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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也休想听到一点声音!”
他这一解说,人人听得惊奇不已,金雁问道:“刚才这前辈练的这种算几等?”
陆念宗笑笑道:“我们作晚辈的,岂可评论长辈的事,姑娘,你懂吗?”
金雁自知失言,愧然不语。
突然传来一声大震,谷壁为之动摇,大家注意一看,只见谷中打斗双方退后五十六丈,原来是硬拼内力的结果。
灵鼻轻声道:“刚才这下真如斗牛,看样子,双方都震动了真气,不然不会停下来!”
只见一方开口了,那北方教主发出嘿嘿之声叫道:“沙漠风,今天个人恩怨到此为止,等那‘天尊玄秘’有了结果,咱们再分个高下。”
此言一出,沙漠风当然同意,因为他也无力可拼了,但仍强装无事的大笑道:“法陆王,老夫从来不欺欲振无力之人,让阁下休息一会也罢!”
北方教主大笑道:“沙漠风,常言道,鱼死了,腮还在动哩!你我心里都有数!”
两个死要面子,明明都不能打了,硬还要逞口舌之利,只见他们分手时,身体还摇摆不定哩,这可引得暗中观看的金雁几乎笑出声来。
谷内那个洞口,清楚的呈现在南面的峭壁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向里冲,陆念宗不由好奇,轻声道:“那少女一定在洞内,可见她的威力不小。”
黄道高也笑道:“这也难怪,她在暗中,功夫又棒,想进去的,那个不怕偷袭!”
灵鼻道:“是我就用烟火熏地出来!”
陆念宗笑道:“你忘了这山中道士的话,此洞还有出口呀!”
金雁道:“如此僵持不下,终不是个结局呀?”
陆念宗摇头道:“就是怕他们用毒,如此一来,少女就待不下去,要就出来拼,不然就由后洞逃走,不过南海门的人不会认输。”
黄道高疑问道:“元庭方面不出来攻洞,魔教方面无人出面,这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要长期守下去?”
陆念宗道:“这就叫作暴风雨前的平静,如我猜得不错的话,元庭方面似等魔教发动后,逼出少女,双方难免有一场撕杀,等到魔教全部用上时,也就证明魔教人员损失可观了,于是元庭展开两面攻击,这是以强压弱之计,这一招非常有用,可是魔教中人,又不是傻瓜,因此不肯先动手。”
金雁道:“我看也不会太久,少女抢走天尊玄秘,这对法王太没有面子,也是非常大的损失,目前法王是有魔教这个障碍在眼前,无疑是暂时忍耐,魔教方面被少女杀了一位护法,这更无法忍耐,当然也因元庭之故才得下不动,但绝对不会等太久。”
陆念宗笑道:“金姑娘所说极是,不过他们各有各计划,是毫无疑问”
话还未停,忽闻草丛有个人物接近,黄道高立向陆念宗示意,大有先发制人之势。
陆念宗拦住道:“等看清再说,以免误伤!”
那人似早已知道陆念宗在此,人尚未现身,封先出声:“陆贤弟,你真的在此。”
立见丛草中露出个头来,也是青年人,原来是长白门的飞鹰贺阳,只见他低姿靠近道:“陆兄弟,我得到一个奇怪声音通知,说你在这里。”
大家闻言,莫不诧异,黄道高问道:“那是谁?”
陆念宗忽然啊声道:“一定是那不肯露面的神秘和尚!”
一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贺阳道:“我们的人,全部都已到达这谷的四周,要问你如何行动?”
陆念宗谦道:“大家太客气了,怎么把小弟看成发放号令之人!”
