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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怕饿,到下面去死都死了,你还能开口吃东西吗!”鲍叔德虽知他摔不死,但想到他永远上不来,因此叹口气。
百里超不以为然,他这也在用脑筋了,一会儿又向鲍叔德道:“阿德,等会往下跳的时候,你就爬在我的背上。”鲍叔德闻言非常激动,暗忖道:“名义上是我保护你,实际上你处处在关心我,唉!”突然石室外响起一阵铃声,鲍叔德立刻面白如纸,他知道大难到了。
百里超火速提起两个包袱,催道:“怕什么,走,你快带路。”事已至此,鲍叔德只好将牙一咬,立即带他走出石室。
百里超不慌不忙,慢慢跟着,还问道:“阿德,有多远?”鲍叔德不理,一直循着右面洞走去,约有一里地,转了无数的弯,突然来到一个阴风惨惨的无底奇隙之前。
这时后面已听到宏元道长在哈哈笑道:“诸位施主,此路不通了,前面是无生隙,是条绝路。”百里超急急向鲍叔德道:“快爬到我背上。”无生隙上忽然堕下一团黑影,直如陨星曳地,带出呼呼的风声,那就是百里超背着鲍叔德想从绝地求生。
当他们纵身飞堕之初,莫不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因此他们内心反而没有恐怖,甚至也不紧张,四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对于所经之处,能见的事物,一一清晰入目。
在纵落之前,百里超居然有计划,他是恰好由崖壁中间下堕,只因他怕下面的崖壁有突出部份,恐防擦伤鲍叔德。
崖隙的宽度确如鲍叔德所说,大约有八丈,长也不过十四五丈,愈朝下落,愈见宽广,大约下落百丈之后,宽广就有六十余丈了,这时目力还可看出壁面的形状,因为隙下依然明亮,这真是天地间的奇境。
突然一道黑黑的长东西横在下面,鲍叔德急向百里超耳边叮叫道:“阿超,下面是什么!”百里超尽朝壁面看,根本没有注意脚下,闻言急望,啊声道:“是一道石桥横在两壁之间!”声落,人也适时堕到,百里超突然双手一松,丢掉两只小包,闷哼一声,死劲将那道石桥抱住,胸口撞在桥上,竟是“卜”的一声怪响。
他没有感到痛楚,反而几乎弹脱手去。
鲍叔德乘势松手,翻身坐在桥上.伸手再将百里超拉上去。
那确是一道石桥,不?是道石梁,漆黑而不滑,约成方形,两尺宽,四尺多厚,是天然的东西,却有不可思议之妙,两端插入崖壁,又似人工所为。
鲍叔德向上一看,却只能看到数丈高即被斜壁挡住视线了,但在俯首时,他竟打了一个寒战,惊叫道:“下面仍然无底哩。”百里超笑道:“总算我们摆脱了敌人幸还活着。”鲍叔德叹道:“这样上既不能,下又是死路,简直在此受活罪。”百里超忽然向桥的对面一端走去,显已发觉什么东西!
