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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燕翎雕伸出去的手还没顾及长匣,突听“万里飘”冷省武激动地大吼道:“冷面僧,你不能把它还给他们。”
燕翎雕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望向“万里飘”冷省武,冷面僧森冷地道:“为什么?冷堡主?”
老脸神色一凛,似乎有着一种潜在的畏惧“万里飘‘’冷省武道:”那是我以一家人的性命换来的。“紧着,冷面僧道:“冷堡主,这句话我已听你说了不止一遍了。”
“万里飘”冷省武委屈地道:“冷使者,那是实情。”
冷面僧道:“我知道那是实情。”
焦急的“万里飘”冷省武道:“那你就不能把它再交给池们。”
阴冷地笑着,冷面僧道:“依冷堡主之见,应该怎么处理呢?”
犹豫了一下“万里飘冷省武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本意,沉声道:”送到玄冰谷去给谷主。“冷面僧道:“在燕当家的与云会主面前,冷堡主,实话实说,你出得了大峡谷?”
“万里飘”冷省武道:“兄弟自知没那么大的能耐,但有三位使者相护,兄弟自信要走出此地并非难事。”
冷冷地笑了一声,冷面僧道:“冷堡主,你高估了我们三使者了,再说,我们为什么要护住你呢?”
一双焦虑不安的精眸中闪动着重重的迷惑光芒“万里飘”
冷省武道:“冷使者,你真会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护送兄弟我?三个月前的某一日”
截往“万里飘”冷省武,冷面僧道:“冷堡主,江湖恩怨要慎重处理,一出差错,便会悔恨终身,三个月前的事已过去很久了,此刻提它们与你我眼前的事又有什么关联呢?‘’精目中闪射着怨毒的光芒,”万里飘“冷省武道:”那么三天之前的事呢?“冷面僧冰冷地道:“那不算是眼前的事了。”
突然扬声狂笑起来“万万里飘”冷省武猛然向后飘退五尺,背贴在石壁上,单掌护住胸前,冷冽地道:“冷使者,如果你认定了我飞沙堡落到这步田地仍然是毫无代价、毫无怨言地任凭玄冰谷宰割,老夫老实告诉你,你错了。”
本就够阴沉的脸,更沉得似一面寒铁,冷面僧冰冷地道:“冷堡主,你想说什么?”
激动地“万里飘”冷省武道:“要老夫不说什么,你把那东西收回来。”
朝“血蛟”扬了扬下颚“血蛟”金意地走向“万里飘‘’冷省武道:”冷堡主“,‘智者言少’,是句至理铭言。”
“万里飘”冷省武道:“老夫并不想多说什么,只要你们把东西收回来,老夫绝不多言。”
“血蛟”简单地道:“冷堡主,办不到。”
冷省武道:“那你们就休想禁止老夫开口。”
“血蛟”冷声道:“冷堡‘主,你们冷氏一家,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了,因此,老夫劝你还是少开口的好。”
“万里飘”冷省武怨毒地反问道:“老夫今天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你知道吗?”
冷漠地“血蛟”道:“冷堡主,老夫有什么非得知道的义务吗?”
