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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道:“想想就有火儿,您不知道有多气,大伙儿叫了几个粉头陪着正在吃喝的痛快,可巧进来了十几个‘查缉营’里的兔崽子,您不知道,咱‘待卫营’跟‘查缉营’平素就有仇儿,十足的冤家对头,不知暗斗过有多少回了,他们瞧不起咱‘侍卫营’的吃粮拿俸不干事,就是干事也没能耐干大事,只能干芝麻大小事,他奶奶的您想气人不?他‘查缉营’的是什么东西”
“好了,燕青!”关山月截口说道:“说酒楼上的吧!”
“是,领班!”燕青赧然一笑,改口说道:“当然,酒楼是吃喝地方,花得起银子的大爷人人能进,喝酒就喝酒吧,可是那些兔崽子不安份,要搁往日,他们绝没那么大胆,今儿个不知吃了什么药,是谁给他们壮的胆,他们居然叫粉头到他们桌上去,您说气人不气人?”
关山月道:“同是吃粮拿俸为官家卖命的,有福同享,何妨让他们几个?”
“那没一说,领班!”燕青一摇头,道:“要是大家平日处得好,那还差不多,就是两张桌子并成一桌,大伙儿请他们吃喝一顿也不要紧,可是平日大家心里有仇,有恨,他们狗眼看人低,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要是让他们一回,他们就拿你当歪种,当肉头,下回更不得了”
关山月道:“于是就打起来了?”
燕青道:“尽管平日大家有仇有恨,可是统带一再告诫,本是打不起的,无如,无”
关山月替他接下去道:“无如大伙儿有了几分酒意,又因粉头在侧,不能不逞逞英雄,对不对?”
燕青红着脸点了点头接道:“让您说着了,领班!”
关山月道:“这是明摆的事,任何人都想得到,结果如何?”
“苗尚义、龙飞、孔成跟石秀挂了彩,受了伤,可是那些兔崽子们更惨,十个没一个不见血的!”
关山月道:“打得好,够热闹,大伙儿人呢?”
燕青嗫嚅说道:“还待在酒楼里”
关山月诧声说道:“还待在酒楼里干什么?等着人家回去叫人?”
燕青红着脸道:“不是,领班,是大伙儿怕统带怪罪,不敢回去,我知道您到‘天桥’来了,所以跑来找您”
关山月道:“找我干什么?找我替你们顶?替你们背黑锅?男子汉,大丈夫,事既然敢做就得敢当,告诉大伙儿一声去,就说我说的,自己闯的祸自己担,让他们回营里去!”
燕青迟疑着答应道:“是,领班,只是,只是”
关山月笑道:“既有如今之怕,何不当初把粉头让人?燕青,去吧,天大的事自有领班我顶,只告诉大伙儿一声,见了统带实话实说,伤不妨装得重一点,还有,千万别说我知道,明白么?”
燕青乐了,愁眉尽展,一蹦老高,说了句:“领班,您真好!”纵跳如飞而去!
望着那背影,关山月笑了,看看已出了“天桥”他步履一紧,快步走向了内城!
到了“侍卫营”门口,钱振星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此人够热心,马屁经背得滚瓜烂熟,一见关山月回来,飞步迎下石阶,满脸惊慌地劈头便道:“老弟,你惹祸了,统带正要派人找你”关山月“哦!”地一声道:“钱老,什么事?”
钱振星道:“老弟,刚才‘九门提督’”
只见两名弟兄奔了出来,见了关山月一怔停步,忙道:“关领班,您回来得正好,统带正要找您!”
关山月答应了一声,向钱振星道:“钱老,进去说吧!”
钱振星焦形于色地道:“老弟,进去就来不及了,要不要我跑趟‘雍王府’”
关山月道:“谢谢你,钱老,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了!”
说话间他已跨进大门,转过影背墙,只见拜善正背着手在前院广场上来回踱步!
先前那两个弟兄近前禀报,拜善倏然停步,抬眼直逼大门,关山月快步走前,欠身一礼,道:“统带,听说您在找我?”
拜善脸色不大好看,先冷漠地“嗯!”了一声,大概觉得不妥,随后又点了点头,说了句:“是的,老弟!”
关山月道:“有什么事么?统带?”
