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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女子被沙士密几句之不诚的礼貌话堵得啼笑皆非,不由惊奇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竞有超人的急智,她心中略一转念,立即哼声道:“你以后说话要小心点!”
沙士密叹声道:“现在这年头说话确实很难,一旦不慎就要得罪人,无怪有位老江湖对我说,在称呼上最好多拍马屁。”
蒙面女子冷笑道:“称呼要拍什么马屁?”
沙士密道:“我听到那位老江湖说,如果见到老人,你不妨叫他一声老丈,见了中年人,你就叫他一声大伯,见了壮年人,你就叫声大叔,青年人则叫大哥,老太婆叫她老太太,中年妇人多半喜欢叫夫人,总之,女的最好统统叫她一声小姐,你根本不必管她年龄多大,有无丈夫,或嫁了多少次啦!”
蒙面女子顺手一鞭,呼的横扫而至,娇皂道:“谁嫁了人,谁是老太婆了?”
沙士密将头一缩,恰恰避过,回头笑道:“你凭什么打人?我又不是骂你?”
蒙面女子怒道:“我是女的!”
她无法抓住沙士密的语病所在,只好这样蛮来啦。沙士密苦笑道:“姑娘,你还有没有一条面纱?”
蒙面女子冷笑道:“你的面目无须再遮了!”
沙士密笑道:“姑娘,你讨厌的不是我的面目,而是我的嘴!我只有捆住它。”
蒙面女子噗哧一声,笑了,但仍作喧道:“你与前面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沙士密道:“那老人是宜昌日月镖局的局主,我只是他的伙计。”
蒙面女子道:“你每月有多少银子薪水?”
沙士密道:“少得很。”
蒙面女子格格笑道:“我如是那局主,回去就加你薪水。免得你偷懒!”
沙士密哈哈笑道:“姑娘,现在世局不同啦,有的人情愿偷懒而不愿加薪的。”
蒙面女问道:“你们去哪里?”
沙士密道:“办案!”
蒙面女子道:“开封这件大案请你们局里办吗?”
沙士密道:“被害之人是我局主的妹丈2”
蒙面女啊了一声道:“有线索了?”
沙士密道:“恕难奉告。”
蒙面女笑道:“你为了很少的薪水保密?”
沙士密道:“那只是做人的基本问题!”
蒙面女道:“告诉我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沙士密哈哈笑道:“这个我有经验!”
蒙面女不解道:“你有什么经验?”
沙士密道:“记得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祖母给我五两银子进城买东西,讵料走到一座桥上竟丢了一块银子在小河里,可是我不敢下去捞。”
蒙面女道:“河水太深?”
沙士密道:“不,那河是我经常捞鱼的地方,因为我不敢脱衣服。”
蒙面女啊了一声道:“因为你还有更多的银子在身上!”
沙士密点点头,接道:“后来有个人到了,他探得我的苦衷,说‘你脱罢,我帮你守衣服!”
蒙面女道:“你就下河去了?”
沙士密又点点头道:“可是我不但没找到那块银子,结果连现存的银子和衣服也不见了!”
蒙面女哼了一声道:“你太笨,事先应问问那个人姓什么,住在什么地方,同时认清他的面目呀!”
沙士密大笑道:“所以说,这次我有经验了!”
蒙面女豁然道:“坏东西,说来说去你是在兜我的圈。”
沙士密笑道:“姑娘对我的帮忙,是不是与那人一样?”
蒙面女沉吟一会,取下纱巾道:“我名卓文蒂,家住阿尔金山,现在总可以了吧!”
沙士密怔怔地望着她,居然发傻了,显然是着了迷啦,他似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美得出奇的少女!
少女有点莫明其妙,娇滇道:“你看什么?”
沙士密闻言一愕,立即回过神来,镇静一下,忙接口道:“姑娘,我在想”
少女噗哧笑了,问道:“你在想如何告诉我,是不?”
沙士密被其提醒线索的事情,连忙点头道:“是,是,我们得到一枚金手指!”
少女道:“那是皇家剑客金指老人的暗器呀!”
沙士密道:“他能作案嘛?”
少女道:“他在十几年前也许会,现在被清庭聘为剑窖,养尊处优,他不会弃尊就卑了。”
沙士密道:“我们也是这种看法,但那只金手指又从何而来的呢?”
