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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两边上,当然跟。
最后明珠是庄家,八跟凯,根本靠不上边,别人全是大牌,按说应该丢手,可是她不信邪,也跟了。
发第二张明牌。
大舅子是爱司,成了爱司一对。
小舅子来了条十。
羊毛买办是钩子。
矿砂买办是个皮旦,成了一对.
明珠则是条小八,台面是与小八。
仍然是大舅子牌面最大,他已是三条爱司,他要下多了,别人就不会跟了,他吊胃口,只下了一千两。
注不大,人人有希望,全跟了.
发第三张明牌。
大舅子来了条九,小舅子来了条十,羊毛买办来了条爱司,矿砂买办则是条钩子,而明珠,又是条小八.现在这牌可好看了,家家全有希望。
小舅子一对十最大,他讲话。
因为他现在是凯与十两对,见池子里钱也不少了,足足两万两,他想把别人打走,好吃那两万两银子,一下子就打下了两万两。
羊毛买办,来条十来是大顺,而且十还有两条没出来,池子城的钱又有那么多,他跟了,推出去两万。
矿砂买办这张牌是个钩子,现在钩子、皮旦两对,当然跟了,也推出去两万两。
而明珠这张,又是条小八。
目前她是三条八,一个凯,还有两个凯同-个八还没露面,当然跟,也推进去两万两。
这下有戏看了,家家是大牌。
发最后一张。
大舅子来了条九,小舅子来了条十,羊毛买办也是条十,矿砂买办是个钩子,而明珠则是个小八点。
可以说想买什么,全买来了。
大舅子表面上两对,实际上是爱司的‘福而好司’。
小舅子表面上三条十-个凯,也是“福而好司”
羊毛买办是条大顺。
矿砂买办表面上是钩子皮旦两对,实际上也是“福而好司”
而明珠表面上是三条八一个凯!
表面上小舅子三条十最大,仍该他讲话,因为他买凯与十,买十到手了,还不砸吗?一下子下了五万两。
羊毛买办,以为他是三条十,而自已是大顺,稳赢他,当然跟啦。
矿砂买办认为自己是钩子的“福而好司”比他们全大,稳赢,那还不跟。
明珠知道三家的底牌,赢定了,怎么会去?当然跟。
现在轮到大舅子了,他是爱司的“福而好司”判断小舅子没有四条十,他吃定了,明珠的底牌不可能是八,八与凯他不会跟牌,何况头一张他就打了三千两。
八成他的底牌是凯.是八点的“福而好司”这-来.自己爱司的“福而好司”该通吃。
他不但跟五万两,又翻打五万两!
小舅子以为他是九的“福而好司”比自己小,也跟啦,羊毛买办算了算,忍痛放手了.矿砂买办,不信邪,跟!
现在轮到了明珠了。
已经丢进去十二万四千两了,而他的台面上还有十多万两的银标,全推出去了,道:“梭哈!”
大舅子台面还有不到-万了,本来可以推出去手牌的.他认为赢定了.道:“台面外,我写条子,你收不收?”
“收,你写吧!”
他比明珠少了九万八千两,于是写了一张条子,签子名字,推入场中。
别人一看这样子,全丢了牌,只剩他们俩比啦!
大舅子一翻底牌道:“爱司福噜”就要收钱。
明珠用手一挡道:“慢道!”
接着慢慢地揭出底牌道:“对不起,四条小八!”
然后慢条斯里地收银票,一共连大舅子的那张签名条,共八十四万二千两。
这时大舅子全身.汗如雨下。
明珠缺德,笑问道:“你这张条,我是进内城到府上取呀,还是明天您带这儿来?”
“小子,你先别得意,有种的,明天咱们再干一场!”
“好哇,我准时候驾!”
大伙散了。
明珠可是会做人,出手五万两给赌场打水,再五万两赏给赌场伙计们分红。
这一来整个赌场全欢声雷动.