鲍叔德急忙赶上道:“你去那里?”百里超道:“这不是桥中央,在中央初似还有块方碑。”鲍叔德没有留心,闻言一看,确见有块方方的石块竖在那里,足有两尺高,急忙跟着走近。
百里超口中突然吐出三个字“奈何桥”!又惊叫道:“这真是活见鬼!”鲍叔德也已看清碑上有“奈何桥”三字,吓声道:“我们真到了地狱啦?”百里超道:“旁边还有小字!”鲍叔德睁眼注目,只见上刻:“九阴阎罗题!”这又使他浑身发生鸡皮疙瘩,惊声道:“这‘九阴阎罗’是一千多年前的杀人王!”百里超道:“那你怕什么?他还能在此活过一千多年么?”鲍叔德道:“我是惊奇啊,此地居然还有人住过呢!”百里超从来很少大笑,这下却发出哈哈之声道:“由奈何桥三字看来,那是一种无聊到了极点的表现,那魔头何尝又不是陷身于此不得脱身呢,我如在碑上也留它几个字,后来者同样也将惊讶不已。”
鲍叔德忽然觉出他聪明多了,噫声道:“笨牛,你一点也不笨啦!”百里超笑道:“过奖,过奖,精灵鬼,我们再向两端尽头处查查看,好像两端都有洞呢。”鲍叔德急忙警告道:“当心,不可太接近。”百里超道:“怕什么。我能挨揍!”接近对面石壁时,当前确有一个黑而且大的洞口,里面不知有多深,洞上横刻三个大字,竟是“拘魂关”!百里超笑道:“我们是活人,恐怕拘不了。”鲍叔德道:“不要进去!”百里超笑道:“既来之,则观之,你在此地莫动。”鲍叔德那能放心,哼声道:“要死就死在一块,去罢。”百里超大步向黑洞内行去,不到十丈,感觉里面渐渐宽广,但仍无什么危险。
二人都能在暗中视物,百里超尤为清晰,洞中形状,依然一目了然。
这时鲍叔德与百里超并肩行进,他明知百里超比自己还要安全得多,但他仍旧放心不下。
忽然,百里超停住道:“前面壁下有骷髅!”鲍叔德对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不以为怪,郑重道:“我看到了,他生前可能就是九阴阎罗。”百里超道:“前面没有通路啦。”鲍叔德四处查看一遍.突见另外一个角上也堆有不少骷髅,但却不是人骨,不由讶然叫道:“这是什么骨骼?”百里超走近一看,只见地面堆了一大堆,仔细一认,骇然道:“这是三只其大无比的蜘蛛!”鲍叔德道:“这显然为九阴阎罗在生前杀死的,同时这隙下恐怕还有什么奇大的毒物,我们要特别当心。”百里超道:“对人打架我不知如何动手,见了就毫无主张,对毒虫猛兽我可有勇气,你不要怕,如果真有,看我杀给你瞧瞧。”鲍叔德忽然发现他持着一把断刀,刀上竟然光芒四射,不禁讶异道:“你这断刀从那儿拾到的?”百里超回身一指道:“在那骷髅的右边捡到的,还有特制的半截刀鞘哩,我把它挂在腰上。”鲍叔德惊喜道:“这证明那骷髅确是‘九隆阎罗’啦,别丢了,这是武林神器中最奇特的宝刀,也是一千年前九阴间罗横扫武林的东西,听家师说,此刀并不是断去一截;而是仙人故意制成这种怪样,其名就叫‘残锋’,如有上等内功之人施展,其断处立发刀芒,芒扫处,神剑立折,世无其敌。”
百里超笑道:“你说得如此神奇,我就送给你罢。”鲍叔德正色道:“在我手上有个屁用,敌人一旦识出,保险就被夺去,那更增加我的危险,增加敌人的力量,我不敢要。”百里超笑道:“在我手中更没有用,这样岂不成了废物!”鲍叔德道:“你将来就有用,现在带着。”百里超哈哈笑道:“好,不懂打架的人,也只够佩断刀!”二人一看没有别的可寻,于是再向另一面石壁走去。
及至接近,鲍叔德立即感到壁内如万雷轰轰,回时全身如火焚一般,两眼竟看不见石壁,满目所视,全为电光缭绕,不禁大惊急退。
百里超不明其故,伸手抓住他,问道:“阿德,你怎么了?”鲍叔德突觉百里超的掌心传过一股真气,浑身立时舒适无比,呼口气道:“好险,阿超,这石壁接近不得。”百里超闻言大疑,问道:“到底你看到什么!”鲍叔德道:“没有什么,惟耳闻雷声,满目电光,全身有如火焚!”百里超不信道:“你退后,让我来,那有这种事?”鲍叔德似知他身上有古怪,忖道:“他抓住我就没事了,这真奇怪!”让开路,吩咐道:“你先看看壁上有什么再行接近。”相距不过两丈了,百里超注目一看,只见石壁上没有洞,但却非常光滑,竟似一面镜子,范围不大,约有一丈,其他地方仍是崖石,惟觉光处成圆形,于是回头对鲍叔德说出所见。
