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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红光一出,几幻之间,立刻变成了刺目的紫色,威势直逼两丈方圆,向君中圣当头砸去。
但君中圣狡如脱兔,也以快得不能再快的身法跃身疾驰,在毫厘之差间,避开了云中鹤的一辈,又驰出数丈距离。
云中鹤决心致君中圣于死地,一掌未中,身形跟踪而起,又一掌击去,同时,映血环、滴血剑也告出手。
但君中圣右臂虽断,功力未失,同时志在奔逃,把全付精力尽皆用在轻功之上,奔行起来恍如飞矢流星,云中鹤一连数度追击,竟是连边也没沾上。
君中圣此时已奔到大位河边,河边尽是密密的丛林,云中鹤心中着急,轻功身法更加尽展所长,疾射而至。
但君中圣在发出一串狂笑之后,已经闪射匿入林中,云中鹤按剑一叹,只好收住了脚步。
只听君中圣在林中阴阴的喝道:“云中鹤,老夫已没有再收你为衣钵传人之心,目前所要的是你的性命,如果你聪明,还是乖乖的自裁了吧!”
云中鹤听得讶然一惊,急忙疾身四顾,但除了沿河的密林之外,三面都是起伏的丘岭,高高低低,难以看得到十丈之外的景物。
云中鹤心头暗忖:君中圣之言,大概不会虚假,阴阳双魅以及四大近侍,九大护法等人,大概都在附近不远,相持下去,只怕对自己不利.入林追击,不是聪明办法,但他能就此离去么?
不能!第一,使他无颜再见君梦如、岳凤姗之面,君中圣已被制于手中,却又让他由手中逃去,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第二,黑霸王郭心余的事情已经泄露,则他必然已陷危机重重之中,自己也不能弃而不顾。
第三,岳凤姗与君梦如也许当真落入了他们预布的网罗之内,自己必须查明之后再决定行止。
正在迟疑之间,忽听君中圣大笑道:“云中鹤,老夫在此林中恭侯,愿来则来,愿去则去,为什么竟然迟疑不决起来了?”
云中鹤剑眉深锁,但仍然未曾移动脚步。
忽然,只听林中人声嘈杂,有人高叫道:“禀尊主,老奴的五弟已经就捕了!”
云中鹤听得出来,大批的君中圣爪牙,已集于那河畔密林之中,那说话的人,云中鹤也听得出来,正是五行天尊长老之首的毒心祝融陆元明。
云中鹤不由从心底之中冒出了一股凉意,这是多么可怕之事,那毒心祝融陆元明既知道喊黑霸王为五弟,却又对君中圣毕恭毕敬,惟命是从,这种迷惑心志的药物是何等厉害。
只听君中圣哈哈大笑道:“这黑鬼该算是云中鹤的救命恩人,把他全身要穴点闭,高吊在那株白杨之上,且看云中鹤是弃之而去,还是奋身相救?”
又是数声暴喏之声,听得出是三名天尊长老陆元明、诸葛清与齐不修三人的声音。
同时,云中鹤也听得出有人被吊于巨树之上的声音,谅来黑霸王郭心余的被擒,果然已是事实。
但那树林太密了,由外向内望去,却无法看出个所以然来,云中鹤只好仍然呆立不动。
不久,又听得三四个声音喊道:“禀尊主,那两个女的也抓到了。”
云中鹤不由心头大震,只听君中圣大声长笑道:“那好极了,一并吊到那黑鬼之旁,且看云中鹤是否来救,倘若一个时辰中没有结果,就把她们俩慢慢剥来烤了下酒。”
果然,云中鹤听到了君梦如与岳凤姗的喝骂之声,但没有多久,立即声息无闻,显然已被点闭了穴道。
云中鹤心头顿时沉了下去,想不出弄巧成拙,会糟到这种程度。
他实在不能再走了,不论是火坑还是油锅,他也要拼着性命闯上一闯。
转头四顾在即飞身纵上一株老树,匿下身形。
根据判断,君中圣等立身之处,约在五十丈外,正当那片密林的中心所在,云中鹤把心一横,就由树顶之上,一步步向前趟去。
他默运神功搜查,树顶之上并没有暗桩隐伏,同时,他也知道君中圣用不着再派暗桩,他只要在岳凤姗、君梦如等附近埋伏下大批高手,就用不到再设什么桩卡了。
他不知道行踪是否被君中圣的爪牙发觉,估计距离,大概已接近到了三十余丈,由枝叶间隙中已可窥到君中圣等人情形。
云中鹤周身的血液,顿时又为之沸腾了起来。
