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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要哭起来了。
洞房花烛夜,二人对坐谈笑喝酒,这是什么嘛!但当朱丕一副轻笑的样子,小玉儿再是急,便也只好再抬酒杯与朱丕共饮。
这时候,小玉儿真的急了,朱丕也看出来了,他拍拍小玉儿,道:“好,我这就告诉你吧,只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小玉儿忙回应,道:“我什么都答应你,小王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是你的玉妃呀!”
笑笑,朱丕道:“真是这样,我便也放心了。”
他把身子更靠近小玉儿,面容十分温和的道:“玉妃,我早命那老御医四方查问,终于在京中喇嘛庙有一位九旬老喇嘛处听到一件奇事。”
小玉儿不插口,她听得十分仔细。
朱丕接道:“传言西域有一种神功,如果练成功以后,身体会刀枪不人,而且能产生反弹作用,侵入者用力越猛,便会受反弹之力越大,这种人气达百骇不足怪,一气通天才算奇,当神功达到收发自如境界,男封关女堵墙不再为红尘淫欲所惑,终至腾云驾雾可列仙人之位了。”
小玉儿急问:“那是什么功夫,老喇嘛说了吗?”
朱丕道:“老喇嘛说过,他说那只是传说、江湖上有许多传说,太多荒诞的了。”
小玉儿再问:“是什么功夫呀?”
朱丕笑道:“看你急的样子,也是美的另一种表现。”
小玉儿摇着朱丕身子半带撒娇的道:“快说嘛!是什么神功?”
朱丕道:“老喇嘛说是什么‘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他还说叫小王当做故事听呐!”
小玉儿怔住了,她低下了头,就仿佛她做了一件十分不体面的事一样。
小玉儿也想到了为什么男人要同她一起便会发生那种痛苦的事情。
忽然抬起头来,小玉儿对朱丕道:“小王爷,你不应该把我接进后宫来的。”
朱丕一怔,道:“为什么?”
小玉儿道:“因为因我就是练的‘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但是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朱丕哈哈大笑,道:“玉妃,正因为我知道你的功夫,所以我才决心把你娶进宫来的。”
小玉儿迷惘的道:“可是,可是我又不能给你真正快乐,我甚至也不能为你生子”
朱丕笑呵呵的道:“玉妃,小王不是荒淫之人,小王爱你的人,至于生子之事,你就别放心上了。”
小玉儿道:“我已不是真正的女人了。”
朱丕安慰地道:“我以为你比女人还女人,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我能得到你,此生何憾!”
小玉儿道:“你为什么耍对我这么好?你会后悔的呀!小王爷”
朱丕大笑,起身抱起小玉儿,那小小的龙床还真的温暖可人,小玉儿忍不住抱住朱丕吻起来。
小玉儿是温柔的,她也是诚心的要叫朱丕知道她是温柔的女子,她投怀,也送抱,她像小猫似的任朱丕抚摸与轻吻。
朱丕也温柔,他甚至比小玉儿还温柔,因为他心中十分明白,如果在小玉儿身上动粗,他不但得不到快乐,他甚至还会受到伤害,他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了。
朱丕仍然是满足的,因为他只要抱住小玉儿,从小玉儿身上闻到那股子桂花清香就足以令他神游乐园了。
他们,并非是两不侵犯,而是相互的抚慰,有时候这种精神上的快意比之肉体更高一层境界。
那朱丕也真能忍受,他虽不同小玉儿“男女做ài”却仍然快乐无比——朱丕是真心爱上小玉儿了。
也不知是哪一位前辈可怜人说的话。“人生苦短,人生快乐的日子更短。”
这句话还真应对了小玉儿的身世了。
小玉儿与朱丕二人在后宫中过着鹣鹣情深的日子,每日里欢笑连连,好不令人羡慕。
只不过才过了七个月零八天,事情便起了变化。
这样的变化是令小玉儿想不到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后宫的日子比之江湖上更令人寒心?
