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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狂人的掌力是属于雄厚威猛的路子,所以他这两掌推来,声势要较郑雷的两掌大得多,只激得湖水象一堵水墙似的,涌起一丈多高,压了过来。
女鱼王可机警得很,它不等郑雷还掌或避让,身子一沉,郑雷赶快抱紧了它,钻身入水,从水墙下面潜了过去,等郑雷露出头时,不由大喜,一看云雾狂人反而更接近,正是近袭的机会。
才露半身,郑雷腾出右手,运起“混元指功”五指一伸,就有五股指风,象五柄钢刺似的,直向云雾狂人袭了过去。
云雾狂人的掌力,虽然无法化解郑雷的“混元指功”但却能阻遏于一时,他双掌用力,就在这混元指功劲力被阻的刹那间,即一个侧滑,反而绕到郑雷的侧后方,占了个最有利的位置,突向郑雷发出两掌。
云雾狂人推出两掌,郑雷在仓促间只能反手推出一招“南面称王”这反手的一掌,显然抵不住云雾狂人的来势。
幸而他坐下的女鱼王机巧,而它在水中活动亦非常灵活。又有战斗经验,所以它知道这一招对郑雷不利,忙把鱼尾猛地一摆,一个斜窜,就窜出一丈多远。
虽然如此,云雾狂人的掌风,仍然有一半从郑雷的左肩侧扫过,就好象一块烧红的铁板擦过一样,半个肩膀顿火辣生痛。
郑雷赶快运功抵御,亦就立即复原,没有什么大碍。他们在湖面上交手,与在陆地上大不相同,因为风浪和水流的关系,就跟骑兵作战一样,每交一招都要兜两个圈子,才能又对第二招,因此在湖上兜圈子的时候多。
折招的时候少,二人对折了十招,已经差不多费了一顿饭的时间。
可是这十招,又较之在陆地上的声势威力都要大得多。
因为每一招都加上湖上滑行的冲力,原本就是浪花滚滚,再加以激得水花四溅,显得既凶险丈壮观。
刚对折完第十招,云雾狂人和郑雷都呆住了。
原来湖面上有了不寻常的现象,一大片娃娃鱼群,簇拥着陈方的船前来,在船远离一里之遥时,娃娃鱼群突然撇开了陈方的船,冲了过来。
郑雷坐下的女鱼王又是一阵“叽叽”乱叫,鱼群中亦传来了“叽叽”的答声,立见鱼群划分为二,分向两只小艇和云雾狂人奔来。
两只小艇比较落后,鱼群一至,立即认定了载喇嘛那艘小艇,从一侧鼓浪攻击喇嘛们本来就不识水性,因为船上有一船-掌舵,他们勉强听从指挥划桨,先前还能缓缓前行。
如今鱼群从一侧攻至,艇上的喇嘛们先乱了,有的想发掌,有的就抢着发暗器,鱼群未至浪先到,一下就把小艇给掀翻了。
喇嘛一到水中,就手忙足乱,有的立即尸沉湖底,有的被鱼群拉得不见影子,只剩下三个抓住了翻过去的船沿,还苟延残喘的与鱼群拼斗。
这三个喇嘛都是云雾狂人的一等弟子,虽然不识水性,但武功高强,就这么险中发掌,一刹那间,三人就连伤了九条大的娃娃鱼。
郑雷一看,女鱼王竟然如此热爱自己,不顾自己鱼族的牺牲,力歼敌人。
郑雷于心难忍,同时又看到另一鱼群,已经快冲至云雾狂人的掌力范围,如果一旦冲至,伤亡必然比攻小艇的要惨重得多。
郑雷大声呼叫,力夹女鱼王道:“鱼王姊姊,鱼王姊姊,快阻止它们!快阻止它们!这岂不是白白的送死么?”
女鱼王仍然不动,反而“叽叽”急叫,显然是下令催动鱼群,郑雷又不能真的运起功力夹女鱼王,他突然在鱼王身上一按,一势飞龙身法,凌空飞起,就往加速奔行的鱼群前一面落去。
他一下落在水中,箭也似的在水中来回游动,用以阻止鱼群前进。
这样虽然不能收全阻之效,但至少鱼群的速度是减慢了,如此一来,却给云雾狂人想起了一个毒辣主意的机会。
他突然在湖面上一个旋身,就往三个喇嘛之处滑去。
他滑到鱼群前面,一蓄势就飞过鱼群,落在翻艇的船底之上,他说了一声抢船,就用力催动小艇,娃娃鱼如何能当得起他这股劲力,加以三个喇嘛又连连发掌,立即白浪冲天的冲破鱼群,就往陈方的船奔去。
云雾狂人说抢船时,用的是他们的乡音,所以郑雷没有听清,待云雾狂人已经冲出鱼群,奔向后面跟来的船时,郑雷才明白他的动机何在。
于是,郑雷又纵身跃回女鱼王的背上,向云雾狂人追去。
郑雷才追到一半,云雾狂人已经纵身到了船上,与陈方打了起来。
其余三人,正在争先恐后的想爬到小艇底上,然后就可纵上大船了。
正因为他们争先恐后,大难来时各顾各,不能同心协力,越想快,越糟糕,爬上去一半,小艇一偏,又翻了下来。
郑雷一想:“妈妈抵御云雾狂人,一时间没有问题,我还是先把这三个落水狗了账再说,免得通通上了大船就麻烦了!”