拜善迟疑了一下,抬眼说道:“老弟,咱俩到我书房里谈谈去!”
转身往后行去!
关山月答应了一声,迈步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里,拜善脸色凝重地抬手说道:“老弟,你坐着!”
关山月答应了一声,但没动,因为拜善还站着,怎么说他是顶头上司,他没坐,关山月又怎好太放肆!
拜善似乎发觉了,一抬手又道:“老弟,你坐,坐!”他自己坐了下去!
关山月这才谢过坐下!
坐定,拜善沉默了一下,然后抬眼说道:“老弟,你在外面惹了祸?”
关山月道:“我不知道您这个‘祸’字何指?”
拜善扬了扬眉,道:“我指的是打‘九门提督’大少的事。”
关山月道:“统带,这个打字我担不起,也不敢承认,事实上我只是出于自卫地挡了他几拳,我可没想到他抢了先,成了原告!”
拜善“哦!”地一声,道:“老弟,这话怎么说?”
关山月道:“事到如今,我不敢再瞒您,我在外面有个女人,但那不同于一般人的在外面有女人,我跟她情投意合,刚论及婚嫁”
拜善怔了一怔,道:“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老弟?”
关山月赧然笑了笑,道:“以前不谈,不值得一提!”
拜善道:“那是好事,老弟,该早告诉我跟王爷”
顿了顿,接道:“她是个干什么的?”
关山月道:“也许您知道她,她原是个卖唱的,在‘八大胡同’,叫红姑!”
拜善呆了一呆脱口呼道:“是她?老弟,我听说过,我听说过,大伙儿都说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人美,才高,艺佳,卖唱不卖笑,冰清玉洁,冷若冰霜,不知多少人打过她的主意,可是却没能”赧然一笑,道:“老弟,你可别介意。”
关山月笑了笑,道:“不会的,统带,她的事我清楚,也就因为她不同于一般烟花女子,所以我才跟她交往,同时我也很敬重她!”
拜善道:“老弟,我老实说,你好福气,能碰上你,也是她几生修来,只是,老弟,她又怎么跑到‘天桥’卖起解来?”
关山月道:“统带,她只因为不喜那种卖唱生涯,也厌恶那块地方”
拜善点头说道:“是的,老弟,像她那种姑娘家,是受不了客人们的轻薄调笑,那些人永远色迷迷的没正经”
顿了顿,接道:“你说下去,老弟。”
关山月应了一声,道:“今天我抽个空去看她,可巧碰见‘九门提督’的大少在那儿对她动手动脚,百般纠缠,统带,您想,这可忍么?”
拜善迟疑着一点头,道:“是不可忍,老弟,只是,大少他不知道”
关山月道:“统带,我听说‘九门提督’这位大少依仗父势,平日只知吃喝玩乐,不求上进,凡是稍具姿色的妇女,无不”
拜善摇头说道:“唉,老弟,你不知道,内城里这些少爷们都一样,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当然!”关山月道:“他们有钱有势,官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当然管不着,也不敢管,可是我不能忍受他对我的人这个样,当时我进门阻拦,说话不免重了些,他就抬出他是‘九门提督’的少爷,硬要我把人让给他,您说这叫什么话”
拜善点了点头,但他没说话!
关山月接着说道:“我听说他是‘九门提督’的大少,我忍了,可是那绝不是意味着我怕他的官势,老实说并不怕谁,闹出乱子来大不了一走了之,回我的江湖去,凭他‘九门提督’还奈何不了我。”
拜善点头说道:“那是,老弟,我明白,这是实话,就是倾京畿铁骑,也未必能动你老弟一根汗毛,像郭玉龙那等天下称最的高手,对你老弟都推祟备至”
关山月道:“统带,那您是骂我,当时,我忍了,可是要我让人我办不到,也许因为我没给他这位大少爷面子,他动手就打人,为了不替营里惹麻烦,我躲了,没还手,结果他在没奈何的情形下走了,没一会儿他又带了十几个‘查缉营’的找上门来,进门抽刀就要拿人抢人,一方面为自卫,一方面我忍无可忍,我出了手,但那只是对‘查缉营’的几个,对那位大少,我没动他,统带可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也请看看他‘查缉营’的那口刀!”
说着,自袍子里抽出了那把刀,双手递了上去!