一大早,小玉儿便被召到皇娘身边去了。
朱丕仍然在床上未起来,前往皇娘身前问安,这也是小玉儿每天必做的事情。
当小玉儿走到皇娘面前施礼刚起,皇娘已笑对小玉儿,道:“玉妃,我叫御医来为你把把脉象。”
小玉儿道:“皇娘。玉儿身子很好呀!”
皇后娘娘笑笑,道:“快八个月了,总得把身子检查一下,也好知病治病。”
小玉儿怔怔地道:“病?我没有病呀!回皇娘的话,玉儿自小就没生过什么病的。”
她说的不错,自从她被熬杰抱到马鬃山流石谷以后,每日浸泡在熬杰特为她调制的药水里以后,她就不曾发生过
什么病——她在药水的浸泡中全身起了变化。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早见一个半百御医奔进来了。
那御医先向皇后娘娘深施大礼,再向小玉儿一礼,这才端坐在桌边。
“小玉妃,请把左手伸过来。”
小玉儿依言把左手伸过去,那御医并指在小玉儿的左腕,闭上双目宛似老僧人定。
皇后娘娘坐在中间的紫檀椅上望着小玉儿,她也以为小玉儿真美,难怪小王爷为她发狂。
忽然,御医双目一亮,对小玉儿道:“小玉妃,再把你的右手伸过来”
小玉儿依言再把右手伸过去,这御医再一次并指探小玉儿的脉象,只见他越探越惊讶,忍不住又把眼睛睁大来了,他的面皮在颤动。
皇后娘娘看出不对劲,立刻问道:“孙太医,你是专门后宫妇科御医,可探出小玉妃怀孕了妈?几个月了?是男是女呀?”
小玉儿一听之下,大吃一惊,面色也变了。
那姓孙的御医不敢隐瞒,立刻上奏,道:“启禀皇后,小玉妃仍然是处子,她的脉象几乎超越男人。是微臣此生从未见过的。”
皇后娘娘面色一寒,道:“这么说来,他们这八月之期日子是白过了,连个什么也没有了。”
孙太医道:“应是不会错的。”
皇后娘娘点点头,道:“孙太医,你以为这是为什么呀?
可有良方吗?”
孙太医道:“启奏皇后,小玉妃的脉象太过刚强,若想怀孕不是件容易事,首先修得脉象要柔,气血不凝,方可行事,但小玉妃这种脉象实不易柔顺下来,这是干阳,脉象之上讲的明白,女子干阳不易行房,否则会有损伤。”
皇后娘娘急问;“伤谁?”
孙太医道:“伤男。”
皇后娘娘道:“这还了得!”
别管怎么样,御医的话真灵光。
小玉儿就打内心里佩服这姓孙的御医。
小玉儿也一点不恨这御医,真是大本事,不像一般混吃骗喝的蒙古大夫。
皇后对孙御医道:“你下去吧!我自会处理。”
姓孙的御医退出,他还歉然的看看小玉儿,而小玉儿却回报以微笑,倒令姓孙的御医一怔。
皇后对小玉儿,道:“玉妃!”
小玉儿忙回应:“母后”
皇后带着几分怜爱的道:“都是命啊!上天没有对你垂怜,那是人力无法挽回的。”
小玉儿垂下了头’,她还能说什么?
皇后娘娘对小玉儿道:“从现在起,你就别再回后宫了,送你去个地方”
小玉儿吃惊地道:“不要我见小王爷吗?”
皇后娘娘的面皮变得快,由怜爱一下子变成冷漠、傲慢,真叫人吃一惊,觉得她太可怕了。
皇后娘娘冷冷道:“没听清楚吗?会伤到我的皇儿,你忍心吗?他对你那么好。”
小玉儿道:“连最后一面也不叫我见?”
皇后道:“快刀轧乱麻,长痛何如短痛,你早就应该明白,皇儿如果没子嗣,大好河山将来怎么办?玉妃,你没有富贵命,就不用强求了。”
小玉儿终于想通了,是的,她不能为朱丕生个一男半女,她也永远不会生,那么,自己再住下去谁都痛苦,她也明白强求不来的。
.小玉儿也从皇后娘娘的眼神中看到那种冷芒,那是江湖之中常见的冷芒,她想不到会在这皇宫后院之中也看到,多可怕呀!