翌日!
赌客们全知道奕贝勒的那位大舅老爷要与明珠来一场赌博大对决!全都早来了,准备参观这场“龙虎斗”.明珠有意摆驾子,直到人全到齐了,他们夫妻俩,才姗姗而来。
明珠到赌场,一直是男装,于是这位大舅子吼道:“快点来嘛!全在等你们呢!”
明珠嘴损,笑道:“大老爷急什么嘛!有钱还怕输不了吗?”
她这话太缺德了,除大舅子之外,全都哄堂大笑。
大舅子气得脸孔跟猪肝一样。
结结巴巴道:“小子你要有种,咱们俩单挑!”
“好哇!各位作个见证也好,我只有七十五万两,再多也拿不出了,不过另外还有两条命,你要不要?”
“你们两个小子的命,只值个屁,谁要!七十五万两,就七十五万两,我可只带来三十万两的票子。”
明珠道:“大老爷,我这儿可还有您出的一张九万八千两的条子啊!”“你小子只管放心,我今天虽只带三十万银栗,同样赌你七十五万,不够我仍然出条子,您凭我的条子,到内城我府上去取。”
“大老爷,我们平民百姓进不了内城啊!”“怕什么,我外甥是领侍衙内大臣,我只要说一声,哪一个城门敢不让你进去!”
“好,有您这句话,就行了,您票子不够,只管出条子吧!”
龙争虎斗开始了.
大舅子问:“咱们谁先发牌?”
明珠笑道:“您是长者,长者先!”
“好!”他发牌了。
就这样,两个人赌上了.
要这二位全是赌道高手,绝对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来来往往赌了一个多钟点,也没有火拼的场面出现.在边上看的,也没劲了。
有的已经离去,约人赌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好戏开始了.
现在是明珠发牌,大舅子是顶头一对爱司,而明珠是十同钩子,全是梅花。
大舅子怕明珠丢牌,打了一万两吊胃口。
明珠跟了,发第三张牌。
大舅子又是条爱司,明牌是一对,而连暗牌是三条.明珠呢?她又博了一张梅花九,两头上。
大舅子三条爱司,更吊胃口子,打二万两.
明珠既可博两头顺,也可以来乱同花,当然跟.发第四张牌。
大舅子又是条爱司,四条全到了,这下可以说赢定了,他不肯打,只下了三万两。
明珠呢?这时买来一张梅花皮旦。
仍然是两头上,不但可博顺,乱同花,甚至同花顺!
好在大舅子只下三万两,跟!发牌的结果呢?大舅子是条老凯,而明珠呢?确是个梅花小八。
大舅子如今明牌三条爱司,一个凯。
明珠呢?是十、九、旦、八、坎钩顺!而且又全是梅花,可能同花顺。
明珠问道:“大老爷.你是四条的牌面,而我则是同花顺的牌面,该谁说话?”
旁边看眼的人,有嘴快的说了,同花顺吃四条,应该同花顺的先讲。
大舅子点头道:“对!你先讲。”
明珠的牌,吃定了他了,道:“我讲就我讲,十万两!”
说着推入了十万两的银票。
大舅子心说:“打从老子打梭哈到今天为止,还没见过同花顺呢,你小兔崽子又想投机呀!这回你要撞到桥桩上啦!你别以为乱同花可以吃福而好司,老子如今是四条爱司,他好的赢死你个小王八蛋!”
于是说了:“十万两有跟,然后照你的台面梭哈!”
明珠笑道:“大老爷.我的台面可比你的台面多得多啊!”“你的台面多少,事先我说过,不够的我出条子。”
“那好,你也知道,我-坐下是七十五万两.虽然这几把输给你十万,这-把还有六十五万两,你要梭哈,还得再写二十五万两的条子。”
“好,我写!”
大舅子又写了一张二十五万两的欠条,连所有的台面,全推进池子,道:“我是四条爱司,四条吃乱同花!”
