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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家的小将军又干成一件大事了,想知道是什么吗?”于信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似乎于谨若是不问,他便不说。
一听到‘我们家的小将军’这几个字,于谨便满心的无奈。这小子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呢?“你给我起开,伤疤还没好,就又想挨三十军棍了?”
于信一听自家老爹说挨打的事情,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还不是那小屁孩不苟言笑惹的祸,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小屁孩现在不在,整个军营就是他的天下,他便什么都不怕了。复又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家的小将军此刻还在敌军的地盘上呢!可没那个功夫来打我军棍!”
于谨一听穆离此刻还在敌军的地盘上,抬起脚便往于信的屁股上踹去,他怒骂道:“简直胡闹!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军法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于信一脸嫌弃的看着于谨,不屑的说道:“怎么没有军法?您老人家虽说是三军统帅,但是也管不着我们前锋营的事啊!再说了不过是去敌军阵营逛一圈,您要知道身为前锋营的先锋官,要是连入敌方阵营如入无人之境、取对方首级如探囊取物这等小事都做不到的话,那他还怎么统领前锋营那群狼崽子?”
于谨看着说到兴致处已经手舞足蹈起来的于信,差点没被气得一口老血喷洒整个中帐。还什么入敌方阵营如入无人之境、取对方首级如探囊取物,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你……你……还未如何便如此大放厥词,到时候有你好受!”
对于自家老爹濒临吐血的现象于信是根本就看不见,但是对于自家老爹对自己满满的不信任,于信却是感受到心尖上了,他反驳道:“身为大周好男儿,就该上得了战场,豁得出性命!还有那根本就不是大放厥词,那是事实如此!”
奈何,木已成舟,无论他怎么骂于信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于谨抚额,无奈问道:“公子去敌军的阵营做什么?他受伤了没有?他即未回来,你们之间又是如何联系的?”
“去敌军阵营自然是做大事去了啊!受伤这种跌面子的事,我们家小将军可做不来。至于怎么联系的嘛!这个是机密,不能告诉你。”看着几近盛怒的于谨,于信还是选择了小露一下联系方式,于是他说:“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只给你看一眼,这个!”
于信说是一眼便当真只是一眼,虽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是于谨想那必定是图文一类的东西。是细作常用的一种方式,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图,那他就不清楚了。
“是这个吗?”于谨端详了半响过后便将其放到于信的手中。
于谨戎马半身,最为自豪的事有两件,一是:教出了一个令士兵拥戴、百姓爱护的少年将军。二是:于信。
可如今,于谨抬头望着房梁,半饷过后,他起身离开了于信的房间。
再说,因着一句话而陷入迷局的张慎之,自从于谨的将军府上出来后,直奔灵台而去。
北斗……北斗……张慎之翻看着近些天的观测记录,别说是北斗星了,便是太白星的观测记录都没有。
是了,近日来的风雪连绵,将整座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当中,便是长安城的上空都被风雪所遮挡,完全无法观测星象。
但若是半个月前呢?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张慎之立马跑到左室翻阅半月之前的记录。
一旁做事的人,看到张慎之一直咕咕哝哝的说着什么“没有,怎么会没有呢?还是没有……”的话,有心想要帮他一把,便问道:“张灵台,您要找什么?不如在下帮你找吧!”
张慎之偏了偏身子,给说话之人让了个位置,说道:“多谢程中朗。不知程中郎可知上月所有的观测记录放在何处了?”
那位程姓中郎一听张慎之要找上个月的观测记录,便知他大概是要找哪些天的记录了。但为了确认是否如他心中所想,他还是说道:“张灵台说的是上个月的吗?上个月张灵台因事外出半月有余,剩余三位灵台郎不知为何皆出事故,至今萧灵台还卧榻在床。故此上个月是有十余天是未观测天象的。”
张慎之听完程中郎的话后,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升起,说道:“是吗?”他无力的将手上拿着的记录册放回原处,略带谢意的对程中郎说:“多谢程中郎告之。”
程中朗对着张慎之作揖回道:“张灵台客气了,”但看着张慎之一脸惆怅的模样,又忍不住发问:“张灵台是否需要找另外的记录?”
张慎之罢手,“不必了,”张慎之说完后,又想到一个可能,于是问道:“不知近日可有北地的消息?”
程中郎见张慎之问及北地的事情,以为是想问前段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西北守将邢琛的事情,于是略带犹豫,“这……”程中郎有些为难的回道:“在下人微权轻,并不知北地有何消息。”
张慎之不知晓自己外出回师门的那半个月内长安城内发生了什么,所以对于程中郎的犹豫也未细想,只当他是真的不知道北地近日的天气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