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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必武忙道:“老仆遵命。”
于是,主仆两人辞过展玉梅等,向厅外走去。
马必武步履踉跄,紧随着君中圣之后,走出花厅,绕路向后院走去。
不久,在君中圣领先而行下,进人了他的书斋之中。那小院清静异常,君中圣在书斋中坐定,淡淡地道:“你可以坐下。”
马必武依言在他对面坐了下去。
君中圣双目凝视,细细地注视着他,良久良久,方才叹口气道:“老朽年逾百龄,自谓知人甚深,想不到我却在你身上看走了眼。”
马必武默然俯首,一语不发。
君中圣冷冷哼了一声,又道:“马必武,其次,老朽认为你该算得上是条汉子,想不到在这一点上也看得并不正确。”
马必武双目一睁道:“只怕不然。”
君中圣怔了一怔道:“如果你不惧死贪生,为何面现优怯之色。”
马必武咬牙道:“马某是怕你的手段,怕你的狡诈,怕你将展玉梅、云中鹤等人一网打尽,使武林中没有了能够与你对抗之人。”
君中圣冷笑道:“这一点老朽可以使你看到答案。”
马必武咬牙道:“只要上天不愿你灭绝武林中人,自会有你的报应马某不愿再看下去了”
双掌交握,向前胸擂去,欲要自断心脉而死。
君中圣却淡然一笑,拂指一挥道:“你打错了主意。”
马必武动作虽快,但却在毫厘之差间被君中圣的一缕指风点闭了穴道。
君中圣冷笑道:“马必武,你对老朽如此尊敬,老朽岂会使你死得如此轻易,至少要使你好好的享受上一番之后”轻轻踱了几步,又道:“若说果是天意,这天意是向着老朽的,虽然云中鹤被你放走,但却有这几人送上门来。”
马必武咬牙不语。
君中圣笑笑又道:“如今,你可以安心看着老朽如何消灭这一般与老朽为敌做对的人了。”
说话之间,取出一幅白绫,在桌案上匆匆写了数语,然后伸手一按壁间,一个小小的暗门打了开来。
那暗门只有一座神龛大小,其中放着一只鸟笼,养着两名小巧的黄莺。
马必武显然也是初见,一时倒看得十分入神。
君中圣将那白绫缠在其中一只黄莺的足部,抖手一扬,那黄莺立刻穿窗而出,飞入了天空之中。
原来那是传书之用。
君中圣哈哈一笑道:“马必武,老朽要去与那姓展的丫头等人周旋去了。”
身影疾闪,飘然而去。
马必武穴道被制,运转不灵,暗然一叹,瞑目不语。
花厅之中已经摆上一座盛宴,君中圣神情轻松无比,陪着展玉梅等人谈笑饮酒,宾主甚是相得。
一时之间,花厅之中俱是谈笑之声。
君中圣微有醉意,满色红光的高声笑道:“诸位且尽情宽饮几杯,老朽要去处理一下庄中事务,稍过片刻,再来奉陪诸位。”
展玉梅忙道:“君老侠士请便。”
君中圣面含微笑,起身出厅而去。
他又回到书斋之中。
马必武穴道被闭,斜坐椅上,动也未动。
君中圣冷笑道:“马必武,你大概已经试过了,真气破穴之术起不了作用,须知老朽的点穴手法也有些与众不同。”
马必武一声不吭,他已准备接受最坏的命运。
君中圣嘻笑从容,忽的打开了一只密闭的铁箱,取出了一套黑色衣裤。不大时光,他已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一个全身上下俱皆裹在黑衣青巾中的怪人,那就是他的血碑主人身份。
大襟前,悬挂着一颗大约有鹅蛋大小的骷髅,顶部惨白,底部血红,正是血碑主人的令符一一血骷玺。
君中圣打扮既毕,微微一笑道:“马必武,看到老朽的真身了吗?”
