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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强一听大有道理,且建议道:“那我们的砖头必须抛到水里去,否则山里有砖头同样会引人起疑。”

    二人急急到山里打了一转,出来时仍未发现那三女乞,更令沙士密放心不少,他向牛强笑道:“她们可能仍在暗中”

    牛强轻笑道:“隔得远,连空袋都看不出更好。”

    二人急急尾随着药材车,一连三天都没脱离视线。他们一直跟到邢台城外时,讵料沙士密猛地大叫一声,纵马冲到药材车前面,硬将七辆大车拦住。牛强不明其故,同时追到问道:“什么事?”

    沙士密道:“我上当了!”

    牛强道:“上谁的当?”

    沙士密道:“现在还不知道。”

    牛强见车辆全部阻住了,轻声道:“你是不是怀疑东西丢了?”

    沙士密道:“是的,第一,那三个女乞一直未再露面,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的东西没有了;第二,达七辆车的载重大有问题,论理应有三辆车的车痕比另外四辆深!”

    牛强道:“你刚才留心了这问题?”

    沙士密道:“是的,这是我大意之过!”

    这时药材商老板走下车子,他显然有点恐惧,及至到了沙士密跟前才颤声问道:“这位”

    他发现沙士密身上挂有长剑,竟吓得问不下去了。沙士密看他不似江湖人,问道:“老板,你的药材车我要检查一下,但你不要伯,我们不是拦途打劫的强盗。”

    药材商连声道!“侠士,你尽管查!”

    沙士密挥手向牛强道:“你到每辆车上看看!”

    牛强拔出长剑,在每辆车,每捆药材上插了一下,立即大声道:“没有!”

    沙士密忙叫老板问道:“你去看看你们的药材是否有遗失?”

    老板急忙向每辆车上的工人大声道:“你们快点货,看看有没有遗失?”

    每辆车上都有押运工人,那些人经过一番清点,突有三辆车上发出惊叫。

    沙士密忽向牛强道:“完了,我们遇到对手了,他们的药材一定失去了三捆!”老板也急了,牛强更颓然,接口道:“这是如何被劫的?”

    沙士密沉吟一会,忽然道:“是昨夜,昨夜我们少起来一次,敌人就乘着这个空隙下了手。”

    牛强道:“向什么方向追?”

    沙士密道:“向前追!”

    牛强闻言一愕,简直不敢相信,骇然道:“有这等怪事,他劫得了东西还不火速离开这条路作甚?”

    沙士密正色道:“上等智慧之人向前面走,中等智慧往后退,只有笨蛋才由左右侧离开,你想想看,一般来说,我们发现失手必定怀疑敌人离开这条路,否则就是向相反的方向追查,绝对不会向前追。”

    牛强点头道:“这是常情呀。”

    沙士密道:“但我们遇到的却非常人,你如用常情去找,那刚好中了敌人的圈套,现在我和他比智慧,虽说第一着棋我输于,但第二着棋我要胜,同时还要防止他第三着,换句话说,第二着我非胜不可。”

    牛强仍不敢相信,但又自知不如他机智,只得跟着追。沙士密毫不犹豫,领先向前急追!

    牛强问道:“他们用什么东西装运呢?”

    沙士密道:“当然不会拿着三捆药材走,但也不容易找到我们这种良马。”

    牛强点头道:“这是自然,但他们用什么东西运呀,三干多斤重呢2”

    沙士密道:“我倒是想到了,你猜猜看?”

    牛强道:“租车运?”

    沙士密点头笑道:“但路上的车辆形式繁多,我们不能像疯人一样逢着车辆就拦!”

    这又把牛强难倒了,他想了一会后道:“雇镖车?”

    沙士密道:“镖车起镖需要时间,不能说走就走!”

    牛强道:“他叫大车?”

    沙士密笑道:“大车是敞车,顶多盖成油布,同时行动慢,而且易被查出,我猜对方必用马车,通常马车是坐人用的,且多官宦、豪富和仕女之流,别人不敢随便拦截,动辙难逃抢劫之罪!”

    牛强听他说得员不能算对,但却很有道理,于是一路专留心马车。沙士密大约还有什么窍门没有告诉他,不时向牛强日出神秘微笑。不到二十里,他们追及一辆马车,牛强一见大喜,急急道:“真有马车在我们前面!”