“万里飘‘冷省武道:”三位推得很干净,也忘得很快,不过,老夫可以在此时此地,再说给三位听听。““血蛟”阴笑道:“冷堡主,你只怕没有开口的时间了。”
咽了两口唾沫“万里飘”冷省武道:“‘血蛟’,你威胁不了老夫。”
“血蛟”冷笑道:“我没有威胁你,冷堡主,我只是告诉你别冒险。”
深深地吸了口冷气“万里飘”冷省武道:“三位听好了。”话落扬了扬挡在胸前的右掌沉声开口道:“你们”
他只说出了这么两个字,一道红影已如惊电般地扑了出去,截断了他的话。
那条红影,正是扑向“万里飘”冷省武的“血蛟”
“血蛟”人在空中,双掌已对准“万里飘”冷省武胸口硬推出去,掌出扬起一片沉闷的“呼轰”之声,入耳如同阴天的闷雷,有一股动人心弦的沉猛感觉。
出掌正面硬攻,显然的“血蛟”是认定“万里飘”冷省武不敢正面招架了。
“万里飘”冷省武的确不敢正面招架,不要说他此刻只剩下了一条右臂。就算他双臂俱全,他也照样的不敢正面迎击。
对三使者的能耐“万里飘‘冷省武知之甚详。
背贴在石壁上的目的就是要减少自身的防卫空间。“万里飘”冷省武见状身子向右一偏,飘身向左移出三尺多远。
“轰然”一声“血蛟”拍出的掌风击在冷省武原先贴。壁的那块石壁上;沙飞石落,坚硬的青石壁,被硬生生地震下了近百斤的石屑。
明知道这一掌“万里飘”不敢接,但却把掌用实了“血蛟”的用心很明显地是在显示自身的内功。
掌风击在石壁上的同一瞬间“血蛟”收掌变招,侧身再度朝“万里飘”冷省武攻击出去。
“万里飘”冷省武蓄势以待的那只单掌,也恰好在此时拍向“血蛟”
两人成了一个正面相对之势,但在掌力没有接实之前“万里飘”冷省武已闷哼一声,凌空飞弹起两丈多高,掠过“血蛟”
头顶,跌落在“血蛟”身后两丈多远的石壁脚下。
颤抖着挣扎了几下“万里飘”冷省武便已气绝身亡了。冷氏一家的最后一个,也葬身在大峡谷中了。
在“万里飘”冷省武原先立足的地方,此刻正静静地站着三使者中的老三“金童子”
“血蛟”方才刚劲威猛的一掌,并没有使燕翎雕与云姬动容,但金童子奇快的身手却使他俩同时动容了。
他,金童子这个面带忧色的青年人,似乎并不只是外表与其他两人不同。
猛然发现自己攻击的人变成了老三“血蛟‘’老脸上惊容一闪,大吼一声,双足猛然用力一点地面,飞身腾射起两丈多高,那控制不住的出手掌劲,带着隐隐的闪电般的响声,从”金童子‘’头顶上飞掠过去。
落回地面“血蛟”满脸侣怒地盯着金童子,怒冲冲地道:“老三,你这是怎么说?”
慢条斯理地,金童子道:“除去一个你们不想叫他活着的人而已。”
“血蛟”怒声道:“你明明看到我已动上手了,难道你还怕我拾他不下吗?”
目光在“铁血红颜”云姬脸上打了个转,金童子沉声道:“我的确担心你拾不下他。”
那张长长的黄瓜脸好像突然问又拉长了三寸“血蛟‘’暴跳道:”老三,你好目中无人,你你依仗的是什么?你说。“目光仍然在云姬身上盘旋着,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金童子道:“武功。”
气更足了“血蛟”厉声道:“老三,你在跟谁说话?好,你好,你你,老子今天非跟你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分个高下不可。”
脸一沉,冷面僧喝道:“老二!”
一张长脸涨得通红“血蛟”道:“大哥,自从咱们老三死后,这些年来我忍得够多了!”
冷面僧冷声道:“就差这一刹那就忍不住了?”
目光在燕翎雕等人脸上吓视一周“血蛟‘’的脸色由红变紫,憋了好一阵子才道:”
大哥,难道说这又是我的错?“冷面僧扫了金童子一眼,道:“自家兄弟,何必计较什么对错?老二,老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会让着他点吗?”
这句话“血蛟”听了已不知多少遍了,他明白老大这句话背面所藏的含意。
是的,他们是得忍,因为在玄冰谷谷主面前,他们的份量远不如金童子重,在没有找到能置金童子于死命的把柄之前,他们是不敢轻易动他的。
“血蛟”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再一次强把心中恨火压下了。
伪装出一脸兄对弟的忍让表情“血蛟”笑了一声,道:“老三,我实在争不过你,好了,咱们别争了,自家兄弟,何苦呢?”
