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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帮副帮主拔脱,他不管敌人,闪身走到陆念宗前面一挡,问道:“你用什么功夫杀死老骷髅的?”
陆念宗万万想不到他会出此一问,不管他如何精明,也不禁一震,但还是有他的,反应奇速,拱手道:“推山掌!”
拔脱一顿,皱眉道:“中原武功,老夫知之八九,竟有什么推山掌?”
陆念宗笑道:“前辈,在下练的是冷门武学,并非遗传,乃是家师无名老人自创之学!”
这时沙里红急与袁凡走出,忙向陆念宗道:“二位,快见过副帮主!”
他是怕二人为难,急急打圆场!
可是拔脱摆手道:“沙堂主,不必了,你这次为本帮求得高才,本座非常高兴,这两位就任职你的左右副堂主罢,帮主那里有本座禀明就是了!”
沙里红连连道:“是的,是的!”
陆念宗与袁凡趁机向拔脱拱手道:“多谢副帮主提拔,属下等在此谢过。”
拔脱挥手道:“这是公事,你们不必言谢!”
沙里红道:“副座,明天的决斗,此地还要侦察一番吧?”
拔脱道:“这一场斗下来,只怕对方有了变化,地形的大势,本座已查过了,你们回去罢,等候帮主之令,再作行动。”说完拂袖而去。
回途中,沙里红向二人道:“这家伙好厉害,你替他杀了强敌,解了重围,他连谢都不谢!”
陆念宗道:“这都不要紧,不过,他有权任用两个副堂主吗?”
沙里红道:“他掌人事,任免由他,生杀在帮主,可是他将二位放在老哥哥我的堂内任左右副堂主,这不是重用,而是尚未信任,又加重我的责任。”
袁凡道:“他今天本来只是查察我们,并未多带人来,谁知竟遇上仇家。”
沙里红道:“他的亲信没有几个,其妻弟是其中之一,他没有想到带出来竟带不回去了。”
陆念宗道:“他连舅子的尸体都不收,这就说不过去了,这种天气,明天来收就臭啦!”
沙里红道:“从这点小事,就能看出他的为人了,阿克诺的尸体,还须我派人去收埋,否则他还会说我的不是哩!”
进了镇,沙里红道:“二位贤弟请回店,中午我再来。”
陆念宗道:“堂主事情多,请便!”
沙里红道:“事情到是不多,最重要是替你们安排帐幕,还要派人收尸!”
沙里红去后,二人向店子走,袁凡轻声道:“初步是成功了,既进身黑煞帮,又挑起三邪对立,真是一举两得,不过丁大哥的囚处仍旧不明奈何?”
陆念宗道:“能打入就好办,急不得,今天的事情,恐怕尚不能安定,我们在店中不可外出。”
尚未到店,陆念宗忽一拉袁凡道:“你可认得我们后面那位算命的老者?”
袁兄回头一看,惊喜道:“何九爷!丁大哥的下落有办法了,只要一两银子就能得消息!”
陆念宗轻笑道:“我连一两银子都不必花!”
袁凡笑道:“这个牛皮你吹不起,天皇老子也不行!”
陆念宗暗暗好笑,等老人接近时,他也不行礼,这是他们师徒的约定,只要有外人,那是禁止敬礼的。
老人装作不认识,问道:“二位,有事向我老人家请教不成?”
陆念宗道:“在街上不便把?”
何九爷道:“那里都可以,刚才就有人在当街问过。”
陆念宗道:“晚生身上没银子?”
何九爷道:“欠账可以,下次还加倍!”
陆念宗道:“白骨王和血魔王为什么与黑煞帮翻脸?绝对不是因晚生之故?”
何九爷道:“第一个问题,这两方找黑煞帮要姓丁的,谈不拢当然翻脸,绝非你挑起来的。”陆念宗道:“晚生朋友丁大化囚在什么地方?”
何九爷道:“第二个问题,花色帐幕中,但不可硬夺,否则对丁小子生命不利!”说完扬长而去。
袁凡噫声道:“你可以欠账,这真是奇闻!”
陆念宗轻声笑道:“袁兄,实不能瞒你,他老人家是家师啊!”一句话,可把袁凡楞住啦,半晌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道:“真真的!”
陆念宗道:“在下这一生不告诉任何人,对你说是破例了!”
袁凡道:“承陆兄台爱,袁某知道,唉!早知如此,我们为何不多问一点?”