小玉儿再看四周侍候的太监宫女,她是发现他们一个个的面色也变了,变得一片冷漠。变得与刚才那种馅媚之色完全不一样了。
小玉儿这才觉得这里更比江湖可怕!
小玉儿寒心了。
小玉儿是懂礼貌的,来的时候金浪子就告诉她,进宫以后要好好学习礼仪,不能叫人笑咱们是江湖粗人。
她向皇后施礼,道:“禀母后,玉儿这就出宫回家乡了,不去惹小王爷伤心。”
皇后却轻摇头,道:“你已经是皇家人,怎么还可以再出宫?能叫你再嫁什么凡夫俗人吗?”
小玉儿怔怔地道:“我还住在宫中?”
忽见一个太监上来,道:“小玉妃,别再-嗦了,请随奴才去个安静的地方吧!”
皇后也接道:“随他去吧!”
小玉儿迷惘了,她在迷惘中跟那太监往一处暗巷走着,她想问去哪里,但她没开口,因为她发现这个太监太过傲慢无礼了。
有一道红砖墙,中间开了个小小院门,那太监开了锁,随之奔来一个宫女。
只见这宫女的手上托着一套粗衣,一件薄被,外带一根绳子。
小玉儿已不在意这些了——她随着二人走进这小院门,发现院子不大,房子也小,只有一间是小玉儿的房间。
那太监推开门便站在门口不进去,他对宫女道:“快一点,换穿了衣衫之后就出来。”
那宫女匆匆的走进小房中,把手上的衣衫抛在那孤孤单单的木床上:“换衣了,小玉妃。”
小玉儿道:“为什么要换衣呀?”
那宫女冷笑,道:“你以后就只住在这儿了,既不能出去,又不必见人,老死不见外人来,还用得着穿什么华丽服饰吗?”
小玉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开始换穿衣服了。
小玉儿并未流眼泪,她觉得已经过了快八个月的幸福
日子,那已经够她回味的了。
她木然的正在换衣,忽然那宫女伸手道:“取下来!”
小玉儿道:“你要什么?’?
宫女指着小玉儿挂在项间的龙王佩,道:“把这玉佩取下来,你用不着了”
小玉儿摇头,道。“不,这是小玉爷送我的。我不能把它送你。
这时候的宫女宛如泼妇,她咬牙冷笑,道:“你不拿下来行吗?”她伸手去抢,小玉儿火大了,右手猛一推拨,那宫女哎呀一声撞到了砖墙上,门外的太监听得嗥叫,急忙奔进来,只是那宫女已头破血流死在地上了。
小玉儿的手力多大,便是武功高强的人也吃不消她这一拨又推。
太监一看大叫一声:“你好大胆,冷宫之中也敢杀人呀!
你死吧!”
他把那根绳子抛向小玉儿,又道:“这根绳子原是想你熬不过孤单上吊用的,你现在就死吧!”
小玉儿道:“我没有杀人,是她要抢我”
那太监大怒,叱道:“抢你什么,你进了冷宫,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你有什么值得抢的?”
小玉儿手握龙玉佩,道:“她要抢我玉佩呀!”
太监冷笑,道:“等你死了还什么玉佩不玉佩的!快快上吊,休叫我动手。”
小玉儿道:“你想对我动手?”
太监吼道:“帮你上吊死呀!嘿你还不快点,俺要回去复命了。”
他指指地上宫女,又道:“单只你把人杀死,你就已经死定了,你连住冷宫的资格都丧失了。”
小玉儿道:“我要见小王爷。”
“你作梦!”
小玉儿火了:“你说我做梦,我劝你别逼我!”
太监嘿嘿一笑,道:“宫中传言,你有本事,俺以为小王爷被你唬住了。”
小玉儿道:“你何不出手试试?”
太监上前就抓人,只不过他的五指未抓到,突然胸口一痛,小玉儿出拳遥空打过去,这太监“哇呀呀”张口吐出一碗鲜血来了。
太监吐血大声叫:“造反了,造反了!”