他意念一转,腿下稍一用力,女鱼王灵巧地就向三个喇嘛奔去。
刚刚奔到他们面前,一个喇嘛刚好爬到艇底上,身形还没有站稳,郑雷两手一扫,十股“混元指功”的劲风已至。
这十股劲风刚扫至艇底上的喇嘛,其中一个正要跃起的身形,只好陡然刹住,一个翻滚又落到湖中。
这样逃过了在“混元指功”下的惨死,但因不识水性,翻落水中,来不及抓住船沿“咕噜咕噜”的喝了半肚子的水,总算不幸中的大幸,被攀着船沿的一个喇嘛,抓住了一只手,又把他拉回船边,救了一命。
此时,郑雷一看船上,云雾狂人对陈方发动疯狂猛攻,看来是恨不得一招半式就要将陈方毙在掌下。
郑雷当然明白,云雾狂人的用意,只要除了陈方,船上郑雷的一妻四妾的生命,就在他的控制之下,到时他就可以为所欲为,郑雷还敢不俯首听命?
但陈方武功却超过云雾狂人的想象,云雾狂人要想取胜,还真不容易,他眼看郑雷就要上船,所以他招势攻得越发的狠毒。
郑雷看妈妈虽然还能抵敌得住,但母子之情,自然十分关切,所以他立即改变主意,撇下水中三个喇嘛,一只手在鱼王背上一按,纵身登船,就把云雾狂人接了过来,口里叫道:“妈妈,你阻杀水中喇嘛。”
一言甫毕,两个混身湿淋淋的喇嘛,已经飞身到舱面之上,陈方知道这两人上来之后,第三个喇嘛势必亦要抢登上船,就形成二对四的局面,这是很可怕的。
陈方出手就毒辣无比,她的“混元指功”和“太上神功”虽不如郑雷的浑厚,但招势的诡绝则尤有过之,所以她双掌一出,幻影如山,一个喇嘛还勉为其难的能躲闪还招,另一个则立足未稳,又被掌风抛出了船外。
陈方一喜,双手一抖,正准备全力击杀面前这一喇嘛,但她忽然大吃一惊,原来刚飞去的那个喇嘛,又仰天飞回船面上来了。
这真是闻所本闻,见所未见的武功,一个被掌力震飞出去的人,在空中既不能着力,怎么仰着天又飞了回来呢?
陈方一楞,来人落到舱面,才看清原来是第三个喇嘛正好跃身登船,在空中托住了飞出去的喇嘛,跃到船上。
第三个喇嘛落到船面之后,立即只手发招,只手将托住的喇嘛一抛个庞大的身形从陈方头顶飞过。
陈方要应付面前两个喇嘛的袭击,所以顾不得伤害头顶飞过去的这喇嘛,失去了一个良好的下手机会,反而形成了三个喇嘛鼎足而立,造成了包围陈方的形势。
从头顶飞过的喇嘛,刚落足船面,身都不转,反手就是一招“神龙摆尾”向陈方身后猛袭而至。
一股奇大劲力扫至,陈方猛然一惊,她一人对三人,虽未落败,但场面亦实在撑持不易,她陡的运用“借花献佛”武功中的一招“割袍让位”险险而出。
这一招“割袍让位”完全是以虚击实,以力打力,藉一弹之力阻住了他的攻势,反手再以兰花拂穴的手法,险中弄险的攻扫他腕穴脉门。
这一招非拿得准攻得稳不可,在快得不能再快中,如果拂中他的脉门,那个喇嘛就会立即全身麻木的瘫软倒在地上。
只闻一声轻哼,陈方深深为自己毫厘之差而后悔,喇嘛虽然没有全身瘫软,但一只左手已经软垂上来,一时无法出招用力。
只要陈方能把握时机,再度出招进攻,这喇嘛就很可能了帐,但前面两个喇嘛早已出手抢救,四掌如刀,挟泰山之力,呼呼拍至。
陈方只得舍后迎前,接住四掌来势,摆首扭身,头上的“金步摇”猛的摇晃了几下,揉身而进,双手似朝的拂扫两喇嘛的腰限期门大穴。
身后的喇嘛则退到船舷旁盘膝坐下,在运功疗治他软垂的左臂。
陈方以一抵二,倒松了口气,总算还能在平手中保持了攻势的主动,时而抢攻二人一招。
郑雷对付云雾狂人。
虽一时无法取胜,但保持平手,亦还不算太吃力。
所以陈方和郑雷母子二人,在相互关心中,都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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