少女道:“你要我查这件事嘛?”
沙士密道:“这是劫贼的手法,恐怕不易查出真正的原因?”
少女笑道:“你不要用激将法,我查出就告诉你,查不出拉倒!”
到了分道的路口,少女挥手笑道:“我们再会了。”
沙士密道:“你能否告诉我你自己的事情?”
少女道:“在查寻黑色太阳!”
沙士密哈哈笑道:“今天他就在这附近露过面。”
分手后,沙士密立即策马急驰,赶到曲兴镇时,天已全黑了,可是他不奔庄上,却落在镇上一家客栈裹住着。
真巧,沙士密刚落店,街上即来了宇文素和郑宏轩,二人是未见沙士密赶到而来迎接的。因为没有撞上,宇文素显然已不耐烦,这时只见她向郑宏轩道:“这东西一定走错路了,我们回庄去罢!”
天黑找不到,郑宏轩也觉得再寻无用,点头道:“大概是天黑分不清道路和方向,他也许找地方睡觉去了,明天自然会来庄里,回去罢。”
庄院离此不到两里,他们回去时正好发现牟老人和易天飞在庄门眺望。
郑宏轩向牟老人道:“牟叔,没有接到!”
牟老人道:“不要紧,他明天会找来。”
宇文素生气道:“这东西还能办事情,连这点远的地方都找不到!”
牟老人笑道:“马脚坏了,他又不能背着来,你不要小看他,这孩子对事情的见解快,而且很有道理,你爹目光从来不会看错人。”
宇文素哼声道:“我认为带他出来是个累赘!”
四人转进庄门,他们就在前面仅存的一两排上房裹住下,庄后仍然是一片败瓦残垣。
庄上人数尚不少,主人仅有牟老人的妹子和她的一个十余岁的儿子,但却有五个女仆和三个男仆,男仆内当然有那个老仆。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沙士密果然牵着他的马儿找来他看到庄院只有前面一部份未烧光,心中似在想什么,但被一个老人走近问道:“公子,你可是姓沙。”
沙士密点头道:“我大概没有找错吧?”
老人头发斑白,脊背微驼,然而个子仍然十分高大,穿身粗布大褂,年龄在六十开外,说话有点气促之势,沙士密没有看他。当此之际,忽听易天飞在里面大声叫道:“士密你昨夜在哪儿睡的?”
沙士密苦笑道:“天黑了,我怕找错路,一到镇上就住下来了。”
老仆人将马接过去,易天飞领他走进上房中东面第二间。房里首先看到他的是宇文素,见面讽刺道:“老江湖,昨夜恐怕你很辛苦吧?”
沙士密点头道:“大小姐,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一夜未睡哩1”
郑宏轩哈哈笑道:“你伯找不到地点么!”
沙士密摇头道:“是被两个人吓得睡不着!”
牟老人噫声道:“是谁?”
沙士密道:“一个是金指老人,一个是黑色月亮!”
牟老人大惊道:“黑色月亮?”
沙士密道:“如没有金指老人那声惊恐大叫,我真不相信一个十七八岁的美女竟然会是黑色月亮。”
宇文素骇然道:“她是个美女?”
沙士密道:“不会比你漂亮j”
宇文素晚道:“别找麻烦,我是问真的!”
沙士密笑道:“我见的一定不假!”
易天飞急忙岔道:“金指老人伯她?”
沙士密道:“我只见到他吼叫着逃走,但不知是不是怕1”
牟老人道:“黑色月亮与黑色太阳同是武林新起的神秘人物,一在边疆,一在内地,惟黑色太阳的事迹较多罢了。”
沙士密道:“你们查出什么没有?”
郑宏轩道:“吃过饭才开始,不过洲门恐怕再也查不出什么破绽了。”
沙士密正色道:“让我问问那老仆儿句话如何?”
