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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咱们帮主,来一个借刀杀人呐!”
汪长老也咬牙,道:“为什么你就没有被囚在里面?你干什么去了?”
另外几个花子在鼓噪了:“是呀,你怎么解释?”
来如风无从解释,他叹口气,道:“各位,我明白各位的心情,只不过你们可知道吧,西陵堡完了,万家庄也完了,这马上霸上的包家也要跟着完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我这是马不停蹄的来回跑,说明白些,为的就是救人呐,各位”
姓高的长老叱道:“救什么人?咱们帮主已经被囚在陵墓三天半了,她还能熬过多久呀!”
来如风道:“我这是去抓那个设计陵墓的家伙,他叫和本初,也是七王府的一个外务总管。”
他看看花子帮的人直瞪眼,遂又道:“我正设法抓住他,逼他去打开陵墓的暗门机开呀!”
他尚未知道,和本初的话不可靠,而设计陵墓的人是另有其人的。
和本初开启的陵墓暗门是假的,来如风又怎么会知道,不但不知道,便袁天行几人也以为就是七王忽必显的真陵墓了。
吴长老听得来如风的话,立刻沉声道:“来大侠,你快说,姓和的小子在什么地方?”
来如风道:“姓和的率领着一批:鞑子兵攻打霸土寒山四虎去了。”
姓汪的猛一惊,道:“不就是这条路往西南方吗?”
姓吴的长老道:“兄弟们,来不及了,咱们回头去霸上,别回太原府了。”
“走!”
“快走!”
这十几个花子帮的人也不理会来如风了,一窝风似的便往西南方奔去。
来如风发觉这十几个花子们的轻功都不错,只看他们轻功就知道了。
来如风拍马飞速追赶,心中更惶急了。
如果这批花子帮的人与和本初那批鞑子们遭遇,其后果花子帮必吃大亏。
有一条大河打个半圆绕过一道山岭,从山脚伸出一道天然长堤,生生把河水隔向东,于是西南便形成一块高地,那高地并未有人家,种了一大片梅林,这地方只一到了初冬,梅林一片花海,壮观又美丽。
转过这片梅林往西人山谷,半里处一片屋檐重叠,气象又是一新,大片的宅子连上坡,看上去有三层之多,这儿便是霸上了。
贴着坡的那道岭,也正是寒山。
寒山四虎包家兄弟们就住在这里。
包家四虎的大妹子包成玉,自与来如风在老爷岭对面的山林老树上热乎一番之后,信了来如风的话而急匆匆的就赶回寒山了。
包成玉当然不会对她的四个虎哥说出她与来如风二人。
包成玉只把来如风告诉她的事说出来。
不料包成刚反而哈哈笑了。
来如风告诉包成玉的事,乃是七王陵墓是个陷阱,如今已囚了五个人了。
但包成刚反而乐了。
包成玉就问她的大哥:“哥,你还笑得出来呀!”
包成刚道:“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哈”笑着,他对包成玉道:“你怎么会相信来如风那小子的鬼话连篇呀!”
包成玉道:“来如风说,姓和的老家伙率人杀去西陵堡了,不久也会朝咱们寒山杀来的。”
包成刚道:“来如风那小子,他把你当娃儿耍了。”
包成玉道:“怎么说?”
包成刚道:“他先骗你说七王墓是骗局,叫咱们放弃去盗宝,然后再吓你,鞑子们要杀过来了,叫你赶快折回来了,而他”
包成刚哈哈一声,又道:“他好一个人去盗宝,这个狗东西,他还真叫我这傻哈哈大妹子回来了。”
包成玉道:“我我们曾”
她此言未完,包氏四兄弟齐声问:“曾什么?”
她咬咬唇,道:“我是说我们曾商议过,万一鞑子们找来,他会赶来帮咱们的忙。”
这几句是她骗的。她的话刚完,包成金沉声道:“来如风没有轻薄你吧?”
包成玉急忙摇手,道:“没有,没有,我才不会叫他对我动手呐!”
