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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谈开,背地里流言不竭,累她平白背负恶名。
“哼!丫环有丫环的本份,谁准她们谈论主子的闲事,全都该死。”话多就剪了舌根。
云日初用狐疑的眼神斜睇他。“你在紧张什么?像你们这种人不都时兴养妾自娱吗?”
“说明白,我们这种人又如何?”别一竿子打翻全船人。
他的侍妾全是父皇赏赐,他能不收吗?
“你干么吹胡子瞪眼,我有说错吗?养妾狎妓是贵族最盛行的兴趣,你不就有十几个妾室?”
凌拨云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侍妾和妾室不同,自从你入府后,我就没再碰过她们。”
头一日,他曾到玲珑阁找水玲珑欲宣泄欲望,但一瞧见她身侧的侍女紫玉,便想起她的孪生妹妹紫绢正伺候着初儿,因此打消了念头,听了首曲子即离去。
他还记得水玲珑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下,脸上表情是多么哀戚,看来她该离府的时候到了。
他绝不允许侍妾爱上他,嫉妒的女人往往不理智,让府内不平静,破坏他定下的和谐。
因此,他不爱女人,也不偏宠其中之一。
“那关我什么事?她们又不是我的侍妾。”他真是风流、滥情。
“初儿,我闻到你身上的酸味了。”凌拨云笑得很得意,初儿她终于有些在意他了。
“你你胡说!”云日初双颊染上微红。“你嗅觉出了毛病。”
凌拨云大笑地拨拔她及肩的流苏彩缎“有没有胡说,问你的心。”
“我我不要理你了啦!讨厌鬼。”头一甩,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不喜欢自个别扭的心态,明明不该和他搅和太深,偏偏又脱不了身,把自己搞得心头乱糟糟,进退都为难。
“我理你呀!小初儿。”他神情愉快地大步一迈即跟上她的步伐。
玉浮尘远远看着他们在花间追逐,不太想当那个破坏气氛的人,可是人生总会出现遗憾,人选是
“玄漠,你去告诉爷。”
“阴阳先生,我不是你手中用来卜卦的铜板,你请。”玄漠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横睨一眼。“怎么,不连名带姓唤我?”不习惯,这个人太老好。
“我尊敬你。”
“喝!你几时学会说笑了?我真是小看你。”还好他早膳未食,不然全浪费光了。
“你打算等爷发现,我们再说吗?”他不会当滚石,滚走爷难能可贵的笑容。
死玄漠,真卑鄙。“我认了。”
一言以蔽之,玉浮尘举起罪恶的左脚跨出。
“爷,玄漠有事要禀告。”将他一军,玉浮尘的唇角有抹诡笑。
“玉、浮、尘——”玄漠咬牙切齿地瞪向他。
好美妙的推诿。“不叫我阴阳先生了?”尊敬呢?也一并消失了吗?
“你哼!阴险。”
正在逗弄云日初哭的凌拨云收起笑意,眼神凌厉地射向互相推拉的两人,眼底的责备不言可明。
“有话快说,不要像个娘儿们。”
玉浮尘清清痰、正正色。“爷,属下们来报,北边村子有一群行踪诡异的江湖人士騒扰百姓生计。”
“嗯!继续。”凌拨云漠不关心地玩弄云日初的垂肩发瓣。
“我们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子的爪牙,已派人密切监视中。”玄漠这死小子,杵在那当石柱呀!
“查清楚是哪些人聚众扰民。”
“是的,爷。”玉浮尘等着下文。
凌拨云不耐烦地问一句。“还有事?”
“爷,你不亲自率队去围剿,他们在似的封地作乱呐!”人、财皆夺。
以往只要有人敢在爷的封邑中为乱,糟蹋老百姓的田产,爷总是二话不说地率领紫骑军攻他个措手不及,无人敢嚣张。
可这会爷冷了心,不再以社稷为重,颇叫他意外。
人家说红颜祸国,虽云姑娘的姿色勉勉强强算是一位红颜,但是离祸国的天仙丽容还差上一大截,真不知爷迷上她哪一点。
十三群芳随便挑一个都比她美上数倍,怎么爷的眼睛专挑最不起眼的那位呢?
他鬼迷了心窍不成?
“明阳,你刚才不是在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弟的手下,咱们先按兵不动,守株待‘弟’。”凌拨云说得云谈风轻。
玉浮尘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打搅一下,你们说北边的村子,是不是指鼓山村呀?”云日初若有所思地问上一句。
崔老伯把粮食运进村了吗?没饿着老弱妇孺吧?
玉浮尘头斜了一下。“你从鼓山村来?”
“不是。”
“那么姑娘为何问起鼓山村?”她的来历颇为可疑,该不会是十三皇子派来卧底的奸细?
他瞧人的眼神好怪。云日初强自镇定地说:“我在路上曾遇见一位可怜的崔老伯,偷跑出村子买粮食,他就住在鼓山村呀!”
“噢!原来如此。”是他多疑了。
“玉姊姊,你说的村落是鼓山村吧?”
玉姊姊!