他又要搂钱!
明珠笑道:“大老爷,真对不起得很,我是同花小顺,正好吃您的四条爱司!”
她一翻牌,可不是吗?八、九、十、钩、旦,全是梅花,同花顺嘛!
这位大舅子一看,当时晕过去了。
明珠老实不客气,把银票揣入怀中,手上拿着大舅子出的两张欠条,一张二十五万两,一张九万八。
她对围观的道:“各位全看到了,这可是这位大老爷的亲笔呀!”
当然,就有好多多嘴的道:“朋友,放心吧,赌场有句话,金赌银还,傅大人还会赖你的帐不成!”
现在他们才知道,大舅子姓傅,及当年乾隆时候,大学士傅桓的后人。
大舅子被人救醒之后.道:“明天你到我府上去取银子!”
起身而去。
翌日!
明珠他们夫妻,一吃过中饭,就进了内城!
在前门口一提傅老爷,把门的官儿,二话没说,就请他们二位过去了。
进了内城之后,一打听傅大人府邸,因为当年傅桓也是顶尖的人物,府邸大家全知道,就告诉了他们,傅府在西四牌楼附近,只要到西四打听,没人不知道。
他二人到了西四,见人一问,就在附近.
二人来到傅府,门上一块金字牌匾,可是金字全黑了,那是因为这傅府年代太久了.因为傅府并不是王公贝勒,所以府中没有清兵防守,只有两个家人在看守大门.石中玉先上了台阶,冲看门的家人一抱拳道:“烦劳二位大哥代为通报一声,就说福华旧友石中玉等,应约前来见傅老爷。”
这两个家人要到好,脸一翻,大声道:“你们简直是胡说,我们大人从来就没有普通汉人朋友。你们由哪儿来,还是快点回哪儿去!不然,你们汉人私入内城,就是一头大罪,还不赶快滚!”
明珠在下面一听,心说:好哇,大舅子你可真有一套,赖上啦!姑奶奶今天要叫你个舅子头,吃不完,兜着走!
于是也上了台阶,从怀中掏出了大舅子亲笔写的欠条二张,对看门的家人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姓傅的亲笔写的欠条,他敢赖账!”
家人更绝,两眼望着天,冷冷道:“你拿什么也没用,咱们不认得字,我们看守门户,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接近.何况你们两个来历不明的汉人!你们要是再不肯走,我们可要把你们捆上,关九门提督衙门了。”
豁!好大官威。
明珠笑道:“那你就捆捆看吧!”
家人也绝,大吼道:“来人哪,有人闹事!”
就在这时候,就听内院一声“嗯吞!”的咳嗽声,接着出来一位便便装的中年人。
他虽然是便装,但气度不凡,两眼开阖间,精芒暴闪!石中玉一看,就知是内家高手。
这时两个家人全冲他打下揖去,道:“见过贝勒爷!”
唷!原来这位是个大清贝勒,地位不低嘛!
就听他问道:“什么事在大门口吵吵闹闹的?”
明珠抢着道:“我们是来找姓傅的,两个奴才便不给我们传话。”
这两个家人,现在狗仗人势,同时喝道:“大胆!见了贝勒爷还不叩拜!”
明珠冷笑道:“他当他的贝勒,我当我的老百姓,我又不是他的奴才、下属,拜什么?”
这位贝勒爷开了金口,道:“你们是老百姓,老百姓就是这样儿见官的吗?”
明珠道:“我又不是专程来见你,我是找姓傅的讨债来的。”
“大胆!来人哪,给我拿下.”
就他这一句,从里面出来了七八个彪形大汉,原来大舅子早有了准备,不但请来了领侍衙内大臣的外甥,他还带来一批侍卫营的高手。
看样子.大舅子不止想赖账,恐怕还居心不良呢!