鲍叔德大异道:“我一点看不见,这玩意恐怕对你无害,再接近些。”百里超又上前数尺,忽然叫道:“阿德,那上面有符,是用朱笔划的。”鲍叔德道:“再接近些,仔细看看。”百里超一直走近符前,忽又叫道:“阿德,上面还有字!”鲍叔德催道:“念给我听听。”百里超念道:“能进禁制者即为有缘人!”鲍叔德道:“还有吗?”百里超道:“左面还有!”又念道:“未食‘神龙丹’者莫动‘天雷斧’,释,圆觉封。”鲍叔德惊叫道:“那圆镜乃是洞门,里面藏着仙器‘天雷斧’,原来洞门是达摩祖师用禁制封住的,我所遇的是佛法。”百里超道:“何以见得是达摩祖师封的?”鲍叔德道:“傻子,家师苦苦教了你七八年书,你竟一点也不通,达摩是经唐代宗封为圆觉大师,那上面不是明明刻有‘释,圆觉封’吗?可借你没吃过‘天龙丹’,拿不得‘天雷斧’啊!”百里超迢:“天龙丹是什么样的?”鲍叔德道:“我怎么知道,那可能不是仙家炼的药丹,而是真正天上神龙练成的元丹,现在你推推圆镜看。”百里超依言伸出双掌,紧紧贴住壁上,使劲力推!
忽然,他也闻到石壁发出雷声,讶叫道:“阿德,我也听到雷击了。”鲍叔德道:“不要怕,那一定是禁制被破的原因。”百里超急又叫道:“动了,向里面开啦!”鲍叔德已知所料不错,同时也知可以接近,立即过去,确见无害,于是催道:“快些全力猛推。”百里超闻言猛一使劲,讵料突然洞门大开,害得他一个筋斗栽了进去。
鲍叔德看得清楚,知道他是用力过猛之故,随亦跟踪而入。
百里超自地上爬来,埋怨道:“你真害人,根本不要用什么力嘛。”鲍叔德忽然指着门内石壁道:“你看这是什么?”百里超侧首一看,只见壁上刻着“无天神力休进洞门!”这几个字却将百里超愕住了,疑问道:“我有天神之力?”鲍叔德郑重而兴奋道:“再看这面石壁!”壁上又有一行字,刻为“未食天龙丹,即无天神力!”百里超更傻了,望着鲍叔德道:“怪了,我真的没吃过天龙丹啊?”鲍叔德道:“你说你在什么地方吞下一颗肉果,现在证明那就是天龙丹了,天龙丹不惟使你奠定天神力,看样子,它还使你不怕火,不怕水,刀剑不入,甚至不怕任何神功打击,傻子,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可借你偏偏生坏了四肢,遇到坏人不晓得动手。”
百里超吉笑道:“我心里也很烦恼,我怎么那样笨。”洞中不大,当中有张石案,案上摆着一把小得不及一只手掌的黑斧,长也不及一尺,看来毫不出奇,既无光泽,又不锋利,可是那既不是铁的也不是木的,连柄带斧都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鲍叔德心知那必为天雷斧了,郑重道:“阿超,小心去拿,居心要敬。”百里超上前一把就拿了起来,皱眉道“重得很,这玩意拿来何用!”鲍叔德惊奇道:“这点点大,怎会重得很?”百里超又放到石案上道:“你拿拿看,估计有多重?”鲍叔德摇头道:“我不敢动它,你既拿得动,这就是你的缘份,快带在身上。”百里超道:“这种连樵夫都不肯要的东西,你叫我带着干啥?”鲍叔德怕他不要,吓唬道:“天赐神物你不要,必将有大灾临头,带在身上不碍事,将来有人要杀你的时候,你也可以拿它挡上一挡呀。”百里超笑道:“我真倒霉,身上好东西没有,现在反倒带上一把断刀,一把笨斧。”鲍叔德道:“不管怎样,你都要带着,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从此我们就绝交!”百里超急急道:“那有这样严重?我听你的话就是啦。”鲍叔德道:“好,除非你死了,否则你就不要让这两件东西离身。”百里超见他非常认真,不禁悚然道:“好,我吃饭睡觉也带着,这总行了吧?“鲍叔德这才高兴地道:“这样你才是我的好朋友。”百里超道:“现在我们怎办?逃不出去,一切都完了!”鲍叔德道:“现在一不作二不休,你背我再往下跳!”百里超点头道:“好,我们出去。”二人又走到石桥上,鲍叔德仍然伏在他的背上,百里超道:“抓紧啊!”“啊”字一完,长身再往无底深坑跳去。
讵料奇事出现了,二人突觉身外雷声急作,电光缭绕,足下如有什么东西托着,轻飘飘地,又缓又慢的向下降去!
