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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真希望是看走了眼。眼前的蓝蓝,与当年信誓旦旦、抱持不婚主义的新新人类会是同一个人吗?
当她们舍弃单身大扔红色炸弹时,她那不屑之语犹言在耳;才不过两年,她怎能说舍弃就舍弃?
采凝也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所引来的震撼有多大,不过这正和自己原来的本意相合呀。
汉民为了粉碎加诸于自己身上不爱女人的不实谣言,蓝蓝的提议也正得其时。
看诊的时候,仲业打了电话来。“在忙?”
何止忙,从早上到现在,连喝口水的机会也没有。哪像他朱大少这么闲,还有空三不五十地打电话来闲嗑牙。“怎么,你没患者?”
“说那么白干嘛?倒不如说我正在休息中。”
休息?真好命喔。房子既不用自己奔波,未来丈人便为他安排好;生意即使清淡,也用不著担心没有收入来源,真是标准的好命人。
汉民便没那么好命了;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购屋、自己创业,谢绝一切支援,全凭贷款撑起这一切。但他并不觉得苦,只因所有的收获他可自豪地宣告是自己辛苦得来的成果,也唯有如此才能享受踏实的快乐。“你打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你。”
他卓大医师的有事,那肯定是件大事。仲业开玩笑地问道:“你要结婚了?”
他以为汉民会如往常一样斥责他胡言乱语,也已作好了接招的准备;岂料汉民的回答却令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答对了,我要结婚了。”
“”他的默然不语也证实了汉民的想法——他是完全料想不到他是“正常”的。
“仲业,不恭喜我吗?”
恭喜?仲业依然回不了神。
“喂,老兄,你怎么了?”
问了三次,他总算有了反应。
“你在开玩笑吧?”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上一秒才说没对象的人,下一秒竟然冒出一句“我要结婚了”!
嘿嘿——一切均按照他想像般的进行著。“你听我的语气像吗?”
沉默了一会,他试探性地追问:“那你们何时要结婚?”
汉民不假思索地答:“近期,正在合八字中,应该快了吧。倒是你,荷包可要少了不少喽。”
不光他身边的好友,连诊所内的小姐都诧异老板迅雷不急掩耳的快动作。
电话一挂上,马上有患者问道:“卓医师,你要结婚了?”女患者人不躺在诊疗椅上,而是仰起上身、反过头来问著正准备为她治疗的他。
汉民好言劝她;“张太太,你先躺好再说好吗?”
唤张太太的妇人好像对他即将结婚的消息颇感难受,有些惋惜地问道:“你真的要结婚了?”
汉民对她的问题感到尴尬,不免怨起自己的多嘴。“是啦,不过这事对你有什么关系吗?”
谁说没有?那关系可大了。张太太将自己的想法公开:“本来我还打算为你作媒呢。”
“哦,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和采凝的媒人便由你来当不就成了?”
她要做的才不是她咧。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么好康的男人,不暗杠给自己的女儿,哪有留给别人的道理?
“那不行啦,我已经中意你好久了。”
说来说去,原来她想要做的媒是做给自己人。“张太太,我们看牙齿不谈这。”
她自怨自艾的一副哭丧嘴脸。“你以为我这口好牙有需要这么频繁地来看医生吗?其实我是有目的的,怕你被其他的女人给追走,所以才那么勤来;没想到你还是被其他的女人交走了,你说我怎会甘心呢?”那悲情的模样只差没跪下来大哭。
汉民实在料想不到,只不过结过婚而已,竟也惹来这段插曲。
一口牙没瞧成,张太太反倒成了泪人妇;还是护士小姐又哄又褒的才令她破涕为笑。
忙完了看诊工作,汉民只觉得累得像头牛;也不是因为工作累,而是让张太太这么一闹闹累的。
“医师,你真的要结婚了?”连护士也不放过他。
他苦笑。“不会连你们也不赞成吧?”
