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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否,金老二,你可以在这段的时间内好好地想想看,等燕某回来之后,再告诉我,如何?”
胜负之数“血魑”金照堂相信燕翎雕与他自己一样的明白,因此,他知道燕翎雕所以要这么问的目的。
冷冷地“血魑”金照堂道:“金照堂会等着你回来的,请!”
显然,密草中隐藏的人没想到燕翎雕在他们的地盘上真敢嚣张到非找出他们来的程度不可,就在“血魑”金照堂的“请”字声中,离崖脚三丈左右处的一丛矮树底下,飞冲起三条人影,他们的方向,是朝着河面。
这三个人,果然是“惊雷手”雷青峰与“老猿”曹锡九“活魔王”项横。
燕翎雕一见这三个人,立时就想到了河神庙中的景象以及这一路上所遭遇到的一切事故。
飞身扑向崖下,燕翎雕造了出去。
“惊雷手”雷青峰等人,似乎是有意要避开“血魑”金照堂的视线,向前奔出十多丈后,突然飞身向西飞射出去。
西边,是一片峦岭起伏的波浪形丘陵地。
眼看着“惊雷手”雷青峰等三人与燕翎雕相继消失于丘陵上的松林之中“血魑”金照堂转身走向自己带来的、站在河神庙墙脚下的六个汉子。
“血魑”人未定到那些人面前,‘他们己齐声道:“恭喜二当家的获胜了!”
寒着脸“血魑‘金照堂道:”你们少他娘的奉承我,得胜的不是我!“这句话,他们显然从来没听到“血魑”金照堂说过,六个人十二道目光,全都是愣愣地集中在“血魑”全照堂那张红脸上。
在六人面前停了下来“血魑”金破堂喝道:“你们他娘的老盯着我,盯个什么劲?他娘的,我脸上有花啊?”
六个汉子齐应了声是,一个个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血炮”金照堂走到门口拾起燕翎雕的“邪剑”转身命令道:“你们进去把那口黑色的大木箱抬出来。”
六个汉子巴不得能避开“血魑”金照堂那双火辣辣的目光,闻言急急忙忙地冲进庙中了。
六个壮汉合力把那口木箱子抬了出来“血魑”金照堂指指墙脚下停放着的单轮推车。
六个汉子把木箱捆好在车上,其中一个走到“血魑”金照堂面前道:“二当家的,我们是不是这就上路?”
烦躁地“血魑”金照堂道:“你们他娘的少来烦我!要走的时候,我会招呼你们,都给我蹲在那里等着去!”
飞虎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血蹈”金照堂的性子,那汉于一句话也没敢再说,急转身,走回同伴群中,六个人,当真在左边蹲了下来。
在第三道丘陵坡地的沟底下“惊雷手”雷青蜂等三人停了下来。
乱石密布,寸草不生,这里是一处乱石河底,在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遮蔽身形。
在三人面前五尺处,燕翎雕停了下来。
阴沉沉地干笑了两产“惊雷手”雷青峰遭:“嘿嘿,燕当家的,我们又相逢了,上一次”
截住对方的话,燕翎雕道“上一次与这一次完全不同。”
“惊雷手”雷青峰道:“那当然,那当然,上一次是在华丽的酒楼内,这一次却是在这种荒野中,这是个强烈的对比。”
燕翎雕深沉地笑了一声,道:“的确是个强烈的对比,雷少堡主,不过,决不仅是环境上的对比。”‘淡然一笑“惊雷手”雷青峰道:“燕当家的指的是什么对比?”
燕翎雕道:“雷少堡主,你应该明白才是。”
“老猿‘’曹锡九突然插嘴道:”燕当家的,你知道,一个人要猜测另一个人的心思与想法,虽然不能说绝对猜不到,但是,在时间上,嘿嘿“膘了“老猿‘’曹锡九一眼,燕翎雕笑道:”曹锡九,你的意思是要在下说?““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那才是最省时间的法子。”
燕翎雕道:“如果在下不直说,看来三位这糊涂是要一直装到底了?”