明珠虽然是扯旗门的姑奶奶,扯旗门的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直往个石中玉身边靠去。
石中玉握了握她的玉手,意思是别怕,有老公我在。
石中玉运起内功,哈哈哈一阵狂笑!
笑得在场之人全都一阵心悸!
就连这位贝勒爷虽说内功深厚,可也有点发毛,心想:“这小子是什么路数.怎么会这么深厚的内力?”
这位贝勒爷,不是江湖人,可是侍卫营的这批高手,可全是来自江湖。
其中就有一个说了:“看样子阁下八成来自江湖,不懂朝中规矩,阁下即是江湖朋友,那么还请报个号吧!”
石中玉噢了一声道:“原来这儿也有江湖朋友哇!那就好讲话了,在下石中玉。”
好!石中玉三字一出口,除贝勒爷同那两个家人外.全都惊啊出声.更有人叫道:“索仇郎!”
石中玉一听,忽然厉喝道:“你们即知道索仇郎,必与先父母之死有关,说!当年追杀先父母的都有哪些人?”
这时对方不但没答他的问题,反而有人发话道:“弟兄门,并肩子杀!别让他跑了。”
这七八个彪形大汉.纷纷取出兵刃,围了上来。
双方一接上手,石中玉却被人家弄了个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嗳!你等等,不是说石中玉已功力通玄,天下无敌了吗?怎么会被弄了个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呢?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
一者他的实战经验不足,仅仅对付女王蜂时玩过-次真的,这才是第二次真杀真砍,同时上一次他把女王蜂杀了,老化子说他砍断了线索,要他以后若再发现杀害父母的仇人。一定要留活口,好追问当时追杀先父母都有哪些人。
所以他在打斗中,不知哪个敌人参加过追杀先父母,一直不敢下杀手,可是这些人却不管,死命的往他的要害下手。
再者,老婆明珠,武功根底很差,他还得分心照顾,这一来可不是就弄了个手忙脚乱吗?
就在这时候,对方又有人说了,伙计们,加把功,把这两个小王八蛋全留下,生死不论。
动手的有他这句生死不论的话,暗棒子纷纷出手。
就听.明珠“嗳呀”-声,就往下倒!
石中玉心里明白,明珠中了暗器。
于是一个箭步过去.拦腰抱起,双脚-跺,上了房,急往外城而去。
围攻的人,难道就让他俩这么跑了不成?何况其中之一还中了绝毒的暗器,于是纷纷上房,穷追不舍!
石中玉把心一横,也不想再留活口了,一抖手中的铁柄析扇,只发出两支大骨内藏的钢针,射伤最前面追杀的两个人.就听咕噜、巴吉,那两个人后房上掉了下去.可是后面的几个,仍穷追不舍.
石中玉只好一咬牙,运足了内劲,发出了其中的套骨!
好一片飞镖,满天花雨般,洒了过去,又伤了几个人.这时他抱着明珠,早把追的人,抛在身后很远了,可是对方是官家的人,上命所差,不得不追,虽然距离拉大了,可是仍然追不舍。
石中玉被追得已迷了方向。
没法子,明珠已中了暗器,昏迷不醒,只得先逃脱了再说吧!
谁知道误打误撞的,竟跑到了东交民巷,使馆区啦!
这时追人人见他们进了使馆区里,也停下来不敢再追了.他见追的人停住了,正好,赶紧找一外隐蔽地方先给明珠治伤要紧。
正好,在一个使馆房顶上,有一处天沟(两房顶的后椽相接处),他把明珠放在天沟中,先脱上衣察看,一点也没伤,又脱了裤子一看,乖乖!大腿根全黑了,有两处还直往外冒黑水.他从明珠胸前摘下了碧玉蟾蜍,放在冒黑水的地方,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刻,明珠大腿要就又白了。
可是玉蟾蜍却黑了.
他拿起玉蟾蜍的时候,还随之取出了两只牛毛线针,他看这两只针很熟,跟伤自己父母的毒针一样.掏出取自父身尸体上的暗器一对,可不是跟那毒针一样。
他心说:“好哇,总算让我找到了一个.”