拜善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道:“老弟,这是‘查缉营’的刀,没错,这么说来,我不敢说错在你老弟”
关山月道:“谢谢您,统带!”
拜善眉锋微皱,道:“只是,老弟,你不知道,‘九门提督’只有这么一个少爷,平素很护短,也因此养成了他这位少爷”
关山月扬眉说道:“统带,我不敢让您为难,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我这就自己上‘九门提督’府去”
一句话激得拜善扬了眉,他道:“那什么话,老弟,怎么说你是我‘侍卫营’的人,这点事我要不能担还配做这个统带?大清朝有皇律,天大的事也得讲个理,他‘九门提督’平素也没把我这‘侍卫营’放在眼里,这件事交给我了,真不行我见雍王爷去,老弟,你歇着去吧!”
关山月欠身而起,道:“谢统带,只是这样”
拜善一摆手,道:“老弟,你放心,有理天下去得,我这个统带就要跟他那个‘九门提督’别别苗头!”
那是,宁可得罪十个“九门提督”也绝不能得罪一个很有希望登上九五,坐上帝位的雍郡王四阿哥胤祯!
拜善,他是个聪明人!
关山月欠身一礼,道:“那么,统带,我告退了”
话声犹未落,只听书房外贴身护卫蒋百煌扬声说道:“禀统带,燕青要见关领班!”
拜善笑道:“老弟,你的兄弟们回来了!”
关山月道:“我到外面去见他!”又一欠身,转身行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蒋百煌送过一抹友善而敬佩的笑意:“关兄,有你的,敢动‘九门提督’的大少,你是第一人,更妙的是还站稳一个‘理’字!”
敢情,事他早知道了,话,他刚才也听见了!
关山月笑了笑,没说话,转眼望去,只见燕青气急败坏地站在院子里,他一见关山月出门,忙迎了过来:“领班,糟了,弟兄们让他们给架走了!”
关山月脸色一变,急道:“怎么说?”
燕育道:“您让我去叫大伙儿,我还没到酒楼,就远远地瞧见酒楼外围着数十个‘查缉营’的,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再一细看,兔崽子们出动了四个领班,没一会儿就见弟兄们被他们由酒楼里架了出来架走了”
关山月道:“架哪儿去了!”
燕青道:“自然是‘查缉营’!”
关山月道:“都被架去了么?”
燕青道:“我一看情形不对就没敢靠近,所以除了我这个不在酒楼里之外,全被他们架走了,领班,您得快想个法子,要不然弟兄们会被他们整惨的!”
关山月双眉高扬,冷哼一声道:“好,要闹咱们就闹大一点!”
转身便要进书房,适时拜善由里面行了出来,一眼看出关山月神色不对,他当即问道:“什么事,老弟?”
关山月道:“我正要进去禀报您,我班里的弟兄也闯祸了!”
拜善“哦!”地一声道:“怎么回事?”
关山月遂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统带,您看,这不是存心生事找碴儿么?”
拜善脸色一变凝重,没有说话,但很显见地,这位“侍卫营”的统带火儿了!
蒋百煌突然说道:“统带,他们这是欺人太甚,把咱们‘侍卫营’当成什么了?”
拜善哼了一声,道:“百煌,给我备马,我闯闯‘查缉营’去!”
蒋百煌刚要答应,关山月忙道:“且慢,统带!”
拜善抬眼说道:“你有什么话,老弟?”
关山月道:“统带,请考虑您的身份!”
拜善犹豫了一下,道:“那么,老弟,以你呢?”
关山月道:“被架走的是我班里的弟兄,该我去!”
拜善眉锋一皱,道:“老弟,这恐怕”
蒋百煌道:“统带,人家欺到咱们头上来了,您还顾忌什么,犹豫怎地?”
拜善双眉一扬,猛然点头,道:“好,老弟,就这么办,我豁出去了,要闹咱们就闹大的,你去吧,我这就到雍王府那儿去报个备去!”话落,他转身要走!
蒋百煌一欠身,道:“统带,您恩准,我四个想跟关领班去一趟!”
拜善道:“就知道你四个不会闲着,去吧,放手干,看看是我这‘侍卫营’行,还是他‘查缉营’行!”
关山月凝目说道:“百煌兄,四位”
蒋百煌道:“关兄,过去的不提了,从今天起,我四个交你这个朋友,你不答应都不行,你下令吧,带什么家伙?”
