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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邓小慧一听,立即颔首说:“龙弟弟说得极是,这件事我应该马上前去报告教主知道明天早晨恐怕便没有时间磋商了。”
说罢,转身就待离去,但她又望着马龙骧三人叮嘱说:“你们三人赶快睡吧,不要把精力消耗的太多了。”
说罢,匆匆向门外走去。
马龙骧三人,一面相送,一面应是,说:“我们晓得,姐姐也该好好的睡一觉。”
说话之间,已送出门外梯口。
邓小慧一面匆匆下楼,一面说:“我知道,我马上就回来。”
马龙骧直到确定邓小慧确实走了,这才向郑玉容、陶萄凤,急忙一挥手势,匆匆走进室内。
一绕过翠屏,即见大头鬼见愁六人,个个神情凝重,正鱼贯的由栏台外走进室内来。
方才神偷走在最后,还未见过马龙骧,这时急忙一抱拳,低声呼了声“少庄主”
马龙骧也急忙还礼,谦和的说:“廖前辈卒苦了。”
话声甫落,大头鬼见愁已迫不及待的问:“见到你娘了没有?”
马龙骧微一摇头说:“还没有”
长发水里侯立即关切的问:“踩好水牢的位置了没有?”
马龙骧也摇摇头说:“还不知水牢在什么地方!不过”
大头鬼见愁一听,立即沉声说:“你们这三个孩子,来了一天多了,究竟搞了些什么?”
糊涂丐不由在旁指着大头、长发两人,说:“你们两人大性急了,你先等他们把话说完,明了了真相后,你们再责备他们也不迟呀。”
马龙骧却有些焦急的说:“说来费时,邓小慧随时会转回来”
话刚开口,长发水里侯说:“傻小子说得对,这地方不宜久待”
陶萄凤立即说:“我们快到西楼上去。”
说罢,当先在前带路。
糊涂丐见马龙骧也去,立即阻止说:“小子,你不能离开,有两个丫头报告经过就可以了,你小子要在此地等那丫头回来,以防她借故到西楼上去找你容妹。”
大头鬼见愁深觉有理,因而也附声说:“对了,你不要去了,有事我叫你容妹来通知你。
从现在起,你们应该格外小心谨慎,绝不能令姓邓的丫头起疑了。”
马龙骧一听“起疑”立即担心的说:“廖前辈用迷香将崖边的警卫薰倒,虽然都涂了解药,他们醒了必然会向巡逻的武士报告”
话末说完,神偷已正色说:“少庄主放心,老朽的迷香,无臭无味,一经闻到鼻内,立即感到疲倦欲睡,一会儿工夫便合眼睡着了”
郑玉容担忧的说:“他们醒了,自然会觉得奇怪”
“神偷”立即摇手说:“绝对不会,因为在他们鼻上抹上了解药后,他们很快就会醒过来,他们不但没有异样感觉,而且觉得精神特别爽快,都会以为自己睡了一会儿懒觉”
陶萄凤担心的说:“可是,他们会向左右的同伴谈他方才睡觉的事呀,只要一问同伴,同伴自然会奇怪的说,他也睡了一会儿!”
神偷淡然一笑说:“凤姑娘请放心,莫说万尊教教规残酷,不敢告诉同伴,恐怕他们还唯恐同伴知道呢!”
马龙骧又关切的问:“廖前辈认为最近薰倒的警卫,会不会看到?”
霹雳火神接口说:“这倒不会,上来时我已看过了他们的间隔,至少三丈以上,而且,中间大都隔著有大石矮树,不注意,不容易看到。”
马龙骧一听,顿时放心不少。
于是,由郑玉容和陶萄凤两人,先至二楼察看,确定附近没有人后,才由马龙骧引导着大头鬼见愁等人下来。
到达二楼,立即进入西楼通廊,马龙骧不便跟去,就在廊口恭送。
马龙骧直到众人进入通廊后,才怅然走回楼上来。
进入楼内,顺手掩门,不觉懒散的坐在桌前,他心头想着大头鬼见愁方才的问话到现在还没见到娘。
一想到这问题,他立即想到了邓小慧。他根据邓小慧见过了玉面婆婆的事看来,邓小慧是不会骗他的。
因为玉面婆婆与他母亲情逾姐妹,玉面婆婆是绝对不会害他母亲的,当然也不会害他和陶萄凤郑玉容两人。
心念至此,心情略微宽畅,他想,最迟明天中午便可见到娘了,因为,根据邓小慧所说的计画,午前即可结束了。
为了应付明天的激烈打斗,他必须进帏内静心的睡一会,须知在明天的较技大会上,面对数十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以阴毒狡猾著称的老江湖,他不但要用力,必要时还要斗智。
于是,进入帏内,首先盘坐床上运功调息,然后才倒身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突然被轻轻推门声惊醒。
马龙骧心中一惊,急忙坐起,正待发问,帏外已响起郑玉容的低呼:“龙哥哥。”
马龙骧一听,应了一声,-身下床,掀帏走了出去。
不但桌前站着郑玉容,旁边还有陶萄凤。
马龙镶一见,立即关切的问:“大师伯他们安歇了吗?”