陆念宗道:“大概家师不肯多说了,否则他不会马上就离去。”
二人进店,忽见小二交上一封信道:“两位客官,有两位的信!”
陆念宗接过疑问道:“什么人送来的?”
小二道:“是一位三十余岁的丑女人送来的!”
袁凡惊奇的问道:“兄弟,你认识一个丑女人?”
陆念宗道:“人不能以貌取,这不是问题,可是在下从未与这种女人有交往,平白无故送封信来,莫非是白骨王或血魔王捣的鬼?”
袁凡道:“到房中再看,这封信不会无因而来!”
二人进入上房,把门关上,拆开信封,袁凡见封面上写的是“便交”海大侠“内详”
袁凡道:“内容是什么?”
陆念宗翻开信纸,上写“法王已到,带来大批人马,可怕的是他师傅神山活佛也出山啦!”
凤字,不具。
袁凡道:“是古姑娘的信,好险,这信如落在沙堂主手中可就犯疑了!”
陆念宗将信烧掉,但疑问道:“她派什么人送来呢?”
袁凡道:“对呀!她自己不便露面,也得派丫头送才是呀?”
陆念宗道:“她既知我们易了容,就得行动谨慎!”
不想则已,越想越胡涂,立即叫来小二。
店小二闻声,急赶到,问道:“二位客官,要什么?房中有新泡的茶。”
陆念宗道:“小二哥,我不是要茶水,请问,送信的丑女人走了多久了?”
小二道:“真不巧,二位客官进店之前,她仅仅先一步走的,如二位早到一步,那就遇上了!”
陆念宗吁口气道:“多谢小二哥,没有事了!”
当小二去时,袁凡疑问道:“陆兄不,海兄,你吁气何为?”
陆念宗道:“我最担心的是天凤今后行事不慎,现在放心了,这信是她自己送的,为了不与我们照面,她看到我们回来时,才把信交与小二的,这证明她作事谨慎,所以我吁口气。”
袁凡惊奇道:“她也有什么易容奇药了?”
陆念宗道:“太阴玄功,女人练来比男人练成更玄妙,一旦入化境,变化莫测,这样看来,这段时间她真的下了苦功,不会错,是她本人无疑了。”
袁凡也吁口气道:“不知她在何处落足?”
陆念宗道:“那倒是不必管她,她既练成玄功,我也不担心她有危险了!”
未及中午,沙里红突然如飞奔到,一进房,大声道:“二位贤弟,事情不好!”陆念宗闻言一震,急忙问道:“什么事?”
沙里红道:“法王率领大批人马,便向本帮要一秘密人犯,如不交出,将联合另外两批人物向本帮攻击,这事非常严重,帮主令本帮所有人员小心警戒,二位贤弟快点随愚兄回帐。”
袁凡道:“这就走罢,不知本帮有否应变之计?”
沙里红道:“敌人白天不会发动,法王限期在今天日落之前交人,如不交出,天晚必定下手来攻,帮主现正与副帮主在议论对策,我看只有两条路,一为交人,一则决斗!”
二人略加收拾,立即随沙里红赴营地。
每一座蒙古包相隔都未靠近,大小也有不同,当然,内部的布置大有区别,那是以职高低有关系,在副堂主以下的,有十几人,或二十余人共一帐幕的,陆念宗和袁凡的帐幕靠近海边,饮食自然有人照顾。
沙里红指示二人帐幕后,又急急离去,显示出全帮已临大敌了。
袁凡过了一会,装作在帐前慢步,暗暗留心何九爷所说的花色皮帐,但很失望,因每座蒙古包并非集中,且地势高低有别,举目四望,入眼的也不过八九座蒙古包,可是没有花色的!
陆念宗走出向他道:“袁兄,别费心了,关丁大哥的地方,不但隐密,而且有重要高手把守,随便可以看到嘛!”
这句话不错,是意料中事,袁凡笑道:“贤弟,我是希望能看到!”
陆念宗道:“今晚一旦有大斗,这是一个机会,但我们能否分身,或者许可单独行动就不可知了,唯一希望阵势混乱。”
袁凡道:“只怕也难找到?因为这次大斗的症结问题,就是为了丁大哥,你想想看,帮里早将丁大哥移非常秘密之处啦!”
陆念宗点头道:“我也是这种看法,副帮主拔脱这个人不简单,沙堂主说他在帮内亲信不多,在我看刚刚相反,因为他管人事,他岂能把不可靠的任要职呢?”