她两人马上澄清:“没那回事。我们只是挺疑惑的,以前又不曾听你提及,更别说是看过了,怎么会突然冒出——”
他该考虑清楚再宣布的,可惜消息已传出,众人的疑问自是无可避免。不过他还是决定“美化”他们的认识过程:“我们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一经交往,觉得她还不错。喔,对了,你们也认识的,她曾来过我们诊所。”
“她来过?谁呀?”哈,原来未来的医生夫人她们早已见过,姑且原谅医生的不告之错。
“她叫蓝采凝,上一回为了长个牙庖来求诊的那一位呀。”
一经他的提示,她们全记起来了:“哦,是她呀。可是她不是个挺历害的女人吗?医生你这么‘古意’,不怕”
他才不怕,反正他们不过是假戏假作。如果她太过分了,他可是有权逐她出门的;更何况,他们各有各的小窝,才不怕对方耍赖。
“放心,她只是面恶心善;还有,将来她如果敢刻薄你们,我会好好教训她的,你们大可放心地继续工作。”
有他的保证,她们也放下心来。
?莲顺势恭喜他:“卓医生,恭喜你了。”
“谢谢。”她们的恭喜道贺声,顿时也让他消了大半闷气。
卓家宅院——“婆婆,采凝您见过的。”卓老太太记性不错,开朗地一句:“认得。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打算娶她吧?”
当婆婆说出这句话,他两人仿若有被抓著小尾巴的心虚。
良久,汉民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婆婆,您怎么会知道?”
这回可轮到婆婆吃惊了,惊讶的神情浮上她雍容的面容上。“真有这回事?”
“婆婆,怎么,您不是早知道了?”
这会老人家可寻他开心了:“我胡乱猜的。”但她老人家以精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在开我老人家的玩笑,还是真有这一回事?”
她的心里现在可说是忧喜参半。一来怕他纯闹假来逗她开心,哄哄她这个老人家;二来又担心他俩没声没闻的,开口便是要结婚,其中会不会有蹊跷?
“汉民,告诉婆婆真有这回事吗?”
他镇定地表示:“今天我和采凝便是特意来向您说这件事的,也是想征求您的意见。”
“征求我的意见?你的婚姻大事该由你自己作决定,婆婆没有意见。”她的乖孙要成家了,她岂有不开心的道理?即使满腹疑云,她还是硬生生吞下,以免坏了气氛。
依他们的意愿,不铺张、不渲染,一个简单且隆重的婚礼便这样完成。
没设新人居,只是在双方的房间各添一只枕头与寝具;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连离婚协议书也都填妥了,因为他们的婚姻只要玩完便告over了。
没有劳师动众地前去拍婚纱照,只有几帧双人照。他的屋内多了一副属于她的食器与杯盘,而她的地方亦是。
没有改装的打算,反正长不长久是另外一回事,添购太多只会在将来让彼此搬得更累罢了。
为了虚应长辈与好友,他们的新居暂布置于诊所楼上。说有多了什么吗?除了大大的喜字外,环境似乎没什么改变。
汉民的父母也赶回来参加,他们对儿子的贸然感到措手不及。而心细的卓母也备感纳闷,两小除了摆个婚宴像结婚外,其它的似乎没一点办喜事的感觉。
卓家是个大家族,在地方上也算得上是望族,所以他们可不希望两小对婚姻只是抱著玩玩的心理。卓母坐在新人房的一组碎花沙发上,定神望着仍然穿著白纱的采凝。采凝也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位悍婆婆,但她那看人的眼光,仿佛想把她看透似的。
镇定、镇静采凝认真地掩饰自己的心虚,一句“妈!”在心底踟蹰了老半天,逼不得已——“妈!”
卓母因她的一句亲密称呼而分了神。
“好、好,采凝——”一双见多世面的双眸仍不忘好好地审视她一番。初听母亲的通知,卓太太还担心儿子挑了个什么样来历不明的女人为妻;现在一见过本人,她一点也不担心了。狐媚相,她没有;妖艳型,她也不是。光凭她并没有这两个择媳避讳的要点,那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甭担忧了。
采凝多希望眼前这位她唤做妈妈的妇人可以不要追问她的双亲何以未出席的理由,只可惜事与愿违——“采凝,你的父母——”
“噢,他们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一定是旅居国外喽?会移民就表示环境不差。
“移民哪一国?”先入为主的认知让她如是问道。
移民?她有这么说吗?采凝噤口:“没有啦,他们住的是小地方,在乡下啦。”
因为汉民适时地出现,卓母便不再追问。
“妈,你怎么在这?楼下的人找你找得很急耶。”首回对母亲撒谎,一张脸胀得红通通。
卓母还紧张地问他:“汉民,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你喝酒了?”问的同时,还抓著他东瞧西看的。
汉民这下更羞了。他与采凝还算陌生人,母亲对他的亲匿,私底下还可以接受;
但有外人在的场合,实在丢脸啊!