这太监双手捂胸往外奔,他逃往后宫院去了。
小玉儿冷然的坐在木床上,她下了狠心,准备闹一闹这后宫院了。
小玉儿人在江湖行,多少还有带着野性在,如果惹火了她,那是很危险的事,小玉儿才不会想到以后怎么样。
如果不是她娘叫她多学礼仪,皇后那儿她就顶上去了,如果不是为了小王爷对她的一番真挚友爱,她是不会坐冷宫的,她以为冷宫没什么,只要可以看到小王爷就什么也不计较了,然而
然而听了这太监的话,她火大了,干就干一架,看看谁
能吃掉咱小玉儿!
小玉儿正在冷床上坐着,她在深情地想着小王爷朱丕快快来,不料哗哗啦啦来了七八个的太监,他们每人手扬长木棒,站在门口直喊叫:“出来,出来,你这犯妇,太可恶了,快出来!”
小玉儿缓缓的走出去了,她一脸的无奈,走到小院中央,忽听一个老太监叱道:“你这野泼妇。胆敢在这里行凶,咱们奉皇后之命乱棒打死你!”
他手一挥,道:“打!”
嗬!八根长棍用力的打,他仍把小玉儿当成一般妇女看待了。
棍子用力叭叭打,棍子也断了三五根,而小玉儿并未还击,她仍然站在院子里,她的心中在痛,为什么小王爷还不来。
八个恶太监吃一惊,打断了棍子为什么这女子丝毫无伤的木然站着。
老太监一看,大吼道:“可恶呀!白莲教妖女呀!快去取狗血,拿桃木剑,钢刃四把快快来!”
他这么一吩咐,立刻外面有人应和着去了。
小玉儿道:“你们打够了吗?我只想见小王爷一面,然后我愿听你们发落。”
老太监冷冷道:“你不该在此打死人,你的罪过大了。还想见小王爷!”
小玉儿道:“只要小王爷叫我死,我是不用你们出刀的,如果小王爷未来,你们休想伤得了我。”
老太监不信邪的道:“你是妖,我有驭妖法,你是鬼,我有抓鬼的本事,你等着瞧吧!”
果然,很快的一大盆黑狗血送来了,一把桃木剑空中抡,四把刀守四边,老太监大吼;“洒上去!”
“哗啦”一声,大盆黑狗血便往小玉儿泼去。
小玉儿一声清叱:“可恶,拿我当妖呀!”只见她原地拔身三丈高,闪过一盆狗血,旋身下去,她的双拳虚空打,便见四个持刀的已嗥叫着往地上倒去。
四个人口吐鲜血站不起,只吓得老太监抱头往院外跑,他口中大叫:“不得了,这犯妇会飞呀!”
小玉儿落地大吼。“都滚出去!”
她这么一吼,几个太监抹头便逃,小玉儿遥看远方,她仍然想着小王爷朱丕前来会她一面。”
小玉儿几乎落泪了。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玉儿吃惊,因为来的人至少五十人以上。
小玉儿站在小屋前,果然来了几十个近卫军。
小玉儿抬头看,她心中一紧又松,因为她发现这中间有她认识的人,那是伴同小王爷的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只一看小玉儿,两个人也愣住了,这二人心中明白,如要小玉儿出手,再多的近卫前来也奈何她不得,但那老太监已大吼:“皇后娘娘交待把她处死,你们只管出手杀了她!”
只见那两个侍卫吃惊地走向小玉儿,其中一人十分痛苦的道:“玉妃,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小玉儿道:“我只想见见小王爷,你们能帮我吗7”
那侍卫道:“咱们没那个胆子,玉妃,违抗皇命不但你活不成,便是家族也遭诛杀,玉妃三思才是。”
这侍卫知道留不住小玉儿,叫他们出刀那也是枉然,他明是威协小玉儿,实则暗示小玉儿,这里是不能再住下去了,逃得越远越妙。,
院外的老太监突然大吼道:“快动手了,完了以后咱还要回后宫向皇后娘娘禀报呢!”