袁凡点头道:“沙堂主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当然看不出足智多谋而又阴险之人的心机。”
二人是新进,不敢乱走,最重要的是防止那个副帮主,因此他们只有回帐,静待晚上的时机,不久,有帮中低级弟子送来饮食,他们就帐中闷吃了事。
饭才吃完,沙里红又带着五名堂内高手来到,他介绍双方认识,五名大汉以礼见过新来两位副堂主,大家坐下后,沙里红向陆念宗道:“海副堂主,今晚本堂负责防守东面的丛林,阻住敌人前进,这一路是法王一方必经之路。”
陆念宗道:“白骨王今天的约斗取消啦?”
沙里红道:“他的一级骷髅长被你收了,量他也不会去海心山了,副帮主又派人去探了一会,但未发现半个人。”
袁凡道:“也许他把全部力量放在今晚了。”
沙里红道:“刚才开会,我非常不满,副帮主为人,太不公平!”
陆念宗问道:“是调配人手的事?”
沙里红道:“一点不错,本堂共有所属三十七人,今晚各堂防守正面,又只有本堂最大,他居然将本堂人手调与他堂,仅仅只有五名留给本堂,这是岂有此理?”
袁凡笑道:“堂主不必担心,也许法王不会由我们正面来呀,武林人攻守,可不是正规军队作战,无阵势可言,如果真的由正面来,我们也不在乎!”
沙里红道:“现在我们去看看地势,免得到了晚上措手不及。”
陆念宗笑道:“法王的落脚之地在那里?我们何必非采守势不可呢?”
沙里红道:“这是帮主的吩咐,也不知是什么理由,以一对三的力量来防守,这又是副帮主的意思无疑。”
陆念宗道:“我们走罢,看看那处地势再说!”
一行八人,离开帐幕约半里,当前是一片丛林,林子右面是条大河,河上游是倒淌河镇,左面为青海岸,地形确是要冲!
陆念宗一指河岸问道:“这一方由谁负责?”
沙里红道:“也是我们,不过这面地形开阔,敌人要来,容易发现,晚上敌人不会暴露形迹而来,要来我也能适时挡住,唯有这片林子,又大又深,敌人容易偷进,我们只有八人,实在防守不易。”
陆念宗道:“在离天黑已不远,堂主如何布置,必须马上吩咐,到时各自找寻位置,到天黑就来不及了,敌人不来则罢,一来绝对不少。”
沙里红道:“海兄弟,你看如何布置?”
陆念宗道:“以小弟看,堂主带领五位兄弟就在此地不宜分开,一旦分开或在林中,很容易遭到敌人暗袭,我与袁兄干脆到林子那埋伏,一有敌情,堂主只要听到我发生长啸就知敌人来了多少,一声啸,不必动,那是告诉堂主,我已足够收拾他们,两声啸,这是说,敌人有大批到了,堂主准备在此迎敌,同时通知后方支持!”
沙里红连连道:“这是人手不足的好办法,老弟,你真有见地,就这么办,咱们回去,提前吃了晚餐再来。”
大家同意,再巡视林子里面一番,看清通路,然后回帐。
在路上,陆念宗灵机一动,向沙里红道:“堂主,对方三批人都是为了一个囚犯而来,这证明那囚犯是何等重要了,难道帮主不怕敌人主脑人物亲自抢夺?”
沙里红道:“这你放心,若帮主坐镇中央,副帮主带领大批高手巡回接应,而犯人有副帮主派出四大护法,八位高手藏在秘密地方,如不是这种布置,只怕敌人不会群攻了,敌人因为不知犯人藏处,所以想一举将本帮主力消灭,而再以地毡式搜查犯人。”
天色愈来愈暗,当陆念宗等吃过晚餐时,沙里红即刻领看大家再起丛林,依照原先计划,陆念宗与袁凡进入内,由中央穿过那片大有数亩的丛林。
及至林子那一面,举目前望,袁凡皱眉道:“那前面地形太起伏了,敌人一到,能见度只有十几丈远,何况草深过人,晚上不易发现?”
陆念宗道:“袁兄,你真老实,敌人来得多少关我们屁事,希望愈多愈好,到时全部放他们过关。”
这句话提醒袁凡,他一拍头顶道:“我真胡涂!”
陆念宗道:“沙里红对我们不薄,到时我们照顾照顾他的安全就行了。”
袁凡点头道:“就是这么办,现在我们好好休息,到时我们找机会救丁大哥!”