寒山四虎并未把他们大妹子带回来的消息放在心上,反而更积极的准备对七王忽必显的宝物大动干戈了。
包成刚下了狠心,他才不找什么机关呐!
他要率人去挖墓,有什么比这更直接了当的?
包成玉回来不过两天半,她也在怀疑,是不是来如风为了摆脱才拿话骗她回来的?
包成玉关紧了房门做起白日梦了。
她想着来如风,她已与来如风有关系,而来如风会不会把这一段看作是喝一碗凉水般稀松平常呀!
包成玉苦恼了。
包成刚兄弟四人可乐极了。
包成刚把寒山的人马聚一起,一百多人中他挑挑拣拣的挑了六十人。
他们这是打算去盗墓了。
包成刚的人马已备妥,饱餐过后就要上路了,他老兄这才走到大妹子的房门外,却正遇上他的老婆柳摇金与三位弟媳走过来。
柳摇金问她丈夫包成刚,道:“当家的,要不要咱们也跟去呀!”
包成金的老婆叶上香也道:“咱们跟去力量大呀!”
包成刚道:“寒山不能没有人,你们四个走不开,我这是叫咱们大妹子的。”
他立刻门外喊起来:“大妹子,你出来!”
“呀”的一声门开了,包成玉有些憔悴的道:“哥,你叫我?”
包成刚一怔,道:“你病了?”
包成玉道:“我没病!”
柳摇金吃的一声笑,道:“除了相思病之外,什么病也病不倒咱们的霸上公主呀!”
包成玉道:“大嫂,你这是”
包成刚哈哈一声笑,道:“大妹子,我把人马调齐了,尽拣力气大的选,咱们这就要出发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热闹热闹呀!”
包成玉当然去。
只一想到来如风,她是不会留下来的。
“我当然去,大哥呀,我立刻收拾一下。”
她回身又到内房里,很快的取来她的刀,外罩长披风扣在脖子下,几乎是跳着走出去的。
包家大妹子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同来如风树上的那一幕,美得叫她茶不思饭不想,睡在床上还想情郎呐!
包成刚四兄弟率领着人马就快到河岸边了,包成玉一人骑马在后面。
大伙都在想着宝,只有她一人在想情郎。
包成玉还不知道,来如风心中没有她,来如风心中只有一个席美姬,因为席美姬把圣洁的身子交在他的手中,他能不感动?
包成刚人立马上回头望,寒山的人马强又壮,他满意得忍不住哈哈笑了。
他这一笑不大紧,从远处传来打雷声。
天上无云怎会有雷呀,一听便知道大队人马奔向这面来了。
包家兄弟吃一惊,寒山的人也都抬头看,嗬,近处不见人,远处只见尘土天上飞,一条黄龙似烟尘中那铁蹄听起来是壮观的,也是吓人的。
包成刚低吼一声,道:“他娘的,他娘的,咱们大妹子的消息是正确的,这正是鞑子兵来了咧!”
包成金道:“大哥,咱们怎么办?”
包成银道:“赶快回去保家门呀!”
包成铁道:“娘的,就在这河边等他们。”
包成刚还未决定怎么样的干,包成玉拍马过来了:“哥,你看看,来如风说的不错吧!”
包成刚道:“咱们就在这儿干,如果把杀场引上门,这些鞑子们会放火烧的,这当咱们不上。”
他这里说着,一彪人马已到了河对岸,仔细看过去,果然尽是鞑子兵。
包成刚立刻狂吼一声,道:“寒山兄弟们,拔刀,准备杀鞑子了。”
“呛”声起处,一个个拔出腰刀来。
寒山四虎四把锋利的虎爪也抡动了。
河对岸,果然是和本初与铁木长风二人率领的七王府卫士,他们见这河对岸的人也吃了一惊,铁木长风对和本初道:“姓包的怎么知道咱们杀来了?怎么可能?”
和本初:“咯崩”咬牙“呛”的一声拔出弯刀来了。
“木统领,咱们能就此撒手回去吗?”
“当然不能!”
他也拔出弯刀,又冷冷的道:“便是和总管不来,铁木长风也要杀上寒山,这不是王爷交待的吗?”