点了点头,金童子道:“不错,的确用不着说那些言不由心之辞,咱们都已不是人人可骗得过的三岁孩童了。”
假装没听到金童子的话“血蛟”转身大步走向冷面僧这边。
“血蛟”一定,金童子也跟着走了过来。
再一次把手中长匣托到燕翎雕面前,道:“燕当家的,现在可以收下了。”
伸手从冷面僧手中接过长匣,燕翎雕道“在下代云会主多谢冷使者的援手了。”
深沉地笑了一声,冷面僧道:“燕当家的,老夫虽然知道就算咱们不插手,凭燕当家的与云会主之能力,失物垂手可以收出,但是,事端发生在玄冰谷地面上,老夫等不能不插足伸手。”
淡漠地轻笑一声,燕翎雕道:“使者也未免太客气丁。”
干咳了两声,冷面僧笑了笑,突然一转话题,正色道:“老夫兄弟三个在此现身的目的,主要的是奉令来引二位进谷去的。”
燕翎雕道:“尊驾的意思是要告诉我等,此间发生的一切,玄冰谷并没有料到?”
脸色十分凝重,冷面僧道:“假使燕当家的与云会主能信得过老夫,老夫的确想这么澄清一下,以免主客之间,在初一见面心中就先有介蒂了。”
“铁血红颜”云姬突然插嘴冷冷地道:“冷使者顾虑得可真周全。”
“铁血红颜”一插嘴,金童子也跟着损嘴道:“咱们老大对任何恩情,一向是讲究做得合情合理,令人无懈可击的。”
虽然是极其平常自然的一句话,但出自金童子口中,总使人觉得带有某一种讽刺意味。
看了金童子一眼“铁血红颜‘’云姬冷冷地笑道:”的确是合情合理。“金童了脸上突然涌上一抹得意愉快而且带有几分感激的笑意,但这笑意在他目光转到燕翎雕身上时,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扫了金童子一眼,冷面憎脸色一沉,嘴唇动了一下,但却没有开口。
一段沉默过后,燕翎雕道:“冷使者,方才尊驾所说的一位,不知指的是什么意思?”
冷面僧一脸媚笑,道:“燕当家的,那是老夫要奉告的本谷谷主的一番诚心与善意。”
燕翎雕望了云姬一眼,郑重地道:“燕某等在恭听着。”
冷面僧道:“打从此地开始,已算是进入本谷的地界了,因此,将不会有人再来侵犯,本谷谷主为体念各位朋友已然长途跋涉了这许多日子,因此,想请两位手下的那些朋友权且在飞沙堡歇息几日,等二位回来。”
“铁血红颜”云姬道:“贵谷谷主只是劝我等这么做?‘’金童子一听到云姬开口,就忙接口道:”云会主,有许多话加上个‘请’字,听起来就会使人觉得舒服得多,因此,本谷谷主也只是‘请’各位这么做而已,别无他意。“他最后那句“别无他意”就足以使人想到“他意”
“铁血红颜”云姬道:“加上个‘请’字,往往会失去一个人说话的威严。”
金童子郑重地道:“云会主,对你说话能保持威严的人,只怕天下男人中找不出一个。”
粉脸上立时罩上一层寒霜,云姬冷冰冰地道:“三使者,要进玄冰谷的并不只云姬一个。”
才刚升上几分活力的英挺面孔又沉了下来,金童子的目光重又落到燕翎雕脸上,自语似地道:“的确不止你一个。”
冷面僧再一次接口道:“云会主不要多心,本谷谷主确实只是一番好意。”
“铁血红颜”云姬板着面孔道:“云姬不晓得有没有非得接受这番好意的义务?”
老脸一变,冷面僧笑道:“当然没有,云会主,你们此来的目的自己当然明白,大家都是以诚相见的,对吗?”