只见君中圣齐肩的断臂之处已用一幅素织包扎了起来,四近侍卫九护法等一干爪牙环绕在他的身旁,三名天尊长老,则面色平静,分三角鼎立,神情之间,却是一付奴颜婢膝之态。
在一株白杨之上,垂吊着三条人影,正是黑霸王郭心余与岳凤姗以及君梦如两人,俱皆离地数尺,悬空高吊。
君中圣傲然四顾,冷森森的一笑道:“本尊主虽是断去了一条臂膀,但却断得很值得,理应庆祝,不妨就在这林中置酒,夜饮一场。”
数名黑衣人同声朗应道:“早有备置的酒菜,只候尊主吩咐。”
君中圣大乐道:“快些摆上来,此外,再准备一炉炭火,各种佐料,本尊主今夜只怕还要尝活炙人肉的味儿。”
不久,但见无数黑衣人在林中穿梭奔行,果然摆上了一张方几,由携带的食盘中摆出了一盘盘的莱肴,与美酒杯著。
同时,一炉木炭烈火也随之抬到了方几左侧,炉旁并挂着烤肉厅的刀叉等物,各种佐料,更是一应俱全。
君中圣哈哈一笑,独自就坐,就用仅存的左臂饮酒吃菜,众多的黑衣人以及三名天尊长老环侍四周,但却不见阴阳双魅两人。
云中鹤暗暗盘算,以自己一人之力,来对付君中圣等人,胜负之数可能占到一半,但问题是阴阳双魅两人,倘若他们也在附近,那结果就很难设想了。
时光在难耐中慢慢逝去。
被吊在树上的岳凤姗,君梦如以及黑霸王郭心余三人,一直一动未动,显然穴道都被闭,一动难动。
终于,快要将近一个时辰了,云中鹤仍然呆在树巅之上,想不出解救之法。
君中圣已经薄有醉意,推杯一笑道:“现在过了多久时光了?”
一旁立刻有人应道:“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
君中圣独掌一拍桌面,喝道:“准备生炙人肉”仰天呵呵一笑,又道:“那云中鹤向以英雄自居,但在生死关头,还是独自逃去了,什么朋友,情人,他都撇开不要了!”
这些话句句有如利刃,都戳在了云中鹤的心头之上。
只见数名黑衣人又忙碌了起来,有的在弄炭火,有的在置放刀刃,其中一人则躬身轻问道:“不知尊主要先炙哪个?”
君中圣故意放大声音道:“那黑鬼肉粗,引不起本尊主的食欲,自然是那两个女的。”
此时被吊在树上的君梦如和岳凤姗二位姑娘双手被反绑,她们的乳房已半露在外面。
岳凤姗长得丰满白净,身子被吊在树上,一对下垂的乳房,显得异常硕大。
那黑衣人看得眼直了,色睛不住的在岳凤姗乳房上溜来溜去。
君中圣阴笑道:“本尊主武功已达绝顶,对女人的肉体早没兴趣,不过活烤鲜炙美人的嫩肉,还是对身体堪称大补。”
君中圣故意发出上阵长长的奸笑,道:“本尊主立即要生炙人肉,何还不快快割来了”那黑衣人喏喏连声道:“是是,尊主请问先在哪个女的身上动刀?”
君中圣嘻嘻一笑道:“你是烹调能手,就代本尊主选一个吧!”
那黑衣人馅媚的笑道:“依属下之见,那穿白的细皮嫩肉,是个小美人,味道一定鲜美,不知尊主要吃哪一部份?”
君中圣略一忖思,奸笑道:“选得不错,那穿白衣的姑娘,姓岳名凤姗,先从她身上挖两块肉来吃一吃,倒是最好不过的主意,就把她胸前的双乳割下来吧,不过还是先用净水清洗一番,吃之味美肉鲜。”
那黑衣人朗应一声,淫笑着弄来一盆水,他望着岳凤姗白白的乳房道:“小美人,我们尊主要生烤你的乳房,请容在下把这两个白肉蛋清洗一番吧!”
然后,他从腰间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把悬吊着的岳凤姗的绳索松下来,使她双足距地面尺许左右。
黑衣人一声淫笑,一只手顺着岳凤姗白净的脖子向她的高耸的乳房上摸去。
君中圣哈哈大笑道:“快割下她的乳房,快些烤熟了,本尊主已馋得忍不住了。”
那黑衣人的手欲要摸到岳凤姗的乳房之上。
蓦地,一道红光疾射而至,不偏不倚,正钉在那黑衣人的咽喉之上,但听半声闷吭,那人登时倒地而死。
在场的正义团爪牙登时一阵大乱。
君中圣则独臂一摇,喝道:“不要盲动,且把尸体拖了下去。”
众人果然平静了下来,两名黑衣人把尸体拖了下去。
君中圣仍然端坐在方几之前,哈哈大笑道:“云中鹤,这样并救不了她们,何不爽爽快快现身而出,不论文决也好,武决也好,咱们来一个合情合理而彻底的决定,岂不是好?”