陆念宗道:“只怕不容易,那拔脱太厉害,丁大哥在他的计策下,藏处岂能轻易找到?不过我们放心的是,丁大哥绝对安全是没有问题。”
初更时,沙里红轻轻的向陆念宗和袁凡所在地走去,他把五个堂内高手放原地不许离开。
陆念宗转出林内动静,轻声问道:“什么人?”
沙里红接道:“贤弟,是我!”
陆念宗知道他绝对不是前来查看,迎上道:“堂主,有什么事?”
沙里红道:“前方有无动静?”
陆念宗摇头道:“毫无动静,只怕要到三更天才会开始?”
正说着,袁凡靠近道:“我看到一批黑影了!”
沙里红急急道:“在什么地方?”
袁凡拉他到林边,一指左前方道:“有十几个黑人影,绕到林子尽头去了!”
沙里红吓声道:“那是海边,难道他们分一批出海面进攻我们后方不成?”
陆念宗道:“后方有人防守没有?”
沙里红道:“那是副帮主拔脱负责的,另外四个护法加上八个帮主亲随,由副帮主率领守海岸!”
袁凡道:“本帮到底有多少护法?”
沙里红道:“老哥我带你们去见帮主时,你们注意帮主两侧没有?”
陆念宗道:“见过,一面排有八个老人,我以为那些是堂主啊!”沙里红道:“左面一排是八大护法,右面一排是帮主亲随,职位是护法次于帮主,与副帮主平行,大于堂主,亲随次于护法,平堂主,但亲随如奉有帮命,他还可以调配堂主,商请副帮主。”
陆念宗笑道:“这种帮规我真不懂,护法与亲随的功力为何?”
沙里红笑道:“老哥哥我很难说,除非他们对外有打斗,否则摸不清楚!”
他说完后,拍拍二人的肩膀笑道:“老哥哥我回去了,二位贤弟注意小心,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沙里红刚刚走回,但还不到十丈,突然听到林子尽头处传来喝叱声!
沙里红复又奔到问道:“开始了?”
陆念宗道:“那面可是我们的防守地?”
沙里红摇头道:“那是副帮主的巡逻区,你们不要动,我去看看。”
沙里红如风赶去,但不出一顿饭的时间,被一个青年杀得满身是血,逼得走头无路,节节退回,竟招架不住!
陆念宗一见,不禁吓声道:“袁兄,快上前,法王身边竟有这种青年高手!”
不待陆念宗说完,他看出对方施剑,立即拔出龙泉宝剑,如电冲出,闪身接下,一连三剑,招招全力,便将对方逼退数步,但袁凡也感到对方功力可怕。
陆念宗扑出扶住沙里红问道:“堂主,为何如此?”
沙里红喘气未停道:“那那小子好厉害,快叫袁贤弟当心,他手中是古时宝剑!”
陆念宗闻言,这才发觉沙里红手中长剑去了半节,不禁愕然问道:“重土伤得可重?”
沙里红摇头道:“伤只是皮肉之伤,但那小子掌剑齐施,我的左肩头被他掌风扫中,伤的不轻!”
陆念宗摸出一粒丹药,送他吞下后道:“堂主,吞下后,内外马上好,请问林尽头的战斗情形为何?”
沙里红苦笑道:“我们的正面,变成空档了,敌人全部绕海边过去了。副帮主带领四大护法,只挡住敌人最后队少数,但也有十个,这个青年小子只是其中一个,我到达前,这小子还没有出手,可是一看到我时,他就拔剑拦住!”
陆念宗笑道:“就这样将堂主逼回来了?”
沙里红叹道:“一点不错!”
陆念宗虽在黑夜,但仍能看出那青年也只二十五六岁,与自己的年纪差不多,这时与袁凡杀得番番滚滚,功力还稍在袁凡之上!
沙里红忽觉伤痛全失,不禁噫声道:“贤弟,你是什么仙丹不成,竟有如此神效!”
陆念宗笑道:“这是家传秘方,不是什么仙丹,老哥,快看,那小子施展一套什么剑法?神妙异常。”
沙里红道:“不错,老哥我惭愧,一点看不出,唉!没有想到,袁贤弟的功力剑术,竟比我高多了!”
陆念宗看出,再有一百招,袁凡非落下风不可!
立向沙里红道:“这方没有敌人前来了,请堂主带着后面五个兄弟去接应副帮主,我在这里替袁兄弟助阵!”
沙里红听出后方杀声不绝,同时在林梢都看到火光,惊叫道:“敌人政进核心啦,蒙古包被烧了!”
不再说话,如风穿林而去。
陆念宗走近袁凡叫道:“袁兄,退开!”
