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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其实,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熙的面前,我主动表示友善。
“我知道,所以才让你别暴露了自己。“原来她一直就不认为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该走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副跳棋来。”熙边下逐客令,边给我安排任务。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点点头,她现在的一言一行真让我泄气。
站在门外,一直在思考,从熙的角度出发,眼下的这个世界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站一条线的我方:“他”(“她”)、亲友、照顾她的那些不相干的好心人;对立面的敌方:“这边”、“那边”。熙正充当提供信息源的通讯媒介,按她表达的意思“还能自控”,也就是说是具备筛选信息职能的把关人角色。她正努力地保护我方人员,避免造成人员伤亡;刻意保全无关的人,免受牵连;还在诱导“这边”和“那边”做出错误的判断,并拖延对方的时间,为我方争取赢面。这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关键是猫是什么身份,鼠又犯了什么罪?以这个逻辑,“这边”和“那边”应该就是猫了,鼠应该就是熙,当然还有我们这些跟她一条战线的鼠辈们。熙会不会是做了什么有歉疚感的事情,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带有赎罪色彩的情绪呢?又会不会是一种补偿性反应的表现?我搞不清楚状况。
等了一会儿,伯父和阿姨远远地走了回来。
伯父安慰着阿姨:“会好的。”
“你看她这样儿,哪里是有好转的迹象?”
男人用美好的希望拯救着快要绝望的女人,女人用看到的眼下说服暗示着自己靠近绝望……这样的安慰,世界上太多太多,如同两个不会划船的人坐在浮于湖面上的小船之中,你摇一把桨,船往前划了出去,我摇一把桨,船往后划了回来,摇摇晃晃永远逃不出湖心。
伯父的手搭在阿姨远一些的肩上,阿姨的头耷在伯父的肩上,俩人贴得很近,中间没留出一丝缝隙。至亲的关系就该是紧紧相偎,哪怕对方已经让自己超负荷承担,也要强撑着戴上“值得依靠”的面具。
“熙让我下次来的时候带副跳棋,我答应她了。”我准备告辞。
“她以前从来不玩跳棋的。”阿姨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哦,可能不是不喜欢,而是没说喜欢吧。”
“她小时候也常跟你吹伤口?”我并不清楚为何要这么问,大概是随了本能,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的,这是她小时候受伤时我哄她的方法,只要这样吹她就不哭了。”
“小时候,你也拍屁股哄她睡觉?”
“是啊,你怎么知道?”
“刚才她自己说的。我想也是,不然她不会说自己会拍屁股,哄你睡觉。”我的话又惹来阿姨伤心。
“她一般都和哪些人走得比较近,我想和这些人聊聊,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好对症下药,毕竟医生都说要打开心结。我始终觉得药物方面的治疗不太好,国外一般都用心理疏导的方法,您看……”我特地用敬语寻求阿姨的支持。
“近点的也就高中的那几个,大学就她们寝室的。对,周婷婷,她来过家里好几次。我有手机号,你等等,136*888888。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好办,同学录里边有,回去我找出来再给你。”
“阿姨,那我先回去了。”
临走,在走廊上碰到了韩医生,他告诉我电休克定在了下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