这真使二人又惊又喜,简直莫名其妙。
也不知经过多少时间,他们终于足踏实地了,二人同时一看,发现地面全为赤色石底,下面宽极了,纵横足有半里。
鲍叔德轻声道:“别动,这下面必有怪物!”百里超道:“不动怎行,随我来!”突然,他发现四周十丈之外真有不少庞然大物,惊叫道:“阿德,大蜘蛛!”一只只箩筐大的黑蜘蛛,足有十几只,带着丈余长的大毛腿,见了使人不寒而悚,可是竟没有一只敢向二人侯近,甚至还畏缩在地上,鲍叔德立知有异,急叫道:“阿超,这些大毒物可能是怕你,或者是那把斧头,你向前面行两步试试看,它们如果退走,那就是事实了。”
百里超依言向前走动,同时还大声叱道:“滚,滚,否则我要杀你们。”真怪,巨蛛闻叱急退,接着就向两侧闪开!
鲍叔德一见大喜,连忙跟上道:“你成了伏妖大侠啦。”百里超继续前行,回头笑道:“我们巡行一遍看看,也许有出路呢。”百里超走不到十丈,发现地上又有人骨,计算约有十几堆,回头道:“这些人骨是如何来的!”鲍叔德抬头望望,向上指着空隙道:“从那儿来的。”百里超啊声道:“这些都是武林人物的骨头么?”鲍叔德道:“他们不知无生隙竟有如此深法,一定是真气泄尽后摔死的,可能只有九阴阎罗也和我们一样,他也落在那道石桥上,但却终于饿死。”百里超道:“我们如无出路,结果恐怕还是要步九阴阎罗的后尘啦。”鲍叔德很担心,叹声道:“能活着的恐怕就只有达摩祖师那种人物了。”百里超走着提出疑问道:“阿德,我想到老问题来了。”鲍叔德道:“什么问题?”百里超道:“唐代宗封达摩是在他死了之后啊,他的灵骨不是葬在熊耳山定林寺吗?那有人死了还能来到这里封洞的道理。”鲍叔德道:“谁看到他死的?后人只说他在嵩山少林面壁九年,传下佛法和袈裟给慧可禅师,那种葬于熊耳山的事情简直说不通,嵩山那点不比熊耳山灵秀,名声更大得多,后人不就地安葬反而移到熊耳山去?据武林推测,达摩祖师实为肉身成佛的。”
百里超道:“这话我倒有点相信,听说练武练到神化之境时,也可延年益寿,达摩乃此中绝才,何尝又不能长生。”鲍叔德道:“这点大概没有疑问。”忽然耳中传来一阵流水之声,百里超大喜道:“阿德,你听这是什么声音?”鲍叔德道:“水流声!”百里超道:“水流必有出路,否则此地只怕早已成大潮了,我们快去看看。”一箭之外,地面上形成一条极深的河,水流急湍,直朝前面一座壁下穿进,百里超大喜道:“这就是我们的出路了。”鲍叔德道:“谁知流到什么地方去呢?”百里超道:“快伏在我背上,我不相信此水光在地底流,总有出现阳光的地方。”鲍叔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于是又伏到他背上。
百里超整理随身物件之后,立即向水中一跳,讵料他竟露出半身在水面,顺着流水就想前进,但流了一段之后,他忽又跳上岸道:“阿德,你在这儿等一会,我马上就来。”鲍叔德奇怪道:“你去干啥?”百里超道:“找那两只小包,其中还有我们的食物,此去不知有多少时间,我怕饿!”鲍叔德豁然道:“你愈来愈有意思了,阿超,我真高兴!快去罢。”过了不久,百里超真个找到两只小包回来了。他递给鲍叔德一只,向他笑声道:“那些大蜘蛛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二人再次下水后,从此不复回头。
时过半月,讵料他们竟在太湖西洞庭山出现了,真是武林一大奇闻。
当他们搭上一条小船渡到西岸的夹浦镇上时,忽然发现曾经打败印一指的龙天放竟也在该镇上,同时他背后跟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那老人须发皆白,仙风道骨,决非平凡之辈。