这时候明珠也哼出了声来!
他怕被下面的人听到,又忙点了明珠的哑穴.明珠体内的毒一净,人也就好啦,见夫婿点自己的哑穴,忙用眼睛跟他打招呼。石中玉看她的样子,小声问道:“你好了吗?”
明珠点点头.
石中玉又小声道:“我解开你的穴道,可不能出声。”
明珠又点了点头,于是石中玉解开了她的哑穴.明珠小声问道:“郎啊!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大官的住宅,狗腿子们追到附近,不敢再追了。”
“那咱们怎么办?”
“咱们得赶紧回去,不然他们要是去了珠宝店,怕于前辈应付不了。”
“对,于叔的武功比我还差呢!要回去咱们得快走.”
谁知正当他们要回外城的时候,忽听院子有人讲话,可是叽哩咕噜的,一句也没听懂,这是什么语言?二人伸头往下一看哪!嘿洋鬼子。
就见一个蓝眼、大鼻子,一头一嘴的黄毛,穿的浅蓝色的短衣、短裤,高筒皮靴,腰皮带上还挂了一只细长的窄剑,上衣领子与袖子口还滚了红边,领口与肩上还各有两块光亮亮的铜牌子。
衣服上全是口袋,扣子一律是亮眼的铜扣子。
另一个也是蓝眼珠、大鼻子.可是没胡子,多一顶有顶的帽子,可是衣服上没有铜牌子,也没带剑,而手中确拿着-枝像烧火棍子似的东西,不过上面直的一节是个铁管子,这是啥玩艺儿?
这时,明珠忽然推了石中玉一下子,小声道:“老公啊!你看那个老毛子腰中不正是窄剑吗?花子伯伯不是说杀公婆的可能有罗刹鬼子吗?他们莫不就是罗刹鬼子?”
“嗯,有可能。”
“那怎么办?”
“既然有了线索,我就不怕他们跑了,还是先回去照应于前辈要紧.罗刹鬼子的事,以后再说。”
二人沿屋脊,一直跑到了正面城墙下面。
石中玉心想,大白天越墙而出是必会被清兵发现,不出城又不行,又怕奕贝勒派人去捉于掬义.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由哪门进来.还由哪个门出去!他-拉明珠,又去了正阳门(前门)。
守门的还是那些人,还没换班,见他们俩出来,不但没盘查,带班的小武官还问道:“您二位见着傅大人啦?”
原来傅府发生的事,他们根本不知道。
石中玉忙一抱拳道:“多承关注,在下见过傅大人了!”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们回到物华珠宝银楼之后,见店里平静如常.十分纳闷.难道说大舅子就罢了不成?
其实他们那知道,大舅子同他外甥大贝勒奕匡,倾全力在找他们的下落呢!
他俩的住处,连赌十八啦骰子的赌客全知道,他们曾向红燕子说过住在珠宝店,大伙都听见啦,同时他们还跟守门的说过是于老板介绍来的呀!大贝勒是赌场幕后老板一问,还不都会告诉他吗?
其实不然,大贝勒他们爷俩到赌场去打听,大伙全都是一问三不知.说这两个是个来客,不知住哪儿!
他们两个把所有看门的找来一逼问,看门的答的更好,说:“不是贝勒爷介绍来的吗?怎么反问起小人们来啦?”
大伙为啥这么让着他们俩呢?说穿了没啥啦,还不是看在明珠头一次赢了大舅子他们几个,出手大方,五万两给赌场打水.五万两给赌场全体吃红!
所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替他二人打一妥案,来个一问三不知。
这时明珠对于掌柜说了:“于叔.我们惹了祸啦!”
于掌柜问道:“惹了什么祸?”