和本初道:“那么,咱们还等什么!”
铁木长风的弯刀高举,抖然指向河对岸,大吼如虎,道:“兄弟们,杀!”刹时间河水飞溅,万马奔腾,气势惊人,近百名鞑子兵与近卫军,抡动手上弯刀,狂吼厉叫的往河这面冲杀过来了。
河这边,包成刚大叫,道:“伙计们,干啦!”
“杀呀!”
“狠宰啊!”包氏兄弟分别带领十五个大汉,他们不但挥刀,而且还取下锄头长锹对着趟过河来的鞑子们暴打过去。
包老大迎向和本初,这二人一个骑马,另一个金刚般的站在地上干。
包成刚的虎爪拦打之间,他发觉这姓和的的鞑子武功奇高,不但挥刀拦杀而且马术更精湛,抖缰挟马,偏移扬蹄,已至人马的心意合而为一了。
鞑子们天生善骑术,骠悍作风此刻表露无遗。
和本初在交手中,不时的传出令人心悸的冷笑,这与他的过去文弱老人已完全变了一个人。
包成金与铁木长风干上了,这二人由岸边杀到河边,再由河中杀上岸,人马全是一身水,只几个照面间,便鲜血进现了。
包成银与包成铁再加上包成玉,三人相互支援,交叉拼杀,一时间还真的进入忘我之境。
于是,河岸边杀声震天,凄厉惨嗥之声此起彼落。
鞑子们多了三十几个人,渐渐的把包家的这批人围向中央,这光景准备痛宰而一个不留了。
马上的和本初厉声吼起来了:“围紧,围紧,飞马缩小包围圈。”
只见鞑子们拍马外围飞驰着,手中弯刀虚空抡,每两匹马为一组,绕着被围的人狂奔。
就在这紧要关头,远处传来喊杀声:“杀呀,杀鞑子呀!”
这些喊叫中一大半是女人声,抬头看去,嗬,寒山那面来了近百人,再细看,一大半是女人。
是的,河岸上杀的惨,叫的远,早惊动了霸上包家人,那包成刚的老婆柳摇金一听河岸出事情,立刻把能干的男人女人全叫上了。
这其中当然有包成金的老婆叶上香,包成银的老婆花玉银,包成铁的老婆梅花儿。
四个大脚婆娘四把砍山刀,一边奔来一边叫:“当家的,稳住杀呀!”
包成刚与和本初正在互相瞪眼,一听老婆也来了,再细看,寒山能用的人全来了,他仰天一声大笑,道:“奶奶的,咱们来他娘的反包围,杀呀!”
“杀!”和本初与铁木长风二人正要下达杀绝令,忽见来了百多个男女,不由心中惊怒交加。
和本初对铁木长风大叫:“快,率三十名近卫军迎杀上去,绝不留活人!”
铁木长风把手一挥:“雄风队随我来呀!”
刹时间三十六名鞑子近卫军拨马便往左面而来的寒山包家人冲杀过去。
这光景看在柳摇金眼里立刻大叫着迎上去了。
她也不管怒马的冲击,双手握刀便砍,只不过她们这些人敌不过三十多匹马的冲击,只一个照面便有十几个人被马踩得滚地嗥叫。
那叶上香大叫着:“稳住,稳住,砍马腿!”
立刻就有几个男子抱刀往地上滚去,他们果然出刀砍马腿。
这一招还真管用,马倒人翻之际,便立刻拥上几个人出刀乱砍,就这样,当场砍死十几个。
一时之间,双方就在这河沿附近一场混战展开了。
和本初与包成刚二人杀的最惨,和本初真的不要命,为主子效命这样的表现好像过了头。
如今肩头上在冒血,被包成刚的虎爪斜剥一层皮,他连眉头也不皱,就好像那不是他身上的肉。
而包成刚也不完整,胸前一刀见肋骨,左臂上的鲜血也在流,他却是哇哇怪叫不休!