“老猿‘’曹锡九道:”不是装,燕当家的,咱们是真个不知道啊!“冷笑了一声,燕翎雕道:“在下指的是幸与不幸的对比。”
心头微微一沉,但末形之于色“老猿”曹锡九奸险;一笑道:“燕当家的,你的话只说了个头,咱们悟力不够,仍然是听不懂。”
深冷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三位还要在下说得更明白点?”
“老猿”曹锡九笑道:“燕当家的,最好是直截了当地说。”
星目中泛动着杀机,燕翎雕道:“在下要三位死!曹锡九,这么说,三位都听得懂了吧?”
气往上一冲“惊雷手”雷青峰冷笑道:“燕绍雕,你睁开两眼看清楚了这里是两河区域,可不是关外,你少摆仍那至尊霸主的架势!”
冰冷地,燕翎雕道:“在下说的是事实,雷青蜂,不要说是在这里,就算在你金龙堡门口,燕某也照样的是这么说。
一拉架势“惊雷手”雷青峰就要往前冲。
一把拉住雷青峰“老猿”曹锡九气定神闲地道:“燕当家的,老夫相信你在敝堡门口确实也会这么说,不过,这不是有没有这种勇气与能力的问题,而是有理无理的问题。燕当家的,你的理由是什么!”
冷笑一声,燕翎雕道:“曹锡九,这一路上燕某所遇到的一切,都是贵堡事先安排下来的吧!”
“老猿”曹锡九道:“不错,那些事件确实都是本堡的人干的,但是,燕当家的,我得代表本堡堡主先声明一声,那些事件并不是为你安排的。”
“老猿”曹锡九的话,说得圆滑乖巧,既承认了那些事都是他们干的,却否认了是冲着燕翎雕干的。
当然,他知道燕翎雕心里的想法,同样的,他也知道燕翎雕没有证据。
燕翎雕深沉地道:“这么说,曹锡九,这些事件你们承认了是你们干的?”
“惊雷手”雷青峰笑道:“笑话,是我们干的又怎么样?姓燕的,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什么,你管得着吗?”
“老猿”曹锡九笑道:“燕当家的,在关外的地面上,你们燕家庄的人干什么,别人不是也同样的管不着吗?”
燕翎雕笑笑,道:“在下只要证实这些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老猿”曹锡九言辞犀利地道:“那与我们的生与死,又有什么相干呢?”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燕翎雕信手抛给“老猿。”曹锡九道:“曹锡九,你看看吧。”
对这个信封上的字体“老猿”曹锡九很熟悉,但他却装做完全不认得。
以锐利的目光盯着燕翎雕毫无表情的脸,曹锡九郑重地道:“燕当家的,这是给你的。”
燕翎雕道:“在下叫你看。”
“老猿”曹锡九奸猾地道:“燕当家的虽然如此看得起老夫,但老夫仍怕宣扬开去,落人口实。”
燕翎雕道:“如果在下说这与三位命运有关呢?”
“老猿”曹锡九道:“这么说,老夫倒是不能不看了。”
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他却一字一字地念了半天。
目光在三人脸上转动着,在“惊雷手”雷青峰与“活魔王”项横脸上,燕翎雕找不出丝毫不安与诧异之色,就像是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发生了似的。
燕翎雕深信他俩没有这份镇定的功夫,尤其“活魔王”项横。
把信收了起来“老猿”曹锡九一脸惊异之色望着燕翎雕,道:“燕当家的,这件事既然发生在金龙堡地面上,我们金龙堡绝不会推委责任的。”
燕翎雕道:“尊驾的意思是什么?”
“老猿”曹锡九道:“老夫将回堡去禀明堡主,我相信我们堡主”
燕翎雕道:“贵堡主将会协助我?”
“老猿”曹锡九道:“老夫说过,金龙堡将不会推托责任的。”
燕翎雕道:“曹锡九,在下拿这封信给你看的目的,并非要你金龙堡协助。”
‘老猿“曹锡九道:”那燕当家的意思是?“从怀中摸出了另一封信,燕翎雕抛给“老猿”曹锡九,道:“等驾再看看这一封如何?”
