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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士密并不为了危险,即放弃毁那骷髅的决心,这时仍在暗暗动脑筋。

    仙翁显然是与当年那批同辈人物商谈了一段时间才来这古刹的,他看见大家都有点惊惶无主之势,又向老僧道:“野和尚,今晚的聚会,就差你没有到了!”

    老僧合十道:“你是龙头,李道兄是龙尾,缺少贫僧何妨?”

    仙翁道:“问题是不明魔头深浅,你不到,其他的人无从说起!”

    老僧道:“这么说,研究毫无结果了?”

    仙翁道:“那有什么结果?”

    老僧道:“血海天魔到底以什么本领杀人,至今还是个谜,试问,又如何去研究对策呢?”

    仙翁道:“你假设他是以什么东西杀人呢?”

    老僧道:“绝不是武功,因为地面上毫无血迹:“

    仙翁道:“内功震死的人,也不流血啊!”老僧摇头道:“多少有一点,自七窍中流出。”

    仙翁道:“该不会用邪术杀人吧?”

    老僧道:“邪术杀人,不会有惨叫之声喊出。”

    卓文蒂忽然接道:“莫非是以毒杀人!”

    仙翁道:“不是,有多少高手不怕毒,即使有什么特殊奇毒能致人死命,但死者附近必有异样的气味,士密,你查出什么没有?”

    沙士密摇头道:“没有,我也想到此点,但当时一无所党。”

    老僧忽向仙翁道∶“老施主,八十年来。贫僧无时不在对那魔头揣摩,至今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假设有差错的话,这次他出世,恐怕会害人更多了!”

    仙翁急问道:“你确定什么?”

    他瞪着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显然有点不信。

    老僧道:“血海天魔不只一个!”

    大家悚然一震,仙翁大惊道:“此话怎讲?”

    老僧道:“‘血海’只是一个名称,也许是帮名,也许是地名!不过他有一个魔首罢了!也许这魔首即为血海天魔!但他必有不少手下,假设是地名,他就以地名作字号,手下则是弟子,假设是帮名,他就以帮名作字号,手下则是一批帮徒!”

    仙翁郑重道:“你怎会想到这些的?”

    老憎道:“贫憎发现他的掠空血光共有五次,这五次却有三种不同的现象!”

    仙翁道:“哪三种?”

    老僧道:“第一次和第二次发现的,血光强而大,第三次发现的血光暗而小,第四、第五次发现却在前后之间,算是中等。”

    沙士密突然道:“今晚我看到的,即为暗而小的一种!”

    仙翁急急道:“我得回去告诉大家,这是新发现,凭此有助我们的研究了。”

    他立即摆手阻止大家相送,转身一闪而去。

    沙士密忽然也向老僧,道:“大师,晚生又想到一件事情了,我先到寺外去看看。”

    老僧道:“未过三更,少施主要当心。”

    沙士密笑道:“多谢大师,我不会远离的!”

    他向沙沉天招手,道:“其他的人不要离开,你随我来!”

    沙沉天跟上道:“你要去作什么?”

    到了殿上,沙士密看到原先几个和尚,仍在撞钟擂鼓,他轻声道:“派二泼和两钉去毁尸。”

    沙沉天大惊道:“血海天魔会不会伏魂到禽兽身上?”

    沙士密摇头道∶“他伏魂的目的在复仇,伏在禽兽身上有什么用?何况两泼两钉尚未被魔头识出是非凡之物哩!”

    二人到了外面,暗暗一察,没有听到什么,沙士密道:“魔头离开了!”

    他轻轻地发出啸声,只见四只灵物应声而到!

    沙士密先向两钉轻声道∶“小东西,我们经过那地方有具骷髅,你们是看到了,我要你们由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啄瞎他的眼睛,但要快点离开,否则危险。”

    沙沉天担心地听着,暗忖道:“这是真冒险!”

    沙士密又对两兽,道:“你们去势要猛,一见两钉得手后,就将骷髅拖到近旁的水沟里,最好是将人头咬破!”

    四物闻令后立即分开,二向空中,二奔原路,瞬息去得无影无踪。

    沙士密立即一拉义弟,道:“我们回寺!”