明珠道:“我赢了奕贝勒的大舅,姓傅的老家伙,他没现钱.写了三十多万两的欠条,今儿个我到他府上去要,谁知跟奕贝勒的跟班打了起来.我中了牛毛毒针,谁知中玉又从毒针上发现,其中有他杀父杀母的仇人.”
“嗯,你们住在这儿,赌场上没人知道吗?”
“当然有哇!不然那红燕子怎么会来您这儿!”
“奇怪了,跟奕贝勒的人,全是侍卫营的,他们不但全是江湖上的高手,也是办案的能人,怎么找不着你们住在这儿呢?莫非大白天不便动手,要等夜晚再来?”
“于叔,那该怎么办呢?”
“撤!不管他们来不来,为防患未然,分舵先撤了再说。”
“于叔,珠宝店那么多东西怎么撤呀?撤哪儿去呢?”
于掌柜哈哈笑道:“珠宝店屋子大,真正值钱的珠宝,一个小口袋都装不满,破烂家具值几个钱?狡兔还有三窟呢!何况咱们扯旗门,还能没几个藏身之所吗?姑奶奶,我叫他们收拾收拾,咱们走吧!”
石中玉道:“于前辈,要走,您带明珠先走,晚辈留下来等他们。”
明珠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留下来干啥?”
“帮你呀,老公.”
“你还是快跟于前辈走吧!你留下来不但帮不了我,反而使我分心.”
“怎么会呢?多一个总比你一个人好。”
“你忘啦,今天上午要不是你中了暗器,说不定我杀父母的仇人早已找出来了。”
“你一个人留下来我不放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也当不了寡妇。”说完哈哈大笑.明珠没法子啦,只好把玉蟾蜍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他道:“我走,那你把留下来吧!”
石中玉一看,玉蟾蜍已经全黑啦,笑道:“你还是带着吧,它现在不用人奶泡过,一点也没用啦!”
“那”
“放心跟于前辈去吧,老公我保险没事啦!”
“那你知道我们到哪儿去,你怎么找我们呢?”
“笨蛋!你不会去找我吧?”
“北京那么大,你让我到哪儿去找你呀?”
“你简直笨得跟牛一样,就差长牛角啦!不会去化子窝吗?”
“嘻嘻,我怎么记忘了你那儿还有一窟呢!”她说完,随于掌柜走了。
现在,若大个物华珠宝银楼,就剩了石中玉一个啦。
再说大舅子和奕贝勒,在赌场没问出石中玉他们的住处,这难不倒他们,奕贝勒一回内城,就去了待卫营,把待卫营的几位大领班叫到跟前道:“你们马上去给我找这两个小子,不论死活,都要给我抓来。”
几位大领班一商量,其中有一个就说了:“唐大领班,你跟他们动过手,把他俩的形貌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查呀!”
这位唐大领班先叹了口气道:“说起来真气人,这两个小子全是普通人打扮,大的一个多了一把折扇。谁知他妈的这柄摺扇不但是他的兵刃,而且还是他妈的暗器呢!本来那个小点的,还带点娘娘腔的已被我的五毒夺命针射伤了,谁知又被那个大的架着跑了。”
“唐大领班,难道你们就没追吗?”
“追啦,怎么能不追呢!谁知那个大的他妈的-扬手.从折扇里就发出了两只飞针,伤了两名待衙。”
“伤二个人,难道就放他们走啦?”
“我们会那么怕死吗?当然接着追啦!谁知这王八蛋的摺扇有鬼,除飞针之外.凶妈的扇子骨也能当飞镖发射.又给他射伤了三个。”
“你们难道就罢了不成?”
“哪儿啊!我带着没伤的侍衙紧跟着追,眼看就在追上了,谁知这狗娘养的,他奶奶个熊,一头他奶奶的撞入了东交民巷,外国使馆区,你们说.还怎么追?”