这封信,三人是完全陌生的。
“惊雷手”与“活魔王”脸上都流露出惊讶之色,不由自主地向“老猿”曹锡九移动过去,显然,他们想看看那里面的内容。
“老猿”曹锡九等三人在不自觉的行动中。流露出着急,因为,第一封信他们都没有争着想看。
急尽管急,曹锡九却不敢阻止或暗示二人,他唯一希望的是蒸翎雕没有留意他们两个。
燕翎雕的视线,此时就盯在三人身上。
故作冷静地“老猿”曹锡九惊声道:“怎么还有一封?”
这一次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把信打开了。
“惊雷手”雷青峰与“活魔王”项横,神色间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抬头望着燕翎雕“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这封信是‘血魑’金照金留下来的,燕当家的大概知道‘血魑’金照堂是哪里的人吧?”
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燕翎雕道:“飞虎岭的。”
“老猿”曹锡九思忖了一下,道:“燕当家的有这两封信,足可证明令属下与二位贵友都被飞虎岭请了去。”
燕翎雕道:“那上面是这么写的。”
猜不透蒸翎雕的意向“老猿‘’曹锡九不敢妄言,以试探的口吻,沉声道:”那——“燕翎雕道:“在下想请尊驾看看这两封信有没有什么矛盾之处?”
“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是在请教于老夫?‘’燕翎雕道:”曹锡九,你知道那样说并不恰当。““老猿”曹锡九道:“这么说,与我等的命运有关联吗?”
冷冷地,燕翎雕道:“曹锡九,你达是多此一问了。”
“惊雷手”雷青峰忍不住怒声道:“姓燕的,你不要人太甚,你以为你是谁?”
森冷地,燕翎雕道:“不要瞪眼睛,雷少堡主,你该知道,动武对你们绝没有好处。”
打个“哈哈”“老猿”曹锡九阻住了雷青峰,转向燕翎雕道:“燕,当家的,依老夫的看法,‘血魑’金照堂是多写了后来这不必要的一封信了。”
燕翎雕冷漠地道:“以尊驾的机智,难道真会想得这般肤浅吗?”
“老狼”曹锡九反唇相讥道:“老夫想法一向如此肤浅。不知燕当家的又有什么高见?”
燕翎雕缓声道:“尊驾有没有想到‘嫁祸江东’这一筹?”
心,震动了一下,但未形之于色“老猿”曹锡九话峰犀利地道:“莫非燕当家的有这个想法?”
燕翎雕深沉地点了点头。
“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既有此想法,为什么又来问老夫呢?”
燕创雕道:“因为这件事与贵堡有关,还有一点,在下需要更正,曹锡九,我不是来问你,而是来查证!”
猿猴脸突然一沉“老猿”曹锡九道:“燕翎雕,你是说我金龙堡使‘嫁祸江东’之计?”
燕翎雕道:“在下是要这么说。”
老脸突然冷似寒铁“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你也是一方之主,老夫相信你一定知道诬蔑另一个帮派,你应该负些什么责任!”
燕翎雕淡漠地道:“不错,我知道。”
寒着脸“老猿”曹锡九道:“证据呢?燕当家的。”
燕翎雕笑道:“河神庙内的几个女子,有两个是诈死的,在下的两位朋友,就是她们趁在下那两位朋友替她们查看伤势时下手制住他的。”
“老猿”曹锡九道:“你怎知不是‘血魑’金照堂制住的?”
燕翎雕道:“‘血魑’金照堂的武功在下试过,他不是云姬之敌。”
“老猿”冷笑道:“就算是那两个女子阴谋得手的,这又与我们金龙堡有什么相干的?”
燕翎雕道:“因为她们是金龙堡的要人。”
心头微微一震“老猿”曹锡九道:“是她们告诉你的?”
缓慢地,燕翎雕道:“不是。”
“老猿”曹锡九紧跟著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本堡的,燕当家的,就凭你这么一句话吗?”
燕翎雕道:“雷少堡主的六金钗,在两河地带的武林中人,几乎全都见过她们,对吗?”
一提到六金钗“惊雷手”雷青峰就忍不住心头火起,冷声喝叫道:“是又怎么样,姓燕的,你嫉妒?”