话,多少带有些威胁意味。
燕翎雕接口道:“冷使者说得一点也不错,要非大家都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三位使者又怎会自残手足以维持待客之礼呢,对吗?”
冷面憎一怔道:“燕当家的所谓的自残手足不知是指何而目?
燕翎雕道:“冷堡主。”
冷冷地,冷面僧问道:“燕当家的能肯定他就是老夫的人吗?”
深沉缓慢地轻笑了一声,燕翎雕冷声道:“假使冷使者不健忘的话,一定还记得方才你曾说过这里已是贵谷的地盘了。”
冷面僧突然怔住了。
“血蛟”黄瓜脸一沉,道:“燕当家的,尊驾不是专为抬杠而来的吧?”
燕翎雕轻笑一声,反问道:“在下证明双方均是以赤诚相见,难道也算得上是抬扛吗?”
“血蛟”的脸又涨红了,拳头握得紧紧的。
朗声一笑,金童予插嘴道:“老二,你总不至于是又想动手吧?别急了,他是咱们谷主的贵客之一。”
脸涨得更红了,但却说不出话来。
向燕翎雕,金童子道:“燕当家的,贵、我双方是否是本着赤诚相见,大家心里全都有数,事情绝不是取决于表面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贵方由燕当家的与云会主两人前往本谷,并没有什么害处,燕当家的与云会主都是明白人,当然知道你们来者是客:世间总没有来客人数超过主方待客的人数的,因此,哈哈底下的话,在下以为就算在下不说,二位也能明白。”
神色微微一变,燕翎雕笑道:“哈哈金使者的分析令人心服。”
淡淡地,金童子道:“燕当家的,这种赞美如出自别人口中”
望了冷面憎与“血蛟”一眼,接下去道:“在下自觉当之无愧,但出自你燕当家的口中,在下可就愧不敢当了。
冷面憎与“血蛟”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却都没有开口。
怔仲了一下,燕翎雕道:“尊驾这么一说,岂不显得在下是天下少有的幸运人了吗?”
望了“铁血红颜”云姬一眼,金童子道:“燕当家的,你不是天下少有的幸运人,简直可以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幸运人。”
心中突然明白了过来,燕翎雕道:“尊驾的赞辞令燕某觉得心慌。”
沉沉地笑了笑,金童子道:“燕当家的,心慌只是一种心理内在的意识,是无形的,因此,解决不了许多实际的事情。”
笑着,燕翎雕道:“多谢三使者提醒,在下会使这种潜意识化成实际力量的。”
看了燕翎雕一阵,金童子突然大笑道:“哈哈燕当家的果然是个伶俐人,世间唯有伶俐人才能保得住溉得的幸运。”
话落脸色一整,凝重地一改话题,道:“燕当家的,现在你我得把话题重回到贵我双方的大计上了,方才我们老大所奉告的本谷谷主的建议,贵方以为如何?”
望了望“铁血红颜”云姬,见她脸带犹豫之色,燕翎雕道:“在下得现在回答吗?”
眸子一转,金童子道:“我们在大峡谷的谷口等各位。”话落看都没看“冷面僧”与“血蛟”迳自放开大步向谷口走去。
“冷面僧”与“血蛟”怔立了半天,才尴尬地也跟着向谷口走去。
在金童子面前,这两个人空有一肚子凶残狠毒念头,但却永远施展不出来。
直待三人去远之后“樵霸”柴洪才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道:“头儿,别理他那么多,咱们走吧。”
望了“樵霸”柴洪一眼,燕翎雕道:“老柴,你别多嘴。”话落转向“铁血红颜”云姬道:“云会主,你的意思如何?”
心中就怕没有凑热闹的机会“樵霸”柴洪道:“云会主,你可千万别相信那些王八羔子的胡言乱语,他们是诚心要削弱咱们的实力。”
一瞪眼,燕翎雕道:“老柴,你是怎么啦?”