他这么一吼,那些近卫军立刻对小玉儿扑上去了。
两个侍卫也无奈,他们出刀只是虚砍。
小玉儿当然看得出来,她还看到最近的那个侍卫对她暗示着
小玉儿忽然怒喝一声,她双拳疾打,立刻把几个近身侍卫打倒在地。
不料有人大叫:“快!弓箭侍候!”
果然,十几个弓箭手过来了,小玉儿一看真火了,他们这么多人欺侮她一个女子,不由大吼一声舞出一路掌法来了,她施出的乃是“太白掌”
但见小玉儿周身无数掌影接连出现,便把射来的前而拍落得纷纷落在地上。
弓箭手们正猛射箭,远处有人大声吼:“住手!住手!你们造反了!”
是的,小王爷来了,朱丕气急败坏的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他才叫了这一声,那老太监已经拦住朱丕的来路,道:“小王爷,咱们奉命来传旨意,皇后娘娘赐死,她却一味反抗,还打死打伤不少人呐!”
小玉儿落泪了,她委屈呀!
朱丕大叫:“为了什么?”
老太监道:“奴才不敢说,皇后娘娘会怪罪的!”
朱丕要去看小玉儿。却生生被老太监拉住了:“小王爷不能去!”
朱丕叱道:“你大胆!”
老太监道:“奴才奉命行事,小王爷担待吧!”
朱丕吼道:“我要杀了你!”他往一边的近卫夺刀,老太监拔腿叫着往后宫奔走了。
朱丕抛下刀,他奔入小院,抱紧了小玉儿“玉妃为什么呀?”
小玉儿反而淡淡一笑,道:“看你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你是爱我的,唔!被爱的人是幸福的。”
朱丕叫道:“这不是幸福,我害了你!”
小玉儿道:“我曾说过,这都是命,我不应该忽略了我是不能生育的女人,我甚至在你身边会害了你。”
朱丕顿足;道:“害我?我们过的日子很好呀!你怎么会害我,他们妒忌你呀!玉妃”
小玉儿道:“不,他们说的是真实的,我也相信他们的话,只不过我不想住在这里,我问你,我可以回家吗?我以为
我们应该可以好聚好散才是。”
朱丕落泪,道:“我不在乎,我宁可跟你一同走江湖,一同邀游四海,一同”
小院外突然一声尖叱:“大胆!”
这是皇后娘娘来了,朱丕还真的忙着奔出去,他跪在皇后娘娘面前落泪了。
“谁告诉你的?”
朱丕道:“我儿臣找玉妃不见,才找到后宫”
“你回去!”
“皇娘,玉妃无罪呀!”
“她打死打伤宫里的人,那是抗旨,她怎么可以再活?你可以回去了!”
“皇娘,儿为玉妃求情,望皇娘一本爱儿之心,饶了玉妃这次吧!”
皇后娘娘突然对两个近卫吼道:“把他拉回去!”
两个侍卫不敢违抗,左右架了朱丕就走。
那小王爷大吼:“玉妃,快走你不能死”
小玉儿只图见朱丕一面,然后便任人把她处置了,她不想连累到她的娘,她的两个幼弟,然而,当她听了小王爷叫她走的声音之后,她的精神来了。
是的,我为什么要白白的死在这里?我原本不属于这里的,我是勉强才来的,我有什么罪?
既然我无罪,我为什么要死?什么君要臣死,臣不能活,那是放屁!臣也是人。
她冷冷的一声吼:“朱公子,我听你的话,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她改口又叫朱公子,那表示去他娘的玉妃,这个头衔不要更好。
这时后院门外突然大吼:“你们还不动手!”
这是皇后娘娘的声音,听起来怪吓人的。
立刻,那两个侍卫齐声道:“玉妃原谅咱们了”他们说着举刀便往小玉儿杀去,虽是双刀齐施,暗中却是指的屋顶上面,二人齐把左掌出,光景刀掌齐施了。
但小玉儿一看便知道这二人有意以掌力助她往上逃。
小玉儿不但不逃,反而一个空心翻,她从众侍卫的头上越过小门“忽”的自门墙上落在门外面,她落在皇后娘娘面前了。
皇后见天下掉下一个人,一看是小玉儿,大惊叫道:“你造反了!”