燕翎雕冷淡地道:“由那颗被切下来的脑袋看起来,她的确算得上是一代尤物,可惜的是,她们一死一断臂,燕某人纵然想嫉妒已师出无由了。”
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惊雷子”雷青峰大叫道:“是你杀的?”
心头猛然一沉“老猿”曹锡九急忙抢口道:“少堡主,你那六金钗不是好端端的在家我里吗?何必计较燕当家的些玩笑性的咒语呢?何况,常言道,一咒三年旺,既不是事实,他说说又何妨。”
“老猿”曹锡九的话使“惊雷手”雷青峰惊觉到自己失态失言了,脸色立时一缓,道:“她们与他无怨无仇,他凭什么这般信口开河的胡言乱语?”
燕翎雕道:“二位,你们心里明白,燕某并非胡言乱语,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有两个多更次的时间,燕某相信她是回去了,以后,三位知道事败了才来补上这一手暗袭的。”话落顿了一顿,道:“不过,三位这补上的一手,则道道地地的成功了,飞虎岭确实相信燕某与你们是联合起来了,因此,‘血魃’金照堂才没有跟在下一起过来。不过,三位应当知道,咱们是联合不起来的。”
“老猿”曹锡九镇定地道:“燕当家的,老夫很佩服你的想像力。”
凝重地,燕翎雕道:“曹锡九,你说错了,这不是想像,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证据呢?就凭有人告诉你她们是六金钗中的人这句话?”
燕翎雕对飞虎岭的人所说的话;也照样无法相信,但是,此刻他就只有这么一点薄弱的证据了。
心里虽然虚,神态上却显得格外的安祥,燕翎雕冷笑道:“在下知道可能有人伪装”
“老猿”曹锡九忙道:“这么说燕当家的是有证据了?”
燕翎雕深沉地笑道:“三位当然知道她们大意失掉了什么东西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们,这原本就是一条天衣无缝的妙计,只是,你们没算到中间会杀出个‘血魑’金照堂而已。”
心中有些紧张了,‘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你仍然没说出来。“冷酷而又冷静地,燕翎雕注视着三人笑着,什么也没说。
燕翎雕的笑容,就像是一个亲眼看到贼在偷东西而自己却等着提他入笼的捕头所发出来的笑容,这笑容,令人心寒。
“老猿”曹锡九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惊雷手”与“活魔王”可就完全变了样了。
暴唳地“惊雷手”雷青峰大叫道:“姓燕的,你笑什么?”
谈谈地,燕翎雕道:“雷青峰,你想起来她们遗忘了什么了吧?要燕某人说出来吗?”
有些口吃了“惊雷手”雷青峰紧张地道:“燕燕翎雕,你你说,什么东西?”
抓住“惊雷手”雷青峰此刻紧张不安的心理,燕翎雕冷声道:“雕凤金钗环,少堡主。
雕风金钗环是一对古物,说不定是你们雷家世代传下来的呢!”
后一句,燕翎雕是猜测之辞,但却猜个正着。
猛然扬声狂笑了起来“惊雷手‘’雷青峰大笑道:”哈哈姓燕的,她们是我手下的六金钗,你又能怎么样?这里是我金龙堡的地面,我们想干什么,你姓燕的管得着吗?“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燕翎雕终于证实了自己最初的猜测了。
瞪着“惊雷手”雷青峰,燕翎雕以几近怜悯的表情摇着头道:“这里是你们的地面,这是事实,你们想干什么,燕某管不着,这也是事实。只是,少堡主,你们侵害、算计的人是我自己,我也不管吗?”