渐渐的,搏杀的面扩大了。
只要看看地上的尸体,便明白这是一场殊死战,非杀不留一兵一卒才罢休。
有几个女人在追杀一个鞑子兵,那鞑子兵腿上挨了一刀,瘸着腿往林子里逃,还是被几个女人追上了。
这一追上就是乱刀砍,一把叉草的三尖钢叉便狠狠的叉在这鞑子兵的胸口上。
看吧,握叉的女人还把叉左右搅,叉子拔出来的时候还有碎肉在叉尖上。
那包成玉与她的四个嫂子会合了。
包成玉大叫:“嫂子,咱们集中呀,别散开!”
包家的人果然又慢慢的集中,便在这时候,忽闻得包成金惨嗥一声,旋着身子往外旋。
他的虎爪飞上了天,背上一刀在流血。
这光景看在叶上香的眼里,立刻尖叫着冲过去了:“当家的,当家的呀”
她已扶住往地上倒的丈夫。
包成金倒在叶上香的怀里,他哑着声音,道:“别管我,杀呀”
有两个包家人奔过来,立刻扶住包成金往外奔去。
叶上香尖吼着挥刀杀上去了,她已披头散发不要命了,包家这四个女人乃有名的母老虎。
突然,包成铁也大叫一声,拔身暴退,他抖着双手,而鲜血便也在空中滴洒不已。
包成银又被三个鞑子拦在水边杀,包家的人似乎未占上风。
那随后来的近百人包家男女,还真不敌铁木长风的人,虽然铁木长风的人已损失过半,但他们有组织,有战法,仍然能把局面稳住。
战况好像就要明朗了,便在这紧要时候,忽听得河对岸有人大吼起来了。
这批人来的真是时候,十几个花子帮的人物,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往河岸这面蹦水过来了。
是的,吴长老等十七个花子帮的人杀来了。
花子帮的人不是来帮包家兄弟的,他们甚至还讨厌包成刚兄妹。
十七个花子帮的人中,三个是六袋长老,十四人乃各方堂主,武功自也不俗,如今蹦过河来,立刻纷纷找上鞑子干起来了。
包家兄弟们见这光景,感激的几乎都快流出眼泪了。
吴长老四下里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和本初。
他绕错了方向,因为和本初与包成刚二人互砍互杀在一片林子边,而吴长老还指着另一方向,对高长老,道:“走,咱们去抓姓和的。”
高、吴二长老不顾一切的杀进大片混战中的男女阵中,反而被困住了。
汪长老率领着十四个分堂堂主,就在一阵狂打中,反把鞑子们连人带马打得四散开来,立刻形势大变,包家的人便也士气大振了。
那包成银狂叫着:“别放走一人,杀光这些鞑子们呀,杀!”这大声叫喊真管用,鞑子们也露出了胆怯之心,再细看之下,双方死伤的差不多,都已过了半。
这真是一场不要命的仗。
突然,有几个鞑子兵往对岸逃去了,河这面也只不过二十几个还在杀,而地上的受伤者,已被包家的人生生砍死,一个活的也不留。
凄惨的哀号声震惊着人们的心坎,只见狂杀中的铁木长风也大叫着往河对岸撤去。
铁木长风这是率头逃,余下的鞑子们当然跟着逃,这近百名鞑子,也是七王府的近卫,过得河的已不足四十人了,而和本初却不见了。
“快找,姓和的老狗去了哪儿!”
这是吴长老的吼叫声。
花子帮的人帮着包家兄弟打胜了,但吴长老却在大叫着他们人快找和本初。
当然,包家也别去挖七王的陵墓了。
地上死的伤的,算一算已有七十多,包氏四兄弟伤了三个,包家的四个大脚女人也有两个挨了刀。
那柳摇金找到她丈夫包成刚的时候,发觉丈夫伤得死去活来,开口说不出话,只把手指林子。
柳摇金也不管了,背起丈夫就往家门跑。
包成银未受伤,他指挥着救受伤的人,死的人那得等一阵子再处理了。
包成银拦住吴长老三人,十分恭敬的施礼,道:“花子帮的哥儿们,咱们寒山永远也忘不了贵帮的大力支援,且等等一同霸上待茶。”
吴长老却淡淡的道:“老实一句话,咱们不是来帮忙的,咱们找那个可恶的和本初。”
包成银道:“姓和的照上面同我大哥干上了。”
吴长老道:“令兄呢?”
