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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寂,古华也已死年余”
金老头:“所以司空神医是白白地死了,即使有人要为他报仇雪恨,只怕也永远难知道谁是凶手!”
独孤朋默然不语旋即猛击一掌,道:“司空神医原来是这么死的,那难道说这就罢了不成?”
金老头道:“独孤大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虽无法替他报仇,天道永存,老朽却以为总有一天他们会受到苍天的惩罚的。”
独孤朋冷哼说道:“我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我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也要把那批东西一个个地找出来。”
金老头叹道;“司空神医殒落,好人不再,慕容奇牵涉武林恩怨,但司空神医何辜,倒希望独孤大侠能替他报仇寻恨。”
独孤朋道:“只要我独孤朋有一口气在”
目光忽地一凝,接道:“老哥哥,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老头道;“不瞒独孤大侠说,司空神医是老朽近邻,他经常到老朽那牧场去,为老朽那些马匹治病。”
独孤朋道:“这么说,是他告诉了老哥哥你?”
金老头点点头,道:“正是,独孤大侠。”
独孤朋默然未语,老脸上的神色十分阴沉。
金老头一叹又道:“那些人不但杀了慕容奇,害了司空神医,便连老朽这双眼,也被他们害得今生今世再难有复明之望了。”
独孤朋呆了一呆,道:“老哥哥,这话怎么说?”
金老头苦笑说道:“司空神医认为老朽这双眼还有复明希望,原拟给老朽找一对眼球移植眶中试试的,岂知他竟”
苦笑不语。
独孤朋道:“老哥哥这双眼是”
金老头道:“老朽有次迷途于大漠之中,硬被大漠中的凶鹰啄去了。”
独孤朋脱口一声惊呼,未作声。
金老头忽地一笑说道:“不谈这些了,有道是:‘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瞎就瞎吧,这多年来,老朽也已习惯了,眼不见为净,看不见这浊世的丑恶,心中反倒好受些”
顿了顿,接道:“独孤大侠寅夜莅临,老朽尚未请教”
独孤朋老脸一红,道:“不瞒老哥哥说,我原为查查大龙的来路”
金大龙淡然笑道:“老人家,有此必要么?难道我说的还不够详尽?”
独孤朋老眼一翻,道:“当然有此必要,要不然老人家何必冒这栽跟头之险?”
金大龙道:“我倒愿意听听老人家这必要之所在。”
独孤朋道:“事关重大,我老人家不愿说。”
金大龙淡淡说道:“说不说任凭老人家,我丝毫不敢勉强,只是,我觉得有关司空神医之死,而这事原也不小。”
独孤朋一怔,摇头叹道:“好小子,的确厉害,好吧,我老人家说”
一顿,接道:“小子,你可知道我老人家为什么突然对长安感了兴趣?”
金大龙淡淡笑道:“老人家不说我怎么知道?”
独孤朋道:“小子,你真的不知道?”
金大龙笑道:“老人家这岂非说笑,我又不是神仙!”
“说得是,你哪里知道。”独孤朋点头,接道:“那么,我老人家告诉你,我老人家是来找一个人。”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找一个人?老人家要找谁?”
独孤朋道:“大骗子卞百假!”
金大龙道:“原来是风尘六奇中的第五位,老人家找他作甚?”
独孤朋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六个每年八月中秋夜,总在黄鹤楼上聚会一次碰碰头,可是这两年来的聚会,人人都到,独缺他大骗子,所以他几个公推我老人家四下找寻”
金大龙道:“那么,老人家怎跑来长安,莫非”
独孤朋道:“前些日子,长安出现一宗大骗局,那真是绝妙妙骗,我老人家直认为是那大骗子的杰作,所以找上了长安。”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那是一宗什么骗局?”
独孤朋未语先笑,继而皱了皱眉,道:“你知道威远镖局?”
金大龙点头说道:“那是卫振东开的。”
“不错,”独孤朋点头说道:“那铁背老苍龙前几天差点没抹了脖子悬了梁,他那家镖局也差点儿来个关门大吉”
金大龙道:“跟那位卞前辈有关?”