“惊雷手”雷青峰以泼妇骂街般的声调道:“管,你又能把少爷们怎地?”缓慢地,燕翎雕道:“少堡主,在下说过,我要你们死。”
实在没料到雷青峰会在最后关头上忍不住而把全盘计划弄砸了“老猿”曹锡九心中虽急,却已于事无补了。
堆起了一脸的笑,‘老猿“曹锡九终于开口道,”燕当家的,这一切的安排,虽然都是针对着你而做的,但是,我们却绝无恶意,这只是敝堡主敬佩你燕当家的是当今武林中唯一堪称少年英雄一条汉予,所以,才想尽方法要交弥燕当家的这个朋友“没有任何表情,燕翎雕望着“老猿”曹锡九静静地站在那儿。
“老猿”曹锡九见状忙又接道:“至于我们之所以要拉你来‘共同’对付飞虎岭,那是因为龙天豪实在太嚣张了,他自恃手下有几个能人,竟妄想独霸两河全部地面,使我们无栖身之地。嘿嘿,当然,燕当家的如果能与我们合力收抬了飞虎岭,我们堡主是绝不会独占那块地方的,燕当家的,你久处口外,也非长远之计,因此,你我双方合作,实在是两全其美,各称心愿的一件好事。”
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燕翎雕望着“老猿”曹锡九笑道:“老猿,你那口牙实在黄得令人惊奇。”
这句话,离题离得太远了,以致使“老猿”曹锡九几乎不知道由何答起。
怔仲了好半天“老猿”曹锡九才干笑道:“嘿嘿,上了年纪的人了,旱烟又抽得多,因此,这口牙也就全走了样了。”
话落停顿了一阵,又于咳了一阵,又继续道:“当然,河神庙的事,我们是做得有些过火了,不过,燕当家的,你是明白人,你想,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们能有机会留住你燕当家的吗?如果留不住体,当然,也就没有机会与你谈这些了。”
燕翎雕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老猿”曹锡九继续道:“当然罗,河神庙里的那一幕的确是能使任何有血性的人为之气愤,但是,一将成功万骨枯,燕当家的,为大计设想,谁又能顾虑得了这许多呢?对吗?”
仍然那么站着,燕翎雕还是没有开口。
要说的都说完了“老猿”曹锡九砥砥发干的嘴唇,习惯的干笑两声道:“燕当家的,你意下如何?”
深沉地,燕翎雕道:“曹锡九,你说完了吗?”
“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老夫说得全是事实。”
燕翎雕道:“就只这些了?”
“老猿”曹锡九道:“燕当家的,大意是如此,其他的。我们仍可以从长计议。”
燕翎雕道:“不必计议了。”
“老猿”曹锡九道:“这么说,燕当家的,你是答应了?”
脸色突然一寒,燕翎雕道:“仍是那句老话,我要你们死!”
没想到游说了半天,末了仍是那句话,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老猿”曹锡九精眸中冷芒一闪,阴沉地道:“燕当家的,你是看准了我金龙堡好欺了?”
阴冷地,燕翎雕道:“说实在的,曹锡九,我姓燕的也知道你金龙堡不好相处,因此,才忍到现在。”
“老猿”曹锡九道:“姓燕的,是友是敌,只在你一念之间。”
冷酷地,燕翎雕道:“曹锡九,你该知道燕某那句话不是信口说的才是,我说过,你们金龙堡也不是易与之辈。”心一横“老猿”曹锡九一挥手道:“咱们‘拾下这小于!”
“惊雷手”雷青峰与“活魔王”项横早就忍不住了,闻言左右一分,与“老猿”曹锡九成了一个鼎足之势。
淡漠地扫了三人一眼,燕翎雕道:“三位请,这是挣命,三位可别客气。”
燕翎雕的神色越是泰然“老猿”曹锡九就越觉得心寒,迟迟不敢动手。
“活魔王”项横人虽残暴,但却没有什么心计,当先大吼一声,欺身一掌拍向燕翎雕的左后背。
“活魔王”项横有多少能耐,燕翎雕在天河酒楼中已见过,见状冷笑一声,恢然转向“活魔王”项横。
在“活魔王”项横欺身出掌的同时“惊雷手”雷青峰已抽剑在手,飞身使出了一招“雷动大地”惊雷迅电般地扫向燕翎雕背后。
剑出隐含雷鸣之声,似有着极为强劲的威力。