    沙沉天道:“你这样做太冒险j”

    沙士密郑重道:“我不是轻率行事,是经过一再考虑的!”

    沙沉天道:“你的目的只在防止第二个武林人榷劫,却拿四只灵物去冒险!”

    沙士密道:“贤弟,你错了,多误死一个故属不忍,但这不是我急急毁尸的目的!”

    沙沉天道:“你还有什么目的?”

    沙士密道:“真正的目的,我是试探一种对付血海天魔的手段。”

    沙沉天诧道:“我不懂!”

    沙士密道:“其功用就在毁那两只眼睛,魔的邪门也就在那两只眼睛上,日后你就知道了,这时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二人回到方丈,只见老僧注视士密,道:“少施主,希望你的尝试成功!”

    沙士密闻言一震,暗惊道:“这和尚真有不可思议的神通!”

    一顿拱手,道:“大师,如不出晚辈所料,这次要除去一个三等货。”

    老僧郑重道:“假设如此,今后就找到对付之策了!”

    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都莫明其妙,大家在方丈室一直等到天明。

    吃了早斋,沙士密正想向老僧告辞之际,忽见一个僧人,急急走近方丈向老僧道:“住持,山门外有个瞎子要进来!”

    老僧道:“让他进来就是。”

    沙士密突然道:“且慢!”

    老僧见他面色不对,忽然亦有所悟,噫声道:“是啊!

    这样早,哪有通常的瞎子,走到这僻处来。”

    沙士密立即向众人,道:“你们随我出去,但勿接近那瞎子!”

    连老僧在内,大家都向山门走出。在山门外的古林中,这时确是立着一个人,耳听他大声叫道:“我找不到路,你们为什么不来牵我一把:“

    沙士密示意众人勿动,他独自走近过去,大声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那人大叫道:“你不要问我,我快要死了、我只求有个房子遮住阳光。”

    沙士密冷笑道:“谁肯借房子给你死?你为什么怕阳光?”

    那人大急,吼声道:“不许你问。”

    沙士密大怒道:“你到临死还这样凶,这证明你是哪种人了,你不说出姓名和来历,想进房子那是做梦!”

    那人突然循声扑进,双手竞向沙士密抱去。沙士密火速闪开,并不回手。那人竞连普通瞎子都不如,一下扑空,恰好撞在一株大树上。轰隆一声,大树被撞得大震,整棵树竞倾斜欲倒,枝叶纷飞,大家一见悚然。

    沙士密暗忖道:“他到临死,还有这样厉害!”

    灵机一动,又闪在一株大树前,冷笑问道:“你是血海天魔的爪牙吗?”

    那人更急,又大叫扑出,依然又撞在树上。一连数次扑空,大树撞斜了五株1他更加慌张,渐渐由吼叫而变成悲嚎。太阳出来了,那人这时被阳光照着,讵料竟立即全身发抖,同时似已无力再向沙士密追扑。未几,那人忽向地上倒下,声也停了,似已僵硬!

    沙士密大胆走近,举脚一挑!

    奇事又现,只见他脚挑处,忽然感觉那人身体空空,仅仅只有衣服似的。他反手拔出背上飞龙剑,举剑一划。衣破处,他大吃一惊,立向老僧道:“大师,快来看!”

    老僧行着,问道:“少施主,衣里定是一具骷髅!”

    沙士密吓声道:“是啊!但这人头却有皮肉。”

    大家都围了上去,莫不骇然大惊。

    老僧宣声佛号,道:“这是武林数千年来,从未有过的怪事!”

    沙士密道:“现在没事了,这证明血海天魔确有不少爪牙,而这些爪牙,也都是些厉害无比的怪物。”

    沙沉天道:“我明白了,晚上你派两钉啄那骷髅的眼睛,实际上就是啄瞎这个怪物。”

    老僧点头道:“在武林中,这是一种‘李代桃僵’的作用,这魔头的伏魂法害了自己!”

    卓文蒂道:“今晚凡是有人遇害,是否都可用这种方法!”

    老僧道:“或许用暗器也可,这可找出血海天魔一点克制之法了!”

