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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七年,御花园内,百花怒放,争奇斗艳。飞入皇宫的小燕子此刻正抱臂在怀,怒视着眼前衣着华贵的皇后娘娘,更语出不逊:“皇后娘娘,这全皇宫,全天下最该踢这‘出气球’出出气的恐怕就是你了。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眼前是这位民间格格公然的挑衅,景娴不怒反笑,眼底一抹玩味,而后道:“格格是想本宫加入?”
小燕子没想到眼前人会做如此反应,鼓起勇气道:“是,怎么样?”
景娴未作过多思考,仍旧笑的恬淡:“好,本宫答应你。”
小燕子慢慢靠近紫薇,在她耳畔轻声道:“紫薇,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儿出来吧,老巫婆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她……她……”
“怎么?热腾腾的格格想出尔反尔么?”
小燕子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何况,皇后整日养尊处优,‘出气球’在她面前恐怕就成了‘出丑球’,自己乐得看笑话,大不了,比赛时让她回避好了,便道:“什么粗耳朵细耳朵,参加就参加,魔鬼训练冷冰冰的皇后你也要参加。”言语中不善之意占了六成。
景娴略略敛了笑容道:“好。不过,战略部署得听本宫的。”
“听你的?输了怎么办?”
景娴看了看一旁的容嬷嬷,后者已惊的口不能言,她轻轻拍了拍容嬷嬷的手,叫她安心,而后道:“本宫既应承了你,自当全力以赴。输了,本宫便答应你一个不违宫规、道义的要求。倘若,赢了呢?”
小燕子‘艺低人胆大’,不假思索便道:“赢了我小燕子也答应你一个要求!”
浅笑嫣然,景娴不置可否:“倘若赢了,格格便称呼本宫一声皇额娘,晨昏定省,宫里的规矩,你也该懂得些。”
小燕子咬了咬嘴唇,狠下心道:“好!”
香烟袅袅满室芬芳
景仁宫内,容嬷嬷捧上茶盏,立在一旁。
景娴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而后搁在了一旁的檀木桌上,轻声道:“嬷嬷有话请讲。”
容嬷嬷略略思忖,而后道:“老奴随侍皇后,当不得一个请字。只是,娘娘一向看不惯这还珠格格不懂礼数,胡作非为,怎么今儿个反倒顺着她了?”
未待景娴作答,内室传来阵阵婴孩儿啼哭声,景娴赶忙起身走过去,抱起摇篮中的孩子,轻轻拍着,眼中满是慈爱,边逗弄着怀中婴儿,边对容嬷嬷说道:“皇上有句话是对的,还珠格格来自民间。若想她懂礼数、听管教,恐怕先得让她对本宫心悦诚服才好。既然眼前有这个机会,本宫何不好生利用呢。”
容嬷嬷虽觉此话有理,仍旧忧在心头:“可是小阿哥才几个月大,娘娘您的身子……”
“无妨。”景娴微笑道,“嬷嬷你跟了本宫这许多年,可见我何事是逞能去做的?更何况,我的功夫,你醒得的,恐怕皇上都未必醒得。”
是啊,多年的宫闱生活,容嬷嬷险些忘了,自己的主子不仅仅是满洲第一美女,待字闺中之时,那功夫也俊俏的紧呐。
“只是……”景娴叹道,“这些个年头下来,总是有些荒废。”看了看怀中的婴孩儿,景娴的嘴角儿微微翘起,“永璂怕是饿了,容嬷嬷,叫奶娘过来吧。”
未时三刻,漱芳斋的庭院内,小燕子不停踱步,真是一句话不慎,招来个‘大祸害’,偏生自己争强好胜,答应她什么赢了叫她‘皇额娘’,堂堂格格队又怎会输给阿哥队,当时真是不走脑啊!燕子越想越气,悔恨的双手抱住头。
景娴早已到了这漱芳斋外,略略抬手,止了那太监脱口欲出的‘皇后娘娘驾到!’,看见那只燕子来回踱步,加之手脚并用的动作,真是啼笑皆非,景娴微微一笑,对着那太监轻轻颔首。
只听他高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门里的人顿住了脚步,紫薇等一众匆忙出来迎驾。
景娴款步入内,身后,容嬷嬷竟未跟随。
紫薇等人打帕子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燕子本欲行礼,见了皇后的一身装扮,着实吃惊不小。花盆底儿不见了,汉人女子的衣着,轻巧灵便,她虽鲁莽,却并不愚钝,料想皇后果然说一不二,脱口而出的话,甚至吓到了自己:“队服在屋里,你先换上吧……”言罢方觉不妥,略略躬身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景娴在心底感叹,并非不可救药吗,接话道:“本宫一言九鼎,既然应承你参加‘出气球大赛’,自然不会食言。”
小燕子精灵古怪,眼珠儿一转,脚下的蹴鞠早已飞了出去,同时喊道:“娘娘,您要参赛,总要先让燕子见识见识您的脚下功夫如何。”
紫薇暗叹不妙,怎料景娴一个筋斗接下了那蹴鞠,一颠、一接,蹴鞠已在她脚尖打转。众人眨眼间,球已飞上了天,随后又被景娴稳稳接在手中“如何,还珠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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