对,外国使馆区,别说搜人了,就连想进入.还得人家洋人同意才行。
这一来,几个大领班似乎已束手无策了。
忽然有一个大领班道:“唐大领班,你刚才说那小的中了人的五毒夺命针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当时只有我发这暗器,而那小的又倒下去了.是大的拖着他逃的呀!”
“照你这么说,他们绝不会一直藏在使馆区,你那五毒夺命针,子不见午,他们必定得找地方医治,咱们兵分两路,一路追查他们的住处,一路追查外城的各大药房,看有没有人去治伤。”
“你说的路线是不错,可是贝勒爷都没出他们的住处来,怎么查?”
“唐大领班,你是当局者迷,你想想,天底下又有谁能打造得出折扇能发飞针和扇骨的?”
“啊!老王麻子。”
“对,由他身上查呀!”
“唐大领班同他去了老王麻子那里,一问,就问出来了,是物华珠宝店于老板带来打造的,刚打好了还没几天呢!
物华珠宝店,是个大生意,不但名气很大,而且跟内城各大府邸全有生意来往,待卫营的人全认识于老板。
天一黑,唐大领班又带了一批人,去了物华珠宝店。
待卫营的,全是高手,用不着叫门,全都跃上了屋顶,把物华珠宝店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从房上看下去,若大的珠宝店连一点灯光都没有。
一个待卫道:“大领班,八成人全跑了,说不定咱们扑了空。”
谁知.就在这时候,就听有人发话了。
“哪路朋友.寅夜而来,请恕在下接待不周。”
发话之人.用的是千里回声之法,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而来,使待卫营的这些人感到毛骨悚然!
大档头唐璜道:“朋友,我们既然已然找上门来了,你就不用再装神弄鬼啦!乖乖地现身吧!”
发话之人,哈哈笑道:“阁下空长了一对招子,简直是有目如盲!我就站在这儿,你居然没看到.”
唐璜听这话是从后面来的,这小子真绝,翻身就打出一掌五毒夺命针!
就听一声“嗳呀”!接着就咕噜、吧吉!从房顶摔落院中。
唐璜这时哈哈大笑道;“小辈,本大人还以为你有通天彻地之能呢!原来不过如此!”
谁知他刚说完,方才那声音又说了:“阁下以为你那把飞针打中了我吗?多谢、多谢,咱家真多谢啦!”
唐璜听这声音,仍在身后,可是刚才那把针,打中了谁呢?
这时就听摔在地下的那位叫啦:“暖唷、嗳唷喂!唐大档头,您打中我啦!快快快给我解解药.”
好,敌人没打着,打了自己人啦,唐璜没法子,掏出一包解药,丢下去道:“快拿去吃了。”
谁知,药还没落地,就被人家以“隔空摄物”手法,给收走了,而且还挪揄道:“多谢唐大档头的解药。”
这一来,可真把唐璜气晕了头!结结巴巴的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时另一位大领班说了:“老唐.你何必跟他罗啸,咱们四面围,八面堵,缩小包围,还怕他兔崽子不现身吗?”
这位又说了话了,道:“听你阁下的口气,八成也是个大领班吧?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劳师动众的来找我?”
这位大领班答的好“上命所差!”
“好,幸念你们是上命所差,我也不为已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具实回答我的问题。”
“那可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
“我问你,二十年前河洛双侠被追杀,你们谁有份?”
“哈哈哈哈,河洛双侠的名子,老子今天是第一次听说,怎么会追杀他们?更何况侍卫营职司大内安全,怎么能到江湖上去追杀不相干的人?”
“那我今天上午一报名,他们怎么全知道我的绰号叫‘索仇郎’?”
“哈哈哈哈!你索仇郎石中玉的大名,早巳传遍了江湖,侍卫营虽然负责深宫大内的安全,可是江湖动态,直接关系京师安危,你最近才杀了女王蜂,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那姓唐的大领班使用的毒针,怎么会与先父母所中的一模一样?”
“我问你,你爹妈哪年死的?”