郑玉容颔首说:“他们刚刚开始打坐。”
马龙脓突然看了一眼深垂着窗帘的前窗,同时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陶萄凤说:“已经四更了!”
马龙骧惊异的说:“你们谈了这么久?”
陶萄凤和郑玉容,同时点了点头。
马龙骧继续问:“两位师伯怎么说?”
陶萄凤说:“三位老人家和邵前辈三人,都赞成我们的做法,不过,明天早晨的比武较技大会,还要提防他们使诈。”
马龙骧听得虎眉一蹙,立即迷惑的问:“师伯是说邓小慧?”
郑玉容赶紧说:“当然是指老奸巨滑的巨目天王!”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你们转告三位老人家,就说对付巨目天王,我早已有了办法。”
陶萄凤和郑玉容一听,不由同时关切的问:“你有了什么好办法?”
马龙骧一笑说:“说来话长,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郑玉容和陶萄凤一听,不由同时娇哼一声,不高兴的说:“还故作神秘?”
马龙骧不理,立即正色说:“你们来有什么事?”
郑玉容似有所悟的说:“噢,我干爹说,既然邓小慧有除去花和尚与老瘟婆的决心我们就该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马龙骧立即插言问:“容妹是指明天玉面貂向慧姐姐挑战的事?”
郑玉容立即颔首应了声是。
马龙骧继续关切的问:“三位老人家怎么说?”
陶萄凤解释说:“三位老人家说,苗疆有一种歹毒工夫叫‘吹管毛’,极可能就是玉面貂施展的‘吹管牛毫’。这种牛毫吹进入眼瞳孔内,不但当场丧失视力,而且痛澈心肝,对手这时便可趁机一剑,结果了受伤人的性命”
马龙骧听得虎眉一蹙,惊异的说:“这么厉害呀?”
陶萄凤继续解释说:“当然,这也要看这种歹毒暗器的人他的功力火候而定,如果对方火候不足,便不易吹进人的眼睛内”
马龙骧立即插言问:“换句话说,对方如果火候不足,便无大碍了?”
郑玉容则正色说:“有哟,如果对方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将牛毫吹在你的脸上,使你隐隐作痛,剑势、身法,自然打了折扫。”
马龙骧不以为然的说:“交手时我们有所防备就行了嘛!”
郑玉容依然正色说:“即使你有防备也不成!”
马龙骧“噢”了一声,神情不由一楞!
郑玉容继续说:“对方如果知道你有了防备,交手时,她可以不停的向你呶嘴作欲吹之势,使你分神顾忌,意志不能集中,即使你侥幸脱过了她的牛毫,你也脱不过败在她手下被杀的命运呢。”
马龙骧听罢,勃然大怒,不由恨声说:“明天由我来向她挑战,我则在三丈以外,将她震个粉身碎骨。”
郑玉容一笑说:“对付她何需你动手?现在已经有了对策了!”
马龙骧立即冷冶的问:“有了什么对策?”
陶萄凤立即笑声提醒说:“就是容姐姐罩在脸上的‘天蚕纱’嘛!”
马龙骧并不知道以前郑玉容照在脸上的面纱是天蚕丝作成的,因而也不禁惊异的说:
“容妹妹的面纱原来是天蚕丝作的呀!”
郑玉容明媚的一笑,顺手在镖囊里将那方纱巾取出来,说:“喏!就是它,你拿去看看!”
说着,顺手将纱巾送至马龙骧面前。
马龙骧虽然听说天蚕纱也是武林人物极欲获得的珍宝之一,但却从没见过,于是,一面接过纱巾,一面兴奋的说:“让我看看。”
说着,将纱巾展开一看,只见细小的丝筋之间,似乎都有肉眼不易分辨的毫毛和薄膜,看来是不会通气的。
但是,马龙骧用嘴一吹,空气畅通无阻,因而不以为然的说:“透气的薄纱,怎能抵抗用真气内劲吹出来的牛毫?”
郑玉容顺手在发髻上取下一支翠花银针说:“你用这支银针刺一下这薄纱看看。”
马龙骧接过银针,立即轻巧的一扎薄纱,他的神情顿时为之一呆。
因为,就在针尖触及薄纱的同时,那些丝筋和细小毫毛,就像含羞草一样的迅即向针尖围缩过来。
马龙骧急忙一定心神,略微用力,纱巾不但强力收缩,而且变得厚了许多,下按之时,且有强硬的弹性。
一旁的郑玉容,立即笑着问:“龙哥哥,怎么样?”
马龙骧不得不心服口服的赞叹道:“真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奇妙!”
陶萄凤在旁,故意有些得意的说:“不然,怎能被武林人物,视为一宝呢?”
马龙骧继续望着郑玉容说:“大师伯可是要你把‘天蚕纱’借给邓小慧姐姐用一下?”
郑玉容颔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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