音落,双掌翻起,穿入两道剑光之中,一手推开袁凡,一手挥处,便把对方剑式拨开,喝声:“朋友,报名来!”
那青年一见对方又出来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物,而且一掌硬碰宝剑,甚至自己连剑都掌握不住,这一惊,非同小可,闪身后退,冷笑道:“在下姓什么,有说的必要吗?”
陆念宗道:“阁下的剑术、功力,都是武林一流,为何甘为法王所用?”
青年又冷笑道:“朋友,你们又为何替黑煞帮卖命?”
陆念宗大笑道:“要吃羊肉的人,他说怕膻吗?”
青年闻言一楞,忽也大笑道:“彼此彼此,那我们不必打了,你去吃你的羊肉,我去吃我的羊肉!”
陆念宗大笑道:“那么,现在该见告大名了吧?”
青年道:“在下于百郎,山东琅琊人,二位兄台呢?”
陆念宗向四下看了一下,轻声道:“朋友,咱们二人是易容的,他叫袁凡,我名陆念宗!”
青年闻听“陆念宗”三字,立即收剑,扑上叫道:“陆哥,原来是你!”
这下可把陆念宗楞住了,半晌才道:“朋友,你你”于百郎笑道:“小弟只说一点你就明白了,何九爷叫我打入法王身边,趁机救丁大哥!”
袁凡也扑上大笑道:“丁大哥变成肥羊啦,我们要想吃!”
陆念宗纠正他道:“袁兄搞错了,我说的羊肉是黑煞帮,不吃羊肉,怎能救人呢?”
于百郎也笑道:“正是,正是,我投效法王,也是仗法王之力攻进黑煞帮,趁机夺人,现在我们各自分开救人要紧,你听,已成混战啦!”
陆念宗急道:“于兄,丁大哥可能不在此地,甚至有大批高手守住,我们目前,只有趁乱下手,有此机会,除魔第一,你叫法王背黑锅,我俩叫黑煞帮顶账,同时于兄留心,咱们这边还有一批女将在此地,出手时可要搞清楚,勿伤自己人。”
袁凡道:“对了,刚才我们就是误会拼命!”
于百郎笑道:“以后不会了,再见!”
他说声再见,人已没入林中!
陆念宗向袁凡道:“我们又得到一个帮手了!”
袁凡道:“他的剑术虽古怪辛辣,但在我之上不多,可是他的功力足足高我一成,刚才如再打百招,我非败不可,他是谁的弟子?”
陆念宗道:“袁兄,你真是光明君子,毫无自夸之情,于兄的功力,确是比你强,但他也有弱点!”
陆念宗说到弱点,袁凡惊问道:“他的弱点在那里?”
陆念宗道:“剑招出手太满,这会减少变化,一个高手施剑,就算遇上强敌,剑式只能使出八成,愈是强敌,愈不可使满。”
袁凡闻言,由衷佩服道:“陆兄,有你这番话,我又多层经验了!”
二人说着,已向林中穿去,直奔帐幕,愈近愈见火光冲天,可是杀声反而小多了。
一到营地,只见所有的帐幕全部烧光,部分尚在火光熊熊,袁凡一看地面到处尸横,不禁长叹一声道:“武林中,为了无仇无怨的事,竟如此凶杀,真是胆寒!”
陆念宗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邪门人物太盛了,正派武林拿他们没有办法,唯有他们自相残杀才能衰退,这一场只怕动不了他们的根本,死的只是二流以下人物。”
地面上尸体太乱,又在黑夜,简直分不清死的是那一方面的,其实陆念宗也不去管他,只找有杀声之处奔。
在黑暗中,零乱的打斗声到处都有,袁凡走着问道“我们向那里走?”
陆念宗道:“左前方是海边,那儿最近,我们去看看!”
二人不便明走,找有掩蔽的东西,迅速接近过去,在一片小草地上,只见数条黑影围着一人在他们刚到时,被围之人已倒地,黑影即消失于草丛!
陆念宗如风奔到倒地之人身边,一看人惊!
袁凡走近问道:“被杀的是谁?”
陆念宗道:“是沙堂主!”
袁凡道:“对方呢?”
陆念宗道:“未曾看清,快,他好象还有气!”
袁凡立即扶起沙里红,轻轻唤道:“沙堂主,沙堂主!”
陆念宗一把其脉,活是活着,但伤及要害,神仙难救了!
沙里红忽然睁开眼睛,似口已难言!