耸耸肩“樵霸”柴洪道:“俺俺说的是实话呀。”
燕翎雕沉声道:“不管实话虚话,你都少说两句吧。
看看身边的“双头龙”齐如飞“樵霸”柴洪道:“老齐想不想去?
“双头龙”齐如飞道:“不想去我来干什么?”
用右臂手肘一碰“双头龙”柴洪道:“那快争取呀!”
“双头龙”齐如飞摇摇头笑道:“你想叫我也碰个钉子?”
黑脸一板“樵霸”柴洪道:“老齐,咱们兄弟当初结义之时,可曾立过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的重誓?”
“双头龙”齐如飞道:“是立过呀!”
“樵霸”柴洪道:“俺已碰过一次钉子,你怎么就不也去碰一次,你可有点兄弟味道吗?”
哭笑不得的“双头龙”齐如飞道:“大哥,你明知道我开口会碰钉子,又何苦一定要兄弟我去碰呢?”
“樵霸”柴洪道:“老齐,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多碰几次,说不定就把头儿给碰软了。”
又好气又好笑,燕翎雕道:“老柴,别在那里胡闹了,我碰不软的。”
在众人的笑声中“樵霸”柴洪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笑声缓和了众人心中的窒闷压力,也把众人同舟共济的心情拉得更团结了。
美目转向“天魁女”凤如仪“铁血红颜”云姬道:“如仪,依你看如何?”
目光从“铁血红颜”云姬脸上转到燕翎雕身上“天魁女‘’风如仪道:”燕当家的心中已有了打算了吗?“燕翎雕正色道:“集思广议,凤姑娘,燕某一人的想法,并不能代表大家。”
目光再回到云姬脸上,风如仅道:“姊姊你呢?”
“铁血红颜”云姬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依照金岳的说法去做。”
“天魁女”再望向燕翎雕道:“燕当家的也是这么想的吧?”
笑笑,燕翎雕道:“凤姑娘料事如神,燕某确实是这么想的。”
“天魁女”风如仪凝重地道:“燕当家的可知道敝会此去玄冰谷的用心?”
燕翎雕也凝重地道:“在下并不确知,但是,在下知道此去并非为了送灵药。”“天魁女”凤如仪道:“一旦‘寒魄’发现你们并没有带来他所希望的东西,他会怎么做!燕当家的可曾想到?”
笑了笑,燕翎雕道:“凤姑娘,你还漏说了一段;”
“天魁女”风如仪一怔,道:“小女子漏说了哪一段了?”
燕翎雕道:“‘寒魄’不但发现了我们没带给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且,还要他的命!”
“铁血红颜”云姬与“天魁女”风如仪两张粉脸上都闪动着惊异之色,四只美目都盯在燕翎雕脸上。
原以为是云姬告诉他的,但云姬脸上的表情却又否定了风如仪的想法。
望着燕翎雕,她道:“燕当家的,你全知道了?”
燕翎雕道:“我只知道此去的目的,但却并不确知为什么。”
“天魁女”凤如仪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笑了笑,燕翎雕道:“想知道的时候,我会问。”
话说得很简单,但真诚之言,并不需要用大多的言辞去解说。
诚恳地凝视着燕翎雕“天魁女”风如仪,道:“燕当家的,不管你是基于哪一种因素而这么做的,铁血会上下全体人众都将感激着你,不过,有一点,小女子必须代替会主先提醒燕当家的一句,玄冰谷是个名动武林的去处。”
燕翎雕道:“所以在下才决定由我与贵会会主同往。”
“天魁女”凤如仪道:“玄冰谷高手如云。”
燕翎雕道:“‘寒魄’金岳也是个一言九鼎的绝代枭雄。”
“天魁女”凤如仪道:“燕当家的,你有自信?”