包成银四下看,发现大嫂背着大哥往回走,立刻大声叫,道:“嫂子等等!”
柳摇金面上是泪也是汗,她站定了,道:“三弟呀,你瞧瞧,你哥被那姓和砍了十几刀呀!”
包成银看了吃一惊,衣裤上洒满了血。
包成银不找宝了,他张开大嘴巴快断气似的:“哥,你振作,姓和的人呢?”
包成刚粗哑着难出声,无力的指指林子。
包成银道:“跑了?”
包成刚用力的点头未出声。
这光景吴长老一边看的清,他大手一挥,大吼道:“兄弟们,林子里去抓那老鞑子呀!”
“走!”
“抓呀!”
这十七个花子帮的人似发了疯,一窝蜂的往河岸不远处的林子里冲去了。
他们只要抓和本初。
他们才不会帮包家善后呐!
包成银还大声叫:“回咱们那儿歇歇呀,各位!”
谁还听他的呀,花子帮的人早冲进林子里去了。
于是荒林中传来起彼落的询问声!
“喂,这儿没有呀!”
“喂,找到没有?”
“他娘的,跑了?”
“就不信姓和的飞上天。”
姓和的当然不会飞上天,只不过
和本初真的成了夹尾巴狗似的瘸着腿又流着血,三步一伏五步一爬的直往东西跑着。
原来和本初与包成刚二人杀到一片林边之后,和本初因为原已受过伤,如今再拼战,早已有些力不从心了,如果是在平时,包成刚再凶残玩命,怕也早已被和本摆平了。
他二人对杀对砍,早已忘了别人,更忘了自己只有一条命。
就在花子帮的十七人冲过河岸时,和本初一看心就软叭叭的吃一惊,因为花子帮的人不简单,单是花子帮的三位长老就够受的,何况自己的人马已溃逃了。
和本初是一头老狐狸,他见包成刚出手已乱了章法,本想再杀,但见包成刚已抱定死也要拖个垫背的,他便打退堂鼓了。
他怎么会同包成刚死在一起?
于是,和本初便拔身而走,头也不回的走了。
和本初又自怀中摸出刀伤药,匆忙的按在伤口上,痛的他额头直冒冷汗。
他似乎忘了方向,东西南北看一遍,便想绕道回太原,那方向虽对却无路,但和本初走路虽辛苦,但他觉得心头轻松多了。
他心中发了狠,只要回去把伤养好,立刻再杀过来,他相信再来一场搏杀,霸上包家非连根拔不可。
他这是恶向胆边生了。
和本初很想找到一匹马,他太需要了,如果有一匹马骑上,他相信明天此时就会回到王府中了。
和本初一边走一边看,当然,他除了怕敌人,尤其是花子帮的人追来,也怕包家人追上来,当然,他更想发现有人家,也好弄些吃的喝的。
最好是这户人家有马匹,那才令人高兴呐!
山边走过是山边,这儿已是寒山背后了。
谁也不会相信,和本初会逃到寒山后峰山脚下,于是,和本初笑了。
和本初有理由在痛苦之中发笑,因为,远处有一片高梁地延伸到山边,而山边支有一间茅草屋,最令和本初愉快的乃是那茅草屋外还拴了一匹马。
有烟,袅袅的自茅屋之中的冲出来,然后再打着旋而升上高空。
和本初走的近了,便不自主的耸动鼻子大力的狂吸几口气味。
什么气味?当然是屋子里飘出来的香味。
走了这么久,和本初看看日落西山就快天黑了,这一天只在早上吃顿饭。
和本初拐着双腿走到茅屋前,他仔细看,这茅屋还真够破烂的,好像不应有人住,因为这茅屋后墙有个大窟隆,门窗早就没有了。
和本初只一愣,跨步登上石头垒的台阶上,他伸头屋内看,嗬,当门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只半烤熟的山羊,一半红一半白,香味就从羊身上来。
和本初奇怪的再看看外面小树下拴着的那匹马,不由得低呼,道:“喂,喂,有人在吗?”