云中鹤匿身之处,已近到七丈友有的一株榆树之巅,当岳凤姗遇危之时力一枚映血箭救下了她,但君中圣说得不错,这样并不能真正救得了她们,因为她们的生死仍然握在君中圣的手上。
除非自己现身一搏,才能分出强弱生死,但
云中鹤无暇多想,手按滴血剑,就欲飞身而下。
忽然,一缕传音入密之声传人了耳鼓之际,只听那声音道:“云公子,且莫鲁莽”
云中鹤愕然一怔,此刻方才发觉在数丈外的树巅之上,也匿伏着一条人影,使他吃惊的那人竟是金手玉女关山凤。
她仍以传音入密道:“别忙,眼下局面危机重重,我已经派双狐毒蟒去暗弄手脚,倘若侥幸成功,也许可以救下她们,解去这场困危。”
云中鹤方欲答言,只听君中圣振声大喝道:“云中鹤,如果你仍不现身,看本尊主有没有办法将她们寸寸脔割,烤来慢慢下酒。”
云中鹤心情已经激动到了极点,但因金手玉女之言,却硬行压了下去。
忽然,只见一名黑衣人急报道:“禀尊主,林子右面的河边忽起红雾。”
“红雾?”君中圣愕然一怔道:“什么红雾?”
那黑衣人忙道:“属下并未查明,只知道河边红雾大起,已经扩及十余丈方圆,逐渐向林中蔓延而来。”
君中圣离坐而起,徘徊了几步,转身叫道:“四大近侍同去查明,一查红雾来源,二查是否有毒,三查红雾是否能够透入林中。”
四大近侍同声暴喏,联袂而起,飞驰而去。
蓦地,丛林中忽然爆出了一个西瓜大的白球,砰的一声爆烈了开来,一团白色雾气像烟云一般的飘散了开来。
这又是十分骇人的一件事,围绕着君中圣的爪牙又发出了一片惊呼。但就在君中圣示意众人安静之时,忽见两条人影,在逐渐变淡的烟雾中,显化了出来。
那两人长相奇态,衣饰怪异,只见其中一人穿着红色长衣,满头红发披拂,面色也是一片血红,红得使人可怖。
另一个则是一身白衣,白发披肩,与那红衣老人状貌差不许多,唯一的区别就是红、白之分。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大咧咧的站在了丛林之中,与君中圣等相距不过只有两丈距离,此刻夜色正浓,两人的出现,倒像鬼怪无异。
君中圣目光的的,但却微感凛骇的道:“两位是”
那一红一白两位老人同声哼道:“你是什么人,不认得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么?”
君中圣心有所疑,但仍沉着的道:“请恕老朽昏花,确实看不出两位侠客何人?”
那白衣老人呵呵一笑,朗吟道:
“白雾起,红雾消,
苗疆大凉有双妖。
山可翻,海可消,
遇之不如避之好”红衣老人接口笑向君中圣道:“现在可知道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是谁了么?”
君中圣呐呐地道:“这样说来,两位是大凉双妖了!”
一红一白两名老人同声笑道:“不错,还算你多少有些见识。”
君中圣付思着道:“两位纵横江湖数十年,所向披靡,堪称一代人杰,在武林中创下了不朽的丰功,但”
红衣老人哼了一声道:“但什么,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吞吞吐吐?”
君中圣终于说道:“实不相睛,听说两位在百年前已经老病而死,那时两位大概都已是二百二十以上的高龄了。”
红衣老人呵呵一笑道:“不错,我老头子今年是二百二十七岁。”
白衣老人道:“我今年二百二十六岁,永远比你少着一岁,但是,这老小子说什么,咱们在一百年前就死了!”
红衣老人呵呵笑道:“理那些胡说八道于什么,若是欺侮咱们年老,尽管教训他一顿。”
君中圣连连播手道:“两位千万不要误会,敢问两位因何来到中原。”
红衣老人哼了一声道:“谁高兴来到这处不是人的鬼地方,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原来是到帕米尔去访寻老友的。”
君中圣震了一震道:“不知两位寻的老友是什么人?”
红衣老人哼了一声道:“到帕米尔去还能寻访什么人,自然是阴阳双魅柳不凡,韦不害了。”
君中圣骇然道:“两位到帕米尔访寻阴阳双魅,却怎的来到中原来了?”