“自然有关。”独孤朋道:“没关系我老人家就不说了”
顿了顿,接道:“前几天,有个长安的豪富巨绅贾百变找上了威远镖局,他自称是刚由外地来的,住在东城,但是他嫌东城那座房子风水不好,有碍他的财路,于是他又在西城买了一片院落,要赶快搬过去”
金大龙道:“老人家,搬家也找镖局么?”
独孤朋道:“小子,听我说”
金人龙道:“老人家,我一直在听。”
独孤朋老眼一瞪,接着说道:“搬家固然不必镖局,也找不上镖局,可是他说他有一大箱银块,怕在搬家途中被人抢了去,所以他找上了镖局。”
金大龙道:“原来如此,只是”
独孤朋接道:“别只是,听下去,他让卫振东替他保这一趟,由东城保到西城,言明价钱是这箱银块的两成”
“这趟镖,要我我也保。”
独孤朋道:“本来是,由东城到西城,转眼之间就可伸手拿两成,在长安自己门前还会出乱了么?”卫振东他当然点了头,一口承保,拍胸脯答应了,当天,为示慎重,他亲自出马,另外还带了八名得力镖师,由东城贾百变的家里起运,把银箱抬上了马车”
金大龙道:“我不以为会在长安城里丢镖。”
“当然,”独孤朋点头道:“一路平平静静地到了西城,没人劫镖,也没有丢镖,可是那箱银块全变成了一块块包银的砖头。”
金大龙道:“那是被半途掉包换箱了!”
独孤朋摇头说道:“马车上全是威远镖局的干练镖师,老江湖了,何况更有卫振东亲自押车,没有这一说。”
金大龙道:“那么该是起运时就有假。”
“没那一说,”独孤朋道:“卫振东也够精明的,起运之当初,他会把那箱银块一块块地试过,那一半也是贾百变的意思,不假,半点也不假。”
金大龙微微一愕,诧声说道:“那是怎么搞的?”
独孤朋耸肩摆手,道:“我要能摸透其中的奥妙,我也成了大骗子了。”
金大龙皱眉说道:“这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难不成他会驱使五鬼搬运?看来这套骗术的确”
独孤朋道:“只有把它当成出了鬼了!”
金大龙双眉一扬,道:“卫振东恐怕不会不明白。”
独孤朋道:“他明白又如何?”
金大龙道:“他岂肯吃这个亏?”
独孤朋道:“不吃又怎么办?贾百变搬家,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齐来庆贺乔迁,两次开箱验银,至少有上百双眼睛瞧着,其他的时间那箱银块就在威远镖局手里,卫振东他怎么说,又能怎么样,又能说什么?”
金大龙道:“恐怕只有照赔了。”
“怕他不赔,”独孤朋道:“那贾百变却也绝,他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卫振东答应赔后,他才开了口,竟然让卫振东扣了两成”
金大龙笑道:“仁尽义至,扣来扣去都是扣卫振东自己的。”
独孤朋道:“谁说不是?卫振东这下可惨了,既栽了跟头又赔了钱,羞怒焦急之下,硬是要抹脖子悬梁,但世上毕竟还有好了,马上有人半分利不要地借给他一整箱银子。”
金大龙道:“提起此人,在长安城中也算是大有来头,就是那长安酒楼的主人,他日进千金,何在乎”
金大龙神情一震,道:“老人家说的是谁?”
独孤朋道:“长安酒楼的主人,怎么?”
金大龙忙道:“没什么,我没听清楚,所以问问”
顿了顿,摇头说道:“这该是卫振东一生中所保最短的镖,可也赔得最惨,老人家,你认为这是卞前辈干的?”
独孤朋道:“难道你认为不是?”
“不”金大龙摇头说道:“我不认为是,而且认为那贾百变就是卞前辈本人。”
独孤朋忙道:“小子,何以见得?”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老人家且将贾百变三字倒转一下看。”
独孤朋呆了一呆,猛击一掌,道:“对,小子,半点不差,就是他这个大骗子”
金大龙笑道:“老人家马上就可以找到他”
“不”独孤朋摇头说道:“小子,那贾百变出远门儿去了。”
金大龙道:“这么说,老人家是去过西城贾家了。”
独孤朋点头说道:“不错,他那些仆婢说的。”
金大龙笑道:“看来卞前辈骗的不只卫振东一人!”