牟老人道:“你如有见地,牟叔立即叫他来,但你不要使人家太难堪。”
沙士密道:“不会的,很简单几个问题,问完了就没事。”
牟老人虽不相信沙士密能问出什么线索,然在毫无希望之下不能不寄希望于万一,他亲自去到另一端上房里叫来那老仆人。进了房,那老仆人被郑宏轩安置在凳子上坐着,而沙密却在他对面立着,宇文素根本不愿意听,只有易天飞倒郑重其事地守在门口。
牟老人和郑宏轩坐在侧面床上,这时笑着对老仆道:“陈老头,我这位少镖头对于抢劫的事情,想请你回答他几个问题,你不妨就你所知详细说给他听。”
老仆喘着气点头道:“少镖头尽管问,老奴能记得的一定说出来。”
沙士密笑问道:“你那夜被镖打伤在什么地方?”
老仆掀起左腿裤脚,喘息道:“伤在大腿,好在不重:这两天已经结疤了!”
沙士密俯身看得很仔细,半晌挺身,又问道:“你到庄上有几年了?”
老仆缓缓地将裤脚放下,坐正才道:“四年了!”
沙士密笑道:“你的气喘病很重,真可怜,好在你能遇到我,我可替你治疗治疗,保证你过几天就会好的。”
老仆摇头道:“少镖头,老奴的病找过不少大夫,他们都说没有希望,这是热天,冬天更坏啊,何必操心呢!”
众人看到沙士密转到与劫案毫不相关的事上面去了,知道已无疑问啦!
沙士密却不管大家的态度如何,他却一本正经地替老仆这儿按按,那儿摸模,竞像煞有其事似的。模完了,他向老仆道:“老人家,你出去罢,明天我替你买药来。”
老仆连声称谢,喘着气,告退出房去了。沙士密见他背影消失后,陡然向牟老人轻声道:“我们到镇上或河边走走如何?”牟老人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一定有事情,也立即点头道:“好的,我们都去。”
沙士密道:“不要一直走,我们装着查看庄前庄后绕过。”
牟老人道:“你打算到什么地方?”
沙士密道:“就到河边罢,最好有个僻静之处!”
牟老人知道他要避外人耳目,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们租条船,离远一点!”
四个人先在庄内查看一遍,之后就绕到庄外。附近的人家不少,他们绕来走去,终于到了河边。河岩旁停船不少,牟老人租了一条小船,命船家向上游慢慢划。沙士密一见船离岸边不近,这才向大家道:“这下子不会错啦,那老仆有几点非常可疑。”
牟老人惊讶道:“哪几点?”
沙士密道:“第一点,他那擦伤不是他人打的,而是自己划伤的!”
牟老人道:“何以见得?”
沙士密道:“你老想到镖尖是什么形状没有?”
牟老人骇然道:“对的,金指镖是圆尖,他的伤口是薄锋器所伤!”
沙士密道:“第二点,刚才我摸他背脊骨并未走样,显然他是装出来的驼背;第三,他心跳正常,气脉舒畅,根本没有气喘症;第四,他体外有内功反抗,哪怕他极力掩饰也在无形中发挥出来,这点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料到。”
轩大惊道:“其内功竟已到自发之境了么?”
士密道:“那倒不是,而是一种练武之人的警惕习惯,这习惯自开始练武就有的。”
牟老人涑然道:“他是我抹丈带回来的,其真正来历无人知道。”
沙士密道:“现在我们先猜猜他在庄上为了什么卧底,其同党又是哪一帮派呢?”
易天飞道:“是啊,他们与庄主有什么仇?为何又拿金指镖要我们上当呢?”
这时宇文素可惊讶了,她倒不想劫案上面的问题,而在暗暗注意沙士密了。沙士密忽然转头向她笑道:“大小姐,你心中在想什么东西我都清楚,我的一切都是令尊教的,你不要惊奇我懂得这些,学以致用,你学的多,没有我用得适当而已*”
牟老人哈哈笑道:“士密,这倒是你吹牛了,连我老头子也想不到那些地方去!”
沙士密道:“这件事情我还有一个策略来对付陈老头,相信他必定要中圈套,如果料得不错,那我们就不必打草惊蛇。”
郑宏轩道:“什么策略?”
沙士密道:“叫作‘送羊入虎口’:你们如果发现我失踪,千万勿大惊小怪,不妨沿着我的记号跟来。”
牟老人大惊道:“你要单身冒险!”
沙士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易天飞道:“你已算出贼巢在什么地方了?”