马必武咬牙道:“看到了,我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君中圣淡然一笑,又复拂指点出一缕指风,点闭了马必武的哑穴,使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君中圣大步而去,身形一晃,有如幽灵鬼魑般的消失于夜色之中。花厅中,穿梭的仆妇仍在不停添酒布莱,展玉梅等借着几分酒意,也都喜笑颜开,谈笑不停。
因为,不但云中鹤的下落已经查明,不久即可重聚,同时又获得了三环套日君中圣、神龙三现申雄飞,以及开碑掌胡天成三位武林前辈的出山相助,这对正义门来说,实在是一种光明成功的象征。
时光慢慢过去,已到二更时分。
君中圣仍未回来,但却发生一桩巨大的变故。
一声狼嚎鬼哭般的叫声传了过来,使花厅中之人不由俱皆感到一阵毛骨惊然,心生寒意。
因为叫声实在太凄厉了,像是一个被凌迟处死之人,在被寸寸斩割时所发生的嚎叫之声。众人俱皆一怔,连奔走执役的仆妇也都个个面色惨变,惊骇欲绝。
血魑大声道:“一定出事了,姑娘可要我去查看查看。”
展玉梅摇摇头道:“君老侠士是前辈高人,有了意外之事也自然会派人处理,用不着咱们出头多管闲事。”
血魑满怀不悦的又复坐了下去。
就在血魑入座未久,忽然又是一串怪声传来。
但这次传来的并非嚎叫之声,而是哈哈大笑之声。
展玉梅等俱皆一惊,因为笑声就在花厅四周。
急忙转目看时,只见四条模模糊糊的黑影,已经分别封住了花厅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血魑首先大叫道:“正义团”
展玉梅冷哼一声道:“不要妄动。”声调一沉,叱道:“四位朋友大概是正义团来的吧?”
四个黑影中的一人,失声大笑道:“一点不错。”声调尖厉,听来十分刺耳,展玉梅等此刻也看清了四个黑衣人的模样,只见四人全身上下俱是一片乌黑,只在头部留着两个小洞,露出一对光芒炯炯的眼睛。
展玉梅冷然一笑道:“四位在正义团中是什么职位?”
先发话的黑衣人造:“驾前四大近侍。”
展玉梅心头一寒,但仍然格格冷笑道:“在血碑主人面前四人是一流之选了,今日四位来得实在凑巧,不知四位要想怎样?”
那发话的黑衣人格格大笑道:“尔等与君中圣勾结;狼狈为奸,妄图在江湖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血碑主人已经下令要惩办尔等,以替江湖除害,以申正义。”
展玉梅格格大笑道:“好一个堂皇的借口,可惜江湖武林已经渐渐看穿了你们的阴谋,对你们的正义二字不感兴趣了。”
那黑衣人冷冷地道:“那只是你个人的看法。”
血魑突然振声道:“展姑娘,这几个魔崽子让俺来收拾吧。”
展玉梅急忙阻止道:“不行,这四人是血碑主人的驾前近待,非同一般正义团爪牙可比,我等要见机而行。”
厅中诸人俱皆凝神蓄势,静以待变。
四名黑衣人虽是封住了花厅四周,一时却没有动手之意,仅只守着四周不动,形同布设的桩卡。
展玉梅哼道:“四位这是何意?若要动手,何不划出道儿来?”
那发话的黑衣人大笑道:“你们不必忙,据我所知,你们大概是末日到了。”
展玉梅冷冷地道:“四位未免过份高估了自己,而且,这样僵持又是何意?”
那黑衣人笑道:“要恭候敝主人到来亲自处置。”
“啊”这一着倒出了展玉梅的意外,忍不住惊叫道:“血碑主人也要到来?”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要不然,我等岂会在此久等?”
展玉梅心头一寒,暗暗叹道:“今夜只怕凶多吉少了。”
忽然-一
一串长啸远远传来。
那啸声初时尚在数里之外,但眨眼间就到了数十丈外,惊骇之间,只见十余丈高的夜空中突然降下一条黑影,信手一挥,一股红蒙蒙的掌力径向花厅前一株桃树上劈去。
但听蓬的一声,那株桃树登时燃烧了起来。
展玉梅轻叹道:“血焰掌,那血碑主人当真来了。”
一语未毕,只见四名黑衣人齐齐俯首道:“四大近侍恭迎血碑尊主圣驾。”
只见那凌空而降的黑衣人已如一蓬黑云般轻飘飘的落于花厅之前,身形打扮,与那四名黑衣人完全相同,唯不同的是襟前垂挂的血骷玺。
展玉梅放声大笑道:“血碑主人魔驾来临,我们倒是造化不浅。”
血碑主人低沉的一笑道:“本碑主人主持天下武林正义,遇有邪恶之辈,凶险之徒,凡足以危及武林之安者,自愿-一除掉。”
展玉梅大骂道:“老魔,休逞口舌之利,你可以划出道儿来了。”
血碑主人忽然仰天大笑,声震屋瓦,使人耳膜嗡嗡作响。
展玉梅虽然有些心性,但仍然强自镇定的喝道:“老魔,你狂笑什么?”