独孤朋一摇头,道:“不,小子,我老人家有理由认为他没有开溜。”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老人家,什么理由?”
独孤朋道:“这要再往下说,也牵涉我寅夜跟踪的第二目的”
金大龙道:“老人家,我不怕多。”
独孤朋沉默了一下,抬眼凝注,道:“小子,在长安酒楼上,我走后,可是有个老头儿出来把你叫进了后楼?”
金大龙笑道:“看来老人家并没有走,不错,他是长安酒楼的帐房。”
独孤朋道:“却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帐房,你知道他是谁?”
金大龙他摇了头,道:“不知道,莫非他是什么”
独孤朋哼了一声,道:“不折不扣的武林高手,而且是黑道邪魔,小子,你可听说过阴阳二怪这名字?”
金大龙点头说道:“略有所闻,老人家,难道那位帐房”
独孤朋道:“阴阳二怪中的阳怪井立。”
金大龙一怔呼道:“原来他就是不错老人家,他确姓井。”
独孤朋道:“那就更不会错了,接下来,我要问问你小子进入后楼,去会那唱歌的美娇娘的经过情形了。”
金大龙淡然一笑,遂毫不保留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独孤朋冷哼一声,道:“艳福,艳福,真是飞来艳福,小子,把我老人家所说的这几回事儿连起来,再加上那女子向申少青那小子频施勾引手腕,你小子会有什么感想?”
金大龙茫然摇头,道:“我不知老人家何指?”
独孤朋两眼一瞪,道:“你小子敢跟我老人家装糊涂?”
金大龙道:“老人家,有这必要么?我委实不知”
独孤朋冷哼说道;“就算你不知道吧,我老人家告诉你,这是不是意味着那长安酒楼的主人,有意阴谋夺取两家镖局,甚至连你这即将开设的一家也包括在内。”
金大龙一脸恍悟神态的地点头说道:“原来老人家是指嗯,确实有点像!”
独孤朋道:“什么有点像,分明根本就是。”
金大龙淡淡一笑,道:“老人家,便即根本就是,这跟我金家父子有何关连?”
独孤朋老脸一红,道:“小子,不瞒你说,我老人家起先怀疑你是他们一伙”
金大龙“哦”一声,道:“那么,老人家,如今呢?”
独孤朋道:“如今我老人家自然明白了。”
“值得庆幸。”金大龙笑了笑道:“老人家,这跟卞前辈又有什么关连?”
独孤朋双眉微轩,道:“那有可能卞骗子是在帮他们的忙!”
金大龙道:“何以见得?”
独孤朋哼了一声,道:“卞骗子坑了卫振东,使得卫振东白白背了一箱银块的债,如今威远镖局的命脉全操纵在长安酒楼主人手里,他什么时候一伸手,卫振东拿什么还,岂不是只好将镖局拱手让人了么?”
金大龙点头说道:“高明,不花一文钱,买下一座镖局,只是,老人家,对卞前辈帮忙一语,我不敢苟同。”
独孤朋道:“为什么?”
金大龙道;“想卞前辈是六奇中人物,卫振东也是白道英豪”
独孤朋冷笑说道:“你知道什么,唯有我老人家了解卞骗子,我连他身上有几根汗毛都清清楚楚,只要有人出高价,他连他的亲生爹娘都会骗上一骗,你明白么?”
金大龙呆了一呆,道:“这我倒不知道”
顿了顿,接道:“这么说来,卞前辈真有可能是”
独孤朋道:“根本就是,小子,你想,如今大事未成,那卞骗子怎会离开长安?他有一宗好处,只拿了人的钱,接下了人家的事,他一定替人家办完才抽手。”
金大龙沉吟了一下,道:“那么,卫振东已然吞钩蹈网,为什么至今镖局仍是他的?”
独孤朋摇头说道:“那我老人家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们在等待什么?”
金大龙道:“老人家以为他们在等待什么?”
独孤朋摇头说道:“不知道,难说。”
金大龙道:“他们这又是什么用意?”
独孤朋道:“小子,没人怕钱多的。”
金大龙点头说道:“该是,老人家可知道,长安酒楼的主人是谁么?”