陆念宗急呼道:“堂主,是我,你看清没有?”
沙里红微微一点头,痛苦的挣出几个字道:“海弟拔脱叛”
叛字一落,人已死亡!
袁凡道:“陆兄,你听清楚没有?”
陆念宗点头道:“听清楚了,很明颇,他说副帮主拔脱叛变了!”
袁凡郑重道:“那很糟,丁大哥是拔脱安排藏匿的,我们非找到拔脱要人不可!”
陆念宗道:“袁兄,你想想看,为何拔脱要叛变?”
一言提醒袁凡,他良久才点头道:“这家伙趁外力铲除异己,他带着自己的力量叛变,自立门户,甚至也许与外力有勾结。”
说着又叹了声道:“我们走罢!”
陆念宗戚然道:“沙里红虽然投身暴力帮派,但他本性不坏,且对我俩一见友善,我不忍使他暴尸荒野!袁兄,我们趁夜将他埋了罢!”
袁凡闻言,敬重的道:“陆兄仁慈重义,小弟尊命!”
他当陆念宗替沙里红整理衣裳时,四处找寻掘土之物,最后在一名和尚的尸体旁找了把月牙铲,拿给陆念宗看道:“那面死了一个喇嘛僧!”
陆念宗道:“那一定是法王手下,这一场,恐怕没有一方是全胜者!”
袁凡以月牙铲掘了一个大深坑,将沙里红安葬了,陆念宗喃喃道:“沙老哥,你安息罢,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的!”
二人还是趁夜追寻,可是折腾这一段时间,四处再也听不到杀声了!
在月光下,袁凡忽见右前方有道青光耀目!不禁噫声道:“陆兄,那是什么?”
“那兵器反射的光芒,这一夜尸体遍布,简直不知死了多少,虽说对我们有利,但也太伤天和,我们早点离开此地吧!”
袁凡道:“慢点,那是什么兵器?反射光芒如此之强!”
他长身扑出,二十余丈远,几个起落就到,正待去拾那件兵器。
讵料事也真巧,另一方同时跃到一道黑影,且出声喝道:“什么人?竟想捡我将军的宝剑!”
声落,一道寒风直贯袁凡前胸!
在黑夜无人,袁凡何曾想到竟有高手奇袭,不管他功力如何高,这一下那还避得开,袁凡自知必死在对方剑下!
事出意外,在袁凡闭目之下,耳听一声闷哼,对方竟蹬蹬蹬退出三步又倒下!
袁凡睁眼一看,只见陆念宗向他轻声道:“受伤没有?”
袁凡冒出一身冷汗,拾剑而立道:“谢谢,你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
对方伤的不轻,这时已撑起,那还敢再上,趁陆念宗问袁凡之际,已朝黑暗里开溜了。
袁凡发觉时,那里还有影子,他反而尴尬的笑道:“这家伙的功力不弱,竟溜掉了!”
他在月光下,提剑一看,呸声道:“呸,原来只是钢剑!”说完顺手一掷!
陆念宗闪身接住,他似发现什么?仔细一看,哈哈笑道:“袁兄,你是为它冒险得手,为何又掷掉?”
袁凡道:“普通钢剑,拿来累赘!”
陆念宗笑道:“你看它剑身上有什么文字?”
袁凡闻言,噫声道:“有文字?”
接过注目,只见剑身刻有两个非常精细的篆文为“青萍”他楞啦!接着叹声道:“我今夜怎么了,既不提防暗袭,又把宝剑当凡器,这是汉时名剑啊!”陆念宗在一尸体身上解下剑鞘,交与袁凡道:“此剑虽珍,其利不及你的龙泉!”
袁凡反把剑交与陆念宗道:“你的宝剑不知何名,但从未见你用过,也许有某原因难言,这剑你收下,必要时就用这一把,免得老是徒手对敌。”
陆念宗笑道:“好罢,我师弟经常要我找把好剑给他,这剑就算你送给他罢。”
袁凡道:“对了,小虎子,带只大黄狗的”
陆念宗道:“对,他是我最顽皮,最可爱的小师弟,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他对我的帮助非常大。”
二人说着走着,袁凡忽问道:“突袭我的那家伙说什么来着?将军!那尸体是位将军?”
陆念宗道:“那死者八成是元庭千人长,雷霆军的千人长,武功超过一般高手,官位是将军,不知死在何人手中?”
时已到了半夜,月亮快向西斜啦,袁凡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不似在青海边呀?”
陆念宗道:“我们现在是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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