    沙士密毫不在乎,喝声道:“超过去,这辆不是!”牛强道:“你怎么知道?”

    沙士密道:“你留心车轮痕迹没有?”

    牛强不是笨货,经他一提醒,啊声道:“载重不够,痕迹很浅!”

    沙士密道:“同时这辆马车太讲究,不是出租马车!”

    牛强哈哈笑道:“对,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二人超过马车时,忽闻车里发出一声银铃似的赞叹声道:“啊呀,这人有匹‘黑龙鳞’宝马呢!爷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车里又有个苍老的声音呵呵大笑道:“若丫头,爷爷。本事又被你学到一样了!”

    牛强猛的靠近沙士密正色道:“公于,一位江湖中最显赫的人物出山了!”

    沙士密道:“你怎么知道?”

    牛强道:“在中下层武林中,识马数我牛强最行,但在上流武林中却只有‘四海苍龙’尚北斗有今日伯乐之称!刚才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

    沙士密道:“你对此很清楚?”

    牛强道:“不,我是听到那女孩子喊他爷爷才猜到的!”

    沙士密笑道:“其实你比我了解的还少,此老在二十年前即已宣布归隐,当他在退隐之前,武林中没有人敢骑一匹千里马,撞上他必定会被夺去,此人好马成癖,武功又高,别人莫奈其何。”

    牛强啊声道:“那你可要当心!”

    沙士密道:“他归隐后不会再似从前了!”

    牛强道:“那是为了什么?”

    沙士密道:“这是武林名宿的个性,归隐以后对什么事都看淡了,除了有人找他麻烦,否则他决不过问外间的一切。”

    正说着,耳听背后马车驰来甚疾,他不禁回头一看,忽觉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竞已立在自己的马臀上。沙上密突然勒马停住!心知有麻烦来了。

    那少女一见马停,格格笑着跳落地上!沙士密心中暗忖道:“我出道以来,今天算是看到第三个美女了!”少女见他面目冷傲,而且左面脸上那道刀疤更觉难看但很怪,她一点也不讨厌,又格格笑道:“你姓什么?”

    沙士密不必装,那种易容本来就够瞧的,只要稍微声音放沉一点儿,就显得十足地骄傲了,他一翻眼,冷道:“我姓冷!”

    小少女娇笑道:“啊呀,姓如其面嘛!喂,你这匹马不卖?”

    沙士密摇头道:“不卖!”

    小少女娇喧道:“你不卖我就要抢啦!”

    沙士密道:“抢得到就是你的!”

    小少女噫声道:“想不到你竞这样干脆啊:唉,可惜是大道上,要是荒僻之处我可真要动手啦!喂,你给我一会儿如何,我不会走掉的!”不知什么原因,沙士密对于宇文素、卓文蒂虽有好感但却毫无迁就之心,然而对于这个少女却一见就傲不出了,也许是见她年纪小,天真无邪之故!闻言连想都不想翻身跳下道:“我相信你不会逃掉!你来吧。”

    小少女格格笑道:“你长得这样难看,想不到竞这样放!”马车也停下来了,但车里却没有半点声音,无疑角冷眼旁观。沙士密看到少女向黑龙鳞走近,急忙道:“小姑娘,点!”

    少女忽然立住,怔怔的道:“你反悔啦!”

    沙士密摇头道:“我从来不作反悔的事情!”

    少女道:“那你为什么不准我接近?”

    沙士密道:“我的马儿性烈如火,让我吩咐它一声你再骑!”

    少女又乐啦,乐得格格娇笑道:“丑大哥,你真好,其实我才不怕呢?”

    沙士密不管她怕不怕,伸手一拍马背道:“阿黑,你不要摔下她,否则我打烂你的屁股,水不带你出来!”黑龙鳞竞已通了人性、闻言居然轻嘶一声,这可把少女看呆了!她又道:“这样说,我想逃走也不行啦!”

    沙士密仍旧冷声道:“不要阻碍行人,你快骑!”

    少女道:“你怎么不问我的姓名?”

    沙士密道:“你不告诉我又何必问?”

    少女又格格笑道:“你真是个怪人,你不问我如何告诉你?”

    沙士密道:“我从来不问别人姓名,除非他自己愿告诉我。”

    少女噘嘴道:“你叫我若儿就是啦!”