    沙士密随即向老僧告别,领着大家西行。老僧合十相送了半里路,临别慨然道:“少施主,你是有福之人,也许今后能逢凶化吉!”

    沙士密听出他言中有意,立即停步道:“大师乃有道高僧,晚辈此去有何吉凶吗?”

    老僧叹道:“少施主,此去慎防目光隐冷之人就是,同时在武林中交手,勿接硬招。”

    沙士密知他言出有因,恭声道:“多蒙大师指点,晚辈永记在心了!”

    出了寺前一段路,九王子向沙士密,疑问道:“刚才和尚为何单提目光隐冷之人呢?”

    沙士密道:“其中定有道理,常言道得好,目光隐冷之人,其心必毒,其行必险,这种人八九都是武林中的邪门人物!”

    沙沉天笑道:“这也不尽然,江湖上有些笑里藏刀,面善心恶,外表谦谦的君子,实乃极端卑劣的小人。”

    沙士密笑道:“在论据上是有这种说法,但事实却又不然,那种笑里藏刀之人,其笑带奸!笑来有显著的不自然,一眼即可辨出真伪。所谓面善心恶者更易透视,其人不多言,言则声沉而冷,其目不朗,光浮而不正,视人常侧而喜偷看,留心者当可察出。凡外表谦谦者其言多而常有失,言不中节,是其非内心之言也,笑诌而媚,贤弟能留心这些,世上虚伪即可一览无余矣。”

    九王子叹声道:“看不出士密弟不但可称老江湖,而且是面人世宝镜,有你这面宝镜,妖邪无可遁形了!”

    沙士密摇头道:“其实这种观察人人都可做到,惟世人多患大意之过,才受小人欺骗,吾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话之际,胡大汉忽然噫声道:“前面那人是谁?”

    大家闻言一齐向远处望去,只见前面从另一条岔路上转出一个醉汉似的人物。

    沙士密接着也叫道:“那是扎克图‘狼主’帕图!”

    沙沉天立将背上包如意的包袱交给胡大汉,道:“你背着,由我去斗他!”

    九王子见胡大汉接了包袱后,警告道:“他虽喝醉了,但酒醉心里明,上去不可大意!”

    沙沉天道:“这要看情形,也许我不杀醉鬼!”

    卓文蒂又叫道:“噫,那条路上又追来一个人。”

    沙士密啊声道:“银头叟齐元同。”沙士密说着阻住义弟,道:“沉天,暂且勿动,齐老头追来必有原因。”

    齐元同似已发现这边众人,只见他侧朝这边奔到,同时喘息叫道:“沙大侠,你们千万不要上前。”

    沙士密迎上笑道:“那不是狼主么?”

    齐元同道:“是他,他疯了!”

    沙士密啊声诧异,道:“难怪他不向后看,如何疯了的?”

    齐元同息了口气,接着郑重道:“昨晚我盯着他到了一座谷中,他还有两个助手,那是‘天狼’苗冷霜,‘地狼’巫退之,他们在那谷内商量对付一个人,却被我偷听到!”

    沙士密道:“什么人?”

    齐元同道:“这个叫里斯本,是库伦出了名的大凶人,也就是狼主的旧时强敌!”

    沙士密道:“后来怎样?”

    齐元同满面严肃,道:“大侠,想不到这个人竟成了妖精!”

    沙士密环视大家一眼,只见他们面色惊讶,又问道:“那个人也到了那谷中!”

    齐元同道:“里斯本早已在那后谷之中。”

    九王子道:“结果他们订起来,狼主竞疯了!”

    齐元同叹声道:“狼主显然早清楚里斯本已成了妖,他们在商量一种对付里斯本的怪打法,那是由狼主躺在地上,他手中扣着一把细若牛毛的飞针,叫天狼苗冷霜和地狼巫退之则藏在他后面石隙中大声发啸。”

    沙士密啊声道:“未几天空中突然起了一团血光1”

    齐元同骇然道:“大侠,你竞也在谷中!”

    沙士密摇头道:“我只是猜想罢了。”

    齐元同望着沙士密良久,他不会说假,但疑问这:“大侠,你是如何这样清楚昨晚之事呢?”