他们在后面遥遥的跟踪,因为已看出那老人并非和龙天放是认识,欲知结果,必须彻底探查鲍叔德这次在死里逃生,他更加小心作事了,他生怕百里超又会惹出祸来,因此轻声道:“阿超,你就在前面那家酒楼里等我如何?”百里超摇头道:“我身边没有钱,不敢进去。”鲍叔德摸摸身上,叹声道:“我有点银子”他的话还没说完,百里超大喜道:“拿来!”鲍叔德接下去道:“在搭船的时候用去了。”百里超道:“废话,那还要我上酒楼挨揍吗?”鲍叔德道:“江湖上有种没钱吃饭的好办法,那叫做‘狗赶羊’!又名吃打饭。”百里超道:“这名词多难听,如何赶法?”鲍叔德道:“这要两人以上才行,我们恰好是起码数,比方你先去吃,我预计你快要吃完的时候再来,如果一眼发现你的座位,立即大喝一声,拔刀就向你冲去!作出找了你很久没有找到的样子,这一下非将你杀死不可,你刚一见我就要装着大惊失色,摔下碗筷就逃,我就尾追不舍,于是就没事了,但到了下一站时,那就轮到我吃你追啦。”
百里超认真道:“好是好,但于心有愧,同时又是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我不做。”鲍叔德道:“傻子,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将来有钱时,我们不会去还帐吗,这样人家还会说你一声君子哩。”百里超大概是饿急了,恰好又行到了酒楼门前,于是立定一看,见招牌写着“太湖春大酒楼”六个大金字,于是回头道:“阿德,你要按时前来啊!”鲍叔德道:“你上楼就叫酒饭,要吃好的,我到前面看看就来,绝不误事。”百里超点点头,心中带虚,走上酒楼。
鲍叔德急急又朝前追,居然一直追出镇口。
镇外有座树林,龙天放即在林缘立定。
鲍叔德早有准备,怕回头被发现,立即就地藏起,自一处土堆后偷偷的窥伺。
龙天放真的一扭身,这时正好与老人对面,相距只有五尺,只见他拱手道“老丈,这地方冷僻,你老有话请说吧。”老人点头道:“年青人,你的名字本为百里豪,为何又改为龙天放呢?老朽有重要原因,须要查个明白。”龙天放哈哈笑道:“龙天放是我义父取的,因为他老人家姓龙,百里豪乃是晚辈自小就有的,现在我义父死了,我为了纪念老人家的抚养教导之恩,因此就以龙天放之名走江湖。”老人点头道:“这不失知恩报恩,但令父母现在哪里?”龙天放道:“晚辈自有知以来,即为一个孤儿。”老人沉思良久,似有所悟,点头:“你对父母全无一点记忆吗?也无一点可资查明身份的证据?”龙天放大异道:“老丈问得这样紧,可否见示原因?”老人道:“青年人,老朽不妨直说了,老朽有个义妹被仇人害死了,她留下一个孩子,但在她陷入极端危境时部刻下几句遗言,其他倒没说什么,只知其子之名首有个百,另两个则不知。”
龙天放大惊道:“我的父母也是被仇人害死的,可惜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原来这老人竟是“浩气四圣”之首的齐古圣,他忽然道:“青年人,实不相瞒,我就是齐古圣,为了找寻孩子,可说已费尽全部心力了,请问你今年有多少岁?”龙天放一旦知道当前老人竟是“浩气四圣”之首时,立即长揖道:“老前辈,请恕晚辈有眼无珠,晚辈今年十八岁了。”齐古圣立即正色道:“这就证明时间相同了。”他立即将在琅琊山下之事对龙天放说出后,接着又道:“那不全的甲字很可能写脱了两笔,乃是里字,但第三字没写上,那是无暇再为之故,青年人,老朽不敢冒认,不知你有什么感想?”