    沙士密点点头,同时替她带马。

    少女飞身而上,侧顾沙士密道:“你看我这种上马姿势如何?”

    沙士密道:“好是好,不过女子骑马应该侧身,正面跃上太粗了,今后你要记住!”

    少女一面红,但仍高兴道:“好哇,你竞约束起我的很动来啦!不过我依你就是,要是别人我可要揍他。”说完猛抖缰绳,一溜烟似的去啦。沙士密看也不看,也不向马车招呼,立即向牛强道“走罢!”

    牛强已看傻了,闻声惊醒,轻声道:“你也太大意啦我看她的性子可能像她祖父!”

    沙士密不理,和他共乘一骑,策马照常前进。大约走了二十几里,前途现出一座山镇,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当即吩咐牛强人镇2牛强看到那辆车并不停止,不禁着急道:“公子,你看见马车了吗?”

    沙士密道:“人家大概吃过饭了。”答非所问,简直像是会不到牛强的意思似的,牛强时叹道:“现在我也觉出他有点古怪的性子了。”吃过饭出镇时,马车早已去了,连影子都看不到,同时那少女也不回来啦,这可把牛强憋坏了,他既不敢出声埋怨,又舍不得马儿白白丢掉,只在心里嘀咕。再走一程到了河南地界,牛强没好气的道:“前面是安阳城了。”

    沙士密道:“天色不早,我们进城落店。”

    牛强气道:“进城先替你买马匹!”

    沙士密道:“这倒是真的,不管多少银子,你去挑选匹好的来。”

    牛强道:“天下没有再比黑龙鳞好的了!”

    沙士密道:“只要能像你这匹就行了。”

    牛强真拿他毫无办法,问道:“你身上有多少钱?”

    “七百两金子你这么快就忘了?”

    牛强噫声道:“你把它都换了银票?”

    沙士密笑道:“不换银票如何藏在身上,不过你现在要用时可向我要,但要用得正当。”

    牛强道:“我除了赌,其他用得了几个钱?”

    沙士密笑道:“要赌未尝不可,然而要有赌钱的道行,你的赌法不高明,以后我带你去!”

    在安阳城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沙士密又带牛强向南奔,他座下却骑了一匹白马,脚力不坏,证明牛强确是一个识马老手。出安阳约有五十里,突见前面道上停着一辆马车,原来那儿还有几家路旁小店,牛强忽然叫道:“尚北斗的马。”

    沙士密笑道:“但没有看到我的马儿!”

    牛强道:“我们可找她祖父要!”

    沙士密道:“没有理由,也许会找来大麻烦”

    牛强道:“你丢掉一匹宝马难道毫不在乎?”

    沙士密道:“谁说的?”

    牛强道:“那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沙士密笑道:“我不着无谓之急,不过我相信那姑娘今天会送来的。”

    牛强气得冷笑道:“满清皇帝永远不会把天下交还大明天子了。”

    说话之间已接近马车,讵料那儿竞有一家大茶馆,在北方是少有的。沙士密向里面扫了-眼,但未发现一个老年人,心里暗忖道:“那尚北斗难道永远在车里不出来,我倒不知他个什么样子的人物。”天气热,喝茶乘凉的商旅真不少,茶馆里坐了几十个。”

    沙士密招呼牛强道:“我们也休息一会再走罢。”牛强看出茶客中似乎没有江湖武林人物,唯一可疑就是那个中年马车夫,于是先下马,同时接过沙士密的绳,将马拴在路旁树上。二人茶还没喝,忽听大道南端蹄声得得,未几,牛强啊声道:“她来了!”

    沙士密抬头一看,只见昨天那个少女已到眼前。那少女一眼看到沙士密,立即跳下马来,笑着向沙密招手道:“丑大哥,你是在等马吗?来呀,我没有逃走啊!”沙士密点头道:“我想你还要多骑两天,姑娘,你把子搭在鞍上,阿黑不要栓的!”

    少女依言把缰绳一甩,笑着向他走近道:‘我真舍不下来,阿黑又快又稳,我每次只走一百里就回头!”

    沙士密道:“你渴不渴?”

    少女道:“我真渴,可惜没有凉茶!”