沙士密道:“不知道,但我料到必然有人会将我带去。”
郑宏轩道:“你有什么记号?”
沙士密道:“我的去向路上必有黑色布条留下。”
牟老人急问道:“你现在就采取行动吗?”
沙士密道:“那要看带路之人何时动身了。”
大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相信他确有与人不同的智慧,牟老人只得照他的计划行事了。他们在船上商量已定,于是就回庄等候发展。一天易过,又是晚上了,沙士密单独走出庄去,他慢慢地向一座林中走去。刚刚接近林前,突觉背后有人袭到,那是一股指劲点采。
沙士密心中有数,不避不抗,顺势倒在地上。儿,他面前突然现出庄上那个老仆人,只见那人背也不驼,气也不喘,发出阴阴的冷笑道:“小子,你还认得我不?”
沙士密故意看了他一眼,噫了一声道:“何老人”门老仆嘿嘿笑道:“小子,你凭着聪明破坏老夫的行藏,致使老夫不能再在庄上隐居了!”
沙士密道:“你要杀我?”
老仆道:“老夫要用你的聪明去作另外一件事,但却不能马上放你!”
沙士密笑道:“那还要看我愿不愿出力呢。”
老仆冷笑道:“不愿出力就叫你活不成。”
沙士密又问道:“庄主是你杀的,你们既劫财,又放火,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老仆冷笑道:“你小于还不知这庄主本是老夫当年的手下,他的财产都是老夫的。”
沙士密不解道:“那你又为何杀他?”
老仆道:“那是老夫另外一批手下于的,原因是他不肯随老夫重出江湖!”
沙士密道:“你杀了他为何不走?仍在庄上呆着,同时还拿出那只金指镖来是何用意?”
老仆阴笑道:“金指老人乃老夫第二号助手,老夫当年被强敌逼得将全部手下解散,金指老人即投靠清庭当剑客,这次老夫派人叫他复出,他不答应i因此才拿他当年一只金指镖来给你们作线索。”
沙士密道:“这是你的手段,想叫我们去逼他复出。”
老仆大笑道:“你们没有办法逼他,老夫只不过想假你们之手将消息传出,使他不能再在清庭当剑客。”
沙士密啊声道:“难怪他不肯认账了,原来他已知道是你在逼他。”
老人忽然道:“他来了!”
沙士密忽听一阵风声来到,侧面一看,只见来的确是金指老人!
金指老人一到即大声道:“大哥,你何必复出江湖呢?”
老仆哈哈笑道:“老三,传言我们的强敌已死,大哥我要重整当年事业。”
金指老人道:“目前武林态势与往年不同了,新出道的高手如雨后春笋,难道大哥不知?”
老仆大笑道:“大哥我另有办法,我们走罢!”
金指老人——指沙士密道:“这小子拿下何用?”
何老仆哈哈笑道:“这小子有超人的智慧,大哥要用他办件重要事情。”
金指老人道:“你要带他去五星岛?”
何老仆摇头道:“暂时到宜昌府,办完宜昌的事情再转五星岛。”
金指老人道:“这样扛着一个人怎能避人耳目?”
何老仆笑道:“林中有只大布袋,你把这小子装起,到了城边大道时,自然有人来接。”
沙士密被装进布袋子,可是他一点不着急,但不知他如何留下记号。经过不知多少日子,他只记得一路上有吃有喝,但就是不能见到外面和全身活动,吃东西也任人家喂。
然而很奇怪,当他失踪的第二天,牟老人即发现了黑布条,他们循着这点记号,居然也向湖北宜昌追去了,甚至他们还在布条上发现了字迹,写的是劫案全部情形。这天到了宜昌,牟老人暗暗吩咐宇文素回局里去送信,他们三人仍紧紧盯着,及至最后发现那个老仆过江去了,同时又得一张黑布条才停止,原因是黑布条上写着鬼屋两字。三个人立在宜昌西门外的江边,郑宏轩忍不住问牟老人道:“敌人真会住进鬼屋吗?”
牟老人道:“你们没有人知道鬼屋的故事,这批人住进去必有原因!”
郑宏轩道:“那屋里真有鬼吗?”