在场的人当场一怔,表情变得十分扭曲,似在强忍什么痛苦。
“初儿,他他不是玉姊姊。”天呀!不能笑,否则威仪会尽失。
玄漠脸上有可疑的肌肉浮动,好像绷得很紧。
“喔!你不是姓玉呀!夏儿明明说最美丽的那位穿着一袭白衣,难道是我搞错对象了?”好美哦,美得叫人汗颜。
古人说眉弯似黛,明眸如潭映月,雪腮宛若初梅微绽,玉般洁亮的贝齿,两道睫毛长如小瀑,嘴巴抿抿的好像九月的樱桃,煞是迷人。
女子长如她那么高挑匀称,再镶上如花的美貌,多少男子为之失魂,比仙女还漂亮。
“咳”咳!他是姓玉没错,但不是姊姊。”
凌拨云别得好辛苦。
姊姊!亏她想得到,迷糊蛋一个。
“什么,那他是太监喽!”好可惜哦!
这下玄漠真的忍不住,当场爆出惊人的笑声,随后凌拨云扬起爽朗的大笑,为她的“发现”感到无比快意。
而“太监”玉浮尘涨红了一张美颜,有口难言地僵硬着肩头,不敢相信有人目盲至此。
他穿着男装耶!竟有人认错。
“玉姊姊不,玉大哥也不对,玉公公,你真的好美哦!我要是有你的一半漂亮就好了。”
凌拨云笑得捧着腹揉乱她的发。“初初儿,你这样已经很漂亮了,不用羡慕他。”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我不能称赞他貌美如花吗?”
干么?笑得莫名其妙。
“阴阳,你自己向她解释,我肚子痛。”笑到发疼。
玉浮尘是个孤儿,十岁那年被神算子收为入门弟子,跟着师父修炼道法,成为能知天命的阴阳术士。
修行十分艰苦,如同苦行僧,不能沾女色,必须维持童子之身,因此他尽可能远离脂粉圈,很怕出色的容貌引来事端。
“云姑娘,在下像太监吗?”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竟被形容成不能人道的太监。
“你不是太太监?”云日初问得小心翼翼,还一面斜瞄其他两人的反应。
“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要验明正身吗?”说着,玉浮尘假意要打开衣衫。
首先发难的不是兴味十足的云日初,而是醋意横生的凌拨云。
“阴阳,你给我穿好衣服。”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初儿,不许看。”
“看看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真是女扮男装。”她没多少机会看男人的身体。
画虎不成反类犬。玉浮尘觉得他掀衣戏弄是自取其辱的行为。
瞧她说的是哪话,女扮男装!太诋毁自己的男性自尊。
“不用,我可以证明他是男人。”他凌拨云若让他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身体,他就杀了那个男人。
“你看过了?”云日初脸上明写着“好不好看。”
“呃!当当然。”她的眼神好暧昧,男人看男人天经地义。
“我也想看看他里面和外面是不是一样漂亮。”也许他真是女人。
现场三个男人误解她的天真,有人喷口水,有人梗住气,有人瞪大了眼。
“想看男人回房去,我让你看个够。”凌拨云一个怒视横扫,令玉浮尘“羞愧”的低下头。
“可是无从比较”穴道方位的不同。“我说错了什么,你们干么横眉竖眼的?”
云日初用很单纯的心研究穴位,不解他们一副惊世骇俗的模样所为何来,学武之人应该知道人体穴位的重要性,绝不可轻忽。
“爷,你还没让她侍寝吗?”若她早解人事就不会想找人“比较”了。
“不干你的事,阴阳。”他是该让她蜕变成女人,免得她爬墙。
“我是好意呀,万一她半夜爬上床破了我的童子身”好验明正身。
凌拨云冷笑的重拍他的背。“那你先看好风水,等死。”
“重色轻友。”他边咳边吐出这四个字。
“你嫌不够重吗?我非常乐意奉送几掌。”敢说他迷女色,找死!
玉浮尘飞快地闪闪身。“免了,爷。我最近身子比较虚,不堪一击。”
最爱找人练习医术的云日初一听,喜孜孜地想跑到他面前献宝,但手臂陡地被揪紧。
“别拉着我,让我帮玉大哥把把脉。”
“凭你?”凌拨云不太信服地斜睨她。“你叫他玉大哥却老是喊我喂,是不是有失公允?”
“你又没他漂亮好哀怨的琴声。”
一阵缥缈的凄凉琴音传来,打断云日初的喳呼声,令她眼泪不自主地盈满眶,但她硬是不让它流下来:“哭吧!初儿。”凌拨云鼓励她痛哭出声、
爷有病呀!玄漠和玉浮尘不安地想着。
平常云姑娘哭得还不够痛快吗?
“不不要,你又会像狗一样的舔我。”
他脸一哂。“是吻。”
旁边有小小的嗤笑声传出。
云日初希翼地拉起凌拨云的手心。“我们去听曲好不好?”
“你喜欢听曲?”
“嗯!”“好吧!”
为了满足她入府以来唯一的要求,他拥着她的肩朝琴音来处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两人。
“爷有没有搞错,他要带云姑娘去玲珑阁?”那是他的侍妾呐!
“爷昏头了。”玄漠难得批评一句。
“咱们还是跟上去看热闹,瞧爷反常到什么地步唉!动作真快。”
摸摸鼻子,俊美的玉浮尘潇洒地施展轻功,赶上先行一步的玄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