关山月好不感动,道:“我先谢过,假如四位用得惯软剑的话”
蒋百煌一点头,道:“行,勉强凑合,天翔,拿四柄软剑去,记住,多带一柄!”
四护卫之末霍天翔应声飞步而去!
燕青这时嗫嚅说道:“领班,我也想”
关山月一摇头,道:“这不是看戏瞧热闹,我不准,回班里歇着去!”
燕青还待再求,关山月眼一瞪,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句话没说,头一低,走了!
燕青刚走,霍天翔手提四柄软剑飞步而至!
一人一柄,收拾妥当后,关山月居中,四护卫蒋百煌,韩武扬、罗大镛、霍天翔居左右,五条汉子,五位英豪并肩大步行了出去!
“侍卫营”跟“九门提督”辖下的“查缉营”所在地,在内城里正好成遥遥对峙形势“查缉营”的所在地离“九门提督”府不远,当然,那是为一旦有了事方便!
读书论坛独家首发潇湘子扫描风云潜龙ocr他五个步履何等快速,片刻之后就到了“查缉营”前!
“查缉营”衙门头不比“侍卫营”大,可是今日里禁卫显得特别森严,大门口站着十个提刀的弟兄,另外还加二十名持枪的禁卫军!
蒋百煌“哈!”地一声道:“敢情好,‘九门提督’把禁卫军也调来了,他是存心大干一场了,关兄,咱们是文进还是武闯?”
关山月道:“百煌兄,以你看?”
蒋百煌道:“咱们都不是文诌诌,慢吞吞的人,别让他们整了哥们‘侍卫营’的弟兄,干脆来个武闯!”
关山月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于是,他五个并肩笔直地直闯“查缉营”大门!
“查缉营”站门的那十个紧张了,一个转身奔了进去,其他九个一拥下了石阶,把关山月五个拦在了丈余外!
关山月五个没停步,直逼过来!
“查缉营”为首的一个陡然喝道:“干什么的,站住!”
霍天翔冷笑说道:“这是明知故问,反穿皮袄装羊!”
蒋百煌大声说道:“‘侍卫营’来要人的,不想断胳膊折腿的闪开!”
那人冷哼说道:“废话,有种的闯闯看!”
蒋百煌道:“既然来了,就是这个打算,关兄!”
关山月道:“刚才怎么说的!”
蒋百煌大笑说道:“说得是,那还能不算数?”
“铮!”地一声,软剑出腰,抖剑扬了过去!
他这一动,韩武杨三个也齐亮了剑,关山月则是赤手空拳,凭一双肉掌卷入战围!
转眼间惨呼四起,关山月掌劈脚踢,打倒了两个,蒋百煌四人一人砍伤了一个,地上躺着两个,带伤的弃刀抱捂着伤处,没伤的吓白了脸,转身往“查缉营”大门退去!
蒋百煌笑道:“朋友们,别走啊!”五个人大步逼了过去!
吆喝声中二十名禁卫军端着枪迎了过来!
蒋百煌大喝说道:“这是‘侍卫营’跟‘查缉营’的纠纷,不关你们的事,闪开路,要不然别怪我五个下手无情!”
那二十名禁卫军被蒋百煌神威所慑,汹汹的来势一扫尽净,你看我,我看你,枪都垂下了地!
关山月等五个毫不怠慢,穿过二十名禁卫军,飞身上了石阶,一阵大喝大门里拥出了好几十个!
自然恶战难免,关山月居中,身先四护卫,两名“查缉营”的抡刀劈了过来,出手十分狠毒!
关山月避过刀锋,双掌下劈,那两个刀落腕折,惨呼声中抱腕蹲了下去,关山月跟着出腿,一脚踢两个,那两个再次大叫,身形飞起,砰然连声撞倒了好几个!他这里弄翻了两个,四护卫剑下也躺倒了好几个,他五个如猛虎扑进羊群“查缉营”的潮水一般往里飞退!
人退进去了,要掩门,关山月人快,抢步而至,一脚踢出,砰然开了门,门里,又撞倒了好几个!
他五个跟着扑进“查缉营”大门!