黄道高郑重道:“中原武林,连老一辈的都称许,我们同辈又那个不敬重你,你别多说了,快点交代贺兄弟,叫他通知大家。”
陆念宗想想后道:“贺大哥,既蒙诸兄弟姐妹们不弃,那就请告知他们,这次与隆中山不同,不但大家不要出手,甚至叫他们小心两件事,一是防毒,二为元庭法王请来的一位怪妇人,我己发现她在谷中北面,在前年,我刚出道时遇上她,几乎入了她大迷魂法,此妇名叫高原仙姑,连湖海四老都说厉害非常,最重要的一点是魔后‘罗-幽灵’,她的玄冰剑法,一旦交手,对手如临北极寒冰,没有高深的内功,无法接她三招,她如发动玄冰魔法,这座山谷,立如处身严寒冰岳之中,连草木都无法活上一时!只有这两个妇人一现身,务必叫他们事先提功预防,千万不可儿戏。”
贺阳谨慎道:“我会叫大家小心,不过还有一事须告诉贤弟,那就是这古洞有出路,当时我看到有法王手下和魔教爪牙都派有大批高手在那儿,才引起我发现。”
陆念宗啊声道:“那两方也知道了,可见少女想逃也不容易了!”
正当四野平静,谷内不见人影的时候,倏忽之间,从南面密林里人影闪动,紧接?一排行出四个青年,他们后面却拥上整整十个大汉,但未急进,而是严肃慢行,直朝悬崖峭壁下的古洞逼近。
陆念宗急急向贺阳道:“这是你回去通知的最好时机,目前一定会把所有眼光引到谷中,你可迅速回去。”
当贺阳离开时,黄道高道:“金雁姑娘猜对了,魔教方面终于沉不住气而出动了。”
又道:“这四人我倒是没见过?”
金雁接道:“他们就是魔教四护法,也就是老血魔的儿子,看到现身这四人,老大、老二、老三和老五,他们会在隆中山出现过,我看过那老二曾与元庭右国师交过手,功力不弱于右国师!”
陆念宗笑道:“可惜那老四连惨叫声末出就死在少女手中。”
血魔四子已逼近距洞口三丈之处停住,只见老大怒叱道:“贱货你出来,你杀我四弟,难道想在洞中躲一辈子不成,如再不出来,休怪我手下无情!”
洞中仍无动静,魔子老大见连人影都没有,只气得破口大骂。
山谷上下,人上数百,各方都有,然而谁又知道洞内情形,其实这时洞中形势并没有洞外平静,这时竟有三个人打得闻风变色哩!
原来这洞深达两里,但在最中央有处宽达二十余丈的洞肚,四面石笋林立,泉声淙淙,这时在开口处成品字形坐着三位青年男女,那是两女一男,经过一场棋逢敌手的火并之后,三人都已筋疲力倦,于是不约而同的各坐一方,闭目调元,毫无疑问,一旦元气恢复,定必再斗,只要稍微弱一点,就得先死身亡。
妙就妙在这里,经顿饭之久,他们三人竟是一同跃起,其中男的一振青衫,手中宝剑一指道:“久闻南海“东海神珠”张楚红姑娘,武功盖世无双,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被指的少女娇声叱道:“哼!‘迷岛神剑’袁凡,你在流求号称海上独尊,今日却以百招之多,未占丝毫上风,这又是怎么说法,居然自鸣得意,岂不遗笑大家!还有这位‘琼岛仙子’刘绿萍,无血剑令群豪丧肥,且能趁法王之虚夺得至宝天尊玄秘,但在这场之下,同样逞不了分毫之强。”
那少女原来就是夺走玄秘之人,只见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二位趁洞外数百人之众毫不在意,居然由后洞水面偷入到此,竟大言不惭,要我的玄秘,百招过了,是否再拼下去?”
迷岛神剑哈哈笑道:“凭区区手中神剑‘龙泉’,姑娘,在下奉陪倒底!”
东海神姝娇叱道:“袁凡,你的龙泉遇上我“青光”宝剑!又待怎样?”
琼岛仙子又笑道:“二位手中不错都是古兵神器,然而我的‘无血剑’寸步不让,再斗下去,大不了同归于尽,要想把宝物安全得手,二位应有自知之明吧!其实我所得的玄秘,仅仅只有半部,半部学成,所得有限,如依我之见,不若开诚相见,联手对付洞外的强敌。”
迷岛神剑袁凡闻言有理,向东海神姝张楚红道:“姑娘意下如何?”
张楚红道:“理由不赖,问题是怎样的结果?”