独孤朋摇头说道:“不知道,也难打听”
金大龙微诧说道:“难打听?”
“可不是么?”独孤朋道:“问遍长安城,都说姓甄,叫甄百万,当然,你我都明白,这三字绝对不真,阴阳二怪岂是轻易服人之人?”
今大龙道:“那么老人家何不找二怪”
独孤朋老脸微红,一摇头,道:“阴阳二怪向来焦孟不离,那阴怪莫庸必也在长安城内,一旦他二人联了手,恐怕”
摇头苦笑不语。
金大龙道:“老人家何不邀全六奇”
独孤朋道:“我六个只有每年八月中秋在黄鹤楼碰头一次,别的时候谁也难找到谁,如今是什么时候,假如等八月中秋再赶到黄鹤楼,一去一来,远水哪救得了近火?”
金大龙微愕说道:“远水救近火?老人家是要”
独孤朋道:“我老人家生平无他好,唯爱杯中物及伸手管闲事,如今这件事既被我老人家碰上了,我老人家怎有袖手旁观之理?”
金大龙微皱眉说道:“这倒是麻烦得很”
独孤朋道:“确实很麻烦,只是,小子,难道你不闻不问么?”
金大龙笑道:“老人家,我为什么要闻要问?我一非成名奇人,二又不爱管人闲事,有道是:自扫门前雪”
“小子”独孤朋道:“雪快要下到你门前了。”
金大龙淡然笑道:“等它碍足时再扫不迟。”
独孤朋双眉一轩,道:“小子,你真要到那时候再扫?”
金大龙道:“老人家,我没有必要作欺人之谈。”
独孤朋脸色一变,道:“小子,我没有想到你”金大龙淡淡笑道:“老人家,我父子闭了塞外牧场,远来长安,只为创番事业,谋求个饱暖,如今甫到此处,一事未成,哪有工夫管别人的闲事?更不愿惹上一身麻烦”
独孤朋霍地转注金老头,道:“老哥哥,你怎么说?”
金老头淡淡说道:“独孤大侠,将来镖局由他兄弟掌管,老朽这瞎了眼的”
话犹未完,独孤朋愤然站起,冷笑说道:“好,算我酒鬼醉眼模糊没看清楚人。”
话落,一阵风般冲出了门,破空而去。
金老头淡然而笑,道:“大龙,去替他绊住一个。”
金大龙应声说道:“是,爹!”
举步行了出去。
他这里刚出房门,东屋门适时而开,一条瘦高黑飞步而出,他一见金大龙一怔,旋即头一低,要走。
金大龙及时喊道:“是莫帐房么?”
那瘦高人影可不正是帐房莫怀玉?
他立时停步“哦”地一声干笑说道:“原来是金爷,还没睡?”
金大龙一边往他立身处走,一边说道:“刚来了个朋友,他刚走”
说话间已到莫怀玉面前,笑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莫帐房还要出去?”
莫怀玉笑道:“我这个人心里不能有一点事儿,刚想起有笔帐算错了,所以急忙披衣而起,打算去算算”
金大龙笑道:“莫帐房令人敬佩”
“好说!”莫怀玉道:“金爷要没有事,我失赔”
金大龙忙道:“正有事请教,听家父说,房子”
莫怀玉道:“明天我就带金爷去看房子”
金大龙道:“多谢莫帐房,价钱方面”
莫怀玉道:“金爷最好跟他当面谈。”
金大龙道:“还要请莫帐房帮忙一下,我不会亏”
莫怀玉道:“那什么话,我应该的,金爷只管放心”
“对了”!金大龙道:“莫帐房,那房子够大么?”
莫怀玉忙道:“够,够,金爷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金大龙一点头,道:“好吧,莫帐房忙去吧!”
莫怀玉神情一喜,拔腿便走,他刚走两步,金大龙又一声:“莫帐房,请等一下!”
莫怀玉只得停步回身:“金爷还有什么事?”
金大龙一摇头,道:“算了,还是等明天看房子时再说吧!”
莫怀玉既急又气更恨,但他只有忍住,转身匆匆而去。
望着那瘦高背影,金大龙一笑转身回房。
这一夜,爷儿三个没睡,灯下密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