小玉儿冷冷道:“你如果不是朱公子亲娘,一拳送你见阎王。”
她见众侍卫又冲出门外来,并不放在心上,仍然坦然的对皇后娘娘冷冷道:“皇家生活我才不稀罕,别以为你召来这些侍卫就制服了我!便是千军万马又怎样?”
皇后娘娘惊怒交加,立刻大叫。“你们还不出手,杀了这个妖女!”
“杀!”四个侍卫举刀杀,小玉儿一声冷笑,回身就是几拳遥打
过去,立刻间“轰”声起处;四侍卫已撞倒在地,小玉儿拳风回捣,便听得皇后娘娘身后站的老太监“哎唁”一声摔倒在地上直吐血。
小玉儿看看另外几个侍卫,当她发现从前认识的两个侍卫被吓得冒冷汗,她不忍了
小玉儿也发现皇后娘娘的面色泛了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皇后娘娘大叫。“妖女啊!妖女入宫不祥啊!”小玉儿咬牙,道:“再吼我一拳打死你,什么了不起的,哼!你现在留我求我也不行了,我去也!”
她话声中人已在高墙屋面之上了,立刻有人大叫:“快放箭。”
小玉儿本是要走的,听了放箭二字,她回头冷冷道:“我怕吗?你们射来试试!”
果然几只利箭往她射过去,小玉儿双掌猛一挥,前还不到她身边就落下地了。
小玉儿恨死皇后了,她猛的一把握住一支利箭,反手对着皇后掷去“嗖”的一声,利箭穿在皇后的秀发之中,吓得皇后回身便走。
小玉儿仰天一声哈哈笑,几个空翻便出了官墙到了皇宫外,她不再停留,立刻往西奔去。
如今宫中怎么闹,小玉儿才不去管了,小玉儿只一心想着回家。
人说在家处处好,出门事事难,她如今真的体认到了。
小玉儿奔走在京城大街上,她如今除了项上挂的龙玉佩之外,真的是一贫如洗了,这时候快午时了,小玉儿想着此去两千地,她得有银子才行,但如果叫她去盗,那太容易了。只不过小玉儿没忘自己身份,小玉妃怎么去扒窃财物呀!
就快走出西城门了,忽然迎面一对夫妻策马过来,小玉儿如今穿的是冷宫粗布衣,骑马的人自然是不会注意一个贫妇了。
两个骑马的就走过小玉儿了,小玉儿这才忍不住的开口:“阿姨!”
骑马的女子猛回头,她也看得一瞪眼,道:“你小玉儿!”
马上面的男的低头看,不由大吃一惊,道:“真的是小玉儿,我们的小仙女啊!”两个急忙下了马,小玉儿指一指远处城门外,道:“别多问,出城再说。”
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是丁香与张展二人是也。
丁香听出事态严重,立刻拨马与张展二人往城外驰去。
果然当小玉儿走出城外不多久,京城之中已把城门关上了,只见重兵守城任谁也休想出去。
小玉儿远远看得清,她才不会把这种事放心上,如果她不是要回家,真想进城去斗一斗这些官兵们。
山边一间大茶棚,丁香与张展二人已经等候在那儿了。
小玉儿闷闷不乐走过去,丁香一把拉住她:“玉儿,我们
这是第三次来京,才看到你,这些日子兄弟们听你的,大家干正经营生,我与你张叔以贩货为生,总想在京里看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展也说道:“去过你家,你娘带着你两个弟弟,找来老学究教他们念书,咱们好高兴,可是你”小玉儿淡淡地道:“我是个最不幸的女人,我”
她忍住悲愤,把发生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
丁香与张展二人,一听之下可也慌了。
丁香急对小玉儿道:“小玉儿,你快回去吧!这是抄家灭祖的大罪,你不怕,你娘与两个弟弟可完了,赶快回去找地方躲起来,不久官兵会找去的!”