进了“查缉营”大门,出乎意料地,却没有再遇上拦扑,不过,那广大的前院里,站着黑压压一片,全是“查缉营”的,弓上弦,个个跃跃欲动,虎视眈眈。
院子正中,站着个瘦削老头儿,服饰齐全,项挂朝珠,头戴单眼花翎,白着脸混身发抖直跺脚:“拜善他要造反了,要造反了,你们算什么?吃粮拿俸的官差还是强盗土匪?”
蒋百煌低低说道:“关兄,这老儿就是‘九门提督’!”关山月跨步上前,一欠身道:“见过大人!”
那“九门提督”冷哼说道:“你们‘侍卫营’的还把我这个提督放在眼里么?”
关山月昂然说道:“大人明鉴,曲并不在‘侍卫营’,大人如果不信,尽可以把贵属调出来当面问问!”
那位“九门提督”道:“我已经问过了,我身为‘九门提督’,掌管内城九门钥匙,负责京畿安宁,有人滋事,尤其是这两个营的,我当然要把他们通通抓起来,是非曲直自有大清皇律审断”
关山月道:“大人真把贵属也抓起来了么?”
“混帐,大胆!”那位“九门提督”官威十足地喝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关山月扬了扬眉,忍了忍,道:“我不敢提大人骗人,但我要大胆批判大人不是,‘侍卫营’有统带在,大人依法行事,也应该照令统带一声”
那位“九门提督”气得吹胡子瞪眼,道:“好,好,好,你竟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照令拜善?”
关山月道:“事实上统带至今不知道这件事!”
那位“九门提督”哑了口,但他旋即说道:“你怎么知道至今他还不知道?”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大人,统带若接到大人的照令,他不会派我五个到贵营来要人!”
那位“九门提督”道:“这么说是拜善他支使你们行凶滋事”
关山月道:“大人,这只能叫救人,不能叫行凶滋事!”
那位“九门提督”又气得发了抖,道:“大胆,大胆,你在‘侍卫营’是?”
关山月道:“大人,我只是一名小小领班!”
那位“九门提督”道:“我看你比拜善的胆子还大,姓什么,叫什么?”
关山月道:“回大人,我姓关,叫关山月!”
那位“九门提督”勃然色变,道:“你,你就叫关山月?”
关山月淡然点头,道:“是的,大人!”
那位“九门提督”颤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连我的儿子都敢打,还会把我这个‘查缉营’放在眼里,来人,拿下了!”
两名“查缉营”的应声而出,气势汹汹地大步行了过来!
蒋百煌双眉一扬:“找死!”他便要闪身越出!
关山月忙道:“百煌兄,杀鸡焉用牛刀,我自会应付”陡然扬声喝道:“大人,关山月无罪!”九门提督尚未答话,那两个已到面前,其中一人冷然说道:“有没有罪待会再说,单你打少爷这一桩就该砍头!”
两只手递出,当胸便抓!
关山月含笑说道:“二位未免太不客气了!”
双掌并出,闪电一般地轻易捞上那两只腕子,只一扭,那两个“哎唷!”一声背过了身,手臂被扭在了背后!
关山月笑了笑,道:“大人,最好别让他们再来了!”
两手往前一送,那两个踉跄一冲,而左边一名受不住这个,脸上挂不住,恼羞成了怒,霍然旋身,一柄明晃晃的刺刀挺腕飞刺,直取关山月小腹!
关山月双眉一扬,道:“你这个不到黄河心不死,自找苦吃!”
一吸气,小腹内凹,容得那汉子招式用尽,他抖手一掌拍下“当!”地一声尖刀坠了地,他跟着翻腕撩起,打得那汉子满嘴开花,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两手震慑人,也激怒人,一阵震天叱喝,周围众“查缉营”高手便要扑上群攻!
关山月及时说道:“大人若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好喝止他们!”
“九门提督”惊得发颤,气得发抖,道:“你们‘侍卫营’闹的事还不够大的?”
关山月道:“‘侍卫营’纯出于无奈,大人只要下令交出我班里的弟兄,我立即带着他们撤走!”
九门提督道:“哪有那么便宜,告诉你,人在我手,你们再行无法无天的行凶逞暴,我一个一个地砍!”
关山月道:“大人最好别这样”
九门提督道:“京畿滋事,形同造反,我还会有什么客气,来人!”
只听身后“喳!”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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