血碑主人笑声一收道:“本碑主笑你们不自量力,在本碑主与四近侍之前侈言抵抗,岂不是太过滑稽。”
展玉梅也冷声大笑道:“本姑娘倒要看你血碑之主有多大本领。”
蓄势凝功,向左右双卫,以及血佛、血魑与海智、海安少林二僧等放低了声音叫道:“只待我手势一起,咱们同时奔出,齐攻血碑主人,如能一举将之格毙,我们就死也瞑目了。”
众人俱皆合意,只等待展玉梅找一个合适的有利时机出手。
血碑主人像欣赏着笼中之鸟一般,笑吟吟地道:“若是识时务的,你们就该束手待缚了。”
展玉梅却忽然咦了一声道:“老魔,你的声音为何听起来这样耳熟?”
其实这是展玉梅故意说的,只是想拖延时间,引开血碑主人的注意力,以寻找一个适当的出手时机,但血碑主人怀有心病,闻言倒不由怔了一怔道:“是么?”
展玉梅冷笑道:“本姑娘别无长处,听觉倍于常人,任你声音如何变更,本姑娘也能够一听就听得出来。“
血碑主人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来,你也算得是个人才了。”
展玉梅冷笑道:“夸奖了。”
血碑主人声调一沉道:“快些说了出来,本碑主是谁?”
四名驾前近侍也齐齐伸长了耳朵,凝神静听,展玉梅的话使他们是好奇,他们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灵敏的听觉之人。
同时,他们也希望能知道这血碑主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武林中哪一位出了名的人物,他们虽是做了若干年的驾前近侍,却仍然不知他们的主人是谁?
展玉梅目光四转,忽然扑的一笑道:“我不说了。”
血碑主人奇道:“为什么呢?”
展玉梅笑道:“如我说了出来,也许会对你影响不浅。”
血碑主人沉吟了一下道:“只怕你是虚张声势,大言欺人。”
展玉梅眸光转动,笑道:“如果仅是说给你一个人听,倒还可以。
血碑主人哼道:“依你说该当如何说法?”
展玉梅笑道:“你不妨走近,我自会轻声附耳告诉你。”
血碑主人沉吟未答。
展玉梅冷笑道:“人言血碑主人功冠天下,没有匹敌之人,难道走近几步,还怕我会暗算了你么?”
血碑主人大声狂笑道:“好一个能言善道的鬼丫头,本碑主就看看你能有多大神通。”
身形一晃,扑向花厅之前。
展玉梅早已准备就绪,双掌齐扬,两蓬银星挥洒出手,有如满天花雨般的向血碑主人当顶罩下。
左右双卫、血佛、血魑以及少林二僧早已得到了展玉梅的暗示,同时鹘起,以疾逾电掣的手法攻出了凌厉无比的一招。
要知展玉梅等俱皆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七人同时准备,各出狠招,又兼是血碑主人防卫最疏忽之时,登时险像环生。
血碑主人撤身疾退,振臂发出两掌。
四大近侍则以快得令人眼花的速度,向七人背后扑去,一时之间,场中情势顿时一阵大乱。
但混乱的情势并没延续多久,四大近侍以高超的武功,凌厉快捷的手法,将展玉梅等俱皆闭了穴道,点翻在地。
四大近侍同时排列在血碑主人面前,齐施一礼道:“属下护驾失职,请尊主治罪。”
血碑主人淡淡一笑道:“这也难怪你们。
四大近侍之首忙道:“尊主的伤势。”
原来血碑主人双肩微颤,面前地上已经注了一滩鲜血,显然在展玉梅突袭时,他已经受到了伤害。
血碑主人豪笑一声道:“本碑主岂同泛泛之人,些许微伤,又岂能使本碑主放在心上。”
四大近侍沉默无言,血碑主人徐徐又道:“将这四名恶徒速送正义崖秘宫之内,押入铁牢,等候本碑主回宫时再行慢慢问话。”
四大近侍同声暴暗,将展玉梅等七人分别挟在助下,齐齐俯身道:“尊主还有什么吩咐”血碑主人挥挥手道:“没有了,你们去吧!”
四大近侍又是暴喏一声,纵身欲起。
血碑主人忽又沉声喝道:“且慢!”