小玉儿道:“我不怕,他们不叫我们过日子,我也不叫他们好过。”
丁香道:“玉儿,听过胳臂粗过大腿的吗?官家人多阴谋多,你只一个呀!”
张展也道:“快,你骑我的马快快走。”
丁香把所有银子取了一包,连吃的喝的全有了。
小玉儿真的很感动,她对了香与张展二人点点头,立刻骑了马就直奔宝鸡去了。
丁香在拭泪,她对张展道:“小玉儿这么好的姑娘,她怎么会不能生孩子,她很漂亮,她真美若天仙呐!”一
张展道:“这或许就是命,也是造化捉弄人吧!”
两个人不进京了,他二人慢慢的回转陕西了。
小玉儿凭恃着武功,她连夜拍马急走、若非马儿要歇腿,她一刻也不会停留的。
当她赶到宝鸡的时候,远远的听得马嘶声,小玉儿笑了,这是她多日来难得的笑。
快三天了,她回到家,人尚未到家便听到了她的小川马嘶叫,她怎能不高兴?
这时候还是一大早呐!宝鸡街上行人稀少,小玉儿到了家门口,跃下马来就拍门,只见一个男孩过来开门,男孩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小玉儿道:“天生,你不认得姐姐?”
那男孩史天生猛抬头,然后大叫着,也抱紧了小玉儿:
“姐,姐”
小玉几道:“快,去见娘!”
又一小孩跑过来了:“姐”
小玉儿道:“叫表姐。”
小男孩道:“不,娘说叫你姐。”
小玉儿明白了,因为当初李强生也是她娘所生的呀!
于是,金娘子闻声奔出来了,金娘子一看小玉儿这一身打扮,外面只有一匹马,她吃惊了:“玉儿,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出了什么大事情?”
小玉儿突然眼一红,抱住金娘子跪地大哭:“娘”
金娘子也是江湖人物,一看这光景,她反而坚强了,她沉声冷冷的道:“本来咱们同皇家不是一条船上人,当初我心中也不想攀什么龙,附什么凤,倒不如嫁个一般人,娘儿们还可以见见面,消去那相思之苦,你嫁去宫中,娘便望眼欲穿了”
她拉过小玉儿入怀,关怀备至的道:“玉儿,你别哭,回来就好,对娘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玉儿拭去泪水,咬咬牙,这才又把宫中发生的事对金娘子说了一遍。
金娘子一听也自吃一惊:“玉儿,咱们不能住下去了,咱们得躲起来。”
小玉儿道:“天下之大,咱们去哪里躲?”
金娘子想了一下,道:“后面拴了两匹马,其中你的小川马这几天不安宁,不是叫就乱踢蹄,想是你的小川马已经觉出你出事了。”
小玉几道:“娘,我把马牵出来,你快收拾,小弟二人放在货篮中,咱们立刻往西行。”
金娘子道:“咱们只有往西行了,娘知道一个地方,你小时候就是被你的生父敖杰带去住过几年的。”
小玉儿道:“是什么地方,十年了,我早已不记得了。”
金娘子道:“马鬃山流石谷、”
小玉儿似有所悟的道:“唔!好像曾听过,娘,我去拉马,你简单的收拾细软吧!”
这娘儿俩动作快,不多久,便是货架也拴牢在一匹马背上,金娘子把被褥铺上去,小兄弟二人一边躺一个,还真叫舒服。
小川马见了小玉儿,那份热情令小玉儿好感动,小玉儿的七星宝剑在家中,此刻她当然又带在身边了。
金娘子把门锁上,也不向左邻右舍打招呼,骑上马便一家四口全走。
这光景谁也不知道小玉儿这一家人去了哪里。
只不过引起人们议论的乃是小玉儿的出现,小玉儿为什么不在皇后大院而回来就离去呢?