刘绿萍道:“依我之见,我们三人联手,败了不必谈,任人宰割,胜了,再夺取魔教手中另外半部,岂不是合成全部天尊玄秘,到那时以两种解决,一,再分高下,存者得之,其次,三人合练,永不相争。”
袁凡和张楚红二人闻言合情合理,同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三人各伸手,紧紧一握。
可是三人将手松开时,张楚红又向袁凡道:“假设我们冲出洞口,刘家-子一见敌围混乱”
刘绿萍格格笑道:“张家姐姐,你怕我趁势溜之大吉是不是?”
袁凡接道:“不错,漏了网的鱼,你能再网住她,只怕”
刘绿萍笑道:“练成这半部玄秘,充其量,也不过象我现在的武功一样,这又何苦来哉?”
二人想了想,同时默然,但又相视一笑,于是朝前洞走去。
这时在谷中的悬壁上,陆念宗忽对黄道高笑道:“你们在此勿动,那个传声老和尚招呼我过去哩,待我看看他到底是谁?”
金雁急急道:“陆哥哥你看,魔门五大教主都出阵了,他们一大群也跟进了,吓,一十,二十,三十总计四、五十个,他们看来是势在必得哩!”
陆念宗回头一看,笑道:“不是势在必得,而是了解对手太厉害了!”
说完,隐身而去。
魔教群逼到洞时,洞中两女一男,同声叱出,真如天将下凡,三支宝剑,立成三道寒光卷出,首当其冲的恰是血魔四子。
血魔四子自不等闲,闻声亦大喊一声,率众围上,后面五大魔教教主,应声跟上,率手下围成三道人墙!
没有一顿饭功夫,魔教中人,竟连连惨叫!
黄道高轻声道:“奇怪,洞中多了一男一女,哇,他们功力一样高,这一仗够瞧啦!”
猴眼视力,真有过人处,他首先叫出道:“魔门四子,又去了三个,这下可教老血魔尝到痛苦的滋味啦!那个大魔子如不逃走,老魔头就绝后啦”
他的话声还未尽,谷中又惨叫数声,黄道高叹声道:“这三个青年男女,真正算得上人中龙凤,以目前之势,魔教爪牙必败无疑!”
突听空中发出一声长啸,紧接落下两道人影,其中一声女人喝道:“你们退后,由本后来收拾他们!”
在这种场合之中,比千军万马厮杀还要凶险,指挥者要想阻止或扯退,都十分困难,两军对垒,不是说退就退,稍有失误,生命比水面的泡沫消失得还快。
从空中落下两个人,一个是红发胖脸,高大凶恶的老人,他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足超两百余斤,穿两色宽袍,右黑左红,他就是江湖闻名变色的‘血魔教主’,此人一生神秘恐怖,这是他第一次现身,可能是因其五子死了四个之故;另外一个是位三十余美貌妇人,也是陆念宗会见过的那位,但其真面目仍未可知,她就是魔后‘罗利幽灵’。
停在魔后后的老魔,一见喝止不住,一棒高举,就待冲出,可是北面却有人阴笑连连的行出两人,也是一男一女,不过男的是位红袍金披的和尚,嘿,法王出面啦!另外是个五十余岁的妇人。
法王与妇人面对魔王夫妇,相距数丈,停住注视,毫无一丝表情。
罗利幽灵一见那妇人,似感一怔,继而冷笑道:“高原仙姑,五十余年不见了,你也前来插一腿?”
那妇人冷冷的阴阴的说道:“彼此彼此,不过没有你心里那分痛苦,插腿么,以你目前的打扮,当然你比较吃香-!”
罗-幽灵哼声道:“高原仙姑,你知本后现在的心情吧!”
她说话的声音,竟己发出抖动,高原仙姑冷声道:“你连连丧子,可是那对我有益无害呀!”这妇人实在可怕!罗利幽灵恨恨的道:“本后明明知道你比蛇蝎还毒!你丈夫死无泪,子丧而不哀!我倒忘了。”
高原仙姑嘿嘿笑道:“罗-妹子,你别唱的比鸟叫还难听,一嫁为农妇,再嫁商人妻,三嫁当烟花,四嫁、五嫁毒夫杀子,哈哈,六嫁居然称起本后来了,其实你丧夫亡子是家常便饭,得了吧!你的心呀!早就由红变紫,由紫变黑,现在不问可知,以由黑而发霉啦!”