“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唐大领班才只有十三四岁,他的本事能杀得了他们吗?”
“这”“我告诉你,我们侍卫营的,大多来自江湖,而江湖上使用五毒夺命针的,多如过江之鲫,你怎么单单找上了唐大领班?”
“这”“我再告诉你,我们侍卫营的,年龄最大的也没超四十岁,二十年前的旧案,绝对扯不上侍卫营。”
“即然二十年前的旧案,扯不上你们侍卫营,那你们为什么寅夜前来抓我?”
“我们抓你,是为了你冒犯了傅大人同奕贝勒,同时今天白天还打伤了我们侍卫营的五名同仁!”
“哈哈哈哈!原来为这个呀!姓傅的大舅子,不懂金赌银还的规矩,搬出了奕贝勒玩硬的,幸亏我还有两下子,不然的话,岂不冤枉死在他们手上了吗?”
“你是有两下子,不然怎么能伤得了侍卫营的爷们,不过今天晚上嘛”
“怎么样?”
“你要是识相,乖乖跟我们去见贝勒爷,我们替你说上几句好话,再把赢的银子吐出去,也许能保住这条小命。”
“如果我要说不呢?”
“那你可怨不得我们啦,贝勒爷有口谕,不论死活,也得把你抓去。”
“好,你朋友到干脆,不过不知道你们手底下是否也够干脆呢!”
“啊!你想拒捕?”
“嘿嘿!你们也该知道,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
这位大领班-听,立刻道:“伙计们,并肩子上,不论死活,剁!”
“嘿嘿!不给你们点厉害,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石中玉说着,抖手一按折扇卡簧,就听“煞”的一声,钢针射穿了这位大领班右耳朵。
这位大领班也不知针上是否有毒,只得就地一滚,滚落房下。
石中玉为啥错过要害,只射他耳朵呢?
原来他听这位大领班所说的,句句都在理上,又兼之他的本性并无恶根,又想到他们是官差,身不由己,所以错开了眼珠子,而射了他的耳朵。
可是他这一现身动手,已被唐璜发现了,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又是一把五毒夺命针,射了过来。
石中玉想起上午的事儿,明珠要不是身上带有玉蟾蜍,岂不已经死在了他这毒针之下,心一狠,抖手一枝扇骨镖,刺中唐璜的心窝!
唐璜这下子可好,翻身倒在房上,伸伸腿,咧咧嘴,一声没吭,就向阎王老爷那儿报到去啦!
杀了待卫营的大领班,这还得了,就有人喊道:“大领班遭了毒手啦!”
这-来.大伙想不拼命也不行啦!
侍卫营的哥儿们,把他给团团围住,同时兵刃、暗器,从四面八方纷至杳来。
这时候可就看出石中玉的真功夫来了。
他一运气,使罡气布满了全身.同时把折扇一抖,指南打北,指东打西,同时憋足了内力,发射扇骨镖,就见侍卫营的人们,纷纷倒下,他见侍卫营的人,被他杀伤的差不多啦,一声长啸,御风而逝。
这时侍卫营的哥儿们,见杀星走啦,才纷纷爬起来,哼哼唧唧的,自行裹伤!
难道侍卫营今天来了二三十口子,全是伤在石中玉手下的吗?答案是“不”!那他们怎么全裹伤呢?
这可就看出老营混子的高招啦!侍卫营的营规森严,临阵畏缩者,将受极严厉之惩罚,有些没受伤的怕回去受营规制裁,全都自己在肉厚的地方,戳上两刀一一作彩。
这们回去就好交待了。
最后大伙抬着唐璜的尸首,轻伤的扶着重伤的,铩羽而归.奕贝勒一见就火了,拍桌子大骂!
骂归骂,可也没法子,大领班去了两个,唐璜死了,另一个也受了伤,侍卫们没一个囫囵个的!
最后还是受作伤的大领班建议,请贝勒爷发下海捕公文,全国通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