    他一顿接道:“那团血光一现之霎,接着就向狼主躺卧处罩落,接着就听狼主大喝一声,他双手齐发,身却如风闪避!”

    沙士密道:“可惜依然避慢了。”

    齐元同面色严肃,点头道:“是的,结果他躺的地方,倒下一个头面完整的人物,但身体却是具骷髅!”

    九王子道:“那狼主就疯了!”

    齐元同道:“是的,他疯得很怪,声音已不是他,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而且嚷着道:“狼主,你射瞎我灵魂之窗,使我活不成,但我也叫你活不了,现在我只有借你的躯壳存身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沙士密道:“你老一直从昨晚追到现在?”

    齐元同道:“他昨晚还将两个助手都杀了!”

    沙士密道:“那不是他杀的,是血海天魔杀的,他自己现在只是一具臭皮囊了。”

    齐元同忽又想起一事,向沙士密道:“老朽发现一批青年之内,有个姓宇文的青年,后来才知道那青年,就是你要找寻之人!”

    沙士密点头道:“那批青年就是‘豪雄九子’,同时我也料到宇文蒂,是被他们监视在内!还有个宇文素定必也在巾帼七星之内,但不要紧,遇到时机我会设法救他俩出来。”

    齐元同道:“老朽还看到金莲圣母,但她行动鬼祟,显然是在避你!”

    沙沉天道:“她在什么方向?”

    齐元同道:“离此约七十里,现向西行!”

    沙士密道:“那与我们去向相同,迟早是要遇到的!”

    齐元同道:“你们继续走,看看那狼主的结果,老朽仍旧去盯金莲圣母,咱们在长安再见,老朽估计她一定去长安。”

    沙士密道:“你老去盯非常危险,还是不要去的好,晚辈倒希望你老去宜昌。”

    齐元同笑道:“你要老朽去哪里就到哪里,就此别过!”

    大家目送他去后,随即提功追赶那疯了的狼主。到澄城!他们竟末再见,九王子笑道:“我们顺洛水而下,还是在城中过夜?”

    沙士密道:“在城中过夜是一定了,不过明早干脆过洛水直奔高陵。”

    卓文蒂道:“不要今晚又住不成!”

    胡大汉道:“不管如何,姐姐到店就先休息。”

    卓文蒂笑道:“难道连饭也不吃?”

    九王子微笑道:“卓姑娘,你吃过饭就睡,如有事,你也不要过问,有大个子留在店里陪你就是。”

    卓文蒂摇头道:“有事我要随着大家走,现在我的胆子真小了!”

    进了城,他们在近洛河处落了店,卓文蒂真个吃了饭就关门睡觉了,她这些天似乎疲倦极啦!

    对间还早,沙士密把胡大汉留在店里照顾卓文蒂,他却和九王子、沙沉天出门去玩了。

    沙士密明里说玩,其实他哪有这份心情,出去的目的,八成是想着人潮里有没动静。九王子和沙沉天行在前面,他是初次经过这座城,他倒真是存着游历之心,不过近日风险太大,也不敢不小心。

    当他们走近洛河岸边的时候,沙士密忽然发现一个宜昌的熟人由上游而来,他立即想探听宜昌的详细情形,于是立上大声叫道:“张当家的,你因何在这里?”

    姓张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商人,沙士密知道他在宜昌城,开了一家皮货店。

    “啊呀,沙师傅!”

    他朝着姓张的商人走近,接着道:“你有好久没有回去了!”

    沙士密道:“你是来此办货吧?”

    姓张的连声道:“是的,是的,我每年有好几次要来这里!”

    沙士密道:“路程不近啊!”姓张的笑道:“不远,只要十几天,唉”

    他忽然叹声道:“你没回宜昌这段日子里,贵局子却出了大事!”

    沙士密道:“局子的不幸,我已知道,不过不明近况而已!”

    姓张的道:“局子已重新整理,比以前更大了,据说又开张啦!”

    沙士密道:“局子虽开张,可惜我们的朋友郑宏轩、骆岳已不能看到了1”

    他说来戚然。

    姓张的叹声道:“郑、骆两师傅埋在南律开,牟局主替他修了一座坟墓,二人是合葬的,城中人经常去凭吊。”

    沙士密点点头,问道:“你几时回宜昌?”