对付“寒魄”金岳,燕翎雕确实没有自信,他不想口出妄言,但却也不想在事实未出现之前先说些虚假谦辞,淡然一笑,他道:“起码在下有自信进玄冰谷。”
才松弛下来的气氛又消失了,周围的空气沉得像是全冻结。
望了云姬一眼,燕翎雕道:“云会主,他们还在谷口等着我仃)。”‘深深地望了燕翎雕一眼,云姬道:“我们走吧!”
众人各自怀着一颗沉重的心,鱼贯地向谷口走去,挨近燕翎雕身边“樵霸”柴洪试探着道:“头儿,俺老柴跟了你多少年了?”
笑了笑,燕翎雕道:“老柴,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不要说了。”
不理会燕翎雕的话“樵霸”柴洪继续道:“头儿,想想看,自从咱们七星追随你之后,哪一次大阵仗漏过我们?”
低沉地,燕翎雕道:“老柴,今天的事是个例外。”
沉着脸“樵霸”柴洪道:“头儿,例外何以偏偏要发。生在这胜负最难预料的一仗上?”
扭头望着身边“樵霸”柴洪那张带怒的黑面孔,燕翎雕道:“老柴,你想对我表明点什么?忠心、友谊,这些我全都知道,而且,也正身受着,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沉重地“樵霸”柴洪道:“邪剑七星维系于你‘邪剑’身上。
俺不想替你挑这个重担。“燕翎雕道:“要告诉我你并不怕死?”
“樵霸”柴洪道:“正是那么说的。”
沉思着,燕翎雕向前走了好一段路,才道:“老柴,一个月内,我如果仍然没有回到飞沙堡,你就同老齐来吧。玄冰谷如能留下我,你们来了也绝活不了,你不至于一定要争取死在同时吧?”
这是叫人去寻死的话,也是-般人所最忌讳说与听的话,但此时此地,这句话出自燕翎雕口中,听在“樵霸”柴洪与齐如飞耳中,它所代表的完全是另一种意义了,即亲同手足、可共生死的真挚情谊。
“樵霸”柴洪咧开大嘴满足地笑了,说道:“头儿,你总算没把俺老柴兄弟们当成外人,有个期限就行。”
他俩的对话,声音虽然极轻,但走在他们附近的云姬与风如仪全都听到了,她们又多看到了这个被武林中人称为关外枭雄的“邪剑魔星”的隐在心底的另一面。
笑着“天魁女”风如仪道:“姊姊,真到了那一步,我会与他们同去的。”
“铁血红颜”云姬沉叹一声,道:“我不限制你来,妹妹,但却只限于你一人。”
“天魁女”风如仪满足地笑了,她一直期望的,就是生与死,都不与云姬分开。
三使者就等在大峡谷狭窄的谷口,出面说话的仍然是金童子。
“燕当家的,云会主,二位意下如何?”
“铁血红颜”云姬道:“我们接受金谷主的‘善意’安排只是,与我们同来的这些人,不知道该怎么安顿?”
金童子道:“我们老大已说过,请他们在飞沙堡歇息。”
“铁血红颜”云姬道:“原住于飞沙堡中的人呢?”
冷面僧插嘴道:“老夫已请他们迁居了。”
黛眉一皱,云姬道:“迁居?”
“从这个世界,迁到另一个世界。”
云姬一呆,冷声道:“这也是金谷主的意思?”
金童子正色道:“不错,敝谷主唯恐各位长途跋涉,需要静养,因此,才把一切可能发生噪音的生灵迁出飞沙堡。”
“铁血红颜”云姬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燕翎雕笑道:“在下所带来的人也是生灵。”
金童子道:“他们将绝对安全。”
燕翎雕道:“安全可有个期限?”
金童子一语双关地道:“二位是本谷上宾,只要二位活着一天,本谷就无对上宾之手下失礼之理,二位该信得过才是。”
朗朗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尊驾之言,令人无懈可击,在下没有什么信不过的了。”
金童子道:“二位准备何时上路?”
燕翎雕道:“此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