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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此流连在她的胸前忘了离去?
而怪的是,她居然并不讨厌他的亲近?!不但不,还在乍然发觉了他的依恋不去时,心底深处,微微地涌生了属于女性的自傲。
她不出声,只是转头用奇怪的眼神观著他,好半晌薛渐深才回过神来,并强迫自己的手离开那处饱满圆润的禁地,原来,真正的绝品,隔著衣裳是辨识不出的。
这丫头,货真价实的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孩子了。
男人,是感官的动物,有了亲昵接触后,他连睇著她的眼神都起了奇妙的变化。
像一潭外表依旧风平浪静,内里却已开始冒窜著地底熔岩的眼火山池子。
“既然下头别有天地,方才你干么故意在树洞里杵那么久?”她转开了视线移了话题,不想再在禁忌的思路上打转,她好奇地挲摸起两旁雕刻精细的石壁。
“别摸!”他发出了警告,却为时已晚。
回过头,齐**唤獾匚剩骸拔?谗岵荒苊?俊?br />
他叹口气“别问我,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吧。”
双掌一翻,她眼底映入了两只黑摸摸的小手,她用力搓了搓,却除不掉上头浓浓的黑渍。
“别试了,”他摇摇头“那上头我上了层丹宁粉,遇热成黑,除非用铅粉搓揉,否则是去不掉的。”
“丹宁粉?!”齐**闹泻闷妫?馔嬉舛你姑惶?倒你靶в檬鞘谗幔俊?br />
“专司打发不速之客!”
他带头领著她往地道里行去。
“这里是我炼丹冶矿之所,一处私人地下居处,不欢迎外人的,”他耸耸肩“所以方才我只用了树洞避开追兵,原没打算带你下来。”
“所以,”她好奇的眸光在前进途中不断打量著周围景物,看得出即使黑了手掌亦学不得乖“能进来这儿我还得感谢那只毛毛虫?”
他睨了她一眼没出声,却忍不住忆起了方才手上流连不去的丰盈。
“丹宁粉若过了一个时辰不除去,那么,你就等著当一辈子的‘黑手公主’吧。”
“黑手公主?!”
一般女子若听了这话八成会吓得花容失色,可眼前的她竟笑容依旧“光手黑不够匀色,要不待会儿我再去将睑也给染黑,当个‘黑面公主’吧。”
一个黑糊糊的齐***br />
他不喜欢!光是想着薛渐深就已经开始皱眉头了,加紧速度他带她进了丹房, 那屋子里沿著墙罗列著一层层的桧木架,架上是一小坛一小坛的丹药或矿砂,罐子上头白纸黑字写明了里头装盛的物事。他取下了铅粉倒入齐**菩模?锼?炅舜辍4嗔巳啵?欢嗑茫?诩缏涞兀?前啄鄞捎癜愕南耸肿芩慊指戳嗽?旧?蟆!澳阍谕馔飞枇嘶?夭换队?馊耍?彼***蝗幌肫穑?翱扇绻?颐患谴恚?阏獾叵戮邮胰词歉窃谖颐瞧胩郴适业慕你锏摹!彼?环袢希?懔说阃贰!罢饨你峦吩滩刂?魇胶奔?姆岣豢笫***煌谥?悼上А!?br />
“可惜不可惜是我们齐家的事情,不劳道长哥哥来操这个心!”她顶了回去,蓦然间亮光一闪“我懂了,原来,这就是你帮我皇兄来皇城兴风作浪的原因?”
“原来”他眯了眯眼“五公主并未当真失忆。”
“是呀,我是没有!”她直认无讳的哼了哼“怎么样?演技还不坏吧?”
“是呀!是不坏,”他不带好气“害我还真内疚了几天,你厉害!”他观著她“为了整人,那么高的地方跃下都不怕?”
“那还客气?我有保护自己的自信的,”她皱皱鼻子笑了起来“装疯能骗到别人赖著不出门,可对于你,另一个骗子,我就得想别的办法了,齐昶这坏哥哥想将我赶出去上特意找了个外人来帮腔作戏,可我。就是偏偏不让他如意。”
“不但不让他如意,且还要教训那帮著出主意的人?”他哼了哼不担心自已,却不得不为齐昶的未来忧心“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当着你父王母后面前揭穿他的装疯卖傻?”