金娘子带着她亲生的女儿、儿子,她在马上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痛苦的,但江湖儿女可也承受得了这一切不幸的打击。
金娘子也为小玉儿叫屈,小玉儿长得貌若天仙,竟然无法生育。
金娘子当然知道这与小玉儿习的武功有关,想到武功,金娘子又不知道对当年的敖杰是恨是爱。
前面已是流沙河了,山峦起伏中,远处已是沙家堡,但为了不要人知道他们的去处,小玉儿也不打算进入沙家堡借住一宿。
但就在沙家堡不远的渡口处,忽见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她穿的还真漂亮,但掩不住她面上的一片中年女人的风韵犹存模样。
这女人就坐在一块大石上,当她见小玉儿一家骑马过来,便立刻跑上前去,亲切的拉住金娘子的马。
这女人还上下看看金娘子,然后咧嘴吃吃笑了,道:
“喂!我请问你们,你们看到我的敖杰吗?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大,武功很好咧!”
金娘子一听,怔住了!
小玉儿看看金娘子,道:“娘,她说的是”
金娘子抬头看向沙家堡,只见自渡船上跃下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沙家堡的总管沙光文来了。
沙光文对金娘子直点头,道:“对不起,对不起,咱们这位大小姐神志不清多年了,每日里在这渡口见人就问什么敖”
“熬杰,我的爱人呀!”疯女啊,她正是沙妙妙。
金娘子道:“我知道熬杰”
沙妙妙喜极而泣,道:“在哪里?你快带我去找他。”
金娘子道:“十多年前熬杰就死在宝鸡了。”
沙妙妙大叫:“不,你骗我,你骗我!”
沙光文道:“这是真的吗?”
金娘子道:“一切我说的全是真的,熬杰真的死了。”
忽然,沙妙妙往河中奔去:“我不要活了,我不要再活了”她投入沙河中了。
沙光文不顾一切的入水救人,他把沙妙妙抱上岸,无奈的背着回沙家堡去了。
金娘子对小玉儿道:“看看,这些都是你生父在世造的孽啊!他为了一己之私,也害了你。”
小玉儿道:“娘,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金娘子道:“是的,十多年了,但活着的人却要为他的私心而付出了高贵的代价,女儿呀!咱们已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做人的勇气,咱们逃往荒山了。”
小玉儿道:“娘,我以为咱们并未失去尊严,咱们来到荒山也是为了找回咱们的尊严。”
她看看另一匹马上的两个弟弟,又道。“我们可以永远躲在荒山之中,但我还有两个弟弟,有了他二人,谁敢说咱们没有重新做人的勇气。”
金娘子道:“女儿,你依然雄心勃勃呀!”
小玉儿道:“十年,娘!十年以后我便带着他兄弟走江湖,我终于明白了。”
金娘子忙问:“女儿,你明白什么?”
小玉儿道:“人呐!人活着就应该做些什么,否则不是空来人间一场?”
金娘子道:“你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也不知是喜是忧,小玉儿咱们先找到山洞吧!马鬃山就不远了,那是你生父敖杰花尽心思才找到的地方。”
小玉儿遥遥望去,果然,那马鬃山的山峰有积云罩顶,附近云雾弥漫,好大的苍鹰,直把个孤独的荒山撩起了另一种寂寞。
现在,金娘子带着她生的儿女三人转入一道荒谷中了,那条十分怪异的荒谷正是流石谷。
这是一家避难的人,当三匹马无法往半峰上攀的时候,小玉儿便把一应的东西自马背上取下来,她把三匹马放在这流石谷中任其狂奔而去。
那小川马去了又回,看得小玉儿也不忍,但她还是往山峰上攀去。
又见那四方形的大山洞了,山洞是一口两个室,这正是
当年熬杰住的地方。
熬杰也把沙家堡的二姑娘掳来此洞,时光的流逝,如今又换成了金娘子一家四口了。
这单纯的四口人,便生活在这荒山野谷中,过的是与世无争的日子。
但日子并不轻松,小玉儿督导两小弟习武,比之当年熬杰对小玉儿可严苛多了。
只不过她的两个小弟如想达到那种境界怕是不太容易了。
走笔至此,我该说金娘于一家虽不够圆满,但世上有句话:“该谁的谁拿,谁也抢不去。”
至少金娘子生的三个儿女却也守在她的身边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