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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手紧紧地握住了衣襟,压抑那阵突如其来的慌张感。
“不知道,似乎是有点伤感,又好像是轻松,可是现在”
他欲言又止。
“现在怎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竟带了一点颤抖,不,不,不能这样,不能慌。
手指张开,用力地掐住大腿。
“没没什么。”白玉堂回答。
我皱眉。
此次再无人声。
“白玉堂?”我忍不住出声唤。可是无人回答。
我慌忙转过头来,四处去瞧,可只是徒劳,哪里会瞧到有一星半点的周遭事物,别说是人了。
“走了么?”黯然低头,无助地使劲掐着腿上的肉,吐了一口气“可是这是哪里,我想回去,怎么办?”
“这是好地方,无风无雨,你自管住就是了。”身边忽然又响,仿佛惊雷。
我真的被他惊死,身子猛地向旁边一侧,忘了人在床侧,失去倚靠,没有光明,虚空里就好像从万丈悬崖的吊桥上坠落,尖叫一声,形象全无地伸出手来胡乱挥舞。
一手伸出,牢牢握住了我挣扎的手。
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将我下落的势头拉祝
“啊,碍”我惊魂未定,习惯性一叠声叫。
先前压抑的对于黑暗的恐惧跟绝望统统爆发,浑身乱颤,手被那大手握在掌中无法抽出无法动作,另一只手便摸摸索索爬过去,将那拯救我于虚空中的胳膊牢牢地攀住了。
死死不放,死也不放。
忘记他的另一只手兀自在我腰间,忘了自己此刻的姿势或者十分的尴尬,或许正依偎在这男子的怀中,也说不定可是,失明是最好的屏障。
我看不到。
“没事,好啦”
良久,良久,耳边是白玉堂轻声说。
怎样,是安慰?
我眨眨眼,只感觉那握在我腰间已经微微温热的手缓缓地退去了,我亦感觉那牢牢握着我手的大手慢慢松开。
可是我不愿意松手。
但是我必须松手。
咬了咬唇,将自己的手从那手臂上离开,我不要做藤缠树,怎地竟忘了?先前还笑,他身边那些女子云云,他的身上还带着她们身上的脂粉香气,我却当他是救命稻草般牢牢扳住,可恶。
讪讪地垂下头,凭着直觉扭开脸去,低声说道:“抱歉我一时失态。”
本以为他会出言讥讽,先前笑我哭的跟娘儿似的,我跟他又不对脾气,他怎会放过这嘲笑我的大好机会?
不料,并无。
我等待许久,才听他说道:“没什么,等会儿我再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应该是有办法的。”
原来他竟然有心,要替我医治眼睛。
心头微微地泛起一股异样,旋即狠狠压下。
他是害我的罪魁祸首,劫持我来此不知是何用意,怎么竟对这来历不明心怀叵测的人心生感激?
“请问”重咬了咬唇“你劫我来此,到底是何用意?”
“不久你就知道了。”
那声音朗朗地回答。
我猛地抬头看向前方,晕了,这一次,声音却不是在我身边了,而是隔得好远。
我顿觉郁闷。
看不到便是有这种麻烦,任凭他人在身边或者远在水中央,忽远忽近掌控自如,我都无从察觉,只有他发声之后,才能反应,想必表情定然是呆得,一点一点的呆汇聚起来,都落他的眼底,只是他自始至终未曾出言嘲讽,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想追问。
“五爷,让奴家等的好辛苦”莺声燕语,顿时又起。
眼睛看不到,想象更丰富,脸红红的美娇娘,眉眼含春的招呼英姿飒爽的少年侠客。
那人潇洒写意地长笑一声:“这不是回来了么?”
好好好,我满腹的疑问化作乌有,我果然是呆,这还听不明白了,竟然还去追问他,圣人云:“吾未见好色如好德者也”或者“知好色而慕少艾”这位白五爷名满天下的风流,找一二美娇娘挥霍青春也是常事,忽然想到我所接的那案子,采花贼?采花对他这样的人儿来说,究竟是下品了些,不过看他这浪荡个性,若是有什么喜欢追求极端刺激的变态嗜好之类,也也不一定的!
呆坐在床边,天马行空想了一会儿,内心恨恨地想:“展昭展昭,你现在在哪里,速速来到这里,将这可恶的老鼠捉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