    沙士密指着自己面前道:“这杯不烫了,你如不嫌脏先喝这杯吧。”

    少女轻声笑道:“你真没礼貌,你喝过的怎么叫我喝?”

    沙士密看她一眼端起杯子就待自己喝,冷声道:“别人想喝我还不肯哩!”

    说着喝了一口!

    第二口还没有动,少女急忙抢过去道:“哟,你真想喝光呀!”说完一饮而尽!又格格笑道:“你到外面来,我有话对你说。”

    沙士密起身跟到僻静处,问道“什么事?”

    少女轻笑道:“我要去宜昌!”

    沙士密一证,愕然道:“就是这句话?”

    少女道:“还有,你-定会武功吧?”

    沙士密点头道:“出外的人多少懂得一点!”

    少女道:“我爷爷说你武功很高啊!”沙士密摇头道:“武功没有止境,我今天打赢张三,我算是武功高,说不定明天我败给李四,我的武功就算低了。”

    少女娇笑道:“我从来没有听人这样说过。”

    沙士密道:“你爷爷还在车上?”

    少女摇头道:“他走远了,这辆车是朋友家的,爷爷只叫他送到这就回转。”

    沙士密啊声道:“那你不是要徒步回去了么?”

    少女道:“是啊,我怕你不相信我,因此急急赶来还你呀!”

    沙士密道:“你爷爷走了多远了?”

    少女想了一下道:“大概几十里了。”

    沙士密望望她道:“你真喜欢我的阿黑?”

    少女叹声道:“爷爷对我说,这匹马是世间罕有比得的宝马,可惜你不卖!”

    沙士密道:“现在我卖了!”

    少女摇头道:“爷爷说,物各有主,这匹马的主人就你。”

    沙士密道:“我如卖给你,今后你不就是它的主人吗?”

    少女又摇头道:“爷爷说,物不得主两不利!”

    沙士密摇头道:“那是迷信!”

    少女道:“你要卖多少银子”问到这里一顿,又摇头道:“算了,无价之宝,我买起。”

    沙士密见她忽然面显幽郁之情,不禁怜惜地道:“你上现有多少银子?”

    少女摸了一摸,忽然脸上一红,接着呐呐说不出口,又扮个鬼脸道:“我不习惯带银子在身上!”

    沙士密正色道:“你一点都没有吗?”

    少女道:“只有一点点碎银子!”

    沙士密道:“拿来!”

    少女奇道:“你怎么了?”

    沙士密道:“有一点就行了!”

    少女有点糊涂,真个递给他一小块银子。沙士密接过后道:“现在马是你的了,不过我有一句话向你说,日后这匹马如果到了别人手里,我不唯要将马夺回来,也许我会要那个人的性命!你千万记住!”

    少女大惊道:“你疯了,这点银子卖掉一匹宝马?”

    沙士密道:“我没有疯,因为你喜欢它,我如送给你,恐怕遭别人物议,还说我对你有什么企图,现在我是卖给你,既可杜人闲言,又可免你报答,好了,你骑着走罢。”少女忽然目蕴泪光,不知是感激还是另有原因,突然抓住沙士密的手,深深的亲了一下,不再说话,转身骑着黑龙鳞走了。沙士密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后才回到茶馆。

    牛强一见,急问道:“她又借去了?”

    沙士密点头道:“这次我借得久”

    牛强莫名其妙,但又不敢问,二人喝了几杯茶又动身这次他们追了不少日子,但始终没有追到劫走金佛之人,牛强有点灰心了,他忍不住向沙士密道:“我们没有希望了,前面已到湖北地境啦!”

    沙士密道:“你不要管,前面是什么城?”

    牛强道:“前面是枣阳,再一天过汉水就到襄阳。”

    沙士密道:“好,是时候了!”

    牛强道:“是什么时候了?”

    沙士密道:“是你易容的时候了,敌人认得你。”

    牛强道:“我不懂呀?”

    沙士密交给他一包药道:“你在前面那沟里弄些水调种一下,随便擦在脸上就行了。”

    牛强道:“你呢?”

    沙士密道:“我不要药!”