首座近侍肋下只挟了展玉梅一人,闻声连忙收步俯身道:“属下敬候谕令。”
血碑主人阴森森喝道:“那丫头是最狠毒可恶,送入铁牢时,将她倒吊起来。”
首座近侍恭应一声,与其他三名近侍同时长身而起,两个起落之间,已消失于夜空之中。
君中圣望着四大近侍腾空跃去,又仰天爆出一串大笑,迈动脚步,就欲走去。
一经迈动脚步,方才发觉右腿之上已经受了不算太轻的剑伤,不但痛疼澈骨,而且鲜血淋漓,脚下的地面已经湿了老大一片。
花厅内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静寂,所有的婢仆早已各自觅地躲藏了起来,白水山庄中甲士虽多,但由于庄主与总管俱未露面,形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加以来的血碑主人与四大近侍,更是没有人敢于出头。
自然,白水山庄内内外外,还没有人知道血碑主人就是他们的庄主君中圣。
君中圣咬咬牙关,飞身而起,迅捷无比的扑回了书斋之中。
书斋中仍是先时的情形,马必武斜坐椅上,一动未动。
君中圣略一踌躇,换去身上的黑衣首先把遮脸盖头的青巾黑布拉了下来,弹去了案上的灯芯,书斋中登时大亮。目光转处,君中圣忽然为之一呆。
因为他发觉了一点不对,被点了穴道的马必武已经失去了踪迹,那斜坐在椅上的分明是另外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死人。
由于那死人摆在椅于上的姿式与被点了穴道的马必武完全相同,是以一看之下竟然没有看得出来。
君中圣老脸顿时沉肃了下来,展玉梅等人俱以被擒,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来老虎嘴边拔毛,太岁头上动土。
那死人也是一名老者,没有伤痕,很难找出致死之因。
由衣着及面貌上,他都无法确定死者是否白水山庄之人。
这死者为何被移来此处.代替了穴道被闭的马必武?
更重要的问题是:他是被何人移来?那马必武去了何处?
君中圣不由自心底泛起了一阵寒意,这证明了知道自己底细的已经不只君梦如、云中鹤与马必武三人。
同时敢与他作对的只怕也已不限于金碧宫、大漠鹏城,马必武被一具死尸代替之事,对他该是一个严重的警告。
他在书斋中往返踱步,皱眉苦思,似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终于,他迅快的穿起代表血碑主人的黑衣、套头蒙面,佩上血骷玺,振臂扬掌,向椅上的尸体压去。
但见一片俱蒙的暗红光华过处,那尸体先是冒起一股青烟,而后立即起火焚烧了起来。
君中圣不停挥掌,暗红光华四射,一座书斋顿时没在大火之中。
他纵声哈哈一笑,穿出火窟,长身飞跃而起,身形连间,有如飘忽的幽灵,不多时就消失了踪迹。
如今,且说数日前由白水山庄赶回杭城青杨岭的云中鹤与君梦如。
云中鹤惦记着走失的铃马,心中十分不安,在金碧宫来说,对他确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君梦如也自心事重重,虽然他与云中鹤已经兄妹相称,关系不凡,但她心中却有着重重的阴影,最使她不安的就是鹏城白凤展玉梅,她虽不知展玉梅与云中鹤已经亲呢到了什么程度,但依理推想,总不会比自己差些,她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但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那就是不愿意云中鹤与别的女孩子亲近。
是以两人俱都沉默无言。
祖徕山与泰山相距只有七十里路,像笔架般矗立的泰山清晰在目,滴血谷中的金碧宫,血碑之下的正义崖,都在这泰山之内,如今虽然已经知道了血碑主人就是白水山庄庄主君中圣,但如何消灭正义崖,却仍然不是一件易事。
云中鹤感慨万端,他曾有回滴血谷金碧宫一行之意,但想到与君梦如同行,到金碧宫中总有许多不便之处,因为依照金碧宫内属下人的看法,小宫主第一个带去金碧宫的少女,就将是金碧宫未来的女主人。
于是,他不但不去泰山金碧宫,反而避开了接近泰山之路,沿着祖徕山南麓的丛林丘岭径向杭城方向奔去。
忽然,一阵急剧的脚步飘传入耳。
云中鹤一拉君梦如.悄声道:“有人来了,我们且躲避一下。”
君梦如也已听到了,微微颔首,与云中鹤躲到了一株巨树之后。
那脚步声听来踉踉跄跄,落脚极重,云中鹤大滋疑念,但此处杂树密生,两丈之外难见人影,却不知奔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久,一条摇摇欲坠的人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之内,只见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身浴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云中鹤大吃一惊,奋身而出,大叫道:“老白森,是你”原来那老人是九重天主人岳凤雄的随侍老仆之一。
老白森啊一声,嘶声叫道:“云云公子”
真气一泄,再也支持不住,登时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云中鹤急忙叫道:“老白森,你是怎样受的伤,你的主人岳家兄妹呢?”