毫无疑问的,这是金龙堡的风雷剑法。
一前一后的挟击上来,这是个使人无法兼顾的打法。
“老猿”曹锡九没有功,他双掌上蕴满了功,他要等待更恰当的时机,这是他一向惯用的对敌方法。
“活魔王”项横凌厉的双掌首先攻到,但见燕翎雕既不避也不还击,因怕有诈,所以双掌虽然已距燕翎雕胸腹不满五寸了,掌劲却仍然没有吐出。
“惊雷手”雷青峰则错以为燕翎雕正在全力的应付着“活魔王”项横,因此,他放心地全力攻向燕翎雕。
在“惊雷手”雷青峰心目中“活魔王”项横是个极具威力的人物,当然,他从来没见过燕翎雕的武功。
在“活魔王”项横在双掌距离燕翎雕的身体不满三寸时,他认定了燕翎雕是无法闪避与招架了。
吐气开声“活魔王”项横把掌劲吐了出来。
就在“活魔王”项横双掌的劲道拍出的刹那间,一片凌厉的剑芒已到达项横面前了。
燕翎雕像是突然问散失于两人之间的空气中似的,等攻击的两人看清对方是自己的人时,那仅只一个人厚的间隔已使他们无法收手了。
这时“老猿”曹锡九大喝一声,拧身向前跨出了三大步,双掌齐出,向空中拍了出去。
‘燕翎雕就在雷青峰与项横的头顶上空。
“老猿”曹锡九打出的威猛掌风中挟着一片闪闪发光的丧门钉,这使对方往往不敢出掌硬接,这是他无往不利的一种独门战法。
但是,这种打法对蒸翎雕却成了例外。
燕翎雕身在空中,双掌猛然向外一挥,丧门钉竟以更快的速度反射了回来。
实在没有想到,燕翎雕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功力竟会深厚得不在他们堡主之下!
既没想到燕翎雕会有这等功力,也就没想到要躲,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老猿”曹锡九只有用双掌去接了。
燕翎雕脚下,这时响起了“活魔王‘’项横一声惨吼。青铜剑贯胸而过“惊雷手”雷青峰骇异地叫道:“项横,是你?”
一双环眼中布满了血丝,竭尽最后一丝力量“活魔王‘’项横厉吼一声道:”去你的!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惊雷手”雷青峰的胸膛上。
随着雷青峰向后例飞出去的身子,青铜剑脱离了“活魔王‘’项横脚腔,一缕血箭急喷而出。
指着跌出一丈多远的“惊雷手”雷青峰“活魔王‘’项横嘴唇不停地张动着,然后缓慢地扑跌地上。
在此同时,一旁的“老猿”曹锡九也在砰然一声大响声中,发出一声惊叫。
这一切的事故都发生在燕翎雕一个起落之间。
三个人的共同错误,则是他们都低估了燕翎雕的能为。
落地之后,燕翎雕没有探看身后的那两个人,面向着‘老猿“曹锡九,燕翎雕缓慢地走了过去。
双掌与胸膛上挨了七八枝“丧门钉”“老猿”曹锡九正以颤抖的手在怀中掏解药。
冰冷地,燕翎雕道:“老猿,把解药给我。”
惶恐地“老猿”曹锡九向后退了一步,带着毒钉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那个红色的解药瓶子,道:“燕当家的,我曹锡九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何必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燕翎雕深沉地道:“曹锡九,你说的不错,但是,你仍有十足的必死理由,那是因为你用这种暗器。”
“老猿”曹锡九又往后退了两步,以颤抖的手急拔瓶盖子。
欺身上前,在“老猿”曹锡九惊觉时,瓶子已落入燕翎雕手中了。
把瓶抖手抛入三十丈外的密草中,燕翎雕森冷地道:“曹锡九,你可以走了。”
尖叫一声“老猿”曹锡九跌跌撞撞地向燕翎雕抛出的位置奔了过去,好半天的功夫,才爬上岭顶,消失于背面。
燕翎雕相信“老猿”一定找不到那个瓶子,但他却没有想到“老猿”那个瓶子里是不是装有真的解药。
“老猿”曹锡九,是三人中唯一脱出这一劫的。
“活魔王“项横临死前的一掌,震断了雷青峰的心脉,自己讨回了自己的债。
河神庙前。燕翎雕站在“血魑”金照堂面前,淡漠地道:“金老二,你想法如何?”