“妈,楼下的亲戚找你,你先下去应付应付。”
在儿子半推半送之下,卓母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新房。
门一合上,他即道:“我妈和我在私底下都是这个样子。”
他是愈描愈黑,采凝放松地伸直双腿。“我明白,别担心我会误会,反正咱们不过是作戏。今天就算让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块火辣辣地拥吻亲热,我顶多只会告诫你一句:‘小心点,别教外人瞧见’;要不便是问你:‘需不需要把风,好方便你办事’,至于其它的,我绝不会多事干涉。”
言下之意,她度量可大了。或许有些男人确实需要如此的度量包容,但他卓汉民可不曾打过齐人之福的念头,也因此只能谢绝她的大人大量了。采凝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位从今开始便是她该称呼为“老公”的男人,嘿,还是帅哥一个咧。
“卓医师,你今天真是帅翻了。”
突冒的一句,令他笑容僵住。她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一句,害他吓得一副遭暗算的呛状。
“你也不错,穿上白纱的你美极了。”
“谢谢。”这不算恭维,因为这是事实。采凝今天这一身打扮,可是经过美容教室的主任精心设计的;一方面可做样本打知名度,二来又可展露出采凝美丽的一面。她大姐可是费尽心思,又是搜寻配件、又是四处忙为她挑婚纱,可忙得紧。
采凝对于陆姐的费心可不敢或忘。她暂时地辞掉一切工作,为的只是想在契约履行的这段时间中专心扮好卓太太的角色;一来哄哄他的朋友,二来自己也可耀武扬威一下。告诉那些频频刺激她的同学、同事,现在可明白她蓝采凝并不是个没人要的女人了吧。
“对了,你看见没?她们看我的眼光全变了。”
看见什么?他问:“她们?谁呀?”
采凝得意洋洋地表示:“郭雁宁、陈玫君”她开始一一唱名。
汉民这才明白自己是上了贼船了。他不过是想澄清自己不是个性无能,甚或是个同性恋,才会附和她的模拟夫妻要求。怎么?原来她的目的这么“单纯”为的只是报报芝麻绿豆小仇就来联合他作假,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蓝蓝,你认为这么做值得吗?”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不过是各取所需。干嘛,你后悔了?”现在说还来得及。
“不玩可以喊卡啊。”
喊卡?她疯了不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可以——“你可以这么潇洒,我可办不到。楼下的亲戚长辈那么多,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临阵说no呢?家家酒你敢玩,我可不敢。”
对嘛,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还管对方什么心理。“那就对了,你不想玩家家酒,我也不想。”
“那你还想利用这种大事当‘儿戏’?”她根本是自相矛盾嘛。
“没有,我只不过是在适应婚姻;而你正是我适应的老公人选,明白吗?”
他真是一头雾水了一会儿理由如此,现在又说得头头是道。说她善变,她又不是,因为他们早全摊开来说了;说她不善变,又无法理解她的法。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还不简单,做夫妻嘛,不过是一起上床(别误会,是同床不共枕),做早餐给他吃(或许有点困难,但她会尽力去完成),大清早温柔又娆娇的一句“欧嗨哟,阿娜答”太容易了,这么简单她还不会吗?
“先完成今天的婚宴,其它的等上床后再谈。”
她冲口而出的“上床”令他再一次面红耳赤采凝见状,立即澄清:“别误会,我是上你的床没错,但什么事也不能做,ok?这是契约条件之一喔。”
他当然明白。只是身为一名医师,绝对明白禁欲不是件好事;这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头脑清醒之际与她签下契约的。
“你该更衣了,待会我们还得参加卓家的家宴呢。”
“我知道。麻烦你出门后帮我找来陆姐及惠凤来,我需要她们。”
门带上的同时,他喃喃地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