龙天放叹声道:“如蒙前辈不弃,叩请收留吧。”老人道:“现在我不说出你的仇人,提防你血气方刚,不过老朽兄弟愿将每人所学尽传与你,到那时由你亲手报仇。”龙天放喜出望外,火速跪下道:“师伯请受侄儿一礼。”齐古圣面含戚色,双手扶起道:“贤侄免礼,随我去见二、三、四几位师伯。”龙天放立即请求改名为百里豪,并问道:“师伯,我还要多少年才能找敌人报仇?”齐古圣道:“你已有了非常好的基础,有半年足可学得师伯等全部所有。”鲍叔德偷看到这一幕奇怪的遇合之后,心中似也有了什里感想,一见二人去后,他即记在心上。
在路上,他喃喃道:“阿超也姓百里,居然也是十八岁,他是否就是那个孤儿呢,他与百里豪会不会是兄弟呢?”他想了很多,最后他叹声道:“阿超遇上四圣也没用,他是学不到东西的。”到了酒楼前,突然看到百里超偷偷的向店门口溜出来,一见起疑,急忙迎上问道:“你吃过了?”百里超一把拉着他,情急似的催道:“快走,褚家庄有人在楼上,好在酒保还没送上来,否则一旦闹将起来,非被褚家庄的人看到不可。”鲍叔德叹声道:“他们为何在此呢?”百里超道:“我听到他们谈话中的意思,显然在茅山将我们追脱之后即向这面查来的。”二人拼命走,直到中午才进入浙江长兴城。
刚进城门,突然有个中年汉子一见鲍叔德大喜迎上道:“鲍少侠,是什么风将你吹到敝地来的!”主人腰挂单刀,似也会两下子,鲍叔德触目哈哈笑道:“李沅,你还认得我?”说着即对百里超道:“兄弟,这是湖州府的李步头李子进先生,会着熟人啦。”他的意思是说吃饭没有问题了!
李捕头李子进自我介绍道:“在下李子进,现在湖州府当差,请问少侠贵姓?”百里超道:“我叫百里超!”李子进道:“久仰,久仰!”鲍叔德道:“李头,客气话少来两句,咱们吃过饭再谈如何?”李子进哈哈笑道:“我请客,真难得请到你!”鲍叔德立向百里超打趣道:“你是不愿人家招待的,这次勉强从命吧。”百里超暗骂道:“缺德鬼,我都快要饿死了,你还找我开心。”好在进城门就有个酒楼,三人立即进店。
酒保一见李子进,惟恐招待不恭,装出笑脸迎上道:“李大官人,好久没有来照顾小店啦,快请楼上雅座坐。”李子进点头道:“近来忙,伙计,选上等的酒菜来一桌,我们在后楼雅座,尽量快些,不要耽误了。”上楼走进雅座坐下后,鲍叔德向李子进道:“老兄,近来很清静吧?”李子进叹声道:“作公的都很矛盾,没事情就闲得发慌,有事情往往都是些硬家伙,唉,近来江湖更乱了,采花贼、抢劫、杀人放火,接二连三的来了,不瞒你少侠,我现在正有件非常辣手的案子,今天侥天之幸,得遇少侠,希望伸手救援一下。”
鲍叔德惊异道:“什么大案子,竟使老兄也感束手?”李子进道:“本府尊大人的小姐遭人从床上劫走啦。”鲍叔德道:“有多大了?知府追得紧吧?”李子进道:“二小姐已有十七岁了,生得如花似玉,我想是采花贼所为,府尊逼我在十日内破案,现已过了七天了。”他停一下又道:“府尊悬赏一千两,少侠,你助友发财,大概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