他看屋内没有人,再看门外没有,他只怔了一下,便走到火堆前。
和本初饿极了,手中弯刀猛一切,一块红嘟嘟的羊肉已片切下来。
和本初不客气,他撕着羊肉吃,他只吃一半又瞪眼了,因为
因为火堆的另一面还放了一袋酒,太好了。
和本初不客气了,他伸手取在手,旋开木塞就是十几口喝下去,精神好多了。
和本初吃着还自言自语的:“这会是什么人呐,我看八成去拉屎方便去了。”
他这里就快吃饱了,猛听里屋角的梁柱上面有人拍手吃吃笑了。
“哈”和本初吃一惊,他挺身抬头看过去,黑影中一个人向火堆这边走过来了。
这个是和本初最不愿见到的人。
“你是谁”
“哈和老呀,你是真人不露相呀,哈”“来如风,你早就盯上我了?”
“却也没机会向和老你讨教呀!”
这人,当然是来如风。
来如风盯上和本初已有四天多了,他急呀!
和本初几乎气结,因为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对来如风一点办法也没有。
和本初举着一块羊肉愣住了。
来如风笑道:“和老,你吃呀,我知道和老早就饿了,特别为和老在这儿烤了一只山羊,吃,别客气。”
和本初道:“来大侠你”“别再叫我来大侠了,你还是叫我来如风吧!”
“来大侠,你三番两次伸援助之手,我心存感激呀,尤其是此刻,当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便及时的加以援助,单只这一些,就叫我感激不已。”
来如风道:“光感激有个屁用!”
和本初道:“来大侠的意思是”
来如风道:“和老,我来如风也有求于你呀!”
和本初哈哈一笑,道:“来大侠,你是不是想弄个一官半职呀,说吧,你想当个什么官,一句话,王爷面前我保你。”
来如风道:“事情摆的明白,你不是西域的巧匠,而七王也未死,这只不过是个大阴谋,对吧?”
和本初干干一笑,道:“什么事情总是骗不过你的法眼,来大侠,你如果点个头,王府统领由你干。”
来如风吃的一笑,道:“和老呀,你看我是个做官的材料?”
和本初道:“天下没有生来就当官的。”
来如风一笑,道:“难道和老还不知道我来如风是一匹不羁的野马?”
和本初当然知道这些,心里面,和本初真想对来如风出刀,只不过他的机会太少了。
他如果未受伤,他必然找机会对来如风下手。
和本初干干一声无奈的叹口气,道:“来大侠,你的意思我明白,哪像我呀,一切得听王爷指令而行事,几曾为自己设想呀,我好比七王胯下驹,七王怎么拨弄,我就得哪个方向行,唉,人嘛,际遇总是不同的。”
来如风道:“和老,你这是表面上感慨良多,但我也明白你心中想着如何杀了我,即使目前无力出手,心中却在骂我老祖宗。”
和本初急摇手,道:“这是哪里话,来大侠,你太多心了,单只你几次出手及时的援助,便令我终身难忘呀!”
来如风道:“嗨,你知我知天也知,如果我不出手,死的不是你,而是想挟持你的人,是吧?”
和本初全身一紧,心中那股忿怒,几乎双目喷火。
来如风出刀如电“切”的一声,一块羊肉已扎在他的刀尖上了。
他这一手真令和本初吃一惊。
和本初几乎要叫起好来了,因为来如风的尖刀削落的那片羊肉尚在空中,已被来如风反刀扎中。
来如风张口吃着,笑道:“如何,不错吧!”
和本初道:“太好了。”
来如风道:“那酒”
和本初忙把酒袋递过去,来如风立刻接住了。
来如风接过酒他不喝,他只是吃吃的笑。
他这么一笑,和本初立刻不舒服。
来如风道:“和老呀,你喝了这酒?”
“我喝了十多口。”
“一口就不得了呀,你一口气十几口!”
和本初道:“怎么说?”