    姓张的道:“还要几天,沙师傅要带口信吗?”

    沙士密道:“是的,你如回去时,请向宇文局主说一声只说他的儿女已有着落,且很安全,不久我会带他们回来的。”

    姓张的大喜道:“这是好消息,我一定回去说,沙师傅,你几时回来?”

    沙士密苦笑道:“事情未办完,现还不能确定。”

    他们分别后,沙士密正准备回城,但忽听沙沉天道:“哥,有人注意我们!”

    沙士密急问道:“在哪里?”

    九王子接道:“在河里船上,现在那条船开往对岸去。”

    沙士密冷笑道:“那一定是金莲教的,沉天,快租船,我们追过去。”

    沙沉天道:“天黑了!”

    沙士密道:“管它什么天黑。”

    三人租船直开对岸,沙沉天急急一指,道:“那条船已靠岸!”

    沙士密不顾惊世骇俗,猛的由船上腾身而起,距离还有百十丈,他竟如飞一般到了岸上。

    那条船上有两条黑影似已发觉不妙,这时也以奇速的身法扑出,居然落荒奔窜!

    沙士密发现那是两个特殊高手,于是闷声不响,紧追不舍。

    九王子和沙沉天不敢落后太远,来不及靠岸,只得亦双双拔身尾随。一委时之间,沙士密居然将两条黑影截在五里之外!

    对方是两个五十岁的中年人物,这时一见去路被截,立即双双拔剑以待,同声喝道:“什么人敢挡老夫等去路?”

    沙士密距他们不到五丈,这时又踏前数步,冷笑道:“你们这叫做明知故问!”

    对方左面之人大喝道:“谁认识你?”

    沙士密朗声道:“你们刚在河中注意我的行动,既不相识,那是为了什么,我情愿错杀好人也不愿放过你们!”

    右面那人冷笑一声,道:“我们也不是好欺侮的,你小子有力量尽管下手!”

    沙士密摇头道:“我不是为了打斗而追你们!在未问明你们的来历之前,我不会下手,如你们想活命,就不必打肿脸充胖子了。”

    这时九王子已和沙沉天赶到,二人似也不识那两人,不禁都感愕然。

    沙士密立向九王子和沙沉天,道:“九哥,你们在旁边监视,提防其一脱逃,我要问口供了。”

    沙沉天道:“哥,他们没有金莲暗记!”

    沙士密道:“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他们自很清楚,再绣金莲在衣服上,等于自找麻烦。”

    左面那人冷笑,道:“你们把老子认作金莲教人!”

    沙士密冷笑道:“你们如不是金莲教的,就不会监视我!”

    那人道:“你又是什么人,我们监视你也许有误会。”

    沙士密道:“我在岸上说话,相信你们己听得清楚!”

    那人摇头道:“河中距岸上太远,本想听你说什么,但又恐你察出而故布疑阵。”

    沙沉天道:“我们是日月镖探局的!”

    那人忽然噫声道:“真的!”

    沙士密道:“我找金莲教就是为了报仇!”

    左面那人接口道:“那就真误会了,我们是长安‘巨人镖探局’的,这样说来,我们还是同行呢。”

    沙士密道:“二位有何为凭?”

    右面那人立即从怀里拿出一面小旗,旗上绣着一个力士形的人像,接口道:“这是本局旗帜!”

    沙士密道:“二位既然是在下同行,但为什么窥伺在下?”

    左面之人立接道:“在下黄猛,这是敝局总镖镰头陶宏!

    刚才看到三位的形态,似是劫走敝局重镖之人,因此从城内盯到城外,岂知竞误会了。”

    沙沉天道:“二位又为何见了我们就过河,同时飞奔离岸呢?”

    黄猛朗声道:“这恐怕又是误会,在下等因见局主在这边发出十万火急讯号,是以尽速赶来会合。”

    沙士密立即和声道:“既然把话说明了,在下误截二位当面请罪!”

    陶宏拱手道:“阁下好说了,请问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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