    牛强接药去后,沙士密立即将四只皮袋抛掉,于是自己又变了一个样子。不到半晌,牛强回来了,发现沙士密竞变成一个似猴子一般的人物,左面脸上那块刀疤也没有了。

    沙士密看看天色近晚,急催道:“我们快赶到枣阳商店。”

    牛强问道:“你已发现敌人形迹了。”

    沙士密道:“一直就没有脱离!”

    牛强惊讶道:“那为何不下手呢?”

    沙士密道:“对方并不知道我们在迫,同时又是我们的顺路,叫他们多替我运十几天,何乐不为,有便宜就捡,现在离宜昌不远了,我不能让他发觉我们的落足之地,因此说是时候到了。”

    牛强大喜道:“你真害死人,这一路竞不对我说,害得我空着急。”

    沙士密笑道:“那只怪你自己不留心,这一路车辆虽多但始终只有一辆车的痕迹最深,而且又是马车轮印。”

    牛强豁然道:“还是老毛病!”

    进入枣阳城已是黄昏后,可是沙士密并不急着先落店,继续又骑出南门,再转西门进城。这可又将牛强搞糊涂丁,轻声问道:“你在搞什么名堂?”

    沙士密道:“你真笨,我在查看那辆车是否出城去了!”

    牛强啊声道:“原来如此!”

    沙士密道:“他们今晚也在城里落店!”

    牛强道:“我们如何下手?”

    沙士密道:“看情形而动,也许我不在城里下手。”

    二人落店后,吃了饭,随即上街查探,终于知道对方是落于一家名叫高宾客栈的店内。沙士密叫牛强立在外面等着,他独自追去查看一圈,未几出来向牛强一招手,轻声道:“我们再查看南门那座桥。”

    牛强问道:“看到没有?”

    沙士密道:“看到了,原来仍是那三个乞女干的。”

    牛强道:“看南门桥作啥?”

    沙士密道:“她们如由南门出城,我准备在桥上下手,她们如走西门,我就在路上下手。”

    牛强道:“硬夺?”

    沙士密道:“金佛太重,我们只有两人,硬夺不得,最上策还是计取。”查过南门外的那座桥后,他们就回到客店休息。

    高宾客栈内确实住着卓文蒂主婢三人,她们的穿着已不再作乞女打扮,虽不华贵,但也不太穷酸!但容貌仍然易过,这时住在该店上房正面第三间,而且正在吃饭,但不知沙士密如何肯定她们就是三乞女?因为她们与作乞女时完全不像了。饭后不久,忽有一个中年车夫模样的男子立在门口的卓女道:“姑娘,明天什么时候动身,小的要休息了?”

    卓文蒂摆手道:“你休息罢,我们四更起床,开城时就动身!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车夫应声去后,一个穿蓝布衣服的少女向卓女笑:“现在更放心了,牛强和那个冷面少年不知追到什么地方去?”

    卓女摇头道:“牛强倒不要紧,均儿,你莫看轻那疤9少年,他才是我真正的对手!”

    均儿笑道:“对手?二十来天都过去了,他还未寻来哩!”

    另外一个青衣少女接口道:“明天我们向哪条路走?”

    卓女道:“走南门虽近,但这条路上人多,我们走西门。她忽然又向青衣少女道:“笙儿,刚才进来那个少年因子是不是住在店里?”

    药儿抢答道:“没有住店,他在替别人定房间!”

    卓女沉吟一会,显然不太怀疑,笑道:“你休息罢,今晚全由我来监视马车!”

    一夜易过,第二天她们出了西门,三女在车里,外面只能看到那位中年车夫。当出城三十余里时,路上渐渐没有多少行人了,在过时,卓女不断掀起车帘向外面查看。当马车疾驰之际,罗闻车夫大喝一声,立即将马勒住。均儿在车里急问道:“老张,什么事?”

    车夫大声道:“前面有道石板桥断了!”

    三女闻言,急急由车里跳出,查看一会,卓女噫声道:“新断的?”

    车夫道:“桥倒是不宽,但就是不能过车!”

    均儿忽然道:“莫非有人捣鬼!”

    车夫道:“姑娘,你看看,在我们前面一定有人打过架!地面上都翻动了,附近的草和小树都被弄得七零八落啦!”

    卓女点头道:“看不出张老板竞是个老江湖呢,这地方确曾经过一场高手的激斗,而且只有两人硬拼,桥是遭重物击断的。”

    均儿道:“这怎么办,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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