罗-幽灵咬牙切齿道:“看情形,今天我们是拼定了。”
回头向老魔喝叱道:“老不死的,你听到没有,我们拼呀!”
血魔王大叫道:“当然要拼,但但夫夫夫人,我们在这边打,可是那三个小畜牲谁谁去收拾呀?”
事情摆在眼前,罗利幽灵闻言,真是又气又急,尖声道:“老鬼,你收拾那三个小畜牲,这边由我来”
高原仙姑冷冷接道:“罗利-子,你一个人能吗?莫忘了,我这边还有法王哩!”
又是一声尖叫发自空中,落下时,一看竟是老妖巫婆。
高原仙姑一见,冷笑道:“骑扫把的,你那套不够成分,一切毒物加巫咒,在本仙姑的迷魂大法的笼罩之下,不值分文,省点罢!”
老妖巫尖声叫道:“光吹没有用,大家走?瞧。”说完怒发冲冠。
法王看出情形不利,急急向高原仙姑耳语道:“仙姑,你已多年不知这巫婆的实力了,她如出手缠住本座,而罗-女吩咐血魔独挡那三个青年,加上他五名教主,暂时绝不致于败退,罗-女则放手攻你这种形势,我们就吃不消了!”
高原仙姑衡量事实,立即向巫婆笑道:“老妹子,你已有八十好几了,怎么了,经不起三言两语气成这个样子,好罢!依你之见,我们双方作何决定?”
巫婆同样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油条,一见对方转舵,一张怪脸也笑了,实在笑得使人毛骨悚然,接下道:“依我之见,双方联合起来,先收拾那三个厉害娃娃如何?”
高原仙姑露出狡滑轻笑道:“结果呢?”
巫婆也笑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以强势压弱势,相反,还会将玄秘夺回,物归原主,你该放心了吧?”
高原仙姑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她转向法王交头接耳了。
巫婆趁机会,立向魔后道:“内当家的,刚刚你听我说的了!如果对方同意,今天我们能放手收拾那三个小畜牲,假设他们不同意,那今天就难办了。”
罗-幽灵忖道:“他们同意,必然作壁上观,我们对付三敌时,如占上风,他们必在我们后面进攻,我们败了,他们必以所属全力再攻三个畜牲,以生力攻疲乏,便宜捡定了。”
她向巫婆道:“亲家,(她的女儿是老巫徒弟,故有此称)她会同意吗?”
巫婆笑道:“你看,高原泼妇不是来了!”
她说的不错,高原仙姑已带笑行来道:“骑扫把的老妹子,法王已同意了,下一步由你安排吧,如何出手?”
罗-幽灵接道:“你和法王截住洞口,断其退路!由其后方夹攻,绝对不能放其一人脱身。”说完,立与魔头和巫婆同时扑出。
高原仙姑也与法王绕过斗场,如飞要截洞口。
当法王和高原仙姑快到洞口时,讵料大出意外,猛见洞口出现两人!一前一后,迎向他们。
高原仙姑一见,不禁一怔,接着阴声道:“原来是花街和尚和柳巷道人!”
前面道人哈哈笑道:“仙姑,你是妇道人家,怎么口出脏话。”
法王接道:“流浪道人,江湖上的人夸讲你铜拂功力绝伦,以故送你铜拂道人之名,还有那铁头陀花戒僧,听说你们并称为武林双绝,今天如要替那三个小辈撑腰,那就请尝尝本座的法杖滋味如何了。”
那和尚抢出大吼道:“先别吹,我们两个比起来,我和尚比你和尚还强一点哩!”
道人打趣道:“铁头陀,你到说说看!强在那里?”
花戒僧大笑道:“你听清楚,他是和尚,我也是和尚对不对?他有袈裟,我也有,然而他是光顶秃子,我却强在有头发呀!”妙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