口中在问,一面俯身查看他的伤势,只见他背后肚腹均各中了一剑,尤以肚腹上的伤势严重,已是肚破肠流,全身浴血。
君梦如骇然凑了过来道:“鹤哥,你认得他?”
云中鹤来不及多加解释,匆匆应道:“是一位故友的老仆。”
老白森面如白纸,双手紧抱着溢出的肚肠,喘息着挣扎道:“老奴奉家主之命外出遇上了万剑国的人马,他他们要摧毁九重天再灭金碧宫,云公子求您帮帮助九重天”
声音由大变小,气息由强转弱,最后,终于两手一摊一命呜呼。云中鹤牙关紧咬,面色阴沉,由牙缝中一字一顿的迸道:“好一个万剑国,摧毁九重天,再灭金碧宫,哼”浓重的杀机,又出现在他的俊脸之上。
君梦如关切的问道:“鹤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能告诉我吗?”
云中鹤皱眉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但现在,我没有这样多余的时间,如妹,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君梦如急道:“你说吧,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自然会答应你。”
云中鹤道:“我要改变一下计划,青杨岭的正义门需要你一个人去了。
君梦如柳眉倒竖,激动的叫道:“我知道你是想甩开我,你要去九重天不带我去,要我单独去见你那什么展妹妹,我算什么人嘛!”
云中鹤苦笑道:“但这是非做不可的事,九重天要救,万剑国的人要打,单靠我一人之力,对付万剑国的大批高手,也是一件艰巨的事,所以我要梦妹赶回去青杨岭也是为了去调正义门的高手驰援。”
君梦如忖思着道:“那么你该与我一道失去青杨岭,调了高手之后再回去九重天。”
云中鹤苦笑道:“缓不济急,万剑国的人说不定已经到了九重天,我必须先去支援。”
君梦如固执的道:“那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我去搬了救兵回来,你们早被打个落花流水了,有我与你在一起,多少总可帮你一下。”
云中鹤急得跺脚道:“九重天也是江湖上出名的地方,不会一下子就被打跨,你去搬救兵当然会有用处,这样吧,你帮我去一趟金碧宫可好,金碧宫就在泰山之内,路途比去青杨岭近得太多了,前后也须只费你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够了。”伸手抓出一幅白绫递了过去道:“这是金碧宫的地图,就传我的话,要金碧宫的人即刻赶援九重天。”
君梦如道:“金碧宫是这样近,为什么你不与我一道去,九重天再急,也差不了这么一会时间吧!”
云中鹤呐呐了一下,忽然灵机一动道:“这是因为金碧宫的老展鹏,他一定会问东问西,也许还会阻拒我去九重天,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不回去。”
内内外外万头钻动,一片鼎沸。
四座堡门仅都紧紧的关了起来,堡墙上下布满了九重天的手下之人,个个掣刀仗剑面目沉肃。
堡门之外,布满了身着五颜六色,奇装异服的众人,他们共同的特点是俱都用剑,寒光闪闪,有如一片光海。
这些人正是万剑国的人马,以万剑国莫无稽为首,带领百余名万剑国中的高手一同赶到了九重天,自然,被云中鹤以剑划面,变得丑恶万状的万剑国王子霍然正在其内。
岳凤雄站立在九重天东面的堡墙碉楼之上,望着万剑国纷纷攘攘的人群发怒。
站在他身旁边的岳凤姗樱唇紧抿,轻轻叫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岳凤雄浓眉紧蹩道:“我在想咱们该不该投降。”
“投降?”岳凤姗嗔目叫道:“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九重天在江湖道上也不是没有名头的地方,怎么能不待交手,就向敌人投降?”
岳风雄摇头一叹道:“一来,万剑王子毕竟算是咱们的师叔,二来,咱们九重天只怕万难对抗得了万剑国,为了保全祖传的基业,投降也许是个好办法。”
岳风姗咬牙叫道:“不行,咱们绝不能投降,万剑王子为了记恨云中鹤,已经恨透了咱们,就算你投降,他也不会放过咱们”双目蕴泪,盯着岳凤雄道:“还有,你难道不为我着想,你想到万剑王于会怎么对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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