面向外坐在河神庙的门槛上“血魑”抬头望着燕翎雕冷静地道:“老夫输了。”
燕翎雕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冷冷的“血魑”金照堂道:“没有什么可以多想的严重后果。”
燕翎雕道:“凭什么你能这么想?”
“血魑”金照堂道:“就凭三与一的比例。”
燕翎雕道:“在龙天豪心目中,尊驾的份量也许远比在下三个人重得多。”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你要以我做人质?”
燕翎雕笑道:“金照堂,你也许并不希望听到这句话。”
大笑一声“血魑”金照堂道:“哈哈燕翎雕,老夫低估了你,我们当家的可投低估你,但是,他仍然派老夫来了。”
燕翎雕一怔,道:“尊驾的意思说你们当家的,早就料到你将落入燕某控制之中了?”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老夫虽然并不愿意听那控制二字,但事实却硬是如此。”
燕翎雕道:“在哪里交换?”
“血魑”金照堂道:“不必用那交换的字眼,就算你死在我们的地面上,她们也仍然可以安然离去的。”
燕翎雕又是一怔,道:“那你们将我的人接过去的目的又何在呢?”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当家的担心你对老夫不利。”
燕翎雕道:“那你可以不必来,只要给在下留个字,到时候,燕某自然会依约赴会。”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飞虎岭付不起那种等待的‘昂贵’代价,因此,不得不这么做。”
迷惑地望着“血魑”金照堂,燕翎雕道:“代价?什么代价?”
站了起来“血魑”冷冷地道:“燕翎雕,老夫此来的任务是带你前往你要去的地点,其他的,非老夫职内之事,恕老夫不能多谈。”
点了点头,燕翎雕道:“你知道在下要到哪里去?”
“血魑”金照堂道:“火谷天王碑后的向梅村。”
燕翎雕一征,道:“你知道那个地方?”
“血魑”金照堂心中虽然奇怪燕翎雕何以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他要去的地方,但却不多说,淡漠地道:“那里是飞虎岭的地面。”
燕翎雕看了车上的那口黑木箱一眼,道:“我们何时动身?”
“血魑”金照堂道:“假使燕当家的没有‘别的事’要办的话,老夫想这就动身。”
燕翎雕知道他所指的‘别的事’是什么,但他并没有解释。
在燕翎雕的想法中,有许多事情,等事实证明要比用口去解释美好实在得多。
淡然一笑,燕翎雕道:“在下要办的事已办完了。”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这是你的剑。”
伸手接了过来,燕翎雕道:“朝哪个方向走?”
看了燕翎雕一眼“血魑”金照堂道:“老夫说过知道那个地方。”话落大步走向蹲在车前的那六个汉子道:“起来,推车走啦。”
六个壮汉闻言一起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问道:“启禀二当家的,往哪里走?”
“血魑”金照堂道:“我们打哪里来的?”
那汉子道:“船上。”
丹凤眼一瞪“血魑”吼道:“他娘的,那你还问什么!”
沿着官道向西走了里许,然后转入通往河边的一条小路上,七八十丈以外的河面上,正停着一艘双桅大船,船舷就靠在河边那道石庚边上。
单轮车在中岸尚有二三十丈的沙滩边缘停了下来,六个汉子合力抬着那白箱子往船上走过去。
注目河对面“血魃”金照堂道:“到了对岸,我们的行程就快了。”
言辞之间,似带有威胁的意味。
毫不在意地,燕翎雕道:“因为那里是贵方的地盘。”
“血魑”金照堂道:“正是那么说的,燕翎雕。”
燕翎雕道:“到了对岸,距目的地尚有多远?”
“血魑”金照堂道:“七八十里左右,只需要一天行程就够了。”
燕翎雕笑道:“在下要与货同行。”
“血魑”金照堂道:“对岸备有马车。”
燕翎雕闻言朗声笑道:“哈哈飞虎岭可是一向都对过河的商旅如此招待吗?”
“血魑”金照堂道:“你与他们不同。”
燕翎雕道:“咱们是有关系的?”
“血魑金照堂道:”不错,咱们是有关系的。“燕翎雕道:”敌对的。““血魑”金照堂点点头道:“对,敌对的。”随着他们,燕翎雕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