“揭穿?!”她玩著洗净了的手指头“可以考虑,但这却不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话没完她已贪玩地踮高著脚尖,梭巡起他搁了几架子的物事啧啧称奇“隔这么近,竟不知咱们脚底下有个这么有趣的地方。”
“有趣与否难以断定,这些东西,配用上务必当心,否则,结果并不有趣。”
薛渐深拉著一脸还想着玩的她出了丹房到了另个房间,那房间极大,上头凿了些隔著纱帐透出青色冷光的天洞,可以透进日光却又一毫不扎眼,屋子中心一顶垂著帷幔流苏的大床,四周几只雕工不凡的长几与橱柜,里头放了些各式各样价值不非绽著流转彩光的宝石,地毯上,随意搁了一地的金丝银缕靠枕,配上青幽沁人柔光,十足十还真有点皇帝寝宫的样儿。
“没想到,你这儿还真华丽得像座小小宫廷,而你,就窝在这儿当个地下皇帝?”她好奇地摸挲著流苏帷幔“这顶大床你是怎么偷天换日摆进来的?”
“秘密。”他笑了笑。
“难怪你不许我去碰你的丹丸了,”她咭咭咯咯笑着“你怕我轰地一声炸光了你的地下宫殿?”
他凝睇著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你方才口中更重要的事情指的是那些追杀我们的人?你知道他们来历了?”
她点点头,在他屋里好奇地摸来摸去,偏头问了句“你这屋里没丹宁粉吧?”
“没!”睇著她的不专心,他环胸矗立“不过,我不保证没毛毛虫。”
一句话吓停了她所有的动作,她回?他一记“别老爱用人的弱点攻击人!”
继之,她给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些人,”她在桌前坐下,两手托腮笑得可爱“是卫国将军府的。”
“卫国将军赵守?”他挑挑眉“梅妃的兄长?”
“是呀!”
她打了个深深的呵欠,玩了一整天,又是打猎又是被猎的,累人至极,她将螓首枕在皓腕上趴在桌上,稚气地瞅著他的反应。
“那些笨蛋光顾著蒙脸却忘了将马也给蒙上,那些马的鞍辔上都钉了个铁铸的,‘赵’字,别人或许观不著,可想骗我,”她骄傲地哼著气“好难唷!再加上,要想在短时间内调齐百多名人马,若非是个当将军的,想来,也并不容易。”
“原来,”他恍然大悟“方才你用铁蒺藜杀马,为的,是要取下它颈上徽牌。”
“是呀!”
她笑嘻嘻自怀中取出铁徽牌在手中轻抛“有了这玩意儿,我看那些家伙再怎么赖帐?伤害公主可是要掉脑袋的。”
“既是梅妃的人,”薛渐深观著徽牌若有所思“那么”
“那么答案已然再清楚不过了!”她笑意不减的斜倚著身子“那些人要杀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他们要的是有本事解救太子的薛道人而不是整日混吃等死不去寻痴的小公主。不过”她抚了抚下巴“既然这两个都是能使得太子恢复正常的关键人物,那么,一并除去倒也无妨。”
他不出声,显见对于自己危险的处境倒是无惧,只是,他皱皱眉,对方突然动了手,倒不知齐昶那儿可有防备?
“对了,”她朝入口处探首“你这儿还有别的出入口吗?还有,你确定那些家伙进不来吗?”
“方才咱们进来时我已启了密道闸门,那道门是用精钢所制,连火药都炸不穿,这里的出口,”他想了想“只那一处,我不担心他们闯进来,却不得不忧心”
他瞪著她停下了话,她挑挑眉亦回瞪著他,继之,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将视线转向了来时路。
“你担心他们砍了树,炸了一旁的土石将出口封住?”
她转了转慧瞳,帮他说出了他未竟的话语。
他点点头,片刻后,两人耳边果真听到了土崩石落的声音。
那声响透过石墙勾勒出声音,一声一声,呜在两人耳际。