红衣老人哼道:“帕米尔高原上找不到那一对雪魅,却听说他俩到中原东岳一带来了,所以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才随后追来了中原。”
白衣老人接口道:“中原道上仍然找不到他俩,也许咱们这一趟又白跑了。”
君中圣眼珠滴溜乱转,忙道:“说到阴阳双魅,小老儿倒是知道一些。”
红衣老人身子一俯,大声道:“快说,他俩在什么地方?”
君中圣呐呐地道:“两位别急,阴阳双魅在数日前来过泰山,但只在泰山留了一个晚上,就又回帕米尔去了。”
红衣老人红眉一皱道:“什么,他又回了帕米尔,这不是跟咱们捉迷藏么?”
白衣老人则两眼一瞪道:“这小老头是什么东西,怎可听他的话?”
君中圣忙道:“小老儿是血碑主人,如果两位听说过中原道上的事情,大概不会不知道老朽是统治中原江湖武林的一代尊主。”
白衣人又瞪了他一眼道:“这么说来,你是不会撒谎的了?”
君中圣忙道:“如有一字虚假,小老儿不得好死。”
白衣老人目注红衣老人道:“这家伙已经立了重誓,看来他的话信得过的了,咱们得赶去帕米尔。如果走得快,可在半途追得到他们。”
红衣老人朗声应道:“这话不错,咱们快走。”
身躯一转,就待离去。
但他右腿甫行迈出,却被那白衣老人一把拉了下来。
红衣老人眉毛一皱道:“又怎么了?”
白衣老人伸手一指道:“你没看见这树上吊着三个人么?”
红衣老人嗯了一声道:“不错,这事咱们不能不管,晦,这两个小姐儿和这黑小子怎么了,为什么把他们吊在这里,唷,你倒满享受的么,又是酒,又是肉,还有一个炉子,这是打算干什么,烤人肉吃么?”
君中圣呐呐地道:“只是处理三名叛门弟子,两位请勿介意。”
红衣老人双目一瞪道:“不行,我们介意得很哩,快把她们放了下来。”
君中圣陪笑道:“他们三人都是罪大恶极之辈,两位素以行快仗义著称于世,大概不会硬要干涉此事吧!”
红衣老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由你外貌看来,就已知道你是一个阴险之人,岂能听你的片面之词,我老不死的再说一句,赶紧把他们三人放了下来。”
白衣老人接口道:“你如听说过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名头,就该知道我俩的脾气。”
君中圣呐呐地道:“是是”
显然,他深深地被大凉双妖的名头震慑住了。
红衣老人大喝道:“既然应是,为何还不动手,告诉你,如再迟疑一下,就连你所有的属下,将不会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君中圣面色大变,连忙独臂一挥,叫道:“快,把他们三人放了下来。”
一名黑衣人应声而至,果真急急动手,把黑霸玉郭心余及岳凤姗、君梦如等尽皆松绑放了下来。
红衣老人呵呵大笑,向君中圣喝道:“你们可以滚了。”
君中圣呐呐地道:“两位呢,不知”
红衣老人淡淡地道:“我们两位老不死的立刻也要离开此地,赶去帕米尔去找那一对雪魅去了。”
白衣老人大喝道:“告诉你的话没听到么,为什么还不快滚?”
君中圣不敢多言,独臂一挥道:“退走,回泰山!”
所有在场的正义团爪牙,以及三名心志受迷的天尊长老俱皆连声应喏,纷纷离去,包括君中圣在内,眨眼间走得没了踪影。
云中鹤匿身树巅,对这一切经过自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由讶然,骇然,终至恍然,因为他悟出了这大凉双妖乃是毒蟒与双狐所扮。
他也为两人捏一把冷汗,倘若被君中圣看出破绽,那后果必然是弄巧成拙而不堪收拾。
君中圣虽是老奸巨滑,但对假扮大凉双妖的毒蟒与双狐,却是没有了一点怀疑之心,直到君中圣等一行人去远,云中鹤方才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
正当他意欲飞身而下之际,却听金手玉女又以传音入密道:“且慢,那君中圣老奸巨滑,也许会留下监视之人或是去而复返,还请云公子查看一下,比较稳妥。”
云中鹤不假忖思的道:“对,且待我侦查一下再说。”
长身而起,有如幽灵鬼魅一般,向君中圣等逝去的方向飘去。
林中的大凉双妖已经替二女及黑霸王拍活了穴道,黑霸王犹痴痴发怔,二女却早已盈盈拜了下去,同声道:“多谢两位老前辈相救之恩”
假扮红衣老人的毒蟒有些难为情的嘻嘻笑道:“好说,好说,两位姑娘兔礼。”
耳际间却听得金手王女传音入密道:“快把他们打发上路,要他们火速离开此处。”
毒蟒暗暗应了一声,又笑道:“你们两位要去哪里呢?”
