛地打颤,吓得医生差点失手将小女娃丢在地上!
怕医生弄错的埃罗,忙不迭地再次确认小娃娃的性别。
“真是女孩!”
“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而安然躺在父亲怀里、高兴地手舞足蹈的婴儿,更有着母亲的黑眸和黑发。
“黑发?黑眸?”又是一个震撼,埃罗不置信地看着他怀里的女儿。难道难道他们打破数千年的诅咒了?不再是被上帝放逐的一族了?
他可以这幺想,他能这幺想吗?
“是的,你能。”蓝雨央彷佛看透他内心的猜疑,坚定地说:“所有的阴影,已随着她的降临而烟消云散了。”
只有她才知道,这女娃娃带给他的冲击有多大、希望有多大。
“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埃罗激动地跪在病床边,给她深情的一吻。眼里的泪无声滑落,流入两人交缠的唇间。
有了她,有了他们爱的结晶,他的生命再也没有任何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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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央在埃罗小心翼翼的扶持下伫立于帐篷之外,而埃罗的脸上满是骄傲,两人的怀里是甫降生于世的小婴儿。
等在帐篷外的族人,已经得知生下的双胞胎中有一个是他们盼望了千年之久的女娃娃,只是他们仍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非得亲眼看见才能说服自己,这一切并不是痴心妄想,并不是梦。
而雷可力是属最激动的一个。
“没想到自己能在风中残烛之年见到女娃娃的降生”老泪纵横的雷可力,实在想不出任何语言来表达他对蓝雨央的感谢和歉意。
面对众人的抚弄,小女娃并不怕生,只是睁着一双黑灵灵的大眼好奇地看着她的新天地。她的哥哥可就没这幺有耐心了,不耐烦地大声哭泣着抗议他的不满,直到回到母亲的怀里,在蓝雨央的呵护下,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在众人的泪光与期盼中,迎着划破黑暗的第一道曙光,埃罗将女婴高高举起。
“我为她命名为狄黎,亦即生命之光。”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全不自禁地跪了下来。
在大长老的带领下,每个人的右手抚着心口,低头宣示着他们的忠诚和感谢。
狄黎让所有的族人坚信,他们已远离破神拋弃的命运。
沙漠里,每一颗沙都确实地存在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