来如风道:“唉,来某不得不施点小手段呀!”
“什么手段?”
来如风把他的酒袋往火堆上浇,立刻有一股浓浓的怪味冒出来。
和本初大惊,道:“那是什么?”
来如风道:“我这酒中泡浸了七日断肠散呀,那可是一种剧毒呀,你喝了”
和本初厉吼,道:“来如风,你乃一方大侠,也会施出这种下五门的手段?”
来如风淡淡的道:“唉,非常时期免不了以非常手段来应急呀!”
“你无耻!”
“这话我听的多了。”
“你小人,趁人危难中!”
“我从来不把自己看作大丈夫。”
“咻!”和本初忍不住隔火一刀杀,而来如风
来如风便头也不抬的举着尖刀阻个正着。
“当!”
和本初几乎握刀不稳虎口生麻。
“你仍然想取我的命呀!”
和本初道:“来如风,你究竟想干什么?”
来如风道:“别急,别怕,你如果听我的,呶,七天之内解你的毒,只不过”
他嘿嘿一声冷笑又道:“我可先把话说前面,解毒药不在我身上,你想活命吗?”
和本初道:“疯子才想死!”
来如风哈哈笑了:“嗨,那你就死不了啦,除非你知道我把解药放在什么地方。”
和本初道:“我认了。”
来如风开怀了。
他收起尖刀,扯开羊腿翻转羊身慢慢的旋转着,下面的火又加了两根粗枝,他吃吃的道:“和老,你伤的可真凄惨哟!”
和本初道:“如果没人通风报信,寒山四虎绝非咱们对手,不知道这报信的家伙”
他对来如风一瞪眼,道:“是你报的信?”
来如风道:“你以为是我?”
“八九不离十!”
“你八九不离错,不是我去向包成刚报的信。”
他这话是真的,因为他只在老爷岭对面的大山中对那包成玉一人说的。
包成玉就是回来把来如风的话对他的四位哥哥说,她的几个虎兄也不相信。
包成刚还率人去挖七王的陵墓呐!
羊肉烤好了,那香味果然叫人咽口水,来如风又吃了两斤多,这才把剩余的切成片以油布包起来。
他这是有目的的,当然,和本初还以为来如风把吃剩的留作下顿再吃呐!
来如风心情愉快,因为他终于抓到和本初了。
他提着一袋烤羊肉,道:“和老,咱们可以走了。”
“去哪儿?”
“老爷岭呀!”
和本初吃一惊,道:“那儿已是鬼地方了,去那儿十什么?”
来如风道:“和老,你在我面前少说谎,因为我是个拿谎言人的专家。”
和本初道:“来如风,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同我去老爷岭吧?”
来如风道:“盗宝呀!”
和本初心中一动,道:“你也打算盗七王爷的宝物呀!”
来如风道:“因为我也是人呀!”
他吃吃一笑,又道:“人嘛,谁不爱宝。”
和本初如果不以为身上中了毒,他必会十分乐意的把来如风带进陵墓之中,然而,他若囚住来如风,他身上的毒七天一到必发作。
和本初想了一下,道:“来如风,我便老实告诉你,既然你已知道七王未死,七王仍在太原王府中,那么老爷岭上怎会有宝呀,别去了。”
来如风道:“墓中无宝是你说的了?”
“不错,根本无宝。”
来如风道:“那是个大阴谋?”
“不错?”
“为的什么?”
“七王的目的只是绥靖一方,巩固朝廷,唉,南边有人在造反了。”
来如风冷冷一笑,道:“把袁天行五人关死在墓中就能巩固你们的朝廷?”
他此言一出,和本初大吃一惊,便也立即明白了。
来如风的目的不是宝,来如风一心要救出被囚在陵墓中的五个枭雄了。
和本初惊讶的道:“来如风,原来你全都知道了!”
来如风道:“所以我这几天也一直找机会接近你,嗨,和大总管呀,你的威猛勇敢,忠心尽职,实在令我来如风感动不已呀!”
和本初道:“来如风,你才是咱们的心腹大患,当初是咱们错估你了。”
来如风吃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