岳凤姗、君梦如呐呐地道:“我们”
但一时之间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因为两人实在不知该去哪里?
终于,还是岳凤姗道:“我们要去泰山。”
毒蟒怔了一怔道:“泰山?方才那些人不是去了泰山么,为什么你们还要去送死?”
岳凤姗微微一笑道:“这个倒不劳前辈担心,我们在泰山有一处十分隐密的地方,不怕他们发觉,而且我要到泰山去找人。”
毒蟒方欲再言,只听金手玉女又传音入密道:“不必多问,要她们快走。”
毒蟒震了震,忙以传音入密道:“老奴遵命。”
接着转向岳凤姗与君梦如喝道:“去泰山也好,不去也好,你们快走,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就要走了,免得那害你们的人去而复转。”
二女果然毫不迟疑,又向毒蟒与双狐拜了一拜道:“大恩不敢言谢,小女子就此告辞了。”
毒蟒挥挥手道:“用客气,黑小子,你也快走”
黑霸王郭心余深深一礼道:“两位世外高人,可知君中圣为祸江湖,已是天怒人怒,两位神功通玄,何不做件侠行义举,消灭正义团,诛除君中圣”
“两位不是要找阴阳双魅么?”
毒蟒点点头笑道:“我俩急于离开,要赶到帕米尔去。”
黑霸王兴奋叫道:“那么两人不必去帕米尔了,阴阳双魅不知被君中圣用什么手段拢络了去,眼下已是他的心腹手下,去帕米尔,不过是君中圣信口而出的谎言,由在下指引,一定可以把他们两人找到。”
但毒蟒却淡淡的道:“除了找阴阳双魅之外,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反正没时间在这里耽搁,也许,日后我俩还会再来。”
黑霸王失望的道:“这样说来,两位是非走不可的了?”
毒蟒忽听金手玉女不耐的传音道:“你怎么了,与他纠缠什么,还不快些打发上路。”
毒蟒微微一惊,登时面色一沉,喝道:“黑小子,你怎么了,尽与我老不死的纠缠什么,再不滚蛋,小心我火起把你宰了!”
黑霸王怔了一怔,只好应道:“好,我,我走,我走”
毒蟒大喝道:“要走就快。”
黑霸王口中说走,心中却不免踌躇,因为他实在难以决定,不知自己究竟该去哪里?
为难之间,只听岳风姗道:“如果郭前辈无处可去,就跟我们同走吧,我哥哥可以和你在一起,虽在泰山之中,但是却隐密安全得很,等我干爹回来之后,那就更不要紧了。”
黑霸王连声应好,于是三人又向毒蟒与双狐施了一礼,再度深深致谢、而后三人先后相偕而去。
望着三人逝去的背影,金手玉女飞身穿入林中。
不久,云中鹤飞射而至,也落入材林之中。
金手玉女迎了上去道:“可曾发现敌踪?”
云中鹤摇头道:“没有,君中圣等都已去远,附近果然不曾留下一个人。”转向毒蟒、双狐拱手道:“多谢两位了。”
但他目光四转,口中却呐呐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金手玉女问道:“你可是要找那两位姑娘和那黑霸王郭心余?”
云中鹤尴尬的道:“她们走了么?”
金手玉女轻喟一声道:“走了,我本来要她们留下来,但他们不肯,听她们说,今生今世不愿再见你了。”
云中鹤又喟叹了一声,没有言语。
金手玉女皱眉半晌,忽道:“毒蟒、双狐,咱们走吧!”晃动娇躯,就欲走去。
云中鹤一惊道:“怎么,你要去哪里?”
金手玉女凝重的道:“我师父比我先来中原,我要去找我师父。”
云中鹤心头狂震道:“姑娘当真不知道令师进入中原后的事么?”
金手玉女面色微红道:“她老人家不过在苗疆呆腻了,到中原来活动而已,我这次前来,为的主要把她老人家劝回苗疆。”
云中鹤呐呐的道:“但她她”
金手玉女皱眉道:“她怎么了,莫非你见过她老人家了?”
云中鹤声调哽咽的道:“不错,我已见过她老人家了,但她老人家己经去世了。
金手玉女眼瞪得大大的道:“怎么,我师父死了,这绝不可能,你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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