牟老人道:“此屋在十几年前是座来历不明的隐土别墅,后来这隐士全家竟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了,后来这座后有青山,前有大江,花香鸟语,风景幽美的别墅连易数主,可是每易一家都遭不幸,可说无一幸存,因此鬼屋之名传闻江湖。”
易天飞道:“难道这些案子至今尚未查出?”
牟老人道:“清庭的官府对于汉人被人所杀,可以说一律是官样文章,敷衍了事。”
郑宏轩道:“白道上的正派武林也无人过问吗?”
牟老人道:“此处离武当派不远,可说是武当势力之下,然而武当派却故作不知,其他的人又有谁来过问呢?”
易天飞道:“我们如何采取行动?”
牟老人想了一下,挥手道:“我们回去和你宇文伯伯商量一下。”
这时已是初更天了,他们回到局里直奔楼上。
宇文老人正在盼望,这时与儿女和骆狱一见他们,同时起身,问道:“查出他们落足之地了?”
牟老人坐下后郑重道:“他们落在鬼屋!”
宇文老人闻言一怔,噫了一声道:“难道这批人竟与十几年前杀死鬼屋主人之事有关?”
牟老人道:“沙士密,恐怕有危险,我们如何行动。”
宇文老人道:“你们发现士密的形迹嘛?”
牟老人道:“现在证明他是有意结敌人擒去的!”
宇文老人大急道:“这孩子竟敢这样冒险!”
郑宏轩道:“我想他为要查出敌人的巢穴才出此险着。”
宇文老人道:“凭我们的力量恐怕不易斗过他们,这事不可冒失。”
宇文素一旦不见沙士密时,心中宛如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她焦急无比地道:“士密被擒,我们也只好全力一挤了!”
宇文老人道:“要行动也要等到明天,为爹今晚要好好想一下才能决定明天的行动。”
大家都不敢反对,只有各自回房。所谓鬼屋,真是一点不错,那是在西门外的长江对岸有一栋建筑得很特别的房子,屋后是山,前面就是长江,上下左右都没有住房,屋建在悬崖上,四周树木森森,阴气沉沉,而且无路可通。这时在鬼屋的客堂内坐着三个人和十几个大汉,当中坐的就是那个何老仆,现在他可神气十足,哪还有气喘背驼的样子。
只见他向大汉们喝道:“将那小于带上来!”
当下只应一声,立刻有两人带进了沙士密。他这时竟能行动的口了。老仆人一见沙士密嘿嘿笑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沙士密神情自若,摇头道:“我仍是那条件,你如答应说出十几年前此屋主人被人灭门的原因,我就马上替你办那件事,否则你就杀了我吧。”
那老人哼了一声道:“你真不怕死?”
沙士密道:“办案的人如果怕死,那他就要不吃这碗饭老人沉吟一会,侧顾他左边老人道:“老二,仇人已死,说出来给他听如何?”
左边老人显然不同意他的想法,摇头道!“大哥为了借重他想出那问题,竟不借泄漏一件大秘密,我认为不值得,何况他还不一定能想出这个问题!”
老仆哈哈笑道:“老二担心什么?”
左边老人道:“我担心当年还有漏网之人!”
老仆又大笑道:“赛摩勒既死,吾何足惧!”
回头向沙士密道:“小子,你既要探出此屋之秘,老夫就告诉你吧,这屋主姓石,而且是故明贵臣之后,事实上他并不是真姓石,他为了逃避清庭搜捕,又要隐藏一件重要宝物,竞不惜改名换姓隐居于此,然则天不助他,后来竞被我们兄弟无意中查出了,嘿嘿,试问他还活得了吗?”
沙士密道:“你们想必是为了要那件宝物吧?”
何老人大声骂道:“这还要用你小子问!”
沙士密道:“宝物一定没有得到!”
何老人突然站起、怒问迈:“你小于怎么知道?”
沙士密冷笑道:“我也告诉你一点秘密,那件宝物是被赛摩勒带走的!”
左边老人突然吼叫道:“赛摩勒乃是石家食客,他凭什么拿走?”
沙士密道:“赛摩勒知道那宝物中藏有一件武林最神秘的黑阴神功秘发,同时他本人又江湖武林绝顶高手,试